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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要多想几个法子才行,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用疲惫的大脑动着耗神的脑筋,桂玲珑渐渐昏昏欲睡,迷蒙中,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她恍然睁眼,已经落入了熟悉的怀中。
“皓……”她闭上眼满足地叹息,一手抚上自己腰间的大手,一手则伸到后面去抚摸他熟悉的容颜。
博乐侯府的守卫真是堪忧啊,这些男人们进进出出,跟自己家似的,她漫无边际地胡乱想。
长孙皓低低嗯了一声,已经轻轻吻上了那白皙柔嫩的脖颈。
单从声音判断,长孙皓明显已经累了,但若从动作判断,他却似乎极有精力。
腰带衣衫纷纷落下,长孙皓的动作明显透着急迫,桂玲珑猝不及防地回应,心里却开始疑惑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
、11 对不起(二)啊哈哈加个更~~~
云歇雨收之后,桂玲珑瘫软得一点也不想动弹,长孙皓太急了!她迷迷蒙蒙的脑子里还转着念头,他到底是怎么了变得这般急迫?但身体的疲倦无可抵挡,她进入了一种半醒不醒的状态,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长孙皓则在她身旁心满意足地缓缓匀气,见她累得不行睡去嘴角更是噙了一丝笑意,但片刻之后,那笑意又变作了无奈。
“玲珑,对不起。”他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吻了几下,喃喃低语。
他这几天虽然忙碌,却没少来博乐侯府,有几次甚至是在观澜院临湖的房间里过的夜。因着他此次上京没带小康,小安是个不中用的,小健又不能随意现身,只好又把小平叫去做事,而小平以为他在这里,自然用不着自己,是以一个错失,竟然就让那金面人又混了进来。
他是今天才从小健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由一直跟着金面人的探子传回来的。
长孙皓当时就如遭了晴天霹雳般,心如刀绞,手中的细白瓷茶杯瞬间就碎成一片,震得小健和范先生当场没了声息。
在北金也就罢了,那时他处境堪忧,自保尚且不暇,桂玲珑的身份又不能随便暴露,两军对垒,无所不用其极,桂玲珑出了事或许还有外因,可现在这是在上京啊!在自己的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肆意出入他心爱的女人的房间,还逗留了许久才离去。
长孙皓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愤怒、懊恼、自责,还掺了一点点怀疑。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长孙皖偷偷摸进他的新房,意图对她不轨……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窜了上来,本来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不这么容易发怒了,但一想到她又遭遇那种情境,他就再也没法心平气和。
不过这次,心底那浓浓的愧疚与不安,占了上风。
他毕竟成熟了,不是当初只顾着自己颜面和心情的少年了。她之所以会这么倒霉,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一个丈夫,不能护妻保子,就算得了天下。也会被后人耻笑、被妻子怨恨的。当年先朝开国立邦的高祖,不就是因为这个,被史官所瞧不起么。高祖皇后一而再再而三因此受辱。才养成了狠绝的性子。他可绝不能重蹈这样的覆辙。
所以,长孙皓一得了空,就不顾一切溜到了观澜院,甫一进门,就看见桂玲珑坐在床头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走神。那种神态,让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但比起记忆中的朦胧模糊,桂玲珑就太真实鲜活了。
因着是暖春,又在内室,她只穿了柔白色的纱衣。绢纱柔滑贴身,将她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之余,又为她增加了一抹娇美。因着怀孕生子。胸围明显增大了不少,柔韧的蛮腰却已基本恢复如初,长孙皓回忆着环抱着她腰身的触感,好几天没碰过女人的身体一下子就动情起来,是以有了方才这一场狂风暴雨的孟浪。
看着因疲累而软软卧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妻子。长孙皓心里涌起了各种满足感。一时间,纷纷纭纭的争斗。无休无止的算计,都似乎远去了。在这里,抱着妻子,拥着孩子,何尝不是满满的幸福?
“玲珑,”长孙皓垂首在她额角耳边亲昵地低语,“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桂玲珑没有醒来,她只是微微动了动,在渐渐变凉的夜里把身子往长孙皓温热的怀中又深深地埋了埋,头贴着他宽厚的肩膀,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了。
长孙皓唇角满足地轻抿,抚着滑腻的凝脂般的肌肤也安然睡了。
夜里下了一场春雨,润物无声。
万物都在无声无息中悄然生长,感情如是,阴谋亦如是。
长孙皓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满意地歇了一晚,他精神很好。听到门外廊间远远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他轻轻推了推熟睡的桂玲珑。
桂玲珑如一只小猫般迷蒙地睁开了眼,看得长孙皓心里怜意大增,拢着她腰的手又不禁紧了紧,还不老实地抚摸那凝脂般的肌肤。
桂玲珑不悦地嗔了一声,却无力也无心阻止。天知道在这飘摇的境地里,她是多么想他!此刻这般不着寸缕地靠在他怀里,她贪恋他带给她的安心与愉悦。
“有人来了,让她退下。”长孙皓兴起,边紧紧地吻她边低声说,昨夜桂玲珑没有精神,他也有些急,此刻想起,又觉得很不满意很不尽兴起来。
桂玲珑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是观琴进来了。
她大窘,即便观琴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让她看到的!
长孙皓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怔,一个诡异又大胆的念头突然浮现出来,手随心动,就从腰移到了胸上,那柔软滑腻实在是极好的早点,他蒙头躲入了被子里。
桂玲珑浑身都僵硬了,想要动,身上却趴了个八爪鱼样的东西,将她抱得死紧死紧的,而观琴已经快走到床前了!
“观琴,”她突兀地喊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睡醒的人,“我……我身子有些不……不爽利,想多睡一个时辰,你先去……去夫人那里看看情况,顺带替我多取些药来。”
观琴骤然停了脚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不对,只好疑惑地低声应了是,缓缓又走出了房间。
约莫她走远了,桂玲珑才狠力推搡掐捏长孙皓,略略放大了声音喝趴在她身上的人,“你属狗的么,松开……”声音里的娇媚柔腻,却是毫不自觉。
长孙皓食髓知味,哪里肯停,好歹打了一场架才罢。
桂玲珑又羞又怒地瞪他,长孙皓却摆出一副流氓相来痞兮兮的笑道:“你为什么跟观琴说要多睡一个时辰?”
桂玲珑涨红了脸,虽然还是怒视他,身子却软了下来,如水一般。最终敌不过天生痞子,移开了目光。
长孙皓心里大喜,边咕哝着“乖”“听话”边将手探了下去。
不久之后,坚实的硬木床轻轻晃了起来,不时传出倒抽气的声音、女子压抑不住的细细低吟和男子偶尔的低喝……
、12 决定
一个时辰后,有重物从床上咕咚一声落到地上。正在外间忙碌的观琴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正要进屋查看时,屋里却传来桂玲珑的声音,“观琴,备早膳吧。我今天早上饿得很,让小盛子多做些吃食。”
观琴再次迷惑地应声而去,走到半路还不禁回头诧异地看了内室一眼,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听起来公主精神相当好,应该没什么事吧。
内室中,桂玲珑又羞又气地穿好衣衫,再也不想理会地上的那个无赖了。
但下床欲走的时候,因为有些气急,又没料到腰身异常酸软,桂玲珑哎呀一声,差点歪倒在地。
堪堪稳住身形,脚下却被人一绊,这回不倒也得倒,桂玲珑又叫了一声,就落入了魔鬼手里。
“你够了!”桂玲珑跟被蛇上了身似的胡乱拨弄,怒喝,“今早晨折腾得人家还不够么?”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娇嗔之意。
面对着河东狮吼,长孙皓嘻嘻笑得无赖,他今天异常满足,故而不在意小妻子的气急败坏,反而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正想再闹一闹,床上孩子突然有了动静,桂玲珑毫不犹豫地踹开长孙皓,起身照看孩子。
静儿还在昏睡,腾儿已经睁开眼呀呀起来。
今天早膳晚了一个时辰,小家伙不满意了,小嘴张得,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麻雀似的。
桂玲珑心疼不已,嗔长孙皓,“都是你,非要闹!看都饿着孩子了!”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衣衫给孩子喂奶,可怜她也饥肠辘辘,还要喂养两个孩子。
勉强把腾儿喂饱了。桂玲珑斜眼看到长孙皓在一旁安静地呆看,虽然十分不雅,目光中却并没有*,反而是一种好奇和惊讶混合的眼神。
那直愣愣的目光着实让她有些羞赧,便将腾儿一递,让长孙皓抱着,自己则扭了身子整理衣衫。
腾儿是个十分好带的孩子,听长孙皓叫了几声名字,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亲近他,看得长孙皓怪感怀的。
他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说实在的这意识的确有些淡薄,不过毕竟开始慢慢感受、学习了。
有这么一个像自己又像玲珑的小家伙在,他觉得很奇妙。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充盈着他的心。让昔日的乖戾阴沉又散去了不少。
小婴儿软软糯糯地依着他,双手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挠脸颊,长孙皓呵呵大笑的同时,对正在床上忙碌的身影又多了一丝感激。
能阴差阳错娶到她,是上天对他吝啬的眷顾吧。
正欲将她叫过来一起享受下家庭团圆和睦的乐趣。却突然听到一阵中气十足的长长的鹧鸪叫。
长孙皓心里一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桂玲珑恰收拾好一切转过身来,一眼看到他那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无言地伸手将腾儿抱了过来,轻轻哄着他。也不抬头看长孙皓。
长孙皓只觉心里顿时烦乱起来,外头的一切都令他厌恶,可是又不能这么无视。
他怀着极矛盾的心情。对桂玲珑歉疚道:“玲珑,我有些事要去忙。”
桂玲珑点点头,并不应声。她不反对他的决定,但也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悦。
长孙皓心里微急,上前抱了抱妻子和孩子。匆匆许下承诺,“你放心。等忙完了这阵,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永远陪着你们。”
桂玲珑闻言脸色柔和了些,长孙皓这话说得可真是无比熨帖悦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