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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安颜那边一切都好,岳兴阿也比以前用功了。佛尔果春感到欣慰;不过,还有一件事不能忘了。
她让乌尤把岳兴阿叫来。
这些日子他难得没有挨家法,虽然忐忑,但是也很快乐。
他也希望佛尔果春没事。
岳兴阿有点瑟缩,过了一会儿露出笑脸来:“额涅。”
他跪了下来,仰头看她。
他想她。
他其实很想她。但是每一次他想她的时候,他总是见不到她。然后,隆科多的教训就会出回响在脑海中,像魔咒一样的束缚他,管教他。
即便是如此,他也会忍不住偷偷的来看她。
佛尔果春抬手摸摸他的脸,也有些忍不住的哭了。
她不会再坐视他们给他洗|脑。
岳兴阿,只有一个额涅!
其实,岳兴阿悄悄的来看过她几次,但为了怕隆科多李四儿不高兴,不敢常来,也不敢公开的。
如今,这规矩应当改一改了。还有,岳兴阿要醒醒脑子!
岳兴阿到请了安,听完了教诲,着实不肯相信。他从小受着的教育便是要永远记着李四儿是好人,是恩人,如今怎么能相信她是个贱人呢。
佛尔果春并不强逼他,只是认真的瞧着他说:“你按我刚才说得去做,认真的用心去看,去听,自然会明白。”她知道观念是一下子变不过来的,但是,她可以让岳兴阿自己去验证。
岳兴阿其实也很担心这事,他连累李四儿受了伤,却一直没有等到隆科多的家法。以前,即便他没有空,也会派人来的,这是为什么?
因为隆科多怕了。
如果他们有能力,他会更怕!
佛尔果春问岳兴阿:“你有没有好好练功?”她记得岳兴阿虽然成绩不是最好的,但是却很勤奋,假如他肯去一试,也许会有当上侍卫的机会。
前世,岳兴阿惧怕隆科多不敢争,这一次,他一定要争!
“额涅。”岳兴阿担忧的眨眨眼睛:“阿玛他不会答应的。”隆科多不会容许他抢玉柱的机会。
佛尔果春道:“岳兴阿,你很喜欢挨打么。被羞辱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有人在乎过么,你为什么不想一想?”
岳兴阿惊呆。
佛尔果春又问:“你敢不敢跟额涅打个赌,如果额涅赢了,从现在开始,你要认认真真,堂堂正正的活着,为你自己挣回做人的尊严!你要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疼你!”
岳兴阿的心激荡了,觉着浑身都冒着热气。
在听完佛尔果春叮嘱的那些话后,他赶到了李四儿的院子。
隆科多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他手里提着鞭子,想当然的以为是来求家法的,冷笑道:“你这个畜……”
他想骂你这个畜生怎么才来,突然又想起现在不能随便打了,急忙忍住了。脸憋得红红的。
岳兴阿的手指握得紧紧的,抬起的双眼燃烧着热火。
佛尔果春说,别怕,他不敢揍你。
岳兴阿激动得双眼湿了一层雾,骨节也咯咯的响。
隆科多一惊,突然间意识到岳兴阿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他的身架,也是一个大块头了。
他像小山一样啊。
隆科多向后退了一步:“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您,阿玛,我要参加侍卫赛。儿子身为长子,理当为阿玛分忧。”岳兴阿很认真的看着他,一眨不眨。
隆科多快要气死了。
连这个小畜生也都敢抢夺玉柱的东西了?这是要翻天吗。
可是怎么能不答应呢。岳兴阿明明白白的重申是长子啊。
还好还好,他的资质平庸,就让他练去吧。隆科多摸了摸翘起来的胡子,让自己看起来慈善可亲:“那就依你吧,家里会给你报名的。”
岳兴阿的前程从来没有被他考虑过,这是头一回。
胜利了!岳兴阿的脸因为兴奋已经像只煮熟的虾子那样的鲜艳。
隆科多停在那儿,居然有点不敢马上走:“还有事吗。”岳兴阿身上有杀气,他怕他对李四儿不利。他回头瞥了个眼神,引月就立刻进去汇报了。
不一会儿,引月出来打了个手势。
隆科多有点奇怪,不过既然是李四儿的意思,他也就算了。
他走了。
岳兴阿没有马上进房,而是在站在院子里等。
他在想佛尔果春的话:等着,不要马上进院子,李四儿会上吊的。
“砰!”凳子倒地的声音。
岳兴阿想马上冲进去,可是脑子里又传来佛尔果春的话:别急,会有人叫的!
他忍了一会儿,引月尖叫起来:“来人啊,主子上吊了!”
岳兴阿立刻冲了进去,一看李四儿果然吊起来了,引月抱着她的腿。
他忙去放她下来。
佛尔果春说,她会哭的。
岳兴阿半跪着扶住她,掐过人中问:“李……额娘,您怎么样了。”
李四儿靠在他怀里,悠悠醒转,诧异的瞧了一眼,见是他,就抽泣起来了。
岳兴阿很惊恐。还有,莫名的有点恶心。
佛尔果春全都说中了!
这还不止。
李四儿使劲抓着他,掩盖着心里的恨意:这个小畜生,竟然没有马上进来救她!
她不能打他,只好忍着说:“岳兴阿,怎么是你来了,我怎么有脸见你呢。”
佛尔果春说,岳兴阿,怎么是你来了,我怎么有脸见你呢。
岳兴阿一脸惊愕,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是这样的,佛尔果春实在太了解这个贱人了。
岳兴阿不由自主的跟着心中默念佛尔果春的话。
李四儿抹着眼泪瞧他:“岳兴阿,你不要害怕,我虽然受了伤,可是我心里很高兴。”
佛尔果春说,岳兴阿,你不要害怕,我虽然受了伤,可是我心里很高兴。”
李四儿笑了笑:“现在你跟夫人走得近一点了,你们高兴,我就高兴。”
好像佛尔果春和岳兴阿隔着千山万水,是她搭的桥一样。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分开的?
岳兴阿瞬间想起小时候玉柱被佛尔果春拿菜刀架脖子的事,那时隆科多也是这么做的。
还有,李四儿说的,这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会是一模一样的,难道她真的在利用他么。
幼时恐怖的记忆浮上脑海,他的脸色变了,手也发起抖来。
“我就是因为太喜欢你,当初要是没说想养着你也不会这样了。”李四儿伸手按住他:“岳兴阿,我对不起你。也许当初我不应该和你一起回到佟家。”
回到佟家。
这四个字在岳兴阿的脑子里响起了回音。
他不可以忘记,在他面前自杀的是他的恩人。
可是岳兴阿咬了咬唇,又想起了隆科多的鞭子,无数的鞭子。
他的恩人这么有能耐,为什么隆科多还在不停的打他?李四儿救了他,他很感激,可是为什么隆科多却这么不在乎的总是打他?
还有佛尔果春,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冷落,难道这都是应该的么。
他们真的在乎他爱他吗。
他不能忘恩,可是这些伤痛同样刻骨铭心,他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不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岳兴阿摸了摸心口。
他感到,他的心被唤醒了。它苏醒了!
他姑且当李四儿说的是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多谢您的厚爱,但我的额涅只有一个。李侧夫人,请恕我日后不能再叫您额涅了。”
李四儿一呆,岳兴阿向来很吃这一套,每当她一哭一闹,他就会很惶恐的跪着求她饶恕,为什么这一回完全变了,变得充满了煞气?
她慌得解释:“我只想你原谅我。”李四儿温柔的问他,泪光闪闪:“我求求你。我不在乎夫人怎么看我,可我在乎你。岳兴阿,你是你阿玛的长子,你是很重要的。”
“既然我重要,为什么当初您要让我捧着火盆去行刑?”岳兴阿心痛的反问她:“李侧夫人,玉柱打了您一拳就要行家法,难道您不知道我是我额涅的亲生儿子吗,为什么要让我做畜生一样的事!”
“我……”李四儿完全傻了,岳兴阿竟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她对他有倾天覆地的恩情啊,这个白眼狼!
贱人们,都造反了!
岳兴阿的身上燃烧着熊熊杀气,可恶,她竟然不敢骂他!
她的嘴唇哆嗦起来:“那是因为我那时管家,玉兰来报告我不能不管,岳兴阿,你要知道,管家是很不容易的事,我要顾全大局。虽然我知道夫人是冤枉的,可是我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她突然想到现在已经失权了,十分痛心。
岳兴阿想得更多。给交代就要当众侮辱佛尔果春么,就要让众人行刑么,包括他?
这样做,是慈母所为吗,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为什么这样对待他的母亲?
岳兴阿的心,痛到不能再痛。
“李侧夫人的教诲,我明白了。请恕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他突然连她的脸都不想再看见,转身离开了。
李四儿则是惊呆了,心想必然是有大人物在力挺他们了,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坚夫,可恶,因为他,他们才敢这样嚣张,她,绝不允许贱人出头,她一定要找到坚夫是谁!
、33
李四儿想;如今佛尔果春得了势;他们全部要变成奴才一样的躲着她;怕她;很累。而且,康熙突然抬举伯爵府;这种行为很可疑啊。
她问了隆科多不说;她就自己在那里乱猜了。
她倒还不至于想到康熙的身上,但佛尔果春必然有坚夫,而且根据隆科多的态度;倒也不难推断坚夫必然是极有势力的人,肯定是个大官。而且必定是能在康熙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利用他得到些好处呢。只要她略施小计,金山银山也要随她予取予求!
坚夫既然能抬举贱人的娘家,自然也能为玉柱和嘎鲁玳谋福利,他最好乖乖的答应,否则,她就要佛尔果春好看!
李四儿庆幸自己太聪明,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
看看天色差不多了,李四儿在榻上歪着,闭目养神。
睡得迷糊,突然额头上传来轻轻的吻。
睁开眼睛,隆科多冲她笑:“夫人。”
夫人?她以前会信是在喊她,但现在只会觉得他在喊那个贱人。
李四儿不甘的动了一下。
隆科多是来劝她的:“夫人,别急。”
来的路上他也想明白了,现在一切都不能急。
就算他很想把岳兴阿捶死给李四儿出气,但是不行。
他不敢说,其实他也怕了。
康熙和佛尔果春之间有事,那就等事情过了再说。顺着他们,反而会有好处。
等康熙厌了她,他自然就可以随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