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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如今一看,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养不熟的是白眼狼。
杜小萌不耐烦地摆摆手,招呼道:“你先别问,给我收拾收拾,待会儿我再来最后看看少收捡了什么。”说完,她又懒懒地倒回了床上。
瑾陌见这情景,似乎有些为难,想着祁天岚还在外庭里坐着,便道:“我先去同皇上禀告了,再来替公主收拾可好?”
杜小萌没有答话,她将头埋进软软的枕头里,上面似乎还有慕斯寒熟悉的味道,合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缠绵的涌动,和床边洒下的那一片柔情月光。
一转眼,一片天。
杜小萌没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知道瑾陌还站在门口,她心里涩涩一笑,暗叹一声:“还好,如今你的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我。”
她微微偏过头,眼睛依然闭着,对瑾陌悠悠道:“哦,对了,你家小姐回来了,我是说慕容锦年。”
接着,杜小萌分明听到瑾陌倒吸了一口气。
杜小萌笑笑,想着是不是该再开口恭喜这丫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她梦想成真的这一天。
但杜小萌还没开口,就听见瑾陌道:“公主,我先去禀告皇上,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等我哦!”
话音刚落,杜小萌就听见瑾陌“啊”的叫了一声,她瞬间一坐而起,看到门口的瑾陌正撞倒在祁天岚的怀里。
这丫头估计是听到慕容锦年回来的消息,乐过头了,这厢又急着去找祁天岚,结果转身就往门外跑,一不留神正好撞上了走进来的祁天岚。
撞了皇帝,瑾陌惊得不得了,虽然平日和祁天岚和亲近,但这会儿也被吓出了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就要求祁天岚降罪。
杜小萌正要开口替她求情,就见祁天岚已经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还一脸温柔地问她撞着没。
瑾陌那小妮子哪禁得起祁天岚这般温柔似水,瞬间就迷去了神。
杜小萌顿时觉得自己那点护短的小心思有些多余,于是丢给门口眉来眼去的两人白眼一记之后,她又趴倒在了床上,其形态舒适怪异,毫无形象可言。
瑾陌像是突然记起了自己身负的重任,急忙从浓蜜的情愫中抽身而出,抬起头对祁天岚急急道:“皇上,公主……公主让奴婢替她收拾包袱,她……”
祁天岚笑着点点头,对她道:“朕都知道了,你先去舒沐庭吧,锦年在那等着你。”
瑾陌像是愣了片刻,然后杜小萌听见她痴痴地问了一句:“小姐她,她真的回来了吗?”
杜小萌此时也没精力抬头去关注两人之间的互动,估计是祁天岚用他那张诚信度百分百的笑脸,朝瑾陌点了点头,接着,她就听见了一阵越来越远的小跑声。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和她。
祁天岚关了门,轻浅的步子落地却极稳。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杜小萌下意识的翻过身,拉着被子一滚,将自己卷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祁天岚将蚕蛹一样裹着被子,面朝下趴在床上的她翻了过来。
“你不能走。”这是一句肯定句,一句不带任何回转余地的命令祈使句。
杜小萌睁开眼睛盯着屋顶,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如今太后掌控着朝里朝外所有实权,文官武官皆是她的人,朝中的亲皇派不是被铲除,就是被她收入帐下,我手中可用的人,实在不多。如今四弟终于愿意回宫,我自然乐见其成。四弟自小深受父皇的喜爱,朝中有不少老臣都很看重他。可是眼下宫中的御宫军中,除南宫中立外,北冥、西翼、东啸均是太后的人,朝外的护国将军慕容逸更是与她私交甚深。光有一众老臣的支持,并不够实力抵挡太后的势力。这也就是为何她封个外姓公主,就如囊中取物那般简单。”
杜小萌听着祁天岚给她分析当下形势,突然开口问道:“这个护国将军慕容逸,可就是慕容锦年的爹?”
祁天岚回道:“正是。慕容逸掌握着日曜三分之二的兵力,是朝中武将的最高统帅。”
杜小萌又道:“既然如此,当初又怎会将慕容锦年送出去和亲?但凡熟知这其中利弊的人都知道,和亲不是个好差事。”
祁天岚轻蔑一笑,声音变得有些发凉,他道:“儿女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这事于他们只有利,他们又岂会放手。当年日曜并没有公主,锦年是将军府中唯一册封的郡主。当时日曜国与逐月国关系紧张,星楼国和云霁国实力虽弱,却也虎视眈眈,就等着两国交战,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逐月虽好战,但也深知战起必伤国本的道理,加之星楼和云霁的企图昭然于世,他们不得不心生顾及。于是派遣了使者来我朝交涉,最后与虞姬达成了和亲的同意,以一桩国婚,修两国共好。锦年迫于无奈,被加封公主一谓,嫁到了逐月国。”
好一个恶俗的和亲故事。
国未一统,战云纷飞,身为皇亲国亲家的女子,似乎永远都逃不出这番悲剧命运的纠缠。皇女送到他国和亲,皇子送到他国做质子。
百姓都道,生在帝王家是几生修来的富贵之命。如今一看,宫墙楼宇,华服珍馐,倒不如百姓的小江湖来得逍遥自在。
想到这,杜小萌突然从卷被里伸出双手,拖着被子使劲将身体一撑,坐了起来。
她瞪大双眼,一脸惊恐地对祁天岚道:“你娘这么好心给我封个公主,不会是计划好了,一转眼也要将我送出去和亲吧!”
祁天岚凝下眼眸,沉思了一阵,抬起头对上杜小萌关切的眼神,谨慎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今锦年是不能再嫁了,日曜只有你一个公主。今来逐月的月帝已死,若是战事再起……”
杜小萌不等祁天岚把话说完,便掀被子下床,踢着鞋朝外面吼道:“来人啊!给我收拾包袱,我要走人!”
祁天岚笑着将她拉回床上,又眯起笑眼同她道:“我既然把你带进宫,自然是不会再将你送到他人手中。”
杜小萌姑疑地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
若是祁天岚能够阻止,当初慕容锦年又岂会被送去逐月。
刚才还在跟她分析当前局势如何严峻,实力如何悬殊,这会儿又在这吹着牛皮打包票。
杜小萌在心里这么一分析,顿时没了安全感。
她使使劲又想要站起来,结果膝盖还没直起来,就被祁天岚又押回了床上。
祁天岚显然看到了她毫无遮掩的不安,于是笑着出言宽慰道:“就算我愿意,四弟也是万万不会让你去做那和亲公主的。”
杜小萌一扭头,别过眼冷哼一声,酸溜溜地道:“我被送去和亲,他说不定正开心了。等了五年才合家团聚,孩子都已经五岁,做了个便宜爹,NND,奶粉钱都省了。”
杜小萌一激动,家乡语又蹦了出来。
好在祁天岚没有慕斯寒那么强烈上进的好奇心,他只是笑了笑,柔声对她道:“放心吧,她不会送你去和亲的。”
杜小萌转回头来,瞅着祁天岚那张温润柔和的脸,问道:“你何以如此确定?”
在杜小萌心里虞姬就代表着阴暗,就像电视剧里,坏人一出场就要放的诡异音乐。虽然她长得那么……杜小萌心里突然蹿出一个词——“蛇蝎美人”,就跟葫芦兄弟里的那个蛇妖似的。
但虞姬显然比那蛇妖高段多了,因为她还揣着一张白素贞的脸,以及一颗比白素贞还要懂得抓住人性弱点的心。
所以,根据“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的传统思想,杜小萌一直认为虞姬封她做这个公主,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计谋。
祁天岚看着杜小萌那一脸的风起云涌愁云惨淡,便笑着对她解释道:“和亲之前,和亲的公主都需由宫中的内人验身。况且之前我与你同床共枕之事,已经传遍宫里宫外。送你过去不但不能平息矛盾,说不定还会给逐月借口,引起更大的战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杜小萌一愣,敢情祁天岚这话是在说她,已经不具备成为贞洁烈妇,立贞节牌坊的先决条件了。
杜小萌愣了半响突然想起,这东西她似乎也不怎么需要,于是很快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口问道:“那你究竟是如何肯定,我能够帮你对付虞姬的?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一个,她手指一勾,我就在她手心滚来滚去,毫无还击之力。”
祁天岚一笑,眼眸中溢出浅浅柔和的波光:“颜非说的。”
杜小萌一皱眉,重复道:“颜非?”她突然想起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在哪呢?
“嗯。”祁天岚笑着点头。
他目光中的光束,依然柔和的如同冬日里最温暖的那道阳光。
祁天岚勾起唇角,笑意又深了几分:“他是我和天澈幼时便相识的好友。当年他跟着他师父入宫为父皇卜卦命轮祈福国运,结果阴差阳错的和我们成了至交好友。”
算命的?
杜小萌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当日她与慕斯寒在杜猎夫墓前约定终身时,慕斯寒似乎也提到过这个人。
杜小萌眨眨眼,又问道:“那他说什么了?”
祁天岚含着笑,深深看了杜小萌一会儿,用如丝锦柔软的声音,开口对她道:“他说,你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克住虞姬的人。”
不等条约,背后调情
杜小萌不得不说,她压力很大。
说起来,对付虞姬本不是她入宫的根本目的。特别是经过昨日的交锋,杜小萌直觉认为,这个麻烦的对手,能绕过那是最好,若是不能绕过,能够结盟,也是好事。总之,千万不要与她起正面冲突。
但如今就为了那个颜非的一句话,她就被祁天岚套盔甲披战袍,提上战马,赶鸭子上架的丢到了和他一起对抗虞姬的阵营里。
好吧,虽然在游戏里,她经过N次惨败后,确实多次将虞姬斩于马下。但她如今无技能无防御,别说传说中的内功心法了,她就连一把合适的武器都没有,怎么克她?
况且,也不知道这个传闻中的颜非占卦功夫到底行不行,别跟那路口支个摊子,逮着路人就说人家印堂发黑的神棍似的,那她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祁天岚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同她解释道:“萌萌你尽管放心。颜非的师父乃是日曜国的国师,而颜非亦是国师最得意的弟子。自他出师以来,便有三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