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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府里娶了位武美人,功夫了得,是吗?”紫苏又问。
元晔最讨厌别人说他的家事,转眼就生了气,穿好衣服不再理人。
而此刻的云峥正要出了春香楼,身后却传来一句低沉的话语,“人是你带回来的吗?”
“不是”云峥不说二话,转身就要走人,元晔却从身后拉住了他。
“那么护送她过来的关卡上怎么写着平阳王府的名字?”
“你以为我现在会多管闲事吗?”云峥毫不理睬,却忽而听到一个丫头的哭喊声,话语中间杂了“穆三姑娘”这几个字。
元晔与云峥同时侧头,向声音所发之地走去。云峥担忧的是在外面、特别是在春香楼这种特殊的场所会有人给雪儿泼脏,那么这种事情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而元晔却恰恰相反,他只是因为好奇——
两人一同来到后房中,就见一大盆污水用木盆装着,里面泡着为数不多的衣裳,一个略微清秀的丫头正在清洗,脸上似乎有损伤,身后老鸨用棒槌打着女孩的背,恶狠狠地骂着,“没洗干净,重洗!”
两只眼睛一转突然看到了四皇子与云世子两人,凶恶的态度立刻做了转变,“两位爷真是稀客,好久不曾光临我们春香楼了,可有看中的姑娘?妈妈我带你们去挑。”
说着就上前引路,却被云峥拉住了,“等一等,刚刚是这女孩在哭骂吗?”
老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是半年前买回来的,本来挺标致的一个丫头,却不小心刮花了脸,这样好的身价只能在后厨房帮忙,世子爷若是喜欢,我可以低价卖给您。”
云峥咳嗽了两声,他是来过春香楼好几次,不过却从不要女人。也就是元晔比较风流倜傥一些,时不时有花边新闻。
一直在清洗衣裳的女子突然听到了“世子爷”三个字,仿似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抱住大腿,生怕云峥跑了。
“世子爷,求您行行好,将我带到姑娘身边吧。”青鹊一阵祈求,却忘了说自己是谁。
元晔早已看不下去,知道跟自己无关,拂袖走人。云峥拉起地上脸被刮花的女子,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仍旧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奴婢是服侍穆三姑娘的丫头,我们姑娘名唤穆念雪。”
青鹊说了这句话,云峥大抵明白了,转身对老鸨道,“这位姑娘我要了,过会儿府上送银子过来,你将卖身契送到府上,人我先带走。”
老鸨点着头,敷了粉的脸上满是笑容,“世子爷放心,一定送到。”
云峥将青鹊带出了春香楼,因为事情还没有办完,让她在朋友的别院里等一等,傍晚时分再带青鹊回府。
“听说爷去了春香楼?”嫣然故意大着嗓门,就是为了让世子妃听到。作为是那里出来的人,嫣然不但不烦恼,还颇为喜庆,知道是自己曾经结拜的姐姐回来了。
穆念雪不为所动,自己的夫君去哪都好,她相信他是有要事要谈,而不是去会哪个女人。
“姑娘,爷回来了。”随着五儿一声叫,嫣然在自己窗扉前观望着,怎么爷身旁还有一个女人?不过却是个丑女人。
“雪儿,看我带谁回来了?”云峥将随身的东西放在木几上,唤道。
穆念雪擦干了手出房门,入眼一张熟悉的面容,随后便是青鹊的一声呜咽,“姑娘,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青鹊跪倒在主子身前,痛哭不止,连同着这半年来的委屈与不堪都化作眼泪倒了出来。
“青鹊,你的脸怎么了?”穆念雪捧着青鹊细致的脸,原来也是位美貌的丫头,只是现在一边脸颊上丑恶地露着红色的刮痕。
“没关系,是我自己弄花的,二太太将我跟金蕙卖到春香楼,逼我们卖淫,我们不肯就鞭打我们。最后我才想出这个办法自保。”青鹊止了哭泣,不过却泪眼汪汪的握着穆念雪的手。
穆念雪想起漓雨苑中是还有个叫金蕙的女孩,不过只是粗使丫头,她当时也没太在意。摸了摸青鹊变短了的鬓发,“她人呢?”
穆念雪想着若是她还在就一起赎回来,然而却等到青鹊伤心欲绝的回复,“她死了,为了保护我被男人打死的。”
想不到又是这样的悲剧,到底是她救晚了一步。可是未出嫁前,她也是让栖月去各个妓搂里找过的,找了几遍没有才放弃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先换身衣裳,吃些东西再说吧。”穆念雪让人将青鹊扶了下去,看着云峥,感激地望着他笑。
她一直想要寻找青鹊的,就知道她会回到她身边,没想到自己没说夫君却替她找回来了。
“以后你在家里,有自己人在,我也放心了。”云峥轻悄悄地低语,拢了拢娇妻如云的鬓发。
“难得你有心,要我奖励你什么?”穆念雪看附近没人,公然与夫君*。
“孩子。”云峥挽着娇妻的细腰,又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
“就知道你会说这句。”穆念雪娇嗔,有些难为情,为了能早日造子,他们白天晚上都废寝忘食了。
两个人说着话,后房中却传来争吵声。
“你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些都是我们嫣姨娘的补品,世子妃娘娘都没得吃,你倒想吃?”
“我说我吃了吗?”青鹊一来到院中,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不少丫头都开始排挤她。青鹊虽在春香楼里挨了半年打,耿直的脾气却一点没改。
云峥往门外一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作为兰苑的男主人,云峥一般不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朝堂的事情还令人烦心呢。不过是为了雪儿,才将一场风暴降息。
“从今后起,青鹊便是兰苑的二等丫头,管主子的衣食住行。”青鹊在穆府时也是二等丫头,穆念雪不敢升地太高,怕引起府中其他几个丫头不满。不然青鹊的日子也不好过。
菊清低着头,咬着嘴唇,看着从妓院里来的丫头都比自己风光几百倍,以前主子的衣食住行、金银珠宝全是她一人管理,如今主子一样一样将这些任务移给了别人。
细数数,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端茶递水了,其它的姑娘根本不会交给她做。想着心里不禁委屈与愤懑,呆在这里一丝念想也没有。
“这是擦伤的膏子,看看疤痕能不能去掉一些。”穆念雪挑了一支软玉无痕膏给青鹊,想着她在妓院里过苦生活,身上免不了有创伤。以后慢慢若是养好了,还是会挑个好人家嫁了的。
“姑娘,你对我真好。”青鹊想起那些噩梦般的日子,不禁又流下泪水。
“好了,过去了就别想那些事情。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再将院子里的人介绍给你认识。”穆念雪安慰着,让墨竹送青鹊回房。
没过几日,青鹊便适应了兰苑,每日贴身服侍是她。脸上的伤口经药膏涂抹,果然淡了些,再用穆念雪亲手制的胭脂一遮盖,就看不出来脸上有疤痕。
青鹊很欣喜,同时也跟菊清站在了对立的面上,彼此看不惯对方。
“姑娘,菊清是这里的大丫鬟吗?”青鹊察觉到菊清很特别,每日呆在主子房里,却闲得什么事都不做。
“你不必理她就是了,这个人迟早是要打发出去的。”穆念雪趁着菊清不在,说了句心里话。
“哦”青鹊点头,似乎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一侧头却闻到了一股异香,很奇特,“姑娘,你焚香了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冤屈
“没有啊,好好的衣裳为什么要焚香?”穆念雪好奇,她从来用不惯特制的香粉,一应擦脸的都是无味的,不过她自己身上却带着淡淡的兰草清香。这些穆念雪自己不知道,云峥倒是熟悉。
青鹊并不知是哪里附带了出来的,只是在妓院里经常闻到这个味道。
嫣然摇着扇子从窗前走过,味道更浓了些,青鹊夸张地捏住了鼻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嫣然一瞥眼就看见了青鹊嫌恶的态度,想怒声质问她,又害怕屋里的世子妃,只得干巴巴地说了这句话。
“味道不好,抱歉。”青鹊关了窗户,一点也不理睬外面吹胡子瞪眼睛的嫣然。
“姑娘,她是哪家的小姐啊,世子爷就这么没眼光?”青鹊看了一眼主子青白的脸,捂住了嘴巴,这话说得太直白了吧?
穆念雪也没气怒,告诉青鹊实话,“是春香楼里的人,两年前接回来的。”
青鹊一直对云世子特别看好,认为整个京城没几个正经的好男人,都三妻四妾、花天酒地的。但云世子就很少去那些地方,然而主子一席话说完不禁大大地失望,心里暗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难怪,看上去就是狐狸精的样子。”青鹊咬着花生米,不客气地骂。
还好嫣然在院外缝一条褥裤,没有听到,不然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争斗。
“对了,栖月姐呢?”青鹊跟穆念雪差不多大,性子没有主子的稳妥,却相对机灵,不过比芳绫又多了一股牛劲与犟脾气。
“她不在了。”穆念雪说得很低沉,自嫁到平阳王府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在是什么意思?”青鹊诧异道,但很快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也是柳氏弄的?”
“遇到了刺客,她是救我才死去的。”穆念雪默默地咬了针线,闭上眼睛,当时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青鹊也不说话了,气氛变得沉闷。在漓雨苑中,青鹊直肠子脾气令很多人反感,唯独栖月像姐姐一样关照她,关照漓雨苑的每一个人,青鹊自始至终记得她的好。
突然院外传来一声惊叫,“血!嫣姨娘落红了!”
这是侍候嫣然的丫鬟红梅叫的,此际嫣然缝完最后一线准备将衣裳放回屋中,站起身就听闻这样一声叫唤。她自己不以为然,低头一看,裙子当中都染红了,仿佛是来了葵水。
嫣然一声惊叫,晕了过去,幸好身后两个丫头扶住了。
穆念雪出门就问,“怎么回事?”但眼睛随即也看到了嫣然两腿间的血迹,知道情况不好,立刻吩咐人去请太医和知会平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