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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匠做出来的精品。再说了,不还有含珠帮着我做吗?”
“我又不会做木匠活,怕是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打打下手递递东西。”
孟蜻站起身,微笑道:“不用,你只要在这里陪着我就好。要是觉得困了你就去床上躺着。”
于懿也微笑起来,坐回凳子上,“我不困,陪着你说说话。”
忙到夜深时分,孟蜻直起腰,指着他的成果问道:“总算是做完了,你要不试试?。”
于懿看了看七拼八凑的那堆东西,捂嘴笑道:“确实丑得厉害,我不敢坐,只怕大哥也不敢往上坐。”
孟蜻哈哈大笑:“我先坐给他看总行了吧,弟弟妹妹的一片心意,他总不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吧?来,你先试试。”
于懿小心地坐进轮椅,孟蜻推着她在房中转了两圈,自己又坐上去试了试,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从轮椅上站起身,捶了捶后背道:“这书呆确实缺乏锻炼,只做了这么点活就腰酸背痛的。”
于懿把他拉过来,捏拳轻敲他的后腰,“累吗?我给你捶捶背吧。”
孟蜻往床上一趴,指着自己后背道:“来,给你四哥好好按按。”
于懿抿着嘴笑,跪在他身侧,替他按揉腰背。孟蜻舒服地叹了口气,合上双眸。
方文达一直读书,不喜外出,身体较为瘦弱。方含珠却性子活泼好动,反倒比他更有力气,但毕竟是个普通女孩,于懿替他按揉了一会儿后,自己双臂也酸痛了,便轻拍他后背一下,“好了,你睡吧,我也回自己房里去了。”
孟蜻翻过身,用肘撑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下次还是本体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老夫少妻(6)
第二日于懿与孟蜻一起带着轮椅离开薛家。
未免引起围观;他们用布把轮椅裹起;从角门抬出去;大清早就坐车出发,到了方家便让方宝扛下车,喊来两名家丁抬进去;直到进了方承运的房里才把布揭开。
方宝是早晨就在房里见过这东西了,房中其他的人却都是此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古怪而且丑得极有风格的东西。方承运诧异地看向孟蜻,“文达,这是什么?”
孟蜻轻拍椅背道:“轮椅。”
方承运再仔细端详这“轮椅”,只见一把靠背圈椅下方平平地钉着一块厚木板,这块厚木板前侧装着一对小轮子,椅子后侧的正下方则装着一对大大的车轮。一把椅子加上两对大小轮子;倒确实符合“轮椅”这名字。
方承运问道:“文达,这是你做的?”
孟蜻惊讶道:“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不单单是文达做的,还有含珠帮忙。”
方承运心道这台轮椅做工粗陋不堪,木板边缘粗糙不平,钉得歪歪扭扭,绝对不会是木匠打制的,甚至手巧一点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所以一见之下他就知道这台轮椅是出自于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文达之手。
他笑笑没说为何知道是文达做的,只点头道:“文达,你读书读得累了,动手做做东西也好,只是要小心些别弄伤了手,万一因此不能参加来年的县试就糟了。”
于懿道:“大哥,这是四哥特意为你做的呀。”
方承运惊讶地再次看向轮椅,“替为兄做的?”再一琢磨他明白过来,敢情文达是想让他坐上去,就和坐车一样能离开这个房间,而轮椅不像车马,它小巧不占地方,就能在宅子里面来去。
他本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自从伤了腿之后,这几日只能躺在床上发呆,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也是因为在床上想事的时间太多,这才想到四弟想要害自己,还越琢磨越像回事了,其实文达根本就没有害自己的心,去帮自己讨回那么高的赔偿不说,还动手为自己做了台轮椅。
方承运知道自己这个四弟有多不喜欢自己动手做活计,姑且不论轮椅能不能派上用场,至少他的这片心意让他感动。
孟蜻见他不说话,便道:“大哥你是不放心文达做的东西吧?文达和含珠都试过了,坐上去绝没有问题。”说着他自己往轮椅上重重一坐,回头对方宝示意。
方宝上前,推着轮椅在房里转了一圈,接着孟蜻用双手推动车轮,光靠自己就能让轮椅动起来,只不过毕竟不同于现代轮椅,这台轮椅大半为木材所制,自身就较重,即使在轮轴间涂了油脂,当人坐在椅子上要自己推动起来还是极为费力的。
当然这也是孟蜻特意为之,这东西若太过便利,就可能会一传十十传百地扩散出去了。反正方承运有人服侍,无需自己操作轮椅。
方承运看到孟蜻亲自演示,这轮椅倒确实可坐可动,不由心动起来。他受伤至今已经四天了,创口表面基本愈合,在床上翻身时基本不会疼痛,加之骨伤处又上了夹板固定,因此他只是一条腿不能吃力,却不是不能动弹。
于懿见方承运眼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便道:“大哥,你不如也来试试?”
方承运点头道:“好。”
孟蜻从轮椅上站起,推着轮椅来到床边。方和方宝扶着方承运,小心不碰到他的伤腿,帮着他坐进轮椅里。
孟蜻扶着他的伤腿小心搁在轮椅下的那块厚木板上,方承运心道原来这块板还可以用来搁脚。
方和用力一推,轮椅便向前而行,一直推到房门口。
门口有道门槛,孟蜻教方和将轮椅前部抬起,只靠后轮支持前推,待轮椅前轮伸出门槛后再落地,然后再抬起后轮,这样就能把轮椅推出门去。
方承运好几天没有晒过太阳了,一出门便仰头向天,舒服地眯起眼。秦氏走在轮椅旁,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中也欢喜得很,向着孟蜻于懿连声致谢。
孟蜻陪着他们走了一会儿,对方承运道:“大哥,文达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方承运道:“好,你忙去吧。”
孟蜻朝于懿看了一眼,道:“含珠,你陪着大哥大嫂,为兄去了。”
于懿回他一个笑容,点头道:“好。”
她装作无意间走到了轮椅前头,方承运夫妇本来就没什么目的地,只是出来随便走走的,方和自然而然地推着轮椅跟在她后头走。于懿引着方承运夫妇到了假山旁,指着一丛花草道:“大哥大嫂,你们快来看,这几支月季开得多好?”
方和便推着轮椅过去,让方承运夫妇赏花。方承运回头见方和推了这么半天,已经累得全身是汗,这一处不光有月季盛开,假山边有湖有亭,本就是个景致不错的地方,便道:“就在这里停着吧。”
于懿陪着他们看景,一面和秦氏闲聊道:“大嫂,含珠前几日瞧见一种针法,自己试了几次却总是绣得不对,大嫂女红比含珠强多了,是不是能教教含珠?”
秦氏笑道:“含珠怎么也会对女红这么上心了?”
于懿装着羞涩道:“含珠以前是太贪玩了,大嫂就别取笑含珠了,到底教不教嘛?”
秦氏道:“谈不上教不教的,含珠要学,你嫂子自然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了一会儿话,于懿听见耳机中传来的动静,便对秦氏道:“大哥大嫂,你们有没有听到有鸟叫?”
方承运道:“就听见你们俩说话了,哪有鸟叫?”秦氏也摇摇头。
于懿“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可是含珠真的听见了,大哥大嫂,你们都别说话,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方承运和秦氏都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周围动静。
远处隐隐传来的却不是鸟叫声,而是方兴业的说话声:“四弟找为兄到底为了何事?”
方承运一愣,正要扬声叫“二弟”,却见含珠对自己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心中突然一动,
文达刚才说有事要办,这会儿却带着方兴业过来说话,含珠又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事情必然不简单,便屏息仔细听远处的对话。
只听两人越走越近,渐渐来到了假山另一边。
孟蜻道:“二哥,这事文达不好当着别人问你,这才叫你到这儿来的。”
方兴业心中疑窦丛生:“是什么事?”
孟蜻道:“二哥,文达已经知道了,大哥摔下扶梯那件事其实不是意外,是二哥你设下的计谋。”
方兴业大惊,昨日文达把扶手带到大哥房中,当着众人的面剖析扶手断裂的原因,已经把此事定为意外,他便当这事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会被文达这么直截了当地指出是自己做的手脚,顿时就慌乱起来,他结结巴巴道:“文达,你,你胡说什么?那是意外。”
孟蜻却道:“二哥,文达和含珠去天香楼找扶手时,还得知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什么事?”
“二哥和大哥常常一起去天香楼,可是从十多天前开始,二哥就开始一个人去天香楼了,去了三次,而且每次去,下楼时都会去推一下那段扶手,小二说二哥不光是推,还会低头去看,是不是?”后面一半倒不是小二说的,而是孟蜻推测的,也是为了诈方兴业说出真相。
方兴业慌忙否认道:“为兄没有。”
孟蜻却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二哥是没有去还是没有低头看?”
方兴业擦了擦汗道:“为兄是去过几次,可没有低头看过。”
孟蜻道:“因为你最后一次去,就是大哥摔伤前一天,那道裂缝已经完全裂开了是吧?”
方兴业还是否认,此时他倒是冷静下来一些,“文达你这完全是自己胡乱推测,为兄只是去天香楼吃饭而已,下楼是扶一下扶手也属正常吧。”
孟蜻冷笑道:“扶手已经完全断裂开了,但因为支柱支撑着,断裂的两头还顶在一起,表面看不出来,但用手去扶时还是能察觉道异样的。二哥若是扶过,又怎会不知道?若是文达将此事告诉父亲和大哥,二哥觉得他们会相信你没有发现扶手已经断裂?”
方兴业咬牙,思量之后道:“文达,你既然单独找为兄出来谈,自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事,你想怎样便说吧。”
方承运夫妇在听两人对话时,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听到方兴业这一句,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问文达想要怎样,便等于是承认了此事,方承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