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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刀上淬毒,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大太太气的面红耳赤,只觉得太阳穴里乱哄哄的响成一片,她扶着桌子站稳,指着大老爷道:“老爷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飞露即便住在府里,可也不可能事事都来禀报我,我看是老爷如今和夏佩蓉如胶似漆,是看我这正妻生了厌烦,才故意事事针对我,那好,便是如此老爷就休了我吧,妾身立刻收拾了东西回应天,也好给老爷挪地方!”
这是威胁,大老爷冷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太太横眉冷对跋扈嚣张的样子,想到他们这些年一路走来时的点点滴滴,柳儿的死,翠屏的死,芳芝流产……还有那山东洪府的亲事,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那洪公子不但残疾,还是……他暗自庆幸当初三丫头没有嫁过去,更庆幸对方猝死让六丫头脱了险境,若不然他佟正安成了什么了,想到此他便指着大太太道:“你还有脸威胁我?你若想回去我立刻让人送你回去,到了应天也让你兄嫂听听你的事,你拿府里的女儿,去给徐家做人情,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嫡妻,你可还记得你是她们的嫡母?!那洪府什么人家,你竟是听了姨太太的话想把析秋嫁给那样的人,你还说你不知情姨太太请了杀手?!”他当初怎么就相信了她的话,洪公子不过是顽劣了,便是退疾也不是全是康复的可能……
“老爷现在来怪我?当初三丫头时你可是亲口同意的,为什么到六丫头这里,你却来指责我……当初侯府的婚事紧迫,我定了八丫头,六丫头的婚事便要早早去定,急急忙忙中哪里就有合适的人,老爷不当家哪里就知道这其中的苦。”她避开回应天的事,将话题转开,说着捏着帕子嘤嘤哭了起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大老爷脸色更加的阴沉:“侯府的亲事,你还有脸来和我诉苦,去埋怨析秋?!太夫人定了析秋,她又是长,你就顺了太夫人不也罢了,我们要的是有人能保护鑫哥儿,能维系两府的姻亲,嫁谁过去只要侯府高兴,我们又有何妨,你呢……竟是不知天高地厚和太夫人玩起了手段,逼着太夫人去娶析玉,她才多大你让侯爷去等一个小丫头及笄,你的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
大太太也心生了后悔,以为侯府比不得当年,可是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太低估了侯府的实力,可是纵然心里再悔,她也断不会去承认:“这件事我没怪你,你到是责怪我?!我问你华儿生病时你在哪里,华儿病逝时你又在哪里,那些日子我心力憔悴,日日奔波两府中,连做梦都梦到华儿活蹦乱跳的来和我说话,她去世了你只来一封信,连面都未露,你这样的父亲真寒了她的心。”她说着一顿,变的有些咬牙切齿:“我告诉你定八丫头是华儿的意思,你可知道为什么华儿一定要八丫头嫁过去……因为,在她去世前,你的好姑爷便对六丫头已经暗生情愫,华儿连死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死不瞑目!”
大老爷根本不信,她站起来满脸失望的看着大太太:“侯府的事未成,六丫头的婚事成了如今的局面,这些错你不反省,却只知道指责六丫头的不是,如此你就伙同了姨太太处之而后快?!张飞凤我对你很失望。”大老爷摇着头,叹气的摆手道:“你吃准了我即便什么都不顾,也会顾着慎之不会拿你怎么样是不是……是,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
大太太听着一喜,眼底露出一丝得意来,可还没她得意玩,大老爷又开了口,声音淡淡已经毫无情绪:“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这个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也不许去,至于姨太太,我已经通知了徐大人,这样歹毒之妇我佟府容不下她。”
大太太一愣,若是大老爷发脾气,她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大老爷对你生怒,是因为他对你还留着情分,正如以往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吵架,可如果大老爷平静异常,那便代表着,他连争辩吵架都懒得为之,就如当初王姨娘那样,半句话不愿多说,就把人送去庄子里,自此以后再没问过一句。
大太太心生怯意,后退了一步,大老爷不再看她,负手往外走,边走边道:“稍后我会让来总管取内院的牌子,家里的事你不用再管,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夺权禁足!
大太太脸色巨变,这些年佟府被她攥在手心里,她呼风便会落雨,打个喷嚏满府里也要胆战心惊几天,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她不能把大权交出去,绝不对不能:“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做,这个家是妾身一手操持起来的,我不会轻易把权利交出去的。”她说着就紧紧攥着腰间荷包里的钥匙,连连后退!
大老爷走到门口的,脚步猝然停了下来,目光黯淡的看着她:“你若不交也行,今晚让人收拾了箱笼,你不是想回应天吗……我送你回去!”
“你……佟正安。”大太太一听这话,再看大老爷的脸色,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吓唬她的话,她心惊的看着大老爷,一下子扑过去拽着大老爷的袖子,眼泪落了下来:“佟正安,你竟然为了这点小事,竟真的要休了我?你的良心何在?!”
大老爷头也不回,一挥手厌恶的将大太太推出去,甩了袖子决绝的出了门!
大太太被推的连连后退,跌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满眼里的不敢置信!
当院子门打开,大老爷便看着佟慎之兄妹站在门口,佟析砚哭的如泪人一般,一见门打开便扑道大老爷脚边跪了下来:“父亲,父亲……求求您不要生母亲的气,这些年她含辛茹苦,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什么,您看在她这么多年的功劳,让它功过相抵可好?!虽这么说对不起六妹妹,她受了伤害,可是她如今也转危为安,我们今后加倍的对六妹妹好,不……百倍的对她好,将她所受的苦都补偿给她,只求您不要再生的母亲的气!”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道:“若是父亲实在生了怒,那女儿愿为母亲代罪,您让女儿也去普济寺,即便让女儿落发为尼,下半生青灯古佛女儿也绝无怨言。”
大老爷静静站着,目光深邃沉冷,他不说话目光渐渐从佟析砚的脸上,移到佟慎之的身上,父子对视……
过了许久,佟慎之缓缓抬起脚,走到大老爷面前低头将佟析砚扶起来,平静的对佟析砚道:“错便是错,世间无功过相抵一说!”
大老爷目光微微一动,看着佟慎之的眼中满是欣慰!
只是他话方落,原本静谧的内室中,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佟析砚听着一怔,推开佟慎之的手就跑了进去,随即就传来她惊呼声:“娘,娘……”紧接她又呼道:“父亲,哥哥……母亲晕倒了。”
佟慎之朝大老爷点点头,便错身上了台阶进了内室,大老爷回头深看了一眼内室,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大太太的头砸在窗台上,当场便晕了过去,等大夫来时大太太已经不能说话了。
顺理成章的大老爷让来总管从智荟苑拿了钥匙,大老爷便让来总管发了话:“大太太房里,除了原有服侍的人,平日里闲杂人等不要随意走动。”又道:“从今日开始,府里的事交由四小姐和六小姐打理,各处若有事回禀,领牌子的去西跨院找六小姐即可。”
一石激起千层浪。
满府里表面上看着平静如初,可是暗地里犹如炸开了锅一般,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大老爷会收了大太太的权,交由六小姐和四小姐打理,说是两个人可是谁不知道,四小姐婚期在即,绣衣嫁衣手忙脚乱,又是陪嫁田庄里的事,大太太又病着她要侍疾,哪里有心思去管府里的庶务,真正的大权还不是落在六小姐手里。
谁也没有料到,昔日和夏姨娘被关在东跨院,一日三餐不继的小小庶女,竟有一日站在佟府的众人之上,当家做主握着他们的生死。
平日曾帮过析秋母子的,个个兴奋活跃蠢蠢欲动,那些曾明着暗着踩过的,个个心里惶恐难安,四处找人托关系,也有人夜半三更溜进智荟苑中,去找房妈妈商议接下来的对策,一时间和析秋走的最近的来妈妈,以及关在房里的房妈妈,竟成了比析秋还要热的香饽饽。
知秋院里,析秋满脸惶恐不安的看着大老爷,红着眼睛道:“父亲,女儿何德何能,哪里能管理庶务,女儿请父亲收回成命!”大老爷满意的看着她,笑着道:“你不用惶恐不安,谁也不是天生便会的,况且你聪明沉稳,学一些日子便就能上手,平日处理事务若有不懂之处,便去问来妈妈,我把她调到你身边来听你差遣,你说说看,你还要哪些人,父亲一并给你调过来……”
析秋始终垂着头,一副难受重托的样子,大老爷看着她这样,就叹了口气道:“这样,我让你姨娘这几日都住在你这里帮衬着你,等你熟练之后,再让她回去可好?!”
夏姨娘站在大老爷身后,满眼里露出笑意来。
析秋眼神微微闪动,她知道大老爷这么说了,若是她再推辞便就有拿乔的嫌,不过对于庶务她心里虽有些谱,可终归没有实际操作过,她握了握拳头抬起头道:“父亲说,若是女儿想要什么人,便帮女儿调遣过来?”
大老爷满脸笑意的点点头:“你说说看。”析秋就眼眸晶亮的道:“来妈妈自是要来的,她在内院待了十几年,现如今又在外院采买,里外的事她都清楚,还有钱妈妈,她是家生子又曾服侍过老太太,又常在在母亲身边走动,府里的人事她再清楚不过,女儿想请了她来。”
大老爷微微点头,笑着道:“都依你。”析秋就微微松了口气,露出丝沉重的笑容来。
佟府里的人虽简单,可是事情却不好处理,府里大太太管理了二十多年,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如今她去管,不说这些人会不会暗中使绊子,便是她们任意一人不听她差遣,或者做事故意拖延生出事端来,也够她头疼的。
不过,只要是人就便有弱点,这些婆子跟着大太太,不过是想领个好差事,得些好处,她们不待见她是因为他们觉得她是女儿,即便如今得了势,过个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