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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来,或许与况铃月无关。
纵观天下,况夜生得罪过的人确实不在少数。
她懒得再想,只希望能早些回到血夜,再派人给父皇报平安。
她这么些天都没有消息,一定将他们急坏了吧。
两人日夜兼程,除了更换马车和粮食补给,几乎没怎么停过。
终于到了一处较大的城镇,莫聪颖提议在此休息一晚再赶路,苏沫儿欣然应允。
“娘娘,我去镇上买些路上吃的东西,您先在此用晚膳吧。”
莫聪颖为她叫了好几个小菜,这才出去。
苏沫儿已两天不沾油盐,看到这些热气腾腾的菜肴顿时胃口大开。
连吃了两碗还不够,又添了碗汤才作罢。
客栈是临街而建的,她这位子刚好可以看到街上的情景。
依稀听见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她抬头向街上看去。
却看到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嚣张的走了过去。
苏沫儿连忙叫来小二询问。
较大的城镇里安排士兵巡逻这本是寻常事,但怪就怪在那些士兵所穿的衣服和盔甲皆非他们苏腾之物。
“客官,这些官爷是隶属于血夜国的,穿着自然和苏腾士兵不一样。”
“苏腾境内为何会有这么多血夜士兵驻守?”
苏沫儿听了小二的回答,更加的不明白了。
“听您这口音似是咱们本地人呀,莫非客官是离乡太久,才不知道这其中的变故?”
她默默点头,只希望这小二哥能尽快为她解释。
“那就怪不得您不知道了。前阵子血夜国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帝突然带兵闯入苏腾,听说咱们的皇帝被他害死了,太子妃也身首异处,连那即将继位的太子殿下也成了他的阶下囚。现在就算是没死,情况恐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杀了我的父皇1
“你说什么!父……皇上死了?”
苏沫儿激动的抓住小二的衣服,“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乱说,你有几个脑袋等人来砍啊。”
“客官您这是做什么呀,这么重要的事情小的怎么敢瞎说,打那儿以后,苏腾境内各大城镇都有血夜士兵进驻。刚刚您不也看到了吗?若非如此,咱们皇上怎么会让他们如此放肆。”
她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是啊,如果父皇还在的话,又怎能对这等鸠占鹊巢的行为坐视不理。
这么说来,父皇真的……不在了吗?
莫聪颖买完东西回来却发现苏沫儿脸色苍白的坐着,他连忙走过去。
“娘娘,您哪儿不舒服吗?”
“莫聪颖,马上出发,我有事要问皇上!”
苏沫儿见是他回来了,冷着一张脸对他吩咐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说出发就出发。”
“是。”
她大步走出客栈门口,桌边的白玉小步小步的跟在她身后。
似是知道她此刻的悲愤心情,它也不敢再撕娇。
莫聪颖付了饭钱便拉来马车,扶她上车,也不多说话,又开始赶路。
一路上苏沫儿在马车内保持死一般的沉寂,莫聪颖纵是想问,也不敢主动开口。
印象中她一直轻声叫着他莫侍卫,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那生硬的语气不夹杂一丝情感。
这与平常的她有着很大不同,对于她这一大转变,莫聪颖倒是猜到了几分。
几天几夜的行程,苏沫儿只有在累极了的时候才稍微眯一会儿,却无法熟睡。
她仅是闭着眼睛,父皇和苏暮离的脸庞就立即出现,她控制不住不去想那些。
身心疲惫的她只能硬撑,撑到血夜皇宫,撑到况夜生面前。
她倒要问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杀了我的父皇2
那养育她成人的父皇,那宠爱她一生的苏暮离,他究竟是为什么要置他们于死地!
他明明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转个身就能对她的亲人这么残忍。
难道那仅仅是在她面前做的一场好戏,为了让她、让父皇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夺下苏腾的主权。
对付苏腾这一小小国家,他用得着做一场这么长的前戏吗?
她不明白,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况夜生要这么对她!
而且为了苏暮离,她也必须要尽早回去,现在的他是生是死尚不知晓,但她晚回去一天,他的危险显然就会更大。
因为她至少能确定一点儿,当着她的面况夜生绝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娘娘,我们到了。”
“皇上在哪儿?”
苏沫儿掐了掐自己的手背,使自己显得清醒一些、精神一些。
连日来的不眠不休使她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倒下。
但她绝不允许自己现在倒下去,至少,她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这会儿应该在御书房,娘娘您要不要先去换身衣裳,卑职去禀报皇上娘娘回宫的消息。”
“不用了,我现在就要见他。”
“那好的,娘娘请跟我来。”
劝不过她,莫聪颖也只得在前边带路。
他不时向后看一眼,状况差到如此地步的苏沫儿他可算是第一次见。
确实来说,应该是苏沫儿打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像现在这么落魄不堪。
一直以来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而砍掉那双一直将她捧着的手的人,却是况夜生……
是他抹杀了她的一切,是他……
她不得不每隔一会儿深呼吸一次,以免被心中的郁气激得喷出血来。
御书房外,一公公正欲向里通传,苏沫儿却等不得他的传唤,径直闯了进去。
他杀了我的父皇3
莫聪颖朝那些公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也不拦她了。
一个转角,苏沫儿看见了那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男人。
“况夜生!”
她沙哑的吼声并没有响彻整个房间,却是清楚的传入了况夜生的耳中。
他惊讶的抬头,那日夜悬于心头的人儿就站在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
沫儿,是沫儿。
况夜生欣喜的像个孩子,他即刻起身奔向她。
“沫儿,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沫儿用那沙哑的声音对他吼着,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影响她的嗓子。
她再也忍不了,受不了,她非常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她能接受的答案。
“沫儿,我将血夜和苏腾几乎翻过来都找不到你的踪迹,你究竟到哪儿去了,知道是什么人抓的你么?”
他多日不见苏沫儿,心中的担心早已盖过一切,自然,他也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那一触即发的怒火。
“况夜生!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苏沫儿是有哪里对不住你,还是我父皇有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连我那个刚成亲没几天的皇嫂也不放过!”
苏沫儿浑身抖的厉害,尽管没有亲眼目睹过那一切。
可她每说一个字,仍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疼着。
“沫儿,你听我说。”
“我听着,你说。”
她瞪着他,那眼神就像一记寒冰利刃插在况夜生的心头。
苏暮离说得没错,她恨他……
回血夜之后,他已经放弃了对苏暮离的拷问,而是命人对他悉心照顾。
一方面,他几乎用上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在各地寻找她的踪迹。
他差点儿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此刻,她却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但,她恨他……
况夜生自嘲的笑了,这就是他们俩的命运吗?
(没评没动力,呜呜,好歹支个声咩。。。)
苏暮离,我们离开吧1
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原谅,他仍想努力争取。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了苏沫儿,包括侍卫们带回来的那块玉佩,包括苏洗的死。
他衷心的向她道歉,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来补偿她。
苏沫儿一直安静的听到最后,对于他的道歉,她不表示接受也没有反驳。
“那么,苏暮离呢?他在哪儿?”
“你要见他么,我这就叫人带他来。”
苏沫儿冷笑着看他,“带他来?不必了,我自己去见他。”
“好吧,我带你去。”
兜兜转转,她被况夜生带入了一个别院。
屋里,有几名宫女正在打扫,见是皇上驾到,连忙跪在地上。
“他在里面。”
苏沫儿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走了进去。
床上果然躺着一个男人,只是他浑身都包着纱布,脸上也只露出少许肌肤。
他眼部也缠着纱布,她不知道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冲上前去,看着这被白布包裹得像个粽子的人儿,颤抖着伸手触了触他的脸。
“谁!”
男人似乎并没有睡着,在她触到他的一瞬间,他厉声喝止。
仅仅一个字,只是那一个字,她却能听出他的声音。
“苏暮离,是我,沫儿。”
她轻轻的在他耳边说着,两手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的捧着他的脸,
“是我,我是沫儿。”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况夜生在一旁看着纵是心疼,却不敢替她擦拭。
“沫儿?你没事了吗?”
“嗯,我没事。可是你……”
“呵呵,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么。”
苏暮离艰难的抬起那满布伤痕的手臂,在空中摸了几下,这才摸到她的肩膀。
“这哪儿叫好好的……”
苏沫儿听了他的话,却是哭得更凶了。
苏暮离,我们离开吧2
到了这时候,他还只顾着担心她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