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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来,疯道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多珍贵,开始的我拘泥性别,害怕不能享受,所以就一直缩在龟壳里,边占用着他的温柔边把他推得远远的。”疯道面带苦涩,眸光闪了几闪后趋于平静。
“直到他受伤,昏迷不醒,我才明白我有多在乎他。”
荣顷听了很是感动,可还是忍不住骂道:“渣!真渣,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渣的了!哎,我只希望,那孩子醒了之后都不要搭理你!”
“咱们拭目以待吧,对了,提醒你一下,在这个月,最迟不拖到下个月,你有可能会遇到渣的程度几乎能跟我相媲美的人哦,而且还是亲身经历的。”疯道说完,就扬长而去。
窗外,飘雪,片片雪花在风中舞动。
临窗站着个人,是符亦禅,荣顷走到窗户前问道:“你不进来吗?下雪了,很冷的。”
符亦禅扭头看了她一眼,就立马甩袖离开,荣顷撇撇嘴,关上窗户后,又关了门窗。
次日一早,疯道就找到了梅颜的本体,据说她的本体是放在梅颜的床边的,只不过用了障眼法别人都看不出来。
曼珠沙华。
荣顷一眼就认出了梅颜的本体,朱红色的曼珠沙华,只是如今却已经快枯萎了。
疯道将花递给荣顷,道:“用你的血灌溉这朵花,若是它喝了你的血后慢慢恢复了,那就证明成功了。”
“那如果没恢复呢?”
“没恢复,咱们就用别的办法。”
荣顷捏着手腕,痛心道:“那要多少血它才能恢复?”用的血太多了,她不一定撑得下去,血少了,又怕没效果。
疯道沉吟道:“等它有效果为止。”
“疯道!我要跟你拼命!”
围着房间跑了一会儿,荣顷才觉出热意,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疯道认真道:“能给我几天时间吗?我怕这次会熬不下去,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可以,不过最多不超过十天。”
“好。”
假如这世上有后悔药,那荣顷打死都不会要这几天的时间了,走的干脆一点也比经历那么多白眼好,最伤人心的并不是不认识人的白眼,而是来自于熟悉的人的怀疑和逼迫。
荣顷欢快的迈着小碎步,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见没,寨里面说的人就是她!刚开始死皮赖脸的缠着咱们寨主,如今又勾搭了一个道士,啧啧,你说她那儿来的这些本事啊?”
“我说寨主怎么冷落她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事啊?你说,咱们寨主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儿,还是这种货色。”
那俩人光明正大的在她背后谈论,就连她扭头她俩也只是微微低头,低头之后,就继续说着自以为是的话。
起先,听到这些话还会震惊不解失望,但听着听着就坦然了,听到最后她甚至觉得那些话都不是在说自己。
至于是谁,她也不能确定,大概是一个跟她同名同姓,却比她风流的人把?
荣顷抬头,天上还在飘着雪花,昨天的雪下到今天,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符亦禅约出去好好解释一下吧?念头刚熄,荣顷就站在了符亦禅书房门口,礼貌地敲门,屋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荣顷听着,恍若隔世,才几天没听到的声音就像几年没有听到了一样想得紧,努力抑制自己的表情,她笑着推开门道:“相公,你看雪这么漂亮,要是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就陪我去看雪吧?”
符亦禅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停笔道:“等梅颜醒了之后再说吧,这次她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荣顷赖皮地凑到他身前:“明天不去,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哦!”明天过后,就只剩五天时间了,剩下的时间她要用来吃饭睡觉,努力补充体内能量,救人很重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也很重要啊!
符亦禅顿了一下,便走到书架中间找书,荣顷靠在书桌上,安静地看着他,符亦禅终于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先出去吧。”
“那,明天上午辰时在湖心亭见哦!”荣顷开心的蹦?到门外,把脸夹在门边说完就合上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湖心亭,就是在湖中心的亭子,见过那么多亭之后,荣顷最喜欢的还是神木寨附近的亭子,因为别的亭子栈道都用木桩固定了,唯有这个亭子没有用木桩固定,一边用粗绳子系着亭子,一边系着岸边的小亭子。
一想到自己要和符亦禅在那个亭子里约会,荣顷就十分激动,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滚之后,才慢慢淡定下来。
第一次约会啊!
这么一想,荣顷又激动了,激动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早上差点起晚。
辰时是八点到十点,她一下子睡到八点半,本来八点半起来并不算晚,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符亦禅去早了发现她不在那儿,会怎么想。
不管咋说,放人鸽子都不是好事儿!
荣顷快速地穿好衣服,走之前又偷偷溜到他房间边,看他还在房间里,才放心地跑向湖心亭,嘿嘿,去的早,说不定会被表扬的!
雀跃的离开神木寨,迎接她的将是怎样一种场景?
没人能提前预知,也不会有人能给她打针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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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失约。 '本章字数:208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4 21:05:42。0'
下雪后,到湖心亭来的人就变得分外的少,放眼望去,只见厚厚的白雪盖住的地面完全看不出有人经过的痕迹,就连湖跟栈道都快分辨不出来了,荣顷小心翼翼地顺着地上凸起的痕迹一点一点往里面摸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去了。
雪很厚,地却不滑。
到了亭子里,荣顷先把凉亭座位上的雪扫开,等确定雪不会弄到自己衣服上后,才慢慢的坐下。
天很冷,呼啸而来的冷风迎面直直吹在脸上,不一会儿,她热腾的脸就被风吹得通红,身子也开始变冷,受不了的缩成一团,可也只是刚蹲下的时候能得到点温度,蹲了一会儿之后身子就冷的受不了了。
荣顷瑟缩着站起身,身子已经抖的能筛糠了,绕着栈道走了几个来回,身体才慢慢回暖,可爬在鞋上的雪却化成水了,水慢慢渗透到鞋子里,刚有些暖和的脚又慢慢变凉。
雪还在飘。
荣顷也继续在此处徘徊。
时间缓缓流逝。
“咕咕……”她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没骨气,哎,怎么书里的英雄能几天不吃饭,她就不能呢?
不是不能,是没有机会。
天色渐渐变暗,皑皑白雪将天色衬得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荣顷抱腿靠在柱子上,脸上的笑意迷离。
一天,已经一天了,他答应了要来却还是没有来。
荣顷吸了吸鼻涕,脑子也开始混沌起来,只是,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个人,她的相公,符亦禅。
俊雅的眉眼,怡然自得的神色,不时流露出的聪明与睿智,像是过场电影一样在她的心头过了一遍又一遍,那些画面最终有一帧定格,定格后却又慢慢从脑海中淡化开来。
就是那一幅淡开的场景,让她的眼睛不知何时有了酸意,含在眸中的泪还带着点点已经快要流失殆尽的温暖。
在这里,她可以哭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不能哭,也不敢哭,她怕万一这一点温度也从身体里面流失了,那她就真没机会等他过来了,也没机会以后一直一直的跟他在一起了。
只要有一次机会就好。
只要符亦禅过来,她就跟他表白,抛开女性该有的矜持,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的跟他说上一次:我喜欢你。
表白之后在没脸没皮的趴在他肩上,用着调戏般的语气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跟疯道真的没什么,那天夜里,他真的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多美好的画面啊……
最好是最后在说一句:相公,你看你也是个小醋坛子呢。
最圆满的结局是他接受她,然后两个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她想了这么多唯独漏了最关键的一环:符亦禅喜欢的是宗朽,因为喜欢的是宗朽,所以她就理所应当的得不到符亦禅的一点爱。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明明知道自己怕冷的情况下还不来呢?如果只是不想来,那不答应就好了。
可他,偏偏就是答应了,可又偏偏不来……
他,是在惩罚她吗?惩罚她没有在书房里就把这些话给说清楚?还是……想用这种方式甩开她?
就算甩了又能如何,他的心上人早就嫁作他人妇了,他即已无法抱得美人归,为什么就不愿意跟她将就着过一辈子?
将就着,过一辈子就好了……
雪,依旧不停。
荣顷不抱任何希望地扭头,却正好望见从她来的方向走来一个人,看到那人的身影时,她的心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活了,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
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失望,直到看清那人面貌时,她才认命地扭回头继续窝在座位上。
“一直在雪里等着,就算是一朵花也会凋谢的,何况,你还是朵根本不算美的花儿。”来人带笑的语气夹杂着微不可闻的担心。
荣顷摇了摇头,道:“我说了要等他,就一定会等他的,他不来,我不走。”
“他不来,你不走?听起来挺好听的,不过你不走就能确定他不走了?本王过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就看见他下山的身影了,不过他没有过来找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居然把自家娘子放在亭中吹冷风,要是怕脸给吹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心疼。”安靖年捏着自己的下巴,不慌不忙道。
“没关系,他不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那万一他真不来呢?让我想想啊,说不定这里过上几天就会多一名,嗯,”安靖年故意顿了一下,“你说是冻死鬼,还是饿死鬼呢?”
荣顷望天翻了个白眼道:“管它什么鬼呢,说不定刚下去就逮着投胎的机会了,嘿嘿,有着重新投胎的机会了,不就一切都好说了么。”
“放心,我一定会烧点纸钱给冥差,让他们留你在下面多呆一会儿。”
“我更喜欢早死找投胎,这样就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多霸气!”荣顷眯着眼睛,笑看已经看不清形状的飘雪道。
那天,荣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