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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槐目瞪口呆的立着,虽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真真实实见到析秋打佟析言的那一耳光,想到这里她不由觉得人不可貌相,刚刚瞧着那几位小姐,就数那位六小姐最安静,人也是最温和识礼的,却没想到竟然这般泼辣,连姐姐也敢动手打!
碧槐心有余悸的转了身,快步出了林子。
等碧槐一离开,林子深处一抹墨绿的身影现在一株桃花树后,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唇角勾出嘲讽的凛厉,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唏嘘道:“没想到那位小姐看着柔弱,动起来手来到是利索。”他啧啧了几声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她说的话到是在理的。”
前面那位男子鼻尖冷哼一声,转身朝另外一头走去!
小厮摇着头,拔腿追了过去:“四爷,那里不是任三爷的院子,咱们该走这边……”
这边,析秋出了林子,墨香见到自家小姐被司榴扶着回来,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她快步跑了过去,随即啊了一声:“小姐,您的脸怎么了。”
佟析言憋屈的甩开司榴的手,看也不看析秋一眼,径直朝外走去,这时析秋却在她身后道:“三姐姐,你的脸摔伤了,还是寻个丫头去找些冰敷一敷的好。”
佟析言脚步一顿,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析秋:“不用你假好人。”
析秋满面浅笑,佟析言不由怀疑刚刚那个满脸森冷打她的人,和眼前的笑盈盈满脸温和的是不是一个人,还是不是以往一直的羞怯懦弱的六妹妹!
可是没有答案,眼前的析秋还是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轻柔的笑着,温和柔弱!
她气急,猛然转了身对墨香吼道:“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把碧槐找来,就说我摔了一跤,让她找个地方给我歇歇脚。”
墨香狐疑的点点头,应声而去。
“那妹妹先回去了。”析秋行云流水的朝佟析言福了福,带着司榴出了林子又回到方才的亭子里,满面的淡然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佟析言狠狠的跺脚,只得低着头跟在后头。
不一会儿碧槐匆匆来了:“三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脸怎么肿了?”
佟析言不敢说刚刚发生的事,毕竟事情无论说到哪里,还是她理亏的,只能皱着眉头道:“不小心绊了一跤,劳烦碧槐姐姐带我去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免得被母亲见到,让她老人家担心。”
碧槐点点头,又扶着佟析言道:“还是三小姐想的周到……这里离二奶奶的院子最近,三小姐不如和我去二奶奶哪里坐坐吧。”
也没有别的选择,佟析言只得点点头:“那有劳姐姐了。”
方小姐和佟析玉也收了纸鸢回来,看到佟析言脸上的红印,吃惊道:“姐姐去个净房,怎么就成这样了。”
在外人面前,佟析言再有怒气也只能压下来,更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勉强笑道:“摔了一跤,妹妹再玩会儿,我去二奶奶院子里换身衣裳。”
佟析玉皱着眉头,目光在佟析言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去看析秋,后者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不由更加的狐疑。
方小姐却是展颜一笑,上前挽着她:“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二奶奶了。”
佟析玉也小声道:“我也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这样一来,亭子里就剩下析秋一人,碧槐为难的看向析秋:“六小姐可要再玩会儿?”
析秋笑着站了起来,看了看时辰道:“你们这么多人去,我就不去了,也免得打扰了二奶奶。”她笑着看着碧槐:“劳姐姐派个婆子,领我回前头的戏园子吧。”
碧槐面色古怪的点点头,吩咐罗婆子好好伺候,自己则陪着佟析言去了二奶奶的院子。
快到小花园时,析秋瞧着手上的不知何时碰到泥垢,转身笑着对罗婆子道:“妈妈先带我去净房吧。”
“行,小姐随我来。”领着析秋拐进了小花园边的一间小院子,看院子的结构摆设,到像是客居的厢房,如今没有住人但打扫的却非常很干净,罗婆子领着她拐进院子的后罩房,掀开帘子道:“小姐若有时唤奴婢一声。”析秋点点头,留了司杏司榴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间小房间约莫十几平,中间摆着两方隔扇,隔扇里面放着朱红漆面的马桶,桶边备了清水胰子等一应用具,等她洗好手重新整理好衣裳时,却听到隔扇的另外一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重物碰撞击打的声音。
一下一下,在幽暗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析秋皱着眉头,这房间做的很精致,两个隔扇隔开两个封闭的空间,她刚刚进来时并没有注意到隔壁有人,现在里面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面色一变,难道里面……她想到这样的府邸,老伯公爷的妾室纳了十几房,几个少爷也输人不输阵的,满府的莺莺燕燕,保不齐……她还是离开的好,免得看到不该看的。
她提着裙摆快走了几步,脚步突然一顿,那隔扇里喘息声消失了,只剩下砰砰的声响。
难道?
她转了身快步走到里面一间,掀开隔扇的帘子,随即露出满脸的惊讶。
只见萧二小姐正躺在地上,眼睛倒翻着,嘴角流着白沫,身体抽搐着脑袋不停的撞向地面,刚刚那一声声砰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她快步走了过去,立刻将自己的帕子揪成了团塞进她的嘴里,又将鞋脱了下来垫在她的头下,解开她的领口,伸手去掐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萧二小姐不再抽搐,慢慢的醒了过来,可眼神依旧没有焦距,一时没认出析秋来,茫然的看着她。
“二小姐!”析秋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拿出她嘴里的帕子:“你感觉怎么样?可要叫你的丫鬟进来?”她这样的症状,应该是癫痫,通常这样的病人身上都应该备着药丸,可她刚刚摸她的荷包时,并没有发现。
萧二小姐目光渐渐清明起来,脸色白的渗人,她认出是析秋立刻露出紧张的样子:“不……不用了。”
析秋扶着她坐到外面的黄花梨的扶椅上,知道这样的人此时是不能再受刺激,声音轻柔的安慰着她:“那你要不要喝水,还是就在这里休息会儿再回去?我正好也没什么事,不如陪着你坐会儿,等会你好些后我们再回去怎么样?”
长长的丹凤眼里盛满了狐疑,萧二小姐道:“你……怎么不好奇我刚刚是怎么了?”
“不过是摔倒了。”析秋笑道:“这里潮湿,地上又落了水,我刚刚也脚底滑了一下。”
没有惊叫没有好奇没有询问,更没有和别人一样嘲笑自己,萧二小姐松了口气,看着析秋笑的柔和的脸,也虚弱的露出丝笑容:“这地上确实滑!”
话落,两人相视无声笑了。
“你怎么一人在这里,没带着丫头?”析秋进来时,就是因为门外没守着丫头,她才没有注意到隔壁也有人。
萧二小姐靠在椅背上,目光恢复了清亮,只是脸色还是很白,她捂着脑后刚刚撞过的地方,眉头微微皱着:“她们时时跟着,我嫌烦!”说完她有面露感激的看向析秋:“谢谢你!”
析秋理解她这种心情,既然得了这种病,侯府定然会时时派人紧随左右,生怕她发了病没人在身边而出现意外,怪不得任大奶奶不问她去不去玩,却问她累不累。
难道她的病已经不是秘密?得了这样的病,怕是找婆家也是极艰难的,按理说该瞒的死死的才是。
仿佛看出析秋的疑惑,萧二小姐道:“我这病还没有人知道……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析秋目光坦然:“况且,二小姐也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
萧二小姐点头,目光落在析秋的脚上,不好意思道:“你,你的鞋!”析秋一愣,想到刚刚脱了鞋给她垫着,还没来得及穿回来,她跑回去重新穿了鞋又回来伸手去摸萧二小姐的后脑:“是不是很疼?要不要给你喊大夫来?”
“不疼!”她露出笑容:“幸好有发髻挡着点……”说完眼底露出丝调皮的样子。
看来经常犯病,她已经习以为常,恢复的也比平常的病人要快。
见她没事析秋道:“我让人给你打盆水来。”转身去喊司杏。
“萧二小姐?!”司杏进来时,也是面露惊讶,析秋道:“二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去打盆水来。”
怎么今儿这么多人摔跤?!司杏疑惑的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又朝萧二小姐福了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萧二小姐道:“你别喊我二小姐,我闺名叫延筝。”
析秋记得大姐夫叫萧延亦,宣宁侯爷萧延炙。
萧延筝看上去冷漠不与人亲近,但接触后却让人觉得她很细心,性格也很亲和,析秋朝她笑着福了福:“姐姐!”又道:“我闺名析秋。”
“析秋……是‘故三人言利,事析秋毫矣’的析秋吗?”
析秋笑着点头。
“佟老爷不会是两榜进士出身,取名字也有这样的渊源,不像我们家,满门的武夫!”这么说着她并没有嫌弃的意思,不过从她的言辞间,仿佛对文人很是推崇。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侯爷杀敌万千,换得一方安宁,是大周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又怎么只是一介武夫?!”析秋笑着道:“文武所治不同,姐姐谦虚了。”
萧二小姐笑了起来:“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她携着析秋正要说话,司杏掀开帘子进来,罗婆子也紧随其后。
析秋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却笑着道:“劳烦妈妈了。”
“萧二小姐,佟六小姐。”罗婆子目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并没有问萧延筝为什么在这里,只是堆着满脸的笑:“这是份内的,六小姐尽管使唤老婆子。”
析秋看了眼司杏,司杏帮罗婆子放下盆,便拉着她道:“妈妈随我在外面候候吧……”又塞了个荷包在她手里。
罗婆子悄悄掂了掂重量,随即眉眼都笑开了:“那奴婢在外面等二位小姐。”随着司杏走了出去。
“让妹妹破费了。”萧延筝满脸歉意。
“不过小事。”析秋笑着帮她放下头发,为她重新梳了个发髻,又擦了脸,她皮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