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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点了点头。
“自从慕容小姐出现后,主子就无法想原来一样心如止水了。这些日子,主子对慕容小姐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主子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恨不得把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搬到她面前。看到她笑,主子也笑得开怀;看到她愁眉不展,主子也忧心忡忡。听说皇上要她天天进宫,主子就让我们暗中护着她,别让她被人为难了。查到慕容子洛身份不一般,就动用各种手段,保护着慕容家。那些日子,主子天天不见首尾的,回来也很累的样子。”
“那我们该怎么办哪?”
“主子与慕容小姐的事不是我们所能干涉的。”
“是啊,主子睿智无双,他自己会决定好的。总之,慕容小姐是主子最重要的人,我们要像对主子一样对她,她无事,主子才能放心。”
房内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虚弱的呼吸声。
四人松了一口气,终于过去了。
推门而入。司马彦轩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周围还有一些碎布条。全身湿透,内衫紧紧的贴着身子,长发散乱,脸上白得吓人。
青茹含着眼泪,轻柔地擦拭着司马彦轩的脸庞,抚开黏在脸上的发丝,从额头到下巴,一点一点,擦得细致。
“热水都准备好了吗?”眼睛没有离开司马彦轩,却是对着旁边的人问。
“嗯,都准备好了。”白珂回答。
“我们先走吧,让小厮帮主子沐浴。”主子沐浴不喜有人伺候,这种情况时,也只让贴身小厮帮忙。
思绪回笼,四人看着前方谈笑吟吟的两人,一人蓝色丝质长裙,一人白色锦袍,好似蓝天白云般,和谐。只是,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静静地跟着吧。
“阿诺,父皇每次召见你,都说什么啊?”
“也没什么。”的确没什么,那个皇上每次说的都是他相信她会爱上他儿子的,尔卿撇撇嘴,爱本来就是一种飘渺的情感,无法捉摸,无法支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两个人之间产生微妙的联系,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皇帝怎么就能如此肯定?!“你家父皇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话也不多。我呢,怕越说越错,所以啊,刚开始的时候,是相顾无言啊。”
一阵闷笑声传来,虽然父皇很少有时候跟人侃侃而谈的,可会这么说的,阿诺却是第一个。
“有这么好笑吗?这是事实诶!本来在这个世界就是皇权至上,皇帝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万一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恼了他,他怎么对我没关系,延祸到慕容家就不好了。所以,谨言慎行才能平平安安。”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沉重,尔卿连忙转移话题,“后来啊,我想了个主意,就是每次去都给他讲我们那个世界的历史。当故事一样说。”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希望父皇可以从中学到一些。”
“他是学到了好多的啊。你没觉得最近的一些政令有些熟悉吗?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结晶诶,虽然还没讲多少,可对他来说,若能好好利用,也会受益无穷的。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可是历史会把人的生命无限的延长,变得无限广博。徜徉在历史中,感受国家兴替,英雄豪情,人生百态。有对酒当歌的洒脱,有会当凌绝顶的高远,有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着。。。。。。”
司马彦轩静静地看着尔卿神采飞扬的样子。身旁,柳絮翻飞,远处,炊烟袅袅,一切,如诗如画。眼底有欣慰,有哀痛。原来,他的阿诺是如此的坚强。明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在朝夕之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而是努力的活着,把一天活成一年,甚至更久,他的阿诺啊。。。。。。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学历史了,原来你是有先见之明啊!佩服佩服。”前一句说的恍然大悟似地,后一句纯属调侃。
“哼”尔卿直接用鼻子回答他。“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你付钱!”
“什么?!你好无赖啊!”
“谁让你笑话我的。”
“唉!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啊!”
“不好意思,我呢,既是女子也是小人。”
“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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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幽游各怀忧(一)
入夜,万籁俱寂。深邃的夜空好像一张密密织就的大网,包罗着空中万象。只有这一轮皎洁的明月,柔柔的、却又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冲破黑暗的租界,照亮着整片夜空。
桃林掩映处,有一点昏黄的烛光。窗棂上,映出一个纤细的剪影。
对面的屋顶上,坐着一个白衣的男子,微风吹过,衣袂卷着桃花翻飞。男子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捏着一支桃花,慵懒随意的坐着。可是眼神却是如此的专注,好像那一灯如豆比之月亮更加耀眼夺目。青丝飞扬,赫然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来,慕容子洛,或者说是凤煜祺。
自从他在大殿上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搬到了使馆去住。这些天,拜帖源源不绝,祈国的大小官员似乎都爱往使馆跑。身为南瑞国的太子,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与这些在官场中浸淫多年的人**,他虽然游刃有余,却是觉得万分沉闷。虚与委蛇,尔虞我诈,是朝廷不变的风云诡谲,无论是东祈还是南瑞。
每日,处理完那些访客和公务,已是夜深。趁着夜色,他来到这宰相府中,隔着窗,静静地看着她。或执卷读书,或临案写字,或抚琴一曲。。。。。。每日的烦闷不快渐渐消散,只觉得安静祥和,身心都惬意了。只是,这些天,她好像都会在书案上写好一会儿,睡得也比以往晚。微微蹙眉,不要伤了身体才好。
窗上的剪影移动,房门打开。一身丝质窄袖水蓝长裙,她在家时,似乎偏爱窄袖呢。
“那个屋顶上的梁上君子啊,你是想扮鬼吓人吗?还不下来。”
子洛起身,整衣,降落,一气呵成。动作流畅潇洒,即轻又快,的确有点像某种漂的物体。
挂上招牌式的笑容,子洛有些讨好的看着尔卿:“卿卿,你早知道我在上面哪。”
“你以为宰相府是这么好闯的?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尔卿无奈的看着这个不安安分分呆在使馆却偏爱在夜里游荡破坏治安的太子,“你应该感谢你这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他真当父亲的二十四荣骑是吃白饭的吗?虽然有十二人跟卫影出去办事了。她这江离苑也有三人日夜轮守,从他第一天来,就有人告诉她了。
子洛尴尬的摸摸鼻子,他也没觉得宰相府好闯啊,因为他根本就没闯嘛!他只是“顺道”进来看看而已。“咕噜噜。”一声极不合时宜的声音。
尔卿看着子洛窘迫的样子,很没道德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板起脸来,“还没吃饭?!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要按时吃饭哪!年纪轻轻的就想把胃给弄坏了?!。。。。。。。”
子洛此时只能像个小学生一样,听尔卿老师的训,尔卿每说一句,子洛就态度极好的说是,还附送几个点头。终于,尔卿老师感于子洛小朋友的良好态度,放过他了。
子洛夸张的擦了一把汗。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望着尔卿,好不可怜,“卿卿~”甜得发腻的声音,“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今天中午被几个皇后党的人请去吃午饭,席间还请了几个女校书,那之分味熏得自己一天都难受。所以晚饭也懒得吃了。
尔卿忍着笑,他也太不顾自己了,“你以为现在还有人给你备着饭菜吗?”
拽拽尔卿的衣裳(没法拽袖子),“不是还有你吗?我不挑的,真的!”说完还竖起三根手指。
“罢了,罢了。过来帮忙!”
子洛跟在尔卿后面,笑得那叫春风得意啊!他是习武之人,一天不吃也没多大关系,又怎么会肚子叫呢?!唉,为了博取佳人的同情,也只能耍一点儿小小的计谋了。不过,闻着卿卿身上淡淡的梨花香,觉得那一股浓郁的香气都散了,还真觉得腹中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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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幽游各怀忧(二)
“哇!真好吃!”将最后一口汤喝掉,子洛满足得拍了拍肚子。
尔卿看着眼前这个可以称之为“海碗”的碗,整整一碗面哪,居然吃得干干净净!她都要怀疑太子的待遇是不是不差到柴米不续,青黄不接,而自己眼前这位已经饿了几天了。
“卿卿。”子洛用手在尔卿面前晃了晃。
“哦。”回过神,“怎么了?”不会还饿吧?!
“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啊?”不然自己来了这么多次,偏偏今天见自己呢?
“嗯,的确。”想起要说的话,尔卿有些担忧。
今天白天,彦哥哥告诉她了一些事。
“阿诺,如果南瑞国太子出事,你会伤心吗?”
“当然会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我弟弟,是我的亲人。不对,为什么他会出事?!”
“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有‘如果’存在,也就是说有潜伏的危机对不对?!”
“只是最近有不少皇后党的人想拉拢他。皇后和秦家是群无法餍足的狼,与他们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
“只是这样吗?”
“阿诺,你面对我总是这么头脑清晰的。”
“到底还有什么?”
“前几日,父皇接到了南瑞国四位藩王的联合密信,言:只要祈国将他们的太子扣下,他日瑞国易主,与祈国相接的眠凤城就归祈国所有,并送上黄金万两,各种粮食数石。你也知道,因为水患,国库存粮和银钱都消耗很多,我担心父皇会心动。”
“我会告诉子洛这件事的。你会帮他的,对吗?”
“是。”
尔卿看着眼前的人,他比自己还要小两个月,却已经要面对这么多的艰险。身在皇家,尊荣的光环下,充斥着阴谋、危险、血腥,是历经了多少次,她才能还见到他一身月华地站在自己面前?
“说啊,到底什么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有些着急,从来没见过她如此不安、痛心的样子。
“子洛,皇后一党迟早会被瓦解的,没有一个皇帝会容忍外戚做大,把持朝政。你千万不要和他们有所牵连!”
“嗯,我没想过要与他们合作,放心吧!”原来不是她有事,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