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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让福全带了消息给她;庆春的事暂时没有进展。两次会诊都是假酒掺入了药物之中而盲;并不能证明和她无关。
想起当年真的很荒唐。
那时也恰好是她和隆科多还有李四儿闹得最僵的时候,这两个贱人跟四房向来不好;便认定她的反抗是四房的帮助;特地跑到四房去闹;很多话是佛尔果春和瓜尔佳氏私下里说的;包括瓜尔佳氏和庆春的私密;结果却在李四儿的口中一一道来。
李四儿不要脸;她敢说;可是瓜尔佳氏和庆春的脸可就丢光了。
瓜尔佳氏便觉得是佛尔果春无能为了自保出卖了她;把她痛骂一顿,还打了一场。
她们之间不好了。就在这件事闹开不久;就有“假酒”的事。
那时庆春身有湿疹需服药酒;每日服一小盅。
可是突发眼疾后才发现原来药酒是错的,酒是由甘薯酿成的假酒,可以致盲。
许多人说是佛尔果春记恨,所以把他的药酒换了,后来经过检验酒也确实变了。
现在会诊的结果依然是和假的药酒有关,却无法证明佛尔果春是清白的。
除非能证明当初换酒的人不是她,或者有别的因素,那才有可能证明这件事情的真相。
事隔这么多年了,还有可能吗。
佛尔果春知道不能急,能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她谢过了福全留他用饭。
福全笑说:“不必了,我这就回去。”
佛尔果春送了出去。正好,岳兴阿回来了。
不久,舒舒也来了。
舒舒说如今舜安颜和岳兴阿在宫里当差,怕她寂寞所以过来照顾她。
是有意住在这里的。
佛尔果春皱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让乌尤安排。
舒舒有点奇怪,仅仅一天,就显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来了。
次日,早上天还未亮,佛尔果春走进厨房时便嗅到了香气。
舒舒在煮粥。她放下手中的锅盖,拿着勺子回头笑笑:“夫人,奴才习惯了,在宫里时也这样,万岁爷喜欢喝小米粥。”
佛尔果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舒舒真的很奇怪。
无论佛尔果春说到什么,她都会有意无意的提康熙在宫里时是什么样子,他平常的习惯是什么。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没有多久,佛尔果春明白了。
可是舒舒还在说。
她太奇怪了。
佛尔果春于是说:“你知道皇上那么多事情,等你闲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下午,佛尔果春抄完了经,正好招待她。让乌尤端了绣墩来。
“您别太客气了,奴才不敢当。夫人,您跟皇上是怎么认识的?”舒舒走过来站着,很好奇。
佛尔果春跟她聊起了康熙。
“天哪,原来有这样的机缘。”真是令人向往。
原来是因为烟荷包,舒舒在想,宫里的那些女人知道了,还不得嫉妒。死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这样的缘份,康熙于佛尔果春就是一个盖世的英雄,是天降的福星。
即便只是幻想,也足够令她激动。
她相信,那些女人也会激动的。
她惊奇起来,不知不觉,话又变味了。
从她的话语里,佛尔果春了解到元后的点点滴滴,也听出了舒舒的热情。
有趣的是,自己和元后之间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可是,舒舒为什么要有意的说起这些呢。
佛尔果春由着她眉飞色舞。
舒舒不好意思的停下来:“夫人,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元后真的很受人爱戴。”佛尔果春拉住她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会更尊敬元后的。
舒舒会错了意,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不禁激动道:“您只要按我说得去做,万岁爷会高兴的。”
为了康熙?
佛尔果春心中一动,不过,没有再说什么,让她走了。
傍晚。
康熙过来了,也问了佛尔果春近日来的生活情况。虽然他很忙,但是问起她的时候还是很细致的。问完了,朝着她微微一笑:“不要急,你和孩子们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他也很喜欢舜安颜。舜安颜身上有他乐于见到的拼劲。还有岳兴阿也终是不再欠隆科多和李四儿“恩情”,自由的去当个男子汉了。
他希望佛尔果春知道他很欣赏她的孩子们。
佛尔果春高兴的说:“谢皇上,只是他们还需要磨炼。”跟在康熙身边,自然是会引起其他人嫉妒的,康熙还这么善待他们,他们必须更加勤奋的当差才能对得起这份荣誉。
康熙有点饿了。
佛尔果春便弄了些粥来,跟他说:“舒舒上午弄过小米粥,有点素了,我想试试这个行不行。”
松子玉米粥,还配了一小碟的酱黄瓜。康熙一惊:“你怎么知道朕喜欢。”他没有说过。
这是元后喜欢的。一尝到它他就会想起很多记忆,不过,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教人这么做了,因为再想起她的时候也会伤心。他还记得元后最后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怀着保成八个月了。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啊。
康熙抹抹湿润的眼睛,没说什么。
梁九功就在他的身旁待着,超级紧张的在想佛尔果春是无意的还是有心的?胆子可真大!
过了一会儿,康熙执起勺来,轻轻的舀了一口送到嘴里。
梁九功提起了耳朵。
康熙朝着佛尔果春笑了笑,温和的说:“好喝。”
他就当提前用了晚膳吧。他全喝光了,再问佛尔果春和舒舒聊了些什么。
佛尔果春绕开了这个话题,舒舒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她也知道她是四阿哥的人,不愿意康熙多想,由于这些天来抄写的佛经已缝装起来了,她去取了交给他。
康熙一看她是如此的在意元后,心里也很感动。又说:“朕会留意你的,不要害怕。祭期之后,朕会有决断。”他想到时候一切安定下来,就该安排他们的喜事了。
佛尔果春亲自送他出了别苑,看着康熙和梁九功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起来。
康熙不知不觉想起了元后,然后又想起了佛尔果春。他知道,她们之间定然是不同的,但是,都是很爱他的女人。
他相信她也爱他,一定是这样。
他看了一眼梁九功,梁九功没敢说话。
不是没有人模仿过元后,能像佛尔果春这样全身而退的,只有她自己。
康熙看梁九功还是不开口,于是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奴才觉得她不像是……”梁九功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算是顺了康熙的意思,虽然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但不一定时时摸得准他在想什么。
皇帝的心最难猜。
“当年元后配的小菜是小白菜。”康熙有点怨念的看了看梁九功:“你忘了吗。”
梁九功其实是记得的,忙道:“奴才该死。”
她没有模仿,所以她不知道,所以这只是巧合。而她明明是知道有人要这么做,可是却没有向他告状。
感谢这件事,让他更加深刻的了解了她。
是有人故意在引导康熙相信佛尔果春在模仿元后,在利用元后。
是谁呢?
康熙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舒舒是才来的对吧?”
“嗯。”梁九功点了点头。他知道是谁了,只是他不愿意往那个人身上去想。
康熙也是这样想的。他撩开帘子,看站在门口的佛尔果春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越来越温暖了。
回宫之后,他们去了永和宫。
德妃没有想到仅仅一天康熙就找上了门来。
看来那件事有效果了啊。她有点窃喜,但是也很紧张。
康熙坐下来,德妃让宫女上点心,他便说:“不用了,朕用过了。”他看了看德妃一眼,直说:“在别苑用的。”
德妃一愣,连同周遭的宫女和太监也被吓了一跳。
太直白了,康熙这是要干嘛呢。是直接来示威吗。
德妃心里有点慌,她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就退了下去。这时候,德妃再跟康熙说道:“是臣妾让舒舒过去的,她伺候得不好吗。”她本来不想承认,但康熙这么快找来就说明已经知道了,不管佛尔果春有事还是没事,她必须要说实话。
不说实话,康熙就会顺着心意去落实她的动机。如果康熙在想她在离间他们,那就坏了。
看来,是她低估了佛尔果春在他心中的份量。
德妃掐紧了帕子,掌心全湿透了。
康熙有点失望,但也还不至于为此伤心。他宠爱十多年的人像其他的女人一样那样防备他,他在她的心中的意义和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他心里的话必然有所保留,就像她对他一样。
寻常夫妻尚且如此,何况这是紫禁城。
算了,要那么多干什么呢。
他笑了笑,语气变得稍微暖了起来:“没什么,舒舒挺好的,就是话挺多。”
德妃小心的看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也不敢放心:“她可能才去那儿觉得新鲜。”
“嗯。”康熙突然严肃道:“朕和你商量一下,你觉得舜安颜这个孩子怎么样?”
德妃心中一惊,这么快吗?看来她果然猜对了,温宪喜欢舜安颜,可是为什么要瞒着呢。
这样一来,恐怕她只有选择第一条路了,和佛尔果春做亲家,而且帮此人进宫。
其实,德妃很清楚即便没有她的帮助,康熙也会顺顺利利的把佛尔果春接到宫里来,只不过,现在他要她一个态度。而现在如果她识趣的去做,那么康熙就不会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可以忘掉。
她要选吗。
德妃纠结的对抗着自己的心,不久之后,她起身跪在了康熙的面前:“其实臣妾还有话要说。”
既然康熙已经猜到了,她不如直说想跟佛尔果春套近乎。
坦白也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她不能把另外两条路说出来。
当康熙满意的离开之时,德妃才顾得上全身的汗水。她忙叫人备水沐浴。
等清洁过了,她要歇下的时候,偶然跟常全聊了几句。
常全是她的心腹,听到她选择了第一条路,不禁皱了皱眉。
德妃敏感的眼皮一跳:“你怎么了,有话直说。”
“其实倒也没什么,咱们的五公主有额驸是件好事,主子跟那个女人做亲家也不是坏事,只是,”常全小心的察看周围,放低了声音:“咱们公主亲近四阿哥,这万一将来舜安颜得了势,四阿哥如虎添翼,那十四阿哥岂不是……”
舜安颜这样出众,将来必是位极人臣,有他的帮助胤禛就可以去和太子拼一拼了。万一他们胜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