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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背弃他父皇,而与别的男子私通的母后的?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颤动的心安分下来,才能够如此淡定地看着在别的男子身下娇喘不止的娘亲?这个秘密,在他心中的黑暗里,隐藏了多少个日子?
是的,爱莲亭中那个与人私会的女子,正是当今太后,祁天岚的娘亲,虞姬。而那个男子,则是掌有日曜国一半兵力的第一武将,日曜的护国将军,亦是慕容锦年的爹,慕容逸。
亭上的虞姬褪了平日端庄肃色的凤袍,换上一袭水色云衫,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小女子的柔媚娇娆,通通都被柔软贴身的轻衫给勾勒了出来,她顺帖地伏在男子肩头,与白日那个高高端坐在金鸾座上的太后,简直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再看那慕容逸。
杜小萌挑的那个地方虽是不错,但距离还是摆在那里,若是想要看清慕容逸的眸子里闪着的光是一颗还是两颗,牙齿是很白,还是偏黄。
杜小萌承认,这不太可能。
但远远望过去,杜小萌能看到慕容逸的身形,那身板似乎不似她想象中的将军那般魁梧。他没有将军肚,体格高健,却不硕累。再仔细一看,在那视线模糊的眉眼之间,杜小萌似乎还能扑捉到一抹文人的儒雅之气,实在不太像是在战场上能单枪匹马,连杀十几号敌人的人。
在今夜这个无意撞破的秘密下,杜小萌的心里衍生出许多大大小小的问号。可她心中虽是好奇,但祁天岚不说,她便也不会开口问。
祁天岚执起酒杯,谈笑说话时,眼中那一片眸海,宁静不起波澜,却是半点掩饰也没有,当真是风平浪静。
他一手掂着酒杯,轻轻摇晃,酒水在小酒杯里荡啊荡,浓烈的酒香便扑鼻而来。
只听见他含着笑,话语道:“今日倒是有趣,刚同天澈喝过酒,这会儿又来同你喝酒。”
杜小萌当时还沉浸在撞破的那场春宫艳景上,没料到会听到这个名字,愣一会儿,她抬头看着祁天岚,开口问道:“他去找你喝酒了?什么时候?”
祁天岚低声笑了一回,答道:“我从晨岚宫回去时,他就已经在我那呆着了。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那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句话杜小萌想问很久了,但又因为自己是为了跟齐翎的约定而来,心里直觉心虚。
祁天岚看了杜小萌好一会儿,忽然笑了:“那你呢?没见到原本要见的人,觉得失望了吗?”
杜小萌一惊,显然明白了祁天岚已经知道了她和齐翎的约定,心中疑惑突起。她瞪圆了眼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天岚噙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回眸对着杜小萌微笑道:“你以为那点小动作,能躲过天澈的眼睛?”
杜小萌一怔,原来他都知道。
杜小萌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又道:“就算他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知道时间地点的。”
那张纸条自递到她手里之后,便没有离过身的,慕斯寒就算知道她接了齐翎的纸条,也不会知道上面都写了什么。
祁天岚听她这么一质疑,又笑了:“看来你还不太了解天澈的实力,他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你身上取走了东西,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送回去。”
杜小萌再次被祁天岚的话惊得愣了神,突然忆起那日在余县的濯仙阁里,慕斯寒就曾那样不动声色把她从齐翎怀里夺过去,一双手快得就像从来都没有伸出来过一样。
被祁天岚这么一说,杜小萌也就不再怀疑了。在《决宫》里,慕斯寒确实有这么一招功夫,叫作“乾坤探探手”。
杜小萌倏然想到,直到最后她跟着祁天岚离开爱莲湖时,齐翎都没有出现,心里顿时又生起了疑问。
齐翎是商人,商人最讲诚信,他既然主动约了她,就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放她的鸽子。无论有何事,他都应该会让人来通个风报个信。
杜小萌看了看悠哉喝着酒的祁天岚,说道:“你似乎知道他为什么不能来。”
祁天岚风动涟漪,含眸一笑,道:“当然,我是来替他传口信的人。”
“你?”杜小萌惊了,皇帝正业无处使力,副业居然做了信鸽。
祁天岚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端起酒壶,又替自己满上一盏,悠悠道:“你当这后宫真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杜小萌翻翻白眼,问道“那齐翎去哪了?”
祁天岚随口答道:“我派他有事去了。如今他掌管着日曜的财经大权,也算是一介臣子。我派他做个事,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杜小萌眯起眼,笑得十分怪异:“没有问题,当然没问题,你是皇帝,你想要假公济私都没有问题。”
祁天岚笑着没说话。
杜小萌又开口问道:“只不过我想知道,这是不是慕哥哥的意思?”
祁天岚摇摇头,抬眸微笑,望向她的眼中,全是坦然:“他说让你们见见也好,是我存了私心。”
杜小萌还来不及回忆祁天岚当时说的私心究竟是什么,被子里便睡进了一个人。
这时杜小萌正侧躺着,背对着慕斯寒,听见他钻进被子,也没有给任何反应,依然背对着他,呼吸均匀,十分淡定。
直到熟悉的体温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圈入那个温暖的怀抱,慕斯寒的呼吸在她耳畔轻轻吟畅,不一会儿便用呼出的热气染红了她那颗小巧粉嫩的小耳垂。
耳边起起伏伏的呼吸声,让杜小萌突然又想起了去饭厅前,慕斯寒在她耳边咬耳朵说的那句话:“这个地方你咬不动,我挑个软的地方让你咬。”
杜小萌的小脸在房间里黑暗的掩藏之下,瞬间又红了个透。
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的无耻程度,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我的书,怎么样了?”杜小萌突然静静地开口,打破了自己臆想的尴尬。
“很顺利。”慕斯寒闭着眼,在杜小萌耳边轻浅地呼吸着,“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杜小萌轻声叹道:“我得看看我浪迹天涯的盘缠有多少了。”
耳边的呼吸一收,杜小萌只感觉到腰间的力道一紧,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转过身来面对慕斯寒了。
慕斯寒也不说话,只是凝着一对漆黑的眸子,耀着点点火光,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两人面对面,任时间在彼此之间一分一秒地流淌而过。终于,杜小萌先合上了眼睛。
慕斯寒的脸颊靠了过来,带着微凉的温度贴着她,他的声线好似秋冬时节,南方那连绵的细雨,绵长而细腻。他说:“萌萌,我爱你。”
这话说出来,动情而又情深。可杜小萌却丝毫不为动容,她依然闭着眼睛,声音懒懒地透过鼻腔,发出低吟沉淀的鼻音:“嗯,我知道。”
慕斯寒偏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笑道:“那你是不是该从安心费里拿一部分出来给我?”
杜小萌猛的睁开眼,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为什么!”那句话显然比慕斯寒说爱她,还具有感染力。
慕斯寒抬抬眉,表情尤为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今晚帮你铲除了情敌一名,你自然安心不少,那安心费当然也就可以相对减少一些咯。”
杜小萌努努嘴,又合上了眼,随口道:“一个情敌被打倒,千万个小三站起来。”
慕斯寒笑了笑,勾起嘴角问道:“怎么,你觉得情敌很多,倍感压力吗?”
杜小萌睁开眼,看着慕斯寒,真诚而且认真地回答道:“放眼望去,情敌无数,仔细看来,一个没有。”
慕斯寒笑弯了眼,爽朗的笑声刚要出口,便被杜小萌一掌蒙了去。
杜小萌看着自己的左手上方,慕斯寒那双黑曜石一般闪着光亮的眼眸,正盯着自己,似是不解。她将右手食指放在两瓣嘴唇前,轻嘘了一声,对慕斯寒说道:“这里是太和宫,大半夜的哈哈大笑,给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是狼叫。”
杜小萌话一完,才发现慕斯寒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深郁起来,黑墨的眸心像是一个不断往里旋转地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左手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湿凉,柔软的触动在她掌心来回舔食轻点。勾得杜小萌心里痒痒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慕斯寒的那句话:“我挑个软的地方让你咬。”
软的地方……
咬……
杜小萌移开捂在慕斯寒唇上的左手,两手一起搭上他的胸膛,微微蜷起下身,双脚搭在慕斯寒的小腹上。
然后。
双脚用力一踹。
“噢!”被XXOO气氛迷了心神的慕斯寒疏于防范,闷吭一声,毫无准备地被杜小萌踢下了床。
而罪魁祸首还坐起来,冲着跌坐在地板上,正揉着某柔软处的慕斯寒,甜美一笑,说道:“慕哥哥,我们扯平了。”
人生不惧,永不相弃
“咚咚咚——”
扰人的敲门声扣在木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杜小萌从睡梦里悠悠转醒,眼皮抬了又抬,努力了好几回,终于把眼睛给张开了。
她转过头半眯着眼,顺着头下枕着的臂弯看过去,手臂尽头,是那张熟悉的面容,清晰刻画的轮廓,浓抹舒展的眉毛,微微勾起似笑而非的薄唇。
杜小萌从被子里伸出出水莲藕般洁白的手臂,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不是太大,不是太急,似乎有种要敲,又不敢敲的小心翼翼。
杜小萌收回手,将目光转向门口,刚想起身,便感觉到腰间缠着的手臂倏然收紧,轻轻一带,她玲珑起伏的曲线,就贴上了一片袒露的胸膛。微凉。
慕斯寒的呼吸,暖暖地呼在杜小萌阳光下细茸的脸颊上,渐渐润成粉嫩的浅红,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鲜润的水蜜桃。
“咚咚——咚。”这阵敲门声有些迟疑,却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打算,紧接着又响了一阵。
慕斯寒浅眠,一点细小的动静,就让他皱了眉。
杜小萌将食指伸到他两眉之间,指腹轻柔地将他眉心旋起的那个小涡慢慢揉散,好生哄道:“今日要去给太后请早安,我先起来,你再睡会儿。”
慕斯寒双眼未张,轻轻地摇摇头,搂着纤腰的手臂又紧了紧,嘴唇微微上翘,透着一股任性撒娇时的孩子气。
杜小萌白了他一眼,从锦被里伸出小细胳膊,轻轻揉了揉,酸楚的胀痛感,瞬间将昨夜的疯狂都拉到了眼前。
她的身体在抗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