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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赶了回来,极有效的震慑住了太后。而且后面的一切都很顺利。
杖毙不过是障眼法。梁九功和福全很熟,一唱一合什么的,完全没有障碍。
所谓阻拦不过是为了看起来更像真的。那个冲到福全跟前去的小太监,是心腹,手中的棍子已经做了手脚,用力挥便会折断。当福全举起它击在佛尔果春身上时,佛尔果春只是被拍晕了。
事情虽然有了变故,但和预先的计划相差不大。
紧接着,小太监们便过去围着佛尔果春,也有人抬她离开。他们并不知道内情,只要听吩咐就行了。
福全的靴子里有着预先藏好的血包。这时候他只要挤破它,让血漫到外面便可以了。
等他走回屋中的时候,自然刺溜得一地的水和血。
苏麻说害怕,焉知不是很好的烘托了气氛呢。反正,太后被吓走了。
最大的阻力离开了。剩下的人,自身难保,又怎么能质疑呢。
就这样过了关。不久,佛尔果春被送出了宫。她自然没有回慈光寺,而是直接和玉录玳,沙达利等人汇合,在城外等着福全。
这些当然也知会了伊哈娜。伊哈娜转悲为喜,自然是配合的。乌尤和德昌为她守灵,等到不那么引人关注了,伊哈娜再找个事由打发了他们。他们就会赶来跟佛尔果春会合。
至于福全,和康熙“闹”了一场,不欢而散。康熙会罚他去守皇陵。
而他却借机送佛尔果春远走高飞。
总而言之,佛尔果春的“死”是一件好事。
她“死”了,也就和过去的旧生活作了告别。罗岱也好,隆科多也罢,他们再也不能把她当作无足轻重的东西,肆意的羞辱和折磨。
换一个身份,向前走,才是崭新的人生。
不过,整个过程也还是惊心动魄的,现下佛尔果春回想起来仍会害怕。
佛尔果春抹了抹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泪湿了。她抬头望了望福全,感恩的一笑:“多谢裕亲王,还有皇上。”
说到康熙的时候,她的心情便更复杂了。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康熙会这么待见她。以至于为了她费心安排。
不能否认的是,康熙的确令人无法抗拒。也因为这样,必须忍耐得住。
但佛尔果春也知道,即便是如此也是要离开的。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一旦有人发现她,事情就会暴露。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到底还是担心岳兴阿和舜安颜。
福全安慰的笑了笑,递上洁净的手帕:“我们会想办法。”
虽然不能马上告诉他们真相,但是也可以趁此机会让他们经历非同一般的成长。
男子汉倒是不能轻易哭的。也许佛尔果春的“死”反而能帮他们认清许多东西。
等到佛尔果春回归的那时候,或许可以看到可喜的变化。
佛尔果春低下眼帘,接过帕儿抹了抹眼睛。
这一去,倒不知未来会如何。
福全笑道:“不会很久的,只是。”很想问她愿不愿意回来,又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经历过如此深刻伤害的人,应该会很想一去不回吧。
福全想起了从前的岁月,想起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孤单。佛尔果春会是什么心情,他相当的理解。
但是,康熙叮嘱过,一定要问清楚她的意思。这很重要。
福全抹去心头的酸楚,试探道:“您还会回来的,不必太担心。”
佛尔果春沉默了一会儿,手放在膝上慢慢的抹着帕子:“以后我自己过挺好的。”她不想说得太多,太明白,这样就伤人了。
她真的想自己过,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向往得太久了。
福全“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他转头,隐藏尴尬的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吞吞吐吐的道:“他们走得挺快的。哎哟,风好大。”
已经出城十多里了,往通州那边去。
那里有一家挺大的客栈,安顿这许多人不成问题,而且通州离京城也有五六十里,不远不近的可以照应。只是,若佛尔果春的意思是再远一些。那么福全就不好干涉了。毕竟有这三万两足够过完下半辈子,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强留她。
她是自由的,她不是犯人。
但是康熙的态度……
福全觉得很为难。
他想问佛尔果春,若回归将有极大的可能会变成康熙的女人,享受荣华富贵,这样好不好。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现在问有着索取回报的含义,他不能使他和康熙的善举变成污浊的要胁。
他不忍心惊吓她,也不愿意此刻的倾诉变了味。
他是拿她当朋友看的。不过死遁这件事让他觉得她更像知己了。他很欣赏这样勇敢而聪慧的女子,也有一点点向往的情谊在里面。
但也只是如此了。
福全抿了抿唇,执着的看着日头,还有那些在马车外面行动着的人们。
这不过是一种遮掩罢了。他的心里是很矛盾的。
为了瞒住舜安颜等人,乌尤和德昌没有跟过来伺候。还有吉雅那些下人们,也跟伊哈娜一起“骗人”。玉录玳和沙达利服侍近身佛尔果春,怕是她会有些不习惯,还有那些暗卫跟着,也会给她很大的压力。福全想起佛尔果春刚才说要自己过,怕是不肯接受这些人的。
他得想个借口留下他们。
他在想着,却听到轻柔的呼唤。
“亲王。”佛尔果春也是想到这些了,有意道:“我想到了地头,就分开吧,这么多人照看我,实在是不方便也没有必要。”她想,乌尤德昌虽然现在还没有过来汇合,但过些日子便会赶来的。在过去的岁月里,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福全支吾着,不敢答应:“让他们先服侍着吧。我先送你过去。”康熙已经有了安排,如果佛尔果春着实不情愿,他会想办法帮她推掉。
但是,皇帝的心愿,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推掉的。
福全的眉头越来越紧了。
佛尔果春也有感觉,心跳得越来越快了。手抹紧了膝盖。
福全没话找话的吩咐外面的人:“再快些!”
一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通州。
下车之前,佛尔果春又一次的想起了岳兴阿和舜安颜,她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出事了。
、53
来了吗。
李四儿很惊恐。
虽然早就料到佛尔果春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但是;这叫什么事儿啊。
出去跪迎?不;绝对不行。
李四儿的心口立刻闷痛起来,抚住了问:“谁又惹她了?”
嗯?不能惹吗。嘎鲁玳喃喃道:“我……不;是引月。”她们都吃过几次亏了,每次发生事情的时候最好推给别人。
“引月?”李四儿有点相信了;不过;光凭一个丫头还不至于把佛尔果春惹成那样。她一看见嘎鲁玳和玉柱,便想到了更多;她知道,鄂伦岱那两口子肯定也来了。
一定是他们联合一气来欺负她。
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借用宁聂里齐格的力量了。
佟国维不肯出面,也就这个老虔婆还有点用。
李四儿回眸看,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只是大房和四房都没有来。至于二房,由于庆恒招供和他们已是结了怨,索性也不来了。便不想再等,请示宁聂里齐格:“额涅,我去请爷过来吧。”
隆科多已经从后门回家了。不过,为了假装昨夜没有出去过,所以一入府便隐藏在自己的院子里换衣服。然后摸准了时辰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大厅里。
他还不知道前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李四儿朝着他苦笑,然后过去说明。
隆科多一听就傻掉了:“你怎么又惹了她呢。”
李四儿无奈:“如今已经这样了,要不咱们别出去。”
让宁聂里齐格顶缸。她是佛尔果春的亲姑姑,佛尔果春总不能让她下跪吧。
隆科多有点生气了:“我说你也是的,干嘛较这个劲。你想让舜安颜和岳兴阿跪你以后不行吗,非得今天。”
一定要是今天,今天扶正,有意义。
就算这个意义很可悲,它也得有。
必须是佛尔果春的儿子们承认她,她才会觉得解气和光荣。而且这样一来,大家都会尊敬她。
隆科多摇了摇头:“你就矫情吧。我也没办法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出去。”昨夜隆科多和李三赶去见古满寿没有成功,令他感到很挫败。
李四儿只好天真的想,那就这么赖着吧,也许赖着赖着就能躲过去了。
没有用的。
府外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了。
佛尔果春完全不介意他们看,但是也会催:“贱婢呢。”
太难听了。
不过,围观的人却很开心的起哄。这里面有过曾经看到接取御赏的人们,一个个开心的猜测着今天要扶正的是不是那个曾经嚣张的女人。
让小老婆贱如泥在地上任人踩是很令人快活的美事。
“贱婢快出来呀。”不知是谁叫了第一声。
后面的声音就越来越多了。
虽然这是国公府,不过,法不责众,乌泱泱的一大堆人,谁管得了谁呢。
要想这一切结束,李四儿就得赶快出来。
隆科多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她出去,而且央告了宁聂里齐格,让她一起陪着。
宁聂里齐格豁出了老脸,笑咪咪,一望这许多人,顿觉头痛。但也管不得别的。忙着对佛尔果春道:“好孩子,姑妈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今天是隆科多的好日子,你就缓一缓,别闹脾气了啊。你永远是岳兴阿和舜安颜的母亲,没人能越了你去。”
她是故意的。她有意当着众人的面说明她们的关系,让所有人都觉得佛尔果春是因为嫉妒才这么做。
一旦佛尔果春在人前形成了仗势欺人的印象,那么李四儿的扶正在人们的想法里就会变成理应如此了,他们也会同情她。
一个容不下妾室的女人,活该被抛弃。即便佛尔果春和隆科多是和离,宁聂里齐格也能造成她是被休弃的假像。
一切都是为了佟家。
宁聂里齐格以为,佛尔果春也应该很自觉的牺牲才是。毕竟岳兴阿和舜安颜是佟家子孙。
哪知道,佛尔果春朝她笑了笑,“感激”的道:“谢谢姑姑,既然您也这么认为,那我万万不能饶她,这贱人让我的孩子拜她,岂不是说他们的血脉也跟着低贱了?她扶正我不管,凭什么连累我的孩子?”
宁聂里齐格的嘴角抽了抽。
这不就是在说李四儿这个贱人扶了正,佟家的血脉也跟着下贱了么。
可真是一张好嘴啊。
宁聂里齐格低下了眼帘,不敢再惹。转头吩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