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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的时候,她甚至还羡慕过童素倾,不管有没有爱,最起码,童素倾做过他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所以,那夜去清华宫之前,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做着准备,为自己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做着准备。
她仔细地沐浴,她用百香熏过身体,她穿着他喜欢的素色,她不施一丝粉黛。
在千城的巧计下,一切顺山顺水。
她中毒了,他也中毒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虽然中了媚。毒的她恍恍惚惚、混混沌沌,但是,毕竟她是练武之人,所以,意识她还是有一些的。
她借着药性,壮着胆子,风情万种、香艳魅惑,她故意跌了那个男人一个满怀,她看到男人同样潮红的脸色,她知道,他中的媚。毒并不比她浅,她知道,机会就在今夜。
仰头,她吻住了他。
他没有拒绝,甚至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欣喜,体内药力的冲击和心底原本的渴望,让她一沾染就想要得到更多,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小舌探进男人的口中,小手也顺势滑进他的衣襟,抚上他滚烫的胸膛。
可是,那一瞬,他却是用力地推开了她。
他说,“你不是千城!”
只一句,就这一句,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顶,让她的意识又多回了几分。
她不死心,双臂又缠了上去,他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他跟她说,“云蔻,我们中了媚。毒,你不要动!”
然后,她看到他摇摇晃晃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将里面的水淋在头上;
她看到他盘腿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地用内力控制着药性;
她还看到他满屋子找解药,她听到他说,既然三个人喝的一样的酒,只有他们两个人中毒,说明千城是服用过解药的;
看着他的身影,她越来越悲凉,她越来越绝望。
都这种情况下了,这个男人还能冷静如斯,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苏墨沉,你还能更狠心一点吗?
因为被点了穴,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她就呜咽着,他以为她难受,不得不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抓起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上去。
不是因为身体难受,而是因为心,因为她的心,凉到了极致。
她死死咬着他的手臂不放,用尽了全力,就像曾经她用尽了全力去爱他一样。
他没有动,就任由她咬着,直到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直到她的牙齿酸痛无力,她才放开了他。
她果断地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她不过是不想被这个男人看轻。
他吓住了,他以为她要自杀,连忙抱起她准备出去寻太医。
她说,“如果你想让我最后一点自尊都失去,你就带我去找太医。”
他便停了下来,他给她包扎着伤口。
相对无语,两人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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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沉的手臂是云蔻咬的,今天的更新毕~~~
【295】我杀了你
更新时间:20121214 13:35:55 本章字数:3271
相对无语,两人坐了一夜。
她知道自己在那撕心裂肺的一咬中,拼尽了全力,也拼尽了最后一丝坚持的勇气。
那一夜以后,她闭门不出,她也在自己一个人的沉淀中,想了很多事,这么多年她和他的事,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实。
他终究不是她的。
想起他身上的毒,想起良妃给解药的条件是要她能怀上孩子,所以她演了假孕这出戏渥。
即使良妃是她娘,她也决定这样骗了,毕竟幸福不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他的心不在她这里,即使,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也是一个悲剧。
想让一个没有怀孕的人出现喜脉其实很容易,用药就行,曾经童素倾就对西陵雪用过。
她用了药,太医查出是喜脉,她让婢女去通知苏墨沉缆。
苏墨沉紧接着就来了瑶华宫,然后也不说什么,就坐在那里饮茶,如同上次她下药破坏千城的脉象时一样,静静饮茶、面色冷峻。
她想笑,可终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这个男人又以为她是在玩什么伎俩了。
许是不想再被这个男人看轻,她将良妃的计划和盘托了出来。
她以为他会震惊,或者生气,没有,都没有,他很平静,就像早已经知晓一般,她甚至还看到他的眸中掠过不易觉察的光亮,他说,“她果然是被逼的。”
她自是知道,他话里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如果说她的心经过那夜那件事以后,已经死了,那么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她的心也终是彻底死透。
咽下所有苦涩、摒弃所有杂念,她只想帮他拿到解药。
于是他们合力演着这出戏。
谁知道到头来,毒并非良妃所下,良妃也没有解药,她还莫名其妙成了七公主,成了他的妹妹。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
她不知道自己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悲哀这些年他对她的以礼相待,庆幸这些年他对她的以礼相待。
才让他们之间清白。
不论她是他的云妃,还是他的皇妹,他们之间清白,不是吗?
手臂举得有些酸,她放了下来,她缓缓掠过殿中众人的眉眼。
有人震惊,有人叹息,有人讥诮,有人木然,她甚至还看到了十四沉痛的双眼。
她是苏墨沉的妹妹,便是这个男人的姐姐不是吗?
好,很好,一直以来她觉得难以处理的关系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云蔻!”
是文帝苍老颤抖的声音。
她缓缓回头,骤然,身旁人影一晃,一声女子的嘶叫划破所有的静谧,也划破所有人的耳膜。
“我杀了你!”
所有人大骇,云蔻亦是一惊,以为良妃的目标是她,脚尖一点,本能地闪躲,却在下一瞬发现,不是!
虽然锁着沉重的脚链,良妃依旧身轻如燕,她手持一柄短小的匕首,直直飞向一个方向。
匕首在殿中烛火的辉映下,闪着幽兰的寒芒。
而她的目标是赫然是坐在席间的——梅萍。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似乎只在一瞬间,众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
梅萍本就不会武功,更是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脑中空白,就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疾驰而来的匕首一动不动。
文帝脸色大变,正欲飞身而起,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冲上前去,用身子挡在了梅萍身前。
明黄入眼,是苏墨沉。
所有人大惊,甚至有人吓得尖叫了出来,千城更是又惊又惧,颤抖地喊着苏墨沉。
良妃看到是苏墨沉,眸中掠过愕然的表情,脸色也是为之一变,下一瞬,手腕紧急翻转,想将发出的力道收回来,身子也随之急速往后翻,可是隔得太近,出手原本又快又狠,即使临时改变,她手中的匕首还是朝苏墨沉胸口划过去。
“嗞啦——”布帛割破的声音。
“嘶——”利器入肉的声音。
“嗯~”有人闷哼的声音。
顿时,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骇得看着这一切,忘了动,忘了反应。
最后还是千城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抓着苏墨沉的手臂,眼泪直流,“苏墨沉,苏墨沉……”
梅萍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惊痛不堪中,难以置信地看着不顾一切舍身相挡的男人,“沉儿…。”
“我没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千城怔怔回过神,这才终于将眼前发生的一切看清。
苏墨沉胸口的衣衫被划破长长的口子,甚至连中衣都被割破,露出白色的里衣,虽衣衫破碎,却并没有受伤。
而在他的前面,良妃身子抽。搐着,柳眉深蹙、眸色痛苦地看着苏墨沉,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唇角汩汩冒出来。
在她的身后,文帝手持银剑,而银剑锋利的剑尖直直从良妃的后背穿膛而过,从胸口出来。
殷红的血泉顺着剑尖往下淌,染红了良妃一身天蓝的囚装。
文帝面色冷峻、眸色猩红,骤然手臂一挥,拔出刺入良妃身体的长剑。
“父皇!”苏墨沉想制止,却已然太迟。
随着长剑,带出一股血泉,四溅。
“唔~”良妃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也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摇晃了两下,颓然朝地上倒去。
如同一片破败的落叶,她的身子重重委于地上。
随着她的身子一起的翩然而落的还有一张画,那是随着苏墨沉抬手准备制止文帝的动作,从他胸口划破的衣衫中掉出来的。
画纸飘飘扬扬,最后落于良妃身前的地上。
原本奄奄一息的良妃骤然露出震惊的表情,双眸中更是瞬间聚集着各种浓烈的情绪。
她苍白着脸,张着嘴,大口地喘息,殷红的血更急地从她口角涌出,她也不管不顾,竟然蠕动着身子,艰难地朝那张画爬过去。
众人错愕,苏墨沉眸光微敛,上前一步,弯腰将画拾起。
那是吴生给他和千城画的合像,他一直随身珍藏。
良妃匍匐在苏墨沉的脚边,抓着他的袍角,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祈求地看着他,“沉儿…。”
就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她喊着他沉儿,却从来没有一次声音像这次这般沙哑苍凉。
在苏墨沉的记忆里,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一个强势的存在。
无论是她得宠时,还是失宠被关在冷宫时,抑或是逃出冷宫后,她都一直是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几时这般可怜残喘过?
苏墨沉眸色一痛,一颗心更是痛到颤抖,他蹲下身,缓缓将她抱在怀里。
良妃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靠在他的怀里,浑身抽搐个不停,她吃力地伸出手,指着他手中的那幅画,“给……给我看看……”
苏墨沉看了看她,抿着唇,眸色深沉,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抖开那张画像。
他和千城站在花中笑。
“是他!”良妃骤然抓住他的手,情绪激动起来,“是他!”
“是谁?”苏墨沉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个女人,他看到她眸中充斥着近乎狂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可是接着又被满目的苍凉绝望所代替。
“他还活着……却不来找我,而我……而我却为他赔了一生……。”
她笑着,咧着嘴笑着,两行清泪自眼角流出,在脸上划过长长的水痕,竟是从未有过的破败和自嘲。
骤然一股猩甜从胃中直直冲上来,喉中痒痛,她瞳孔一敛,张嘴,一股血泉喷涌了出来,溅了她和苏墨沉两人一身。
“母妃。”苏墨沉惊呼。
“沉儿。。。。。。”良妃紧紧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