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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行了吧。佛尔果春肯定不敢说什么。
“可是爷养伤就不方便了。”佛尔果春笑道:“李妾室身上也有伤,还要她照顾爷,是不是太残忍了。”
宁聂里脸一冷:“你对四儿要尊重些,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额涅教诲得是,我就是为了尊重她,才帮她分担一些的。爷的伤,我也应该尽心。”佛尔果春温和的说着,眼神坚定。
不让妻子照顾,却让受了伤的妾室霸着不放。是脑子有病么?
宁聂里齐格的脸红了。斜了一眼。见佛尔果春依旧不卑不亢,感到很诧异。她对伯爵府的情况也是了解的,罗岱不可能帮忙。佛尔果春到底是什么有了什么倚仗,就凭着明儿要进宫么。
没这么简单。
宁聂里齐格想了想,让步道:“那就依你吧。玉兰既是从我们娘家出来的丫头,我自然要高看她一些。我有些话说,你们先回去。”
佛尔果春又跟她提过吉雅,就走了。
玉兰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来到佟府。她原以为会待在伯爵府直到额泰死掉。富察氏许诺过会给她很多银子,还有很好的婆家。因为,她自身也是岌岌可危的。罗岱一直想碰她,被他碰了,那就死定了。帮富察氏,也是为了帮自己。
但是,佛尔果春把她要来,她就又进入了可怕的环境里。不管是她对付李四儿,还是李四儿对付她,想必都是佛尔果春乐意看到的。
也许佛尔果春已经发现了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整死她。
玉兰胆怯的跪了下来,从此刻起,她要赶快投靠一个能保住她的主子:“老太太。”
宁聂里齐格着实不喜欢这张脸,但想着隆科多肯定看上了,就不好再多说了。如果庆春还好好的,她才不在乎隆科多想干嘛。但是如今在佟家,她只能指望隆科多,所以必须依着他的好恶来过日子。对面前的玉兰就不能太严厉,而且要好一些。这样,假如玉兰得了隆科多的喜欢,也会帮她的。
后院里,平衡比独宠更好。起码将来有一天用得着的时候,对她有利。
于是,宁聂里齐格的态度和刚才大不相同,她慈爱的笑了一下,拉玉兰起来:“看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就不再训诫什么了。这个给你。”
她摘了腕上的银镯子。
之所以是银的,是因为宁聂里齐格从来不把奢华的东西带在身上。
咬人的狗不叫。
玉兰当然不敢嫌弃,欢天喜地的接下了。
李四儿悻悻的,眼里闪着泪,她使劲的压抑着,抬手便拔下了一枚簪子:“玉兰妹妹,这个先给你,我回去再挑好的。”
乌雅氏见她们这样,也不免破费一些。
等晚上玉兰回到佛尔果春那里,手上多了些东西。还有一点银子。她要悉数上交。佛尔果春却说:“你自己留着吧。”
玉兰紧张的看着她。
佛尔果春直说:“你到我这儿不必做粗活。若是爷来了,好好招待就可以了。”
就是给隆科多留着的。
玉兰明白了,她是一定要跟李四儿对上了么。死在李四儿手里,那也太遭罪啊。
她有点想主动说额泰的事了,又觉得还不到那一步,不要冒险,便没有说。
她向着佛尔果春的榻上瞟了一眼。乌尤过来拉枕头,语气微冷的说:“你该走了。”
卧室不是谁都能待的。玉兰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乌尤等她走远了,才松开了手。
枕头下面放着佛尔果春下午捡回来的烟荷包,已经洗得很干净,而且晾过了。佛尔果春正想着做个布套,把它装起来,所以还没有熄灯。这样做是为了让荷包的主人心里舒服点,觉得它没有被毁坏。
乌尤很惊异。因为它象征着定情的信物。看样子不是新的,难道佛尔果春还念着隆科多吗。
“这是我捡的。”佛尔果春也觉得很微妙。到底她为什么要捡它呢。
“那就收起来吧。”乌尤想起玉兰的眼睛:“奴才去把它锁起来,将来找到了主人也好还。”
佛尔果春让她等一等,做个布套不需要多长时间。
等到做完了,门响起,隆科多来了。
隆科多是来找美人的。
佛尔果春笑笑,指了指玉兰的方向,便送他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5、遇见
次日,佟府套了马车,佛尔果春还有戴佳氏带上嗄珞进宫。
她们心里紧张,宫里却也是忐忑的。
佛尔果春像元后的事,娜仁回宫后已经和苏麻喇姑说过了。但是又不好不见面,所以挑了康熙在忙的时辰,尽量的避开。
苏麻喇姑也是渐渐回忆起来了,当年佛尔果春选秀的时候,也有人以为她像故去的元后。那时孝庄太皇太后便抹去了她的名字,没有让她进宫。
这么多年了,事情都过去了,没想到,还是会出现。
康熙放不下的过去,不能让他再提起来。还好,佛尔果春并不会动靠近他的心思。
苏麻喇姑理所当然的想,佛尔果春应该只是为了嘎珞有个好前程,能沾光而已吧。不过,在尽可能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让佛尔果春和康熙见面。
这事儿她没有跟太后说,怕她多心。
太后倒是很期待佛尔果春她们什么时候来。在宫里待得太久了,难得有博尔济吉特的后人可以聚一聚。如果嘎珞合眼缘的话,那是真的不错。
准备好了,叫进。
佛尔果春穿着水蓝色的人字襟玉兰花纹比甲,牵着嘎珞。嗄珞身着藕荷色鹅黄衬里的比甲,颜色更浅一些的裙子,走来如清风徐徐。很纯净。很乖,真像一只美丽的天鹅。
太后一看就喜欢上了,不过,眼睛转到另一边,看到佛尔果春时却愣了愣。
她向苏麻瞧了一眼。看苏麻的神态就知道她们在想一样的事情。
娜仁那天回宫,并不是所有的话都告诉了太后。虽然娜仁是从太后那边过去的,但是,跟了苏麻,自然就只是她的人了。
太后有点不高兴了。但是还不至于说些什么,帕子压在茶碗上扣着。
她没叫起。佛尔果春等人就要一直跪着。
等了一会儿,佛尔果春和其他人都没动。太后才笑着说嘎珞:“这孩子,倒沉得住气,过来吧。”
嗄珞悄悄瞧了瞧佛尔果春,见她没有表示,才规矩的爬了起来。
太后确实是喜欢嗄珞,接着便考验起她的性情。
问了许多话,才又转过眼睛:“怎么还跪着,起来吧。”
“谢太后。”佛尔果春抽身起来,立在了一边,等赐了座,才安顿了下来。戴佳氏站在身后。
“这孩子很好。”太后轻笑,看向苏麻:“嬷嬷怎么看呢。”
苏麻当然也是喜欢的,但是她们都不能替康熙做主。康熙的后宫里,还没有进过低了辈份的秀女。如果他那一关过不了,还是要放弃的。
那样的话,就只能把嘎珞指给阿哥或者宗亲了。所以,太后和苏麻即便满意,也不能说把嗄珞给谁谁的话,免得将来尴尬。
会面还算愉快。说完了孩子的事,该说到大人了。不过,因为佛尔果春的容貌,太后和苏麻都不想说太多,免得沾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隆科多打李四儿的事,她们终究是有所耳闻的。博尔济吉特的后人日子不好过,对她们来说也不是光彩的。就想着多赏点东西,隆科多应该就会对她好一点。
佛尔果春要是再想多要什么,她们就会不高兴了。
佛尔果春也知道,现在的交情还没有到那一步,虽然有渊源,但是人脉还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她便顺着二位的意思说到了伊哈娜,还有她的幼弟,不过没有多提,免得她们多心。
立过功的人,如果总是提旧事,就成了要胁。
太后想了想说:“额泰的腿还没好么,真是可惜了,改天本宫叫太医去看看。”
佛尔果春谢了恩,也许这只是一句客气话,但恩总是要谢的。
时辰差不多了,不过聊得兴起,还想多说一些。太后和苏麻随着气氛渐渐放下了戒心。
这时,苏麻的随身宫女雅利奇有点着急的进来,附耳说了几句。
康熙过来了。
苏麻有点惊讶,回道:“怎么过来了呢。”为了预防意外,她有让梁九功看住的。
挡不住了吗。
雅利奇无奈的又说:“是佟主儿。”
是佟嫔挑动康熙的。按照李四儿和隆科多的计划,当然不希望嘎珞成功。佟嫔这样赶过来,自然有帮忙搅局的想法。
苏麻喇姑急了,这该怎么办呢。
雅利奇看她不动,忙提醒:“还剩两道门了,您快想办法呀!”
谁能挡得住圣驾?
除非他自己。
康熙坐在辇上,心情很不错。顺手摸了摸腰,突然身子一震:“梁九功!”
在前面快步走的梁九功差点没吓趴下,急忙转了回来:“主子,什么事?”
别说是他,所有人都蒙了。
辇停了。康熙急得到处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梁九功却是马上理解:“来了,您别急!”
康熙偶尔抽风的时候,就是麻烦来了的时候。昨儿微服私访,梁九功就预感到要出事。
因为康熙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元后的烟荷包,又莫名其妙的要把它带在身上。
掉了吧。
李德全站在一边,拿着拂尘,幸灾乐祸的朝这儿看。
康熙从辇上跳下来,到处找。
所有人也跟着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李德全这会儿才动了动脚,很关心的走了过去。
刚走到康熙身后,康熙一甩辫子转了过来。
李德全被抽了一脸,捂着嘴。又怕撞到了康熙,吓得赶快跪了下来。
康熙嫌他跪得近了有点烦人。
李德全又赶快爬起来,往远处跑。
即便眼前都是空的,又有什么用呢。
东西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佟嫔的轿子在后面,知道这儿出了事,倒不知道该不该过来了。
但是放着不管肯定也不行。
佟嫔下了轿,惊慌的向着康熙走去:“万岁爷,怎么啦?”
李德全看见了,心想,哎哟笨蛋,你过来干嘛呀。
康熙昨晚是宿在景仁宫的,来了正好。他把她一把抓:“你看见了没有?朕的荷包不见了,你拿了吗。是旧的,粉色的。”
佟嫔有个老毛病,不能吓,一吓就胡说八道了:“没有啊,旧的,那不如不要了,嫔妾给您再做一个呗。”
滚蛋。
康熙瞬间暴躁到了极点,顺手一推,佟嫔就摔到地上去了。
她倒在那儿不敢再说了,只是嘤嘤嘤。
康熙跑了。
梁九功知道他要去哪儿,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