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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走进院中的时候,苏墨风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冬天的夜很黑,没有月光,要不是他穿了一身白在暗夜里比较醒目,千城几乎都没以为有人坐在那里。
眉心微蹙,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了过去。
意识到有人靠近,苏墨风怔怔回过神来,抬头看到是她,眉心一拢,“夜里那么凉,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也出来了吗?”千城笑笑,在他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浍。
“我跟你不一样,你现在是……”
“孕妇是吗?”千城打断他的话。
苏墨风笑笑,不置可否,伸手牵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兜里,“石凳太凉,坐这里吧!毗”
千城怔了怔,脸一红,没有理他。
他低低一笑,大手骤然用力一带,直接将她卷入怀里,双臂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裹住,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
“这样,你不冷,我也不冷,我们互相取暖,不好吗?”
一股酥酥麻麻自耳垂蔓延开来,千城身子一颤,不敢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就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尖的幸福一点一点漾开。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看得到、感受得到。
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宠着,爱着,她心里也自是欢喜的,只是,她不明白,自从她有了孩子,这个男人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经常一个人独坐。
问他他又不说,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敏感的女人,一个失了记忆的敏感女人,难免会瞎想。
“风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犹疑了一下,她还是问出了这个盘亘在心头的问题。
苏墨风一震,不意她会如此问,“怎么会?”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的?”千城自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
虽然冬夜很暗,但是两人离得很近,她依旧看到他的眸中有微光闪过。
“我有吗?”他弯唇一笑,云淡风轻。
“你有!”千城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苏墨风笑容微僵,愣了愣,须臾又是一笑,大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都说怀孕的女人想得比较多,容易情绪化,看来是真的。你有了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闷闷不乐?”
“真的?”千城将信将疑。
“嗯!”苏墨风笑着,坚定的点头。
千城又凑到他的脸边,盯着他的眸子,仔细瞅了又瞅。
这些日子,两人虽然同住,却一直以礼相待,最过的动作不过是牵牵手,几时这般亲昵?
如今两人如此近,鼻息交错,她如兰的气息浅浅落在他的肌肤上、又加上本来就是心头的女人,苏墨风只觉得心神一荡,热血往上一涌,想都没想,一个低头,吻住了她。
千城一震,睁着眸子,有些吓住,身子往后欲打算避开,他却大手一扣,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
避无可避!
她有些不自在,心中如小鹿在撞。
她的唇微凉,而他的唇火热滚烫,辗转在她的唇上,温柔缱绻。
“千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轻喃。
他的声音很轻,绞着浓浓的深情,透着丝丝心痛的无奈,那感觉,那感觉说不上来,直听得千城心中彻底乱作一团。
这是世上最简单的情话,也是最直接的情话,更是最动人的情话,世人都爱听,她也不例外,她在他的怀里薄颤着,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竟慢慢伸出手圈住他的颈脖,试着青涩的回应。
苏墨风身子一僵,难以置信,黑眸更加暗沉一片。
仿佛受到了鼓舞,他精神一振,温热的舌尖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对这个女人,他有多渴望,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他却从来不敢冒犯,因为他爱她,所以他尊重她。
理智告诉他,此时,他也不应该对她这样,因为她其实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至少现在还没有。
然而,情字入心,欲就变得无法控制。
他对她的情有多浓,此时想要她的欲就有多烈。
熟悉的温暖在怀中颤抖,女人低低的呜咽响在耳畔,他觉得自己似乎全身都燃烧了起来,那感觉,强烈得无以名状。
终于,不再犹豫,大手撩开她的披风,顺着她的衣襟滑到了里面,当那如丝般紧致光洁的肌肤入掌,他的心都颤了。
千城又何尝不是,虽然腹中怀有孩子,可是记忆中却全然没有了男欢女爱的东西,她是青涩的。
青涩的身子在他大掌的抚弄下薄颤。
当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她高耸的柔软,略带粗粝的指腹揉捻上她高耸顶端的蓓。蕾时,她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
夜,是凉的,身子,却是滚烫的。
两人,都很热。
衣服都显得多余。
双方粗噶了呼吸。
苏墨风终是再也忍不住,打横将千城抱起,快步走向厢房,一边走,一边继续吻着她,吻着她的鼻翼唇角、颈脖,似乎怕停下她就反悔,又似乎一刻都舍不得放下。
烛火摇曳,帷帐挥落。
衣衫一件一件从帐内抛出,委于一地,男人倾身而下,却是陡然被女人伸出双手抵住胸膛。
苏墨风一震。
“孩子……”千城云鬓微松、粉面含春,她咬着唇看着他,眸中波光潋滟。
苏墨风身子僵了僵,静默了片刻,他陡然起身,大手拉过被褥将她赤。裸的身子盖住,下榻出了帷帐,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强忍住心头的欲火,他的声音暗哑低沉。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要她?
简直昏了头!
穿上衣衫后,他又弯腰将她的衣衫自地上拾起,挂在衣架上。
“你好好休息,我保证……在孩子生下来之前,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被带上。
千城躺在被褥里面,微微喘息着,身子的那份悸动还在,但是,她知道,方才她紧急叫停,并不仅仅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而是另外一个人。
在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影像很模糊,隐约只看到他身材挺拔,着一袭绛紫色华袍,是个男人,看不清楚脸,却可以感觉到他正冷冷地看着她和苏墨风。
是谁?
他是谁?
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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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和梅萍到达江南周庄的时候,那天正好天也下着雪。
文帝让其他人先去处理住店的事情,自己则是牵着梅萍的手,缓缓走在雪中。
雪不大,路上积雪不深,行人还是很多,很热闹。
梅萍不说话,就任由他牵着,时不时看看他,时不时看看头顶纷扬的雪花。
她知道,他有心事。
她又何尝不是,这个地方,她有多久没回来了,她自己都记不清年数了。
不过,这里似乎没怎么变。
旧景依依,还是那年的风情。
“萍儿的家在哪里?”文帝骤然开口。
梅萍一震,低垂下眉眼,掩去眸中情绪,笑道:“臣妾没有家,臣妾是个孤儿。”
她的家在哪里?她的家不是早就被他狠心给毁了吗?
【238】他是谁
更新时间:2012117 12:28:20 本章字数:3078
火,到处都是火,熊熊大火。
红红的火苗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染透了大半个天空。
没有出路。
往前一步,一根如同火龙的横梁掉下来,砸在她的脚下,点燃了她的裤管。
往后一步,一面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的门板倒下来,砸在她的背上,背上灼痛不堪浍。
动不能动,逃不能逃!
哪哪儿都是火,吞噬一切的大火。。。。。。
“啊——救命——”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静夜,梅萍陡然翻身坐起来,大汗淋漓毗。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文帝放下手中朱砂笔,从桌案边起身,走到床榻边,将她抱进怀里。
梅萍睁着一双眸子,又惊又惧,身子颤抖个不停,怔怔地看着文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鼻子一酸,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皇上!”
在文帝的眼里,她一向淡漠,一直一副清冷的样子,有时即使他主动,她也是不咸不淡,不反抗不抵触,几时看到她委屈示弱的样子,顿时心中一动,柔软得不行,大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轻声哄慰道:“别怕,朕在这里!”
梅萍温顺地点了点头,一颗心慢慢安定。
“回到家乡怎么还会做噩梦呢?应该做美梦才对!”文帝戏谑道。
美梦?
梅萍微微苦笑,这里是她这一辈子的魇。
在这里,她的孩子被人抱走,在这里,她差点葬身火海,她怎么可能有美梦?
见她不响,文帝以为她惊魂未定,弯了弯唇道:“要不,朕陪你睡吧!”
梅萍苍白着小脸,看了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嘟囔道:“皇上的奏折批完了吗?”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好皇帝,出门在外,还每天让禁卫将奏折送过来他批阅,而且他一批就批得很晚,有时天都亮了。
“还没有!”文帝亦是瞟了一眼桌案上的奏折。
“那还是请皇上继续吧!臣妾知道,皇上从不留隔夜奏的……”
“可朕想为萍儿破例一次!”文帝唇角轻扬,边说,边脱下外袍,掀开被褥,躺了下来,将她的身子裹在怀里。
“睡吧!”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他软声细语,“朕在这里!”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姿势,那一刻,梅萍想哭。
她想起了那一夜,那他们两人第一次的那个冬夜,也是这样的冷,他也是这样钻进她的被窝,也是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在耳边说,等我,我会娶你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皇上,为何对臣妾那么好?”梅萍在他的怀里轻轻抬起头,水眸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何现在对她那么好?
二十多年的不愠不火,她早已习惯,这段日子的宠爱让她有种像在做梦的错觉。
文帝低低一声轻叹,抬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因为,因为朕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失去了……”
梅萍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先有良妃的背叛,后有丽妃的陷害,前者已经死了,后者几乎死了。
后宫虽然还有很多女人,但是,他最宠爱的两人都不在了,是吗?
低垂眼睑,敛去眸中情绪,梅妃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