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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祝文青这样说,平乐的脸开始有些变色了,半晌之后,她摆了摆头,“你的口才不行。”真的,没有李迪一半的好。不想脑子里才这样一想,她立即有些恍然大悟,那芸娘知道自己在这里,会不会是李迪说的呢?
接着李迪那摆头叹气样的脸,立即浮了上来。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车壁上,想那李迪今年也二十了吧!怎么还没有给她找个嫂子呢?说起来大娘家的几个儿子,都是是十六岁那年成的亲,可是李迪怎么还不成亲呢?
翻了个身,不知道自己悄悄跑了的事,让李迪有多生气?还有多担心?一想到这里,她立即猛然坐了起来,那李迪不会也像芸娘这般,参那个半路上等着,给她又来上一出吧?
看着平乐闭眼靠在壁上,然后又猛然瞪大了眼睛坐起来,一边的祝文青立即黑了脸,想来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过什么过极的话,那平乐也不用这样的反复折腾,让他不能好好休息吧!
于是怀着不太耐烦的心情,他瞪着平乐,“你想不想休息?”如果不想,可以下了马车,跟着那些当兵的走路北上。
可是平乐完全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那还有心思去听他在说些什么?于是她用手不停的挠着头,嘴里直呼着,“完了,完了。”以李迪的性子,他一定在前面的某处,静等着她,然后用那无人能敌的口才,让将军将自己赶出了这个北上的队伍。
虽然离开了这个队伍是件好事,可是那自己的一番好意不就给白白浪费了吗?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摆了摆,她可是一直想着,让李迪趁这次上京赶考的机会,能有个出人意料的艳遇,然后给她寻个极好的嫂子的。
见平乐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那祝文青只好翻身对着车壁,闭目养神了起来,可是不想,虽然不看平乐了,可是那平乐却一直说着他听不清的,却小声嘀咕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停的回旋,最后全都传入他的耳里。
被人打扰了想要清静的心,怒气立即就涌了上来,有些忍无可忍的感觉,于是祝文青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平乐的肩头,骼他那万分不悦的声音,“安静点。”
本就一门心思想着自己事情的平乐,被人这样猛然的打断了思绪,心里也冒起了不悦,于是她也很不耐烦的斜了对方一眼,“你有事?”
没有想到一直看着都很温顺的平乐,这个时候对他却连敬称都免除了,祝文青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于是他黑着脸,“这里不只有你一人。”
“我知道。”平乐点了点头,然后又仰头想了一下,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全身带毛却形如姜样的根形块状物,“此药为知母。”
祝文青瞪了她一眼,“这药《神农本草经》上有写。”
而平乐却不管他所说的话,继续的向下说着,“它常与贝母相配,用于治疗火症所引导起肺经上的病痛,”说着她又将其收回到了包里,“此去北上,想来空气干燥,应会引导起一些火热燥重之症,于是平乐就备了一些。”
祝文青见她收好了东西,又不再说话了,才不解的出了声,“你说这些是何意?”这个东西与他们之前说的话,没有一点相关的。
低着头,平乐看着自己面前的木板面,“因为祝大哥说平乐不孝,平乐自是明白的。可是”说到这里她又抬起头来看着祝文青,“你父母们对于我们的安排,难道都是为了阻止我们的想法吗?在不能完全理解他们这样做的原因,而心恨意相比之下,平乐这样做到底是孝还是不孝呢?”一句话,父母为什么阻止我们,只是担心我们不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们也能安心一些了吧!
听到这话,祝文青有些明白了过来,于是点了点头,可是接着他又摆了摆头,“看来平乐又给祝某上了一课。”
听到这话平乐到有些不解了起来,“祝大哥何出此言?”
“之前平乐就说过了,如果祝某不想当军医,大可当兵,而且遇敌之时,还能杀个痛快。然后又对祝某说了,‘富不当兵,穷不习武’之说,”他边说边将身体放松了些,最后也斜靠了车壁之上,“文青行医的时候,误下了一种药材,让那病患死于非命。”他的唇角微翘了起来,“文青一直想要为那人偿命,可是我那爹爹,却将我送到了这里来当军医。”
听到他这样说,平乐当下明白了丁五的那句,‘如果是祝文青的话,那将是必死无疑’,不由得摆了摆头,想来那当时所说的并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而是质疑着对方的医术及医德。
而祝文青完全没有在意平乐现在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到了军里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无人敢让文青看病?而且文一脚 又如何敢再为他人看病?所以文青一直有些恨着自家的爹爹,如果那时偿了命,那还会有今天这些事情?而且说不定还能为家里挽回些颜面来。”说到这里他才转头看着平乐,“可是今天文青却有些明白了,不是文青不能照自己的心意而动,而是文青一直没有明白爹爹的意思。”
听到这话,平乐到有些紧张了起来,这个祝文青可不要想偏了方向,于是她急急的开了口,“你明白了些什么?”
祝文青却不再回答平乐的问话,而是继续的斜靠在那车壁之上,伸手撩起车帘子,看向马车之外,“爹爹是想让我来这军中,学习一些为人之事。”再磨炼一下自己这性子。
平乐有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队丛之最前方,那正骑在枣红马上的将军威武的背影。
接着耳边传来了祝文青很是感慨的声音,“这将军是个仁义的人。”转头他看着平乐,“对了平乐那**问我,为什么提到了沈墨钰之名,会那般的憎恨,其实不然。”
其实不然?那这之前所说的,也都不是真的了?平乐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与他相处的三天里,老是听他说他的孩子平乐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讨人喜欢,心里有些一些羡慕,为何自家的爹爹不是这样的喜爱于自己?”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不想今日被平乐这样一点,心里到有些明白了过来。”
平乐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祝大哥,不要老提平乐的名,这样会让平乐很是惶恐。”真是的,现在自己可是男装,每次听到的时候,老是在提心,那个沈墨钰到底在别人面前说了些自己什么?有没有提到性别这一件事?
看着平乐那不悦的表情,祝文青当下大笑了起来,“我老提的名,想来就是你吧!因为沈墨钰以前说过,如果他家平乐不高兴了、不乐意了,就管翻白眼。”
听到这话,平乐当下黑了脸,那个姓沈的,怎么什么都跟外人说呢?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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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香是安排的有几张粉红,加更几章的,可是今天有事,所以今天的加更,推迟到明天了,望亲们原谅。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二八、心病还需心药医
一二八、心病还需心药医
接下去的日子里,虽然一直都在赶路可是那祝文青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阴冷了,有时也会与丁五说一两句笑话,但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没有从所有人的心里散开去,所以有人生病的时候,他们还是选择背着祝文青去找平乐医治。
而平乐每次收到这种病患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说些什么?因为别人不相信你的医术,那么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到自己。
而祝文青对这事有些不甘,可是却也没有做出什么想要为别人治病的想法,于是平乐也就更没有帮他对那些病患说些什么了。
日子就这样的流了过去,只是到了那一天。
平乐正如平日里一样为一起北上的人看过病后,就准备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木质的顶篷,如果说风寒一类的能和她学习生长的时代一样,用些胶囊之类就治好的话,那样就可以不用请大夫看病了,不但节省了给付于大夫的诊金,而且也能大大的减少一些大夫的工作量,这样大夫们可以用更多的时间,研究一些新的药材与撰写一些医学方面的书,这样不但可以让医学进行,而且也能更好的医治病患。
正在她这样的盘算着的时候,马车外有人轻轻的叩起了车门来。
平乐微皱了一下眉头,谁会。来这里呢?如果是丁五一般都会在窗前大叫她的名字,如果是狗蛋他们,一般都会直接推开了车门,然后大叫的;侧了侧头,感觉也不是祝文青,因为那家伙并不只是背了一个富家子弟的名,而是从骨子里一直都有些富家子弟的自命不凡,所以他一直认为应敲门而入的人应是平乐。
基于之上的习惯,平乐有些狐疑。的爬了起来打开车门,“谁?”一声轻问,然后伸头看向外面。
不想那所见之人,却是只见过一面的将军。
现在的将军身穿着一普通的。兵服,没有穿那件带铜制钮钉的甲胄,虽然没有那份逼人的英武之气,可是那全身上下所透出的阳刚之气,这个时候更加了一些让人舒服的阳光感觉。
平乐立即一脸带笑,“将军不知找平乐有何事?”
将军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平乐,本将有些事想与你聊聊。”
“聊聊?”平乐有些不解的侧了一下头,这个词有些想。要说教的意味在里面,而且一个将军想与谁说教的话,叫人来通知一声,自己不就过去了,那还劳他自己亲自过来叫?而且说起来将军与军医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聊的吧?难道是药材方面出了问题?转动了一下眼睛,她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几日来看病的兵,好像多了许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责怪自己吧?
可是来都来了,被骂也只有好好的乘着了。于是。平乐做好了辨解的准备,然后下了马车,“将军想与平乐聊些什么呢?”
将军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兵营外的一颗树边上,“我们到那边去聊吧!”
“也好。”平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