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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来看看爹,听说他病了。”穆念雪赶紧恢复了一副好儿媳的面容,温婉道。
“看就看吧,还带那么多人干什么?”平阳王妃语调平平,心里却诧异穆念雪机灵,这还多长的时间她就知道了?
看着平阳王妃又进了里面,穆念雪想起云峥估计还不知道,悄悄地打发人去说上一声,见不到他就告诉他的心腹小厮也是一样。
穆念雪抬步进去了,随之进去的就只有嫣然,其她人都留在了外面。菊清眼睛直盯着着软银轻罗百合裙的嫣然,心里愤愤的只骂她是“妖孽”。
平阳王爷宿在二楼东厢房里,进门掀开帘子就见王妃坐在床边,床榻上平阳王爷整个人昏迷着,好似不醒事一样眼睛沉闭着。屋里站了两个随时服侍的丫头,一个正把脉的郎中,其她人都不见。
穆念雪心道王妃的消息瞒得好死,连两个儿女都没有告诉。幸亏她打发人去告诉云峥了。
突然,平阳王爷的额头跳了一根黑线出来,慢慢地蠕动、拉长,穆念雪极力克制才没有惊叫出声,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你看也看了,没事就可以出去了,别妨碍郎中诊治。”平阳王妃冷冷地发话,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平阳王爷病情的严重性。
穆念雪撇了撇嘴,只好退出了房门。出了主院,嫣然也跟着出来了。
那几个丫头还在门口等着,菊清没少挤兑嫣然,不让她跟得穆念雪这么紧。嫣然脚步落后,看着那一群人去了,才又进主院告诉王妃穆念雪的行动。
穆念雪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问芳绫消息传得如何?
“世子爷已经知道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穆念雪听了满意,让屋里的丫头都散下去了,自己好好想一想。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丫头,除了菊清、会儿是她房里的,另四个都是刚采买的。她也不知这些人的忠诚心如何,但是知道菊清是不可用了,会儿胆小不知事也不行,五儿、青儿年龄小,墨竹颇为软弱,只有一个芳绫还差强人意。
想着这么多人,她一个帮手都没有,也实在是累得慌。又细细地将栖月托给她的话想了一遍,想到青鹊,那么是不是她一定还活着呢。既然活着,她必须将她找到才好。
下午,云峥回来了,彼时平阳王爷重病大发,从身体钻出来的黑线如蛇一样跳跃,平阳王妃在外面请来的郎中没用,把了半日的脉看到这个现象吓得直磕头,“娘娘饶命,草民医术浅薄治不好王爷,还请另找高明。”
平阳王爷睡得糊里糊涂,可是身上又痒又痛,止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平阳王妃脸色也吓白了,险些晕过去。云峥就是从这个时候进来的,看到父亲痛苦地难受,一手就砸了屋门口的花瓶,青筋暴跳地责问母亲,“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平阳王妃正要解释,她不是故意要隐瞒的,云峥已经将地上跪着的郎中骂走了,“滚,不会治病,就不要行医!下次我再看见你,别怪我不客气!”
郎中扶着头上摇摇欲坠的帽子,预先支付的诊金也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云峥吩咐人将父亲抬到原来的书房,王太医进门又像之前一样施一遍针,然后将毒血放出来。
平阳王爷也不在痛苦的叫喊了,身体被炉火烤着,只感到口干舌燥。云峥在旁边喂着水,忙得满头是汗。
这次云峥没让母亲进来,心里很是烦躁,若不是雪儿派人告诉他,父亲死了他都不知道。这些年平阳王妃的*与手段他也是深有体会的,若不是母亲从中作梗,他和雪儿的婚事岂会如此坎坷?
“太医,我父亲这是怎么了,上次的毒不是都清理完了吗?”云峥看了一眼在炭炉中央熏烤的父亲,满心心疼。
“抱歉,世子爷,我恐怕要告诉你,王爷从此以后每个月末都要经受一番折磨,这个毒是清不掉的。”王太医很遗憾,面有愧疚地低下头,自从平阳王爷发病后他就没少研究过关于这种病的医书。
“为什么?”云峥满脸震惊,被炉碳映红的双眼满是不解。
“王爷身上的黑线可能不是毒,而是一种蛊,这种蛊一旦复发直到受制人生命终结都不会停下来的。”王太医尽量平静地将这一切告诉云峥。
云峥顿时变得无力,父亲活了大半辈子,身体一向好好的,从来不需要看太医,怎么突然就生了这样的转变?
“还有,这件事一定要隐瞒下去,或许王爷的病还有解药可治。”
云峥回到兰苑,已是晚上,穆念雪焦虑地在床前等待着。看到夫君毫无神色地从门口进来,也不急着问话,先让丫头们将准备的晚宴端过来,侍候云峥吃一些。
云峥却哪里吃得下?叫人连桌子一起抬走了。
穆念雪忧心,知道是平阳王爷的病情很不好云峥才这样烦恼。她不知道怎么劝慰,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乌黑晶莹黑葡萄般的眼瞳闪着慰藉的光芒。
“坐着干什么,休息吧。”云峥知道娇妻的心意,拉着她入怀。
两人都宽了外衣躺在床上,云峥略略说了父亲的病情,“以后每个月末王太医都要来府上,给父亲诊治。”
穆念雪想到今天去探望平阳王爷的时候,看到的那条黑线是如此恐怖,就问云峥那是什么?
云峥原不想说出所有,就是担心穆念雪知道了会害怕,见她问就多说了两句,“那是一种毒,毒血聚满全身的时候就会出现黑线。”
穆念雪心里还记挂着青鹊的事情,知道现在不是提它的最佳时机,也就放在了一边。
第二日,穆念雪再去给平阳王妃请安时得知平阳王爷已经好了,正躺在房间里休息。她心里稍作安慰,然而平阳王妃脸色却很难看,知道昨天是穆念雪将消息传给云峥的,从而导致他们母子关系紧张。
“今天王府里请了管园子的人来,你将平阳王府的规划图给他就行了,其他事情自有人去安排。”平阳王妃板着面孔,并没有想到是儿媳的消息才救了平阳王爷的命。
“是。”穆念雪退下,在兰苑里找到羊皮卷交给芳绫,让她去找管园子的人。
没过一会儿,芳绫又拿着羊皮卷回来了,“少奶奶,那个人说要见您。”
穆念雪皱眉,她一个内宅里的女人要去见外男吗?平阳王妃明明说了,别的事情不用她管。顿时就想出个主意,“你拿着羊皮卷去找嫣然吧,让她去见管园子的人。”
芳绫听令去了,嫣然正在屋子里对镜梳妆,脸色极为沉静,好似微风吹不皱的湖面。看见有人来,放下了手里的木梳很是惊讶。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吃醋
“世子妃娘娘说,让你把这个给管园子的人。”芳绫说明了意思,看着嫣然狐疑地接过手中的羊皮卷。
穆念雪是嫣然第二个主子,此际她也没有理由不照做,即使不情愿还是默默接过了,并问清楚了交接的地方。
嫣然风拂柳姿一般地去了,来到外院才见到规划园子的人,是个生着八撇胡子的年轻居士。他身后还站着一些人,大约是听吩咐准备料理的小厮和婆子。
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就准备转身,心里却想着世子妃若想给她出难题,她不上这个当也就是了。
这个年轻居士眼光颇高,将嫣然误当成世子妃,叫住她问话,“王妃娘娘请我来是安排园子的事的,听说世子妃娘娘也曾接手过此事,我还想听听您的高见。”
嫣然乍听到“世子妃”这个称呼,心里竟是喜之不尽的感觉,站住脚拿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瞳去看着对方。
年轻居士却是早早就出仕的人,对官场仕途、美貌女子都不感兴趣,还在等着嫣然回话呢。
嫣然哪里懂园子里的事情,只会收拾、打扮自己。年轻居士等得不耐烦,在众人面前重重贬了嫣然一顿。
后面有个婆子连忙解释,说嫣然并不是世子妃本人。
年轻居士苏然,“难怪,能做世子妃的也不会如此愚钝,还是快将世子妃本人传来。”
一通责骂叫嫣然泪水涟涟,将心中所受的苦楚和委屈都怪在穆念雪头上,若不是她叫自己去送东西,又怎么惹得没脸?
进了房间,嫣然还在用袖子抹眼泪,芳绫进门询问,“东西可都给了?”
嫣然点头,又亲自去见穆念雪、回话,进门就跪在地上哭起来,委屈的样子好似有人欺负了她,“奴婢是春香楼里的人,打小没有什么见识,两年前是爷看中我才为我赎身回来的。姐姐若是考我的见识,奴婢不懂,只有对爷的一往情深。也不会看什么园子,帮不了姐姐的忙,如今管园子的居士还叫要见姐姐本人。”
嫣然一口气倒了这么多话,不是光想着解释自己是多么没用,而是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跟云峥之间的纠葛都说出来好让穆念雪吃醋,甚至可能还会查她以前的经历,那样她就可以将这些都告诉爷,以破坏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穆念雪的确是吃了一大惊,原以为嫣然不过是府里一个小丫头,没想到却是春香楼里的人。又听到嫣然对自己诉说对云峥的情,心里别扭地就似进了一只虫子,将完好的一个苹果给啃了。
“爷的第一次是我给的,姐姐没来之前,爷对我也是极尽人意的。奴婢只是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这样惩罚我?”嫣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全然没意会到春凳上的人在发抖,气得发抖。
穆念雪真没想到自己的夫君跟妓院里的女子来往密切,加上扬州的紫苏,这都第二个了。况且她不过是让嫣然送个图纸过去,怎么就欺负她了?
“这是怎么了,嫣然犯了错吗?”话语未落,平阳王妃被人扶着进了穆念雪与儿子的房间,审视的目光看了地上哭泣不止的嫣然一眼。
“母亲。”穆念雪给平阳王妃让了座,准备到外室让人沏新鲜的茶。
“不必了,这里是怎么回事,管园子的人怎么还要见你,莫非是图纸没给?”平阳王妃因为知道了外面的事情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