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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运本非不讲理的人,见他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有物证,也就释然了,遂即心中升起歉意,他歉然道:“文达,大哥错怪你了,这几天对你不少冷言冷语,实在是没有做兄长的气量,大哥现在行动不便,只能先向你道个歉,等大哥伤势痊愈,再诚心诚意地向你赔罪,或是你说需要添置什么,大哥给你买。”
孟蜻笑道:“大哥不要生文达的气就好了,哪里需要赔罪,更不需要买什么物事,文达没什么缺的。”
方承运摇头道:“要的要的。四弟书房可缺笔墨?或是有什么想买的书?”
秦氏也歉然问道:“四弟可要添置什么衣物鞋袜?”
孟蜻摆了摆手道:“都不用了,说起买东西,大哥,文达今日去天香楼时还顺便办了件事,天香楼的吴掌柜答应赔偿大哥三百两医药费。文达不敢擅做主张代大哥答应下来,只对吴掌柜说回来问过大哥。吴掌柜道,若是大哥答应这笔赔偿,就使人去说一声,他会亲自送过来的。”
方承运受伤后请来城中最好的接骨大夫,看伤接骨加上出诊及药费也只用去十两不到,其中还包括了额外给大夫的五两银锭,即使算上以后的药费,这三百两也算是极多的了。他年纪轻轻身体底子好,接骨大夫说好好养的话不会留下什么残疾,因此对于这笔赔偿方承运夫妇还是很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多,这个周末没法双更,只能日更了,还是19:08更新~
第108章 老夫少妻(5)
方富贵见他们兄弟和睦;此事已算是圆满解决,心中快慰,但转眼想起先前自己没搞清事由就对薛四娘发火,气得她跑回岳丈家中,不由得既后悔又头疼。
他叫了声:“文达;你跟着爹来。”
孟蜻示意方宝把扶手带上;向方承运夫妇与方兴业告辞后跟着方富贵走出房间。
方富贵走了一段路后;装作无意地对孟蜻道:“文达啊;你今晚去看看你外公吧。”
“是,文达这就过去;晚饭就在外公家吃了。”孟蜻心道方富贵这一是要自己去告诉薛四娘误会解除,二是要探探薛四娘的口风,看她何时能消气。若是薛四娘没有消气,方富贵是不肯去薛家接她的,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于懿听见耳机中他们的对答,知道孟蜻这就要过来了,方家和薛家离得近,他到这里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她看春巧香兰她们把这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往外面走,想去门口等他。
场院里的武课已经结束,那些来学拳的弟子大多都散了回家,有几名弟子轮到今日清扫院子,场院一角却还有人在勤练不辍。于懿走过时对他多看了一眼,那人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也正在偷眼瞧她。两人眼神一对他急忙把头转开,原本流畅的动作却乱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赶紧满脸通红地爬起来,样子极为狼狈。
于懿不由嘴角弯起,她回忆了一下,此人没有在方含珠的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便不再去看他,径直朝院门外走,走到照壁旁时,却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珠儿”。
于懿回转身来,见是薛劲松,便福了一福回道:“外公。”
薛劲松走到她身前问道:“珠儿这是要出去?”
于懿不好说“方文达”马上要过来,她这是去门外等他的,就道:“含珠就是随便走走的。”
薛劲松对着场院一角招招手,“天锐,过来。”
只见刚才摔跤的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下,便道了一声“是”。接着他边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边向他们走过来,走的近了,看清他容貌颇为俊朗,但此时一张俊脸上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刚才摔跤窘的还是练功练的。
薛劲松对于懿道:“珠儿你一个女孩儿家,别独自出门,让天锐陪着。”
于懿一愣,正想拒绝,却听薛劲松继续道:“天锐这孩子吃得起苦,练武勤奋,在武馆学了不到两年,已经超过几个师兄了。别看他家里……”
于懿听薛劲松越扯越远,这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是要为方含珠介绍夫婿的架势了,她瞧了眼站在一旁脸越来越红的天锐,心里也觉尴尬,便轻轻跺了一脚,嗔道:“外公,含珠没想出门,就是在院里随便走走的。”
薛劲松呵呵笑道:“哦,随便走走啊?那外公不啰嗦了,你随便走。”说着便撂下于懿与天锐,自己回屋里去了。
于懿见薛劲松离开,便浅笑着对那名男子福了一礼道:“含珠就不打扰天锐大哥练功了。”
郑天锐见她无意和自己多说,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地还了一礼,“谈不上打扰。方小姐客气了。”
“含珠。”
于懿突然听见孟蜻的声音,回头一瞧,见他正从照壁外进来,身后跟着方宝,便叫了声“四哥。”
郑天锐本来要走开了,这下却不得不站在原地,向孟蜻打招呼道:“方公子。”
孟蜻瞧着郑天锐,脸上笑吟吟的,“含珠,这位小哥是谁呀?”
于懿介绍道:“是在武馆学拳的天锐大哥。”
“哦——”孟蜻故意拖长了音道:“天——锐大哥……含珠,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呀?”
于懿瞪了他一眼,薛劲松只叫那名男子天锐,也没说他姓什么,她也只能叫他天锐大哥呀!
郑天锐颇为窘迫,脸上刚消下去的红,再次浮了上来,他急忙道:“方公子,方小姐,在下还要练拳,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不等孟蜻和于懿回答就匆匆回到场院一角继续练拳,只不过变成了背对他们,面对墙角的诡异姿势。
孟蜻笑着轻声道:“这位天——锐大哥练拳为何要立壁角,外公的拳法里好像没有这招独门秘技。”
于懿没好气地看向孟蜻,她突然被薛劲松介绍认识天锐已经够尴尬的了,孟蜻还这么说话,早知道她就不出来等他了。
孟蜻凑近她低声道:“这位天——锐大哥长得没我帅。”
于懿瞪着他,她现在明明是方含珠,他到底是在吃什么飞醋啊!她嘴角一弯,也低声道:“是没有我四哥帅,不是你。”
说完她朝里面走去,朗声道:“外公,四哥过来了。”
薛劲松瞧见孟蜻极为高兴,招呼他道:“文达快坐下,不一会儿就吃晚饭了,今晚就留在外公这里住。”几个孙儿辈中就方文达最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上了秀才,明年县试要是能中举,就算是一只脚踏上仕途了,他做外公的也长脸哪。
晚饭时相当热闹,薛四娘的几名兄弟都是爽朗之人,三代人围着一桌吃饭说说笑笑。方文达的大舅舅薛一鹏拉着孟蜻说文达已经是大人了,非要他喝酒。孟蜻本人虽非没有酒量,但以方文达的书生体质,又是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岂不是一喝就醉?且一会儿他回房后还有事要做,怎能喝醉?
孟蜻找了许多理由推拒,偏偏薛一鹏热情得很,还不接受任何理由的拒绝,一定要他喝酒。孟蜻看着举到面前的那满满一杯酒,不由挠了挠嘴角,为难地看向薛四娘。薛四娘护着儿子,抢过酒杯一口喝了,之后又自斟自饮喝了不少酒。
于懿知道她是因为方富贵不信任自己与方文达,心里郁闷,便在她耳边劝道:“娘,爹已经知道是误解您和四哥了,四哥来这里还是爹让他来的,其实还不是想要您回去吗?”
薛四娘已经有四五分酒意,一拍桌子喝道:“不回去!”
薛一鹏也有些醉意,跟着喝道:“就不回去!”
薛四娘又道:“方富贵就是现在来接,四娘我也不回去!”
薛一鹏也跟着道:“四妹不回去,为兄也不回去!”
薛劲松笑道:“一鹏你是喝糊涂了吧?你不回去?你就在家里要回哪儿去?”他话刚说完,就见薛一鹏头一低,“咚”的一声倒在桌上醉了过去。
薛劲松哈哈大笑。孟蜻与大舅母一起把薛一鹏扶回房。
于懿亦劝着薛四娘道:“娘,您今天累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薛四娘不想在女儿面前太过失态,也就听从劝告不喝了,她酒量颇大,虽喝得不少,走路时倒也步履平稳。于懿陪着薛四娘回房,还想劝她几句,却被她推出房,薛四娘接着把门砰地一声关上,根本不打算听她多说。
于懿让香兰先回房,自己在院里等了一小会儿。孟蜻送完薛一鹏过来,见她一个人站在院里,便朝她走过来,低声问道:“你可劝过了?”
于懿摇摇头,“今晚没机会,明日再劝吧。”
孟蜻道:“那你今晚没事了?”
“没事了。”
闻言孟蜻拉着她往另一头而去,“走,去我房里。”
于懿把手一甩,嗔道:“我现在是方含珠,你是她哥哥,你想什么呢?”
孟蜻纳闷地看看她,突然坏笑道:“你想什么呢?”
于懿知道自己误解他的意思了,顿时窘迫地红了脸,“那你拉我去你房里干什么?”
孟蜻道:“做木匠。”
于懿挑起了眉梢,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做木匠?”
孟蜻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错。”
到了薛劲松为方文达准备的房里,方宝迎上来道:“少爷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够不够用?”
孟蜻查看了一遍地上的一大堆材料,“够了够了,方宝,你先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方宝有些奇怪地挠挠头,他其实颇为好奇少爷要这么些东西是做什么,但少爷不想让他瞧见,他也只能去隔间躺下先睡了。
孟蜻等了一会儿,为免方宝半途醒来或是装睡偷窥,给他喷了些催眠喷雾,以确保他夜里不会醒来。
接着他回到那堆材料中间,把其中一张扶手椅放倒,用切割器把椅子的腿割去一小截,让椅子变得稍矮,随后在椅子的四条腿上钉上一张厚木板。
于懿看着他忙碌,不由笑问:“还真是做木匠啊,你要做什么东西?”
孟蜻道:“轮椅。”
于懿这便懂了,是给方承运做的,她摇摇头,“一个书呆怎会做出轮椅来啊?你要如何向他们解释?”
孟蜻挠挠嘴角,“这事关后面一步计划,没有轮椅不行……没关系,我就做得丑一点,反正也是拿现成的东西拼凑,不是什么能工巧匠做出来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