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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扭捏了一下,心想自己还不就是等他这句保证,既然人家已经说了,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就未免矫情了,于是,磨磨蹭蹭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躺了过去。
可身子还没落入软席,却是已经被人伸臂裹了过去,背上一热,贴上男人的胸膛,她一惊,“苏墨沉,你自己说的不……”
“只是抱着……”男人低声打断她的话,手臂将她箍得更紧。
千城无奈,又恐碰到他的伤口,只得不乱动,就任由他抱着,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的胸膛滚烫,熟悉的温度透衫而入,灼烧着她的后背,淡淡清檀的气息入鼻,她闭上眼,微微颤抖。
他的怀抱温暖舒服,一向都是她贪恋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所以,她很纠结痛苦。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夫妻不像夫妻,情人不像情人,朋友不像朋友。
她一边提醒着自己要理智,又一边忍不住在他的柔情里沉沦、泥足深陷。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屋里很静,两人都不说话,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和呼吸,一下一下、一声一声,是那样清晰。
“千城。。。。。。”头顶,苏墨沉骤然开口。
千城一怔,还以为他睡着了。
“嗯?”她轻轻应着,可是一颗心却蓦地狂跳起来,甚至带着隐隐的期待。
他会跟她说什么吗?他会跟她解释什么吗?
“你睡着了吗?”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
晕,睡着了还能答应他吗?这明显没话找话型,千城心里狠狠对他鄙视了一番,应道:“没有。”
“想听我的故事吗?”
千城一震,心中一个声音高叫着‘想,当然想!’,但是,她面上却硬是没有表现出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身后的男人沉默,似乎在回想,又似在犹豫,半响之后,才开口,“这得从我母妃说起,其实,曾经我的母妃也是蒙父皇盛宠一时,可就在我五岁那年,母妃被人陷害和宫外的男人有染,父皇一气之下将母妃打入冷宫,不让我们母子相见,并将我丢给宫里的一个嬷嬷照顾,那个嬷嬷曾是六王爷苏墨鸿的奶娘,而且宫中之人势力,虽我是皇子,却因为母妃的原因不得父皇正眼,所以嬷嬷对我很是刻薄,经常不给我饭吃,特别是,如果我在学堂学业上超过六弟,回来她就让我跪钉板,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
他顿了顿,似是在整理情绪,千城却甚是震惊,在他怀里轻轻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他,屋里很暗,光影偏逆,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落寞和萧瑟。
心中抽痛,她幽幽开口,“你为何不将这些告诉你的父皇?”
“告诉他?”苏墨沉嗤笑,说不出的苦涩,“我找过他很多次,他要不就是很忙不见我,要不就是不信我的话,说嬷嬷也是为我好、教训的是。”
千城看着他,心中愈发疼得厉害,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她是一个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但是,最起码孤儿院的那些人都对她很好,还让她读书。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也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曾经肯定吃过很多苦,可没想到竟然连童年都是这样。
难怪他和文帝之间父子之情那般淡薄,有的时候甚至跟仇人一样。
“后来呢?”
她听说过他曾经在各国游历。
“后来……”他伸手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后来,我慢慢大了,开始反抗嬷嬷,她让我跪,我不跪,有一次甚至将她推倒在地,她跑去父皇那里告状,父皇一气之下将我赶出了皇宫,让我到各国去游历,说是游历,不过是放逐、流浪,那年我十岁……”
千城伏在他的怀里,清晰地感觉到他胸口的震荡,她缓缓抬起头,在黑暗中凝着他,情不自禁的,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手背一热,他的大掌将她的手裹住,淡笑着开口,“我没事。”
“我在各国流浪了八年,母妃在冷宫过了十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冷宫的那场大火,父皇以为母妃死了,才让我回来。或许是对母妃的一丝丝歉疚,又或许是见我终究是他的儿子,所以,赐了我府邸,但是,他一刻都没有对我卸下过心防,甚至还秘密调查过母妃是不是真死了。”
“火是谁放的?”千城忍不住问道。
会是良妃自己吗?
金蝉脱壳?
毕竟十三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整日面对一个空空的冷宫,那绝对是非人的折磨。
“当时我在他国,等我回来查,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被抹去,母妃说是父皇。”
啊!
千城震惊。
“所以,千城,我必须坐上那个皇位,否则,母妃永远都要过着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生活,而且,皇位之争历来残酷、血雨腥风,如果别人坐了皇位,一定也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当然,老九和十四除外。”
其实千城还想说,三王爷苏墨风也不会,想想还是算了,终究没有说。
“因为母妃吃了很多苦,所以,她对我很严厉,以致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他的话顿在那里,千城浑身一震。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啊,他们的孩子因为他母妃的缘故没了。
“所以,请你不要怪母妃,她也有她的苦……”
千城心口一颤,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的语气。
他用了请字,他带着一丝祈求和低声下气。
原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她解释那件事,其实,虽然失去孩子她很痛,但是,她也没有怪他,毕竟他也是想保护,只是世事无常、阴差阳错。
至于良妃,她也说不上怪,但,不喜欢是真的。
可这些并不重要不是吗?她怪不怪,喜欢不喜欢对他来说,有什么关系?
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见她沉默,苏墨沉以为提孩子戳到了她的伤处,心中亦是一痛,又紧了紧手臂,将她抱进怀里,低低叹出一口气,“睡吧,天都快亮了。”
那一夜,苏墨沉也算说话算话,虽然一直抱着她不放,也终究没有动她。
千城以他的伤没好,且这个小镇又风光不错为由,又强行在沙溪镇呆了数日。
其实,除了让他养伤之外,她还有私心,就是想找到那个叫吴生的画师。
可是,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听到关于他在哪里出现的传言。
在小镇上的几日,他们都是这样相拥而眠,而苏墨沉也算规矩,虽然有些小动作,终究没有越雷。池一步。
两人夜里也会聊天,他谈谈他游历时候的事,她说说御香坊的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云蔻,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但是,他不提,她便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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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你要负责任
更新时间:20121015 10:53:33 本章字数:3459
在沙溪镇呆了半月,千城见苏墨沉身上的伤好了许多,画师又根本寻不到,而且,又恐眼睛耽误太久,影响了治疗,所以提出,继续赶路。
在这一方面,苏墨沉反正就是一副但凭她做主的姿态,她说走,便走,她说留,便留。
不过,这半月里,在别的方面,他可没少欺负她,用他的话说,你就是要照顾我,你就是要让着我,因为我是伤者,因为我是瞎子。
千城整个一保姆,成日的忙上忙下,不过,她也懒得跟他计较,有时就跟他斗斗嘴、逞逞嘴强,事情还是要做的。
神医住在云霄山,接着便是走水路,因为水路比旱路要近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可直接通到云霄山的山脚下峥。
原本是可以摆渡的,但苏墨沉不肯,非要租一只船自己划,千城拗不过他,只得应允。
他们租的是一个比较豪华的木船,有些类似小型画舫的那种。
刚开始,苏墨沉坐船头划船,千城坐船尾欣赏风景羚。
后来,千城发现,那厮因为看不见,根本不顾方向,划了半天又折了回来,无奈,她又只得坐到船头去当他的眼睛。
千城搞不懂,他们又不缺钱,找个人摆渡多省事。
可苏墨沉划得优哉游哉,气定神闲,一副陶醉其中、甚是惬意的模样,江风带起他的墨发和紫袍肆意翩跹,俊美得无法比拟。
江上的船很少,寥寥数只,远处的小的就像一个小黑点。
秋天的江水一望无垠,烟波浩渺,一页方舟置身其中,倒确实能让人生出许多感慨来。
千城微微眯着眼睛,感受着江风的微凉和湿气,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过齐到船舷的江水,激起一阵阵水花。
脑中不禁又想起天伦节那日赛舟的情景来,当时,她就是这样教梅妃撩水。
想起梅妃,她陡然又想起一些事情。
“苏墨沉,梅妃似乎对你挺好的。”她略带试探地开了口。
换做寻常,她肯定也不敢问,不过,既然他心尖上的人是云蔻,问别人的事,她就也不怕了。
苏墨沉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嗯,梅妃和我母妃是好姐妹,我母妃出事的时候,我又还小,她没少帮助我,在我的心里,我对她就像对自己的母妃一样的敬重。”
千城就听着,未响,想起自己曾经还误会两人是那种关系,不禁弯唇自嘲一笑。
他们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呢?
如果是,梅妃就不会宽她心说,他和小七不是她想的那样。
如果是,夜宴那天梅妃也不会站出来,替苏墨沉请求赐婚。
为什么该怀疑的人她从来都不怀疑,而怀疑的人却永远不是?
譬如小七,譬如云蔻。
想到云蔻,她又心烦意乱起来,停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四周的江面,起身对苏墨沉道,“你就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划,我去睡会儿。”
说完,又不等他反应,径直来到船舱躺下。
凉风习习、船身轻晃。
许是这段时间太累的缘故,她浑浑噩噩地想了一会儿心事,竟真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上一重,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睑,就看到苏墨沉站在身边正在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知道他反正看不见,她没有动,就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