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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管事笑眯眯地道:“钦差大人,我家老爷听说大人在此地抗倭大获全胜,为江南百姓出了一口恶气,着实欢喜的很,所以派小人带了猪牛财物,馈赠大人的亲军和抗倭盐兵,请大人查收。”
杨凌连忙摆手道:“廖管事,吴先生赠送本官这些礼物已太过厚重,如果再让他破费,本官可是惶恐不安了,那些东西还是请廖管事带回去吧,吴先生这番美意,本官心领了。”
廖管事不以为然地道:“大人,我家老爷财大业大,苏杭两地有数不清的产业,倭人横行,吴家每年总要收些损失,如今大人狠狠打击了倭寇,我家老爷也受益非浅,将士们在前方用命,赠送些钱财也是应该的,大人不必客气了。
再说,苏杭两地数的上名号的士绅名流都已有所表示,我家老爷世代居于江南,若不对将士有所表示,岂不是被百姓唾骂为富不仁,吝啬无良么?小人受了老爷指派,若是大人不收,小的可没法向老爷交待,大人还是成全了小地吧。”
杨凌无奈只得随了他出去接受吴家馈赠地礼物和匾额,一出了大厅,恰瞧见高文心为受伤将士敷药裹伤回来,杨凌忙停住脚步道:“文心,廖管事给我送来了几幅画,你切把他们收进箱中,今日就要启程返回杭州了,江南才子唐寅的大作,可不能碰坏了。”
高文心答应一声,回大厅中见桌上堆着十多卷画轴,她想起那十美图中有一个便是自己,有不知那位自称的江南第一才子把她画成了什么摸样,连忙逐幅打开查看。十美图中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燕瘦环肥,丽质盈盈,各具特色。
高文心起了比较之意,瞧见那些美女相貌不凡,心头更是紧张,再打开了一幅,却是当日误会轻薄于她的那幅春宫图,高文心不禁面红耳赤地啐了一口,赶紧的把它丢进画卷中。
当她找到自己那幅画像,瞧见画中摸样,依稀便是根据当日杨凌和她在柳树后的情形衍化而来,顿时羞红了俏脸。这幅画动人。又令人浮想翩翩,将她娇媚动人地神态刻画地淋漓尽至,若论相貌,那九大美人春必逊色于她,可是画中多了那一只手,和她低回委婉的神态,这幅画顿时便凌驾于九美之上。
高文心瞧了心中喜悦。对那画春宫的不良书生也不禁产生了几分好感,她抿嘴一笑,小心地系好画卷,眸光一转,瞧见方才匆忙塞进画卷中的那幅春宫还没系上,便将桌上剩下的两根丝线都系在上边。
她想起自家老爷平时一本正经,原来也喜欢这种东西,心中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怜那唐大才子画春宫,白白挨了一个大嘴己,这杨大老爷藏春宫。只因是这美人儿心上之人,却只是含羞一笑,待遇天差地别,卖在不同。
高文心握着手中的春宫图,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画中所见的无边风月,想起如果自已有朝一日和老爷…,她地心中一阵摇动,仿佛那画中画的就是自已和杨凌,不禁象烫了手似的赶紧把它丢开。
女儿情怀如诗如幻。这时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大多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你叫蜜桃儿般的成熟的女神医怎能不顾影自怜、春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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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一返回杭州,柳彪就匆匆赶来见他。海宁抗倭的事传到他耳朵里时,把他吓的魂飞魄散,两个带兵随大官船返回杭州的百户被他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要不是消息传来时战况已有了桔果,都指挥使司也紧急加派了两卫官兵将海宁入海口死死扼住,以防再出不测,他真想抛下一切立即赶赴海宁。
如今杨凌回来了。要他处理的事也已有了眉目,他匆匆从龙山赶回,见了杨凌又仔细打量一番,见大人果然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这么久地相处,杨凌仕途起起伏伏的他一直都陪在身边,现在不止是因为个人前程全系在杨凌身上,他对这位上官也是真的颇有感情。
杨凌经过这趟苏州、海宁之行,更想早日了结江南之事,尽快赶回京城,是以一见柳彪立即问道:“铆彪,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柳彪说道:“大人,龙山卫指挥事丁林,已取得重要证据,不过这小子似乎临时又起了悔意,迟疑着不肯交出,我对他说他的证据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只凭龙山卫兵丁不足定额一半,毕春吃了多年的空饷,我们就足以收拾他,这小子才把证据交出来。”
说着他从杯里掏出一个布包,递与杨凌道:“大人,这是丁林记下的毕春和袁雄的不法证据,时间、地点、相关人等一应记录在案。另外,京里的秘旨昨夜也已送回。”
杨凌一听京中秘旨,不禁霍地站了起来,急问道:“在哪里,快拿给我看看”
柳彪翻起袖子,解开密密绑在臂上地布条,取出一块软软地黄绫,杨凌急忙接过来,展开看了看,忍不住露出微笑道:“皇上一向尚武,我就猜到他听说了卫所如此腐败无能,必然龙颜大怒,呵呵,皇上要我便宜行事,奉旨缉查期间代天巡狩,全权处理江南一切不法事宜,有了这道旨意我们拿人就名正言顺了。”
柳彪轻声笑道:“大人这一趟苏州之行闹的轰轰烈烈,他们纵然有些疑心,这回也戒意全消了。本来嘛,要论赋税之丰,三位镇守太监之中他居于末,大人先查杭州,再赴苏州,摆明了更重视粮茶和织造赋税的来源,不过大人来了以后,袁雄还是有所收敛,目前税卡已裁撤了四成,最近蛰伏在龙山卫一直安分守己。”
杨凌冷冷一笑,说道:“等我一走,他安分守己这些日子亏收的银子又会加倍从百姓身上捞回来,哼!不过也不能对他不闻不问。太过疏远难免令他生疑。公司他,五日之后,本官要去龙山卫巡查。”
柳彪会意地笑道:“是,大人这颗安心丸给他吃下去,保证他会安生等候大人,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杨凌目光一凝,说道:“从明日起。本官要请杭州官员士绅,应酬三日,再多送他一颗定心丸嘛。你连夜赶去海宁,原计划稍稍改变一下,不必剥夺种千总地兵权了,这几日接触,本官觉得词人倒还可用,只要监视严密些便可。三日之后,抬卫军和盐兵日暮起程,连夜赴龙山卫。四更天,本官要他们出现在龙山卫大营!”
柳彪振奋地道:“是,卑职遵命!如果大人没有旁的事,卑职就告退了。”
杨凌想了一想,忽地问道:“对了,我叫人回京,顺道探查一下京中内官外廷地行踪,司礼监和内阁可有异动?”
柳彪一拍脑门道:“卑职只顾高兴,险些忘了此事。呵呵,大人收心好了,现在京中的官员们可顾不上大人了,大档头说,皇上现在取消了午朝,早朝也常常赤道,内阁三大学士为此率领文武百官整日苦谏,和皇上经常发生争执。
皇上大婚后,对皇后和两位贵妃娘娘十分冷落。经常偷偷溜去豹房游玩,他授意谷公公等人收罗了十头豹子养在那里,派了三百武士负责训练,别的费养不算,养豹子每日光肉食就支用六十斤,为了这件事,御使台和翰林院每日上奏百疏,朝廷上为了皇上荒废朝政,嬉玩糜费之事已伤透了脑筋“。
杨凌吃了一惊,疑惑地道:“我出京才不过一个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事?皇上虽然贪玩,若无人怂恿引诱,也不会如此荒唐走板,可是……内廷有王岳,范亭,谷大用他们也在司礼监管辖之下,怎敢如此胡为?”
柳彪新道:“有你这个如日中天的内厂厂督做朋友,他们有什么不敢做的?”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杨凌皱着眉想了半晌,总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瑾等人如此大胆有点不太寻常。他知道有王岳那些人在头上压着,刘瑾等人并没有飞黄腾达的野心,他们平时哄着皇上游玩,不过是讨皇上欢欣,捞上点便宜罢了,现如今他们这么做,必然引起外臣的仇视,他们没有这么大胆子,至少现在绝对没有,这里边一定有鬼。
杨凌想到这儿,对柳彪断然收到:“通过我们的消息网公司大档头,密切注意内廷外廷一切消息,有任何动静都要随时呈报给我。”
柳彪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连忙答应一声,见杨凌似乎想着心事,这才告辞退了出去,安排好一切后立即赶赴海宁。
杨凌现在己不是初出茅庐时的鸡鸣驿丞,朝中打击政敌含沙射影、纵火烧身的阴谋手段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出京时就担心内廷外廷会对他不利,现在听了正德的异常行为,一时猜度不透其中原因,不禁暗暗提起了小心,生怕是对手设下的图套,原本他还急着想赶回京去,有了这层戒慎,却提起了小心,不敢轻举妄动,怕一脚踩进对方设下的陷阱。
杨凌待柳彪离开后,坐在椅上将自己南下以来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地推敲了一番,没有发现可供人弹劫陷害地地方,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这时,珠帘一响,一个娇悄的身影儿悄悄闪了进来,杨凌扭头一看,只见高文心立在门旁,便笑了笑道:“这么早,又该针灸了么?&;quot;
高文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大佬爷倒的确没把他当佣人,可是却当成了私人郎中,难道不是为了治病,自己就不能来看他么?
杨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来吧,每日一针,现在一日不扎,我还不习惯了呢。呵呵,对了这祛虚健体地治法一定要半年后才生效的么?&;quot;
虽说有高文心温柔的玉手按摩也算一种享受,可是每日那最后一针。都要扎得一柱擎天。害得他还要趴在那儿静候二弟心平气和,一日两日还能忍受,天天如此,又没有幼娘、雪儿那几个小妮子在,这就像是喝上一杯春药,然后再用冷水浇下去,天长日久还真地是有点苦不堪言了。”
高文心脸儿一红。她诳骗杨凌说是为他强身健体地方子,其卖是用来治愈不孕地药方,这方子用上就该有些作用,至于现在是否管用,就算她是神医也看不出来呀,瞧老爷一脸地不情愿,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的老爷,这方子不用足半年,是毫无效果,所以老爷一定要坚持服药针灸才是。”
杨凌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