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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挑了挑眉,点了点头道:“您说也理,不过也不着急这一两日,我还想请您过去吃饭呢,来了这么多日子,还没正式请过您。”说着一顿,问道:“瑶姐儿呢,怎么没瞧见。”
阮夫人脸色一怔,飞朝乐夫人看去一眼,析秋疑惑也朝乐夫人看去,就看见乐夫人已经红了眼睛坐那边闷闷喝着茶。
“这是怎么了?”析秋纳闷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说还好,一说乐夫人眼泪就落了下来,拧了眉头看向析秋,就道:“也不怕您笑话,还不是我那死丫头,做些没脸事儿。”
怎么说这事儿了,析秋凝眉满面疑惑:“您说我越发疑惑,瑶姐儿那样乖巧懂事,您这么说她我可是不依了。”
乐夫人气抹着眼泪,阮夫人叹了口气,看着析秋道:“瑶姐儿,也不知认识了什么人,通信来往近一个多月,昨儿才被嫂嫂发现……”说着一顿,又道:“嫂嫂瞧见她写信,字字句句含情,问她,她又不说,还说不回淮南了,就留京城等及笄了就京城成亲嫁人。”
析秋满心惊讶,可又不好意思放面上,只得问道:“怎么会这样,可查到对方是什么人了?”
乐夫人就摇了摇头:“没名没姓,审问了半夜死丫头就是不说,连她身边几个大丫头也咬死了不开口,我一怒就将几个人都发卖了出去,这会儿她人也关房里呢,从昨天晚上到现都没有吃东西,平蓉去劝也不听。”
“您也别顾着生气,回头把自己身子气坏了,她不过是个孩子,好好说说道理总是会想明白,母女之间哪有说不开话!”析秋也只能这么劝着,毕竟不是光彩事情,她一个外人也不能说太多。
乐夫人抹了眼泪,恨铁不成钢样子,拍了桌子道:“也不用查了,随她去吧,明日就启程回去,以后也休想再到京城来!”
是想用时间和距离解决这件事,析秋微微点了点头,叹道:“路上颠簸,您劝着些她,可不能饿着坏了身子。”
乐夫人气难消应道:“随她去吧,饿死我了也清净。”说着抓着析秋手道:“我作了什么孽,老了老了得了一个幺女,我和侯爷都高兴很,满心疼宠着,却没有想到却养出这样一个没心没肺东西出来,早知道有今日就该早些掐死她才是。”
析秋和阮夫人一边温言细语劝着。
本来打算送了月饼就走,这会儿析秋却不好意思开口言走:“您这真是气话,她本也不是没有轻重孩子,这时候正是情窦初开时候,您好好引导就成了,哪能任由她去!”
乐夫人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门帘子掀开阮平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一瞧见析秋里头先是一愣,脸色就变了变愣哪里一时没了反应。
“风风火火,出了什么事?”阮夫人凝眉问道。
阮平蓉一怔醒了过来,就盯着析秋支支吾吾回道:“是瑶姐儿,她……她拿着刀要……要……”
“啊!”乐夫人听着腾一下站起来,又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阮夫人急团团转:“大嫂。”又看着外面:“来人,请大夫来!”
析秋也过去扶着,阮平蓉惊连连后退,看着情况不妙立刻悄悄退了出去。
房里一时乱哄哄,析秋和阮夫人道:“这里我看着点,你去看看瑶姐儿,别出了什么事才好。”阮夫人一愣想到乐瑶还那边闹着,也来不及和析秋客气点头道:“那我去那边看看,大嫂就交给您了。”
析秋应是,阮夫人就带着人匆匆出了门去。
析秋按了人中又喂了温水,急救了半天乐夫人才缓缓醒了过来,眼泪簌簌就落了下来,拉着析秋哭着道:“您瞧瞧,刚刚还说她懂事,这转眼功夫就和我要死要活,哪家小姐有她这样,才多大人就吵着要嫁人,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析秋扶着她:“你歇歇气,再喝口水。”乐夫人就着析秋手喝了口水,又是怒着道:“这要是家里,我定是将她绑起来关房里好好治治她,这会儿……”毕竟锦乡侯府有些不便,又道:“她今日死了便算了了,没有死这笔账我定要和她细细算。”
析秋为难看了眼左右守着丫头婆子,打断乐夫人话:“你躺着歇会儿,阮夫人去了,定不会有事,她年纪小闹着玩呢,一会儿就好了。”
乐夫人气昏了头,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房里还有许多人呢,动了动嘴终是没有再骂。
过来一刻阮夫人没有回来,回来却是她身边妈妈,看着析秋就道:“四夫人,我们夫人请您过一趟。”
请她过去?析秋一愣,这边乐夫人眉头拧了拧有些担忧看了眼析秋,析秋没有察觉点了点头回头对乐夫人道:“也不知道什么事,我去瞧瞧,您好好歇着。”
乐夫人紧紧握着她手,点头道:“辛苦您了。”析秋微微一笑,乐夫人又道:“我也不和您客气,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您年纪虽不大可辈分大,您去了瑶姐儿您也不用客气,当自己女儿骂,骂醒了她才好。”
当女儿?
析秋苦笑点头道:“没您说这么严重!”又说了几句,才和妈妈去了乐瑶房里。
房里房外乱糟糟,丫头婆子守院子里,析秋带着碧槐和碧梧进去时,丫头婆子皆低了身子行礼,已经能听到房里低低哭泣声。
析秋进了门,就看到阮夫人正站房门外头,不断有枕头瓷瓶从里头飞出来,阮平蓉扶着阮夫人两人直跳着脚后退,析秋过去:“阮夫人。”
“您来了。”阮夫人如蒙大赦,急忙对里头道:“别闹了,四夫人来了,你不是有话要和她说吗。”
析秋眉头一拧,里头已经听到乐瑶声音:“让四夫人进来,你们都给我走。”
阮夫人满脸无奈,过来和析秋道:“谁也不见,就说要见您,劳您去看看她,帮着劝劝,这丫头我实拿她没辙。”
析秋不明白乐瑶为什么要见她,不过现这样情况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点了头道:“我进去看看,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阮夫人应是,析秋便转身朝房里去,余光就瞧见阮平蓉紧张搂着阮夫人,脸色发白。
她越发狐疑,难不成事情和她有关?
乐瑶穿着里衣,头发披散着,光着脚又跳又叫,见了析秋进来眼睛一亮飞奔过来,啪一声关了门。
析秋诧异看着她,就见她一转身过来,稚嫩清丽脸上露出急切颜色,她自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塞给析秋,亟不可待压着声音道:“四夫人,麻烦您将这封信交给敏之,告诉他,让他一定要等我回来。”
仿佛有什么凉凉东西,自脚底一路攀升至头顶,凉意一点一点蔓延到眼底深处,析秋沉了脸看也不看信,问道:“敏之?我七弟?”
“是啊,是啊!”乐瑶毫不顾忌:“麻烦您告诉他,我娘要带我回去,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我一定会回来,让他不准娶媳妇,等我回来。”
析秋能感觉到自己手抖,是气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乐夫人拉着她手告诉她,把乐瑶当成女儿来骂,为什么又欲言又止遮遮掩掩,为什么阮平蓉见到她这么紧张……
“你……是和敏之来往?”析秋气,自己声音耳边却觉得异常遥远,空洞她自己都听不清。
乐瑶看清楚了析秋面色,随即也是脸一沉,问道:“难道你也有门楣之别,难道你也觉得敏之和我不般配?”
析秋闭了闭眼睛,猛然又睁开,看着乐瑶再次确认道:“你真是和敏之来往?”
乐瑶很肯定点点头,又露出苦恼样子摇摇头:“不算来往,敏之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她脑海中,想到那日督都府里,漫天烟火之下,她看着佟敏之站那里,仿佛周身散发着耀眼光芒,刺她睁不开眼,轰鸣声音她也听不到,只有耳边那如雷鸣心跳声。
析秋舒出口气,看着乐瑶问道:“所以你闹着不回去,就是要嫁给敏之?”
乐瑶又点点头。
析秋几乎要笑起来,她将怀里信递给乐瑶,淡淡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个忙我不能帮你。”
乐瑶红了眼睛,气呼呼看着析秋:“你果然和我娘一样,只看重门楣,我告诉你们,我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
析秋失笑,摇着头道:“你才十一岁,人生有无可能,不要让你未来由你此刻冲动来决定,你说除他不嫁,那是因为你还不曾认识别男子,将来事情谁也不说不清,不要太早下结论好吗。”
乐瑶觉得自己被析秋蔑视了,怒道:“我很清楚我心,我年纪小又怎么样,你们难道没有年轻过,我告诉你们,我说话一言九鼎从不食言,这辈子我除非死,否则我定会成为你们佟家儿媳妇。”
“瑶姐儿。”析秋上前一步,按着乐瑶肩膀:“你冷静一下,你娘刚刚被你气晕倒了,你却还这里要死要活为了爱情,你觉得你爱情建立她痛苦之上,你会幸福吗。”
乐瑶一怔,析秋又道:“我不管你对敏之如何,我弟弟为人我很清楚,他很单纯情窦未开,你刚刚也说了敏之并不知道你喜欢他,你做这个决定时候就没有问过他意见,你又知道他是怎么想呢。”
“他能怎么想,我要嫁给他,他该高兴才是。”乐瑶眉头一拧,肩膀动了动撇开析秋触碰,不悦道:“难道他会嫌弃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析秋收回手和乐瑶面对面:“既然是爱情,既然都说到婚嫁,那么你们未来,就该你们两个商议了决定,你说了怎么能算呢?”乐瑶糊涂了,不明白析秋意思,析秋又道:“所以说,你并不懂什么是爱情,爱情是尊重,是体谅,是包容,你看,你一个人将你们两个未来决定好了,连告知他一声都没有,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乐瑶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析秋叹了口气:“我不对你行为作出评论,是勇敢,是果断还是大无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自私!”
“你!”乐瑶凝眉满脸怒意:“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连我娘都没有说过我。”
“是啊,你娘都没有说过你,因为什么,因为她不舍得她疼爱你,你却这样来回报她!”析秋叹了口气:“你不要闹了,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为什么你娘会如此反对,既然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