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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灯还需等候殿下命令吗?”
她迷惑了,只不过是放个灯而已,况且还是皇上亲自定下的放灯日,还要等况铃月同意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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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这么说啦!若是没有皇族官员前往,老百姓想放就放呗。不过今天彤王爷和皇子殿下在这儿游湖赏月,顺便也会放灯,他们自然要等王爷和殿下先放了,才敢放呀。”
那侍从挺能说的,她只是问一句,却见他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
苏沫儿将目光又转回湖边的人们身上。
现在她总算明白他们在等待什么了,那种兴奋又期待的心情,毫无保留的全呈现在他们朴实的脸上。
那侍从已经去给她拿孔明灯了,而她,而靠在扶栏上,贪婪的看着那些幸福的人儿。
她之所以喜欢,之所以想看,只是因为她没办法拥有。
和亲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闲话家常,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遥远。
“娘娘,这灯怎么样?”
侍从似乎是花了一番心思,挑了只很漂亮的花灯给她。
她笑着点头,“嗯,就这个吧。”
“娘娘,如果你现在想放灯也是可以的哦。”
苏沫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本宫可以?”
“当然咯,娘娘贵为皇后,不用等殿下也没关系啦,而且依奴才看,殿下和王爷还有的谈了,恐怕没这么快脱身。”
苏沫儿再看了看他手中的花灯。
这侍从说的对,她可没有必要对况铃月有多礼貌和尊重。
她想放,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那帮我拿火折子来吧,本宫要放。”
话刚说完,火折子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她接过,对这侍从的办事效率感到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
“娘娘叫奴才小西就行了。”
“小西?”
很简单的名字。
恐怕这也不是他的原名吧,被卖身为奴的人,通常名字都会被改了。
“奴才的名字不好听,让娘娘见笑了。”
“没有,只是觉得……很简单。”
小西抓了抓额头,憨憨的笑了。
“那小二的名字可比奴才的要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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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听了小西的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怎么府里还有叫小二的人吗?”
“有啦,不过小二常常在厨房那帮忙,所以娘娘可能没有见过他。”
拔出火折子的一头,她轻轻吹了吹,火折子的一头就燃了起来。
孔明灯依然拿在小西手里,她拿着火折子从灯的下方伸进去。
很快点好了灯,小西一边拿着一边向她说明。
“娘娘,点好之后呢,像这样轻轻的拿在手里,但要放平喔。等到感觉它慢慢变轻的时候,手就慢慢松开,让它自己飞上天去。”
听着小西详细的解释,苏沫儿脑中一闪而过的是父皇的面孔。
‘朕的小宝贝,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它是孔明灯。如果你有什么愿望想要老天帮你实现,可以把愿望写在灯上,然后把它放飞到天上哦。’
‘放的时候,灯要端平,不能让它失去平衡。’
‘乖,别哭了,第一次放灯,失败也是难免的嘛,朕的沫儿可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哭鼻子哦。’
脑海里闪动的是模糊却又真实的童年记忆。
她从来没有记得过这些东西,却在此时想了起来。
看着小西手上的孔明灯渐渐升了起来,她的眼泪失去控制的刷刷往下流。
她连忙仰起头,父皇,沫儿好想你……
原来她是放过孔明灯的,是父皇亲手教她放了第一只孔明灯。
那时的父皇总是有着暖暖的笑容,耐着性子教她。
在她失败受到挫折而哭泣的时候,是父皇教会她,不要为了一点儿小事哭泣。
那时候的她还是天真无邪的,除了眼睛和额头上的疤,不会无故生出火灾来。
那时候的她眼里满是父皇慈爱的笑脸,受着父皇的万千宠爱。
仔细想想,也许那时候的她是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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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流着泪,嘴角却诡异的扬起一个并不难看的弧度。
小西在一旁看的呆了,只是放个灯而已。
他只是稍微把目光投射在孔明灯上而已。
等他抬眼看这皇后的时候,却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嘴边还带着笑。
他甚至都不敢叫她或是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好像藏着很多东西,就算他真问了,她也一定不会告诉他。
“小西,你有没有手帕?”
苏沫儿忽然对小西伸手。
虽是问话,行动却是表示无论他有没有,她都需要一条手帕。
小西慌张的在身上摸索着,找出一条手帕。
那是一条极其普通的手帕,是他买来哄小丫环的。
上面虽然绣着花儿,但用料很粗陋。
他忐忑不安的看向苏沫儿,这样的手帕皇后娘娘不知道用不用得惯。
娘娘的脸可比丫环嫩多了,娇贵多了。
苏沫儿没等他多说,已拿过他的手帕。
“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小西你能先离开一会儿吗?”
“好的,奴才进去看看殿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娘娘一个人可要小心,这里水深的很。”
“嗯,去吧。”
苏沫儿背过身,拿手帕狠狠的擦拭着脸的泪水。
她不能这么脆弱,她不能……
经她点燃、在小西手上升空的孔明灯已经飞得很高了。
它一直平稳的上升着,看不出有下落的迹象。
擦干泪,她再仰头看着天的时候,发现天上已经多了很多盏孔明灯。
各式各样的,各种颜色的,写着不一样的愿望、带着一样的期待,缓缓的升空。
她的那盏孔明灯升得最高,可是方向已经渐渐偏离了。
只悄片刻时间,它就会消失在她眼前。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恍惚间竟好像听见了莫聪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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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娘娘,娘娘……是我呀,莫聪颖。”
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回总该不是自己听错吧。
她心里小小的一激动,正愁不知道要上哪儿联络莫聪颖。
现在他找上门来了,她就不用那么烦心了。
声音来自下方,苏沫儿探出头去,发现船边有个人头若隐若现。
“莫侍卫,真是你啊?怎么在这儿?”
她刚问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是大了些。
她连忙向四周看看,所幸船上的人要么在干活,要么在忙里偷闲的看天上的孔明灯。
都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边。
她两手合在嘴边,尽量以小声但又能让莫聪颖听到的音量说道。
“皇上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十足的证据,恐怕不能将殿下一举拿下。”
“不用再找什么证据啦,本宫现在已经能确定,一定是九殿下干的没错。”
“娘娘,这里不便谈话,今天三更之后,从后院出来,我们再细谈好吗?”
苏沫儿努力回想了一下后院,印象中她似乎没有去过。
那里一般都是家丁丫环们休息的地方,她很少有走到那儿去。
“本宫现在在九殿下府上,没办法自由活动。无论本宫想去哪儿,都有人跟着。”
莫聪颖转了转眼珠,“那卑职想办法溜去娘娘的房间。不过娘娘需将房间具体的方位告诉卑职。”
“不用什么具体方位了,本宫就在九殿下隔壁!”
莫聪颖听了她的话,脸顿时黑了下来。
只沉沉的应了一声,便遁入水里,再不见踪影。
苏沫儿眼瞅着湖面又归出平静,水波粼动,心中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况铃月他们就在船内,没想到莫聪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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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突然笑了,总而言之莫聪颖一回来,她的负担就少了很多。
由于心情突然好转,她觉得她呆在舱内还是有很大必要的。
之前因为见到况夜彤,她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经历,对他产生很大的抗拒感。
想想自己还真是不应该,好歹进去听听他们到底聊的啥。
打定主意,苏沫儿将手中的帕子放好,快步向船舱走去。
她走进去的时候,况铃月和况夜彤两人似乎喝的正欢。
两人勾肩搭背的想到敬酒,都有些微醉,却又不至于影响神志。
“皇嫂,放完孔明灯了吗?”
况铃月先发现她,忙向她招手。
“来、来,这边坐下。一晚上没有吃东西,还是趁热吃些吧,不然怕是要胃痛了。”
苏沫儿假笑了一下,与况铃月隔了一个位子坐下。
她尽量忽视况夜彤那不善的眼神,低头吃东西。
都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说她上辈子欠他的?
这彤王爷为什么就硬是看她不顺眼,即使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第一次见她的那种情况下,已经和她是针锋相对了。
“九皇弟,她怎么又来了?本王讨厌看到她。”
“大皇兄,你一定是醉了,她是皇后啊,是我们的嫂子。”
“就是她,祸国殃民,把皇上迷的团团转。本王讨厌的就是她,当今的皇后娘娘。”
镇定、镇定,当他的话是放屁。
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
苏沫儿咬着鲜嫩的鱼肉,心里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