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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哼了一声,道:“你不要以为我在上京,就不知道北金发生的事。长孙皖鬼鬼祟祟,战败之后,却又接连数次克敌,就他那急功近利的脑子,哪里能在战场上取得这种成绩!我是绝对不信的。”
桂玲珑听到此处,想起那天在山脊上见到长孙皓离开,喔了一声道:“是了,难不成……他跟北金里应外合,有勾结?”
长孙皓吓了一跳,回头看她,道:“这怎么解释?”
桂玲珑这才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道:“我刚开始以为曹八两真是拿我换他,倒没多想什么。如果师父说得对,长孙皖无才无德,怎么能取得这么多胜利?或许,除了我之外,他还跟北金做了交易。”
“既然跟北金已经达成交易,那有什么必要牵扯上你……”长孙皓思索着,恍然明白过来,“你本不在他们的交易之中,是那弥罗娅私自让曹八两把你带去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一直觉得奇怪……”
三人这么一说,当初在北金的事情才渐渐明了起来,这本是两国交战,长孙皖与金面人之间的事,却由于长孙皓四处留情,硬生生把桂玲珑扯了进去。
长孙皓想通之后满脸都是歉疚,不敢看自己妻子,转身对老者道:“北金要挟了长孙皖,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老者想了一想,道:“这也简单,无非是通敌叛国,谋取我承汉土地。至于怎么谋取,倒是一时想不到。无论如何,今后要多加注意长孙皖,你是他兄长,有得天独厚的身份优势,不能浪费,也不能懈怠,知道么?”说完严肃地看了两人一眼,径自转身又走了。
(诸位亲,昨天真是抱歉,正好是一门课的论文截止日,写论文写了一天,直写到近11点,实在木有心绪更文了,这个算16号补足的,明天继续更~睡觉去~)
他这么来去随心,可是气坏了桂玲珑,方才的缠绵气氛都被破坏殆尽,看着长孙皓的模样,桂玲珑变得毫无心思说这么欢喜的一件事了。
算了,反正相见的机会还多得是,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下次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好了。桂玲珑这么想着,就没有再提。
长孙皓心里想的,却是原来长孙皖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才取得了胜利,自己那时伤心失意,其实大可不必,但千里杀敌,深入北金燕支山中,却仍是不可多得的经历。起码他现在,对于北金地形风貌人情,比长孙皖要好得多了。
当然了,最美还是在那山谷中陪玲珑养病的日子,虽然时日短暂,却相当悠闲自得,自己平生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转念想到休书一节,又不禁慨叹,生不逢时,又入将相之家,争争斗斗,竟是没完。而所得不足以让自己开心,所失去的,他看看玲珑,又是如此煎熬。
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个头来,夜凉风冷,长孙皓顾念桂玲珑的身体,便道:“天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桂玲珑嗯了一声,也不多话。
长孙皓以为她想到了北金遭遇,心下愧疚,实在无穷无尽,他想逗她开心,便道:“这天还算好,过不几天,明湖便会结冰,到那时,我们来滑冰好不好?”
若是以往,桂玲珑定然欣然答应,但是她此刻有孕在身,便道:“你叫上卫临他们玩就是,不必带我啦。”
她语气萧索,长孙皓听了出来,又不禁心下叹气,想道,也不能怪她这样,所有的事情,原都是我的不对。
两人话不投机,竟都不再多说,长孙皓默默撑船,将桂玲珑送回了含元殿下。
临到分别,毕竟还是不舍,长孙皓一心顾念桂玲珑身体,道:“近几天都会降温,再去明湖不是很方便,要不,我晚上来这里等你?”
“那当然好了,”桂玲珑答应着,又道:“可是若天天这样,你师父又要骂你了。”
“不妨事,我会处置好的,你放心就是。”
自说了这几句后,果然连着几天晚上,长孙皓都来含元殿下与桂玲珑私会,见面也没什么大事,无非说说话而已。但就是这样的日常谈笑,让两人都极为开心,只是地下阴暗潮闷,桂玲珑总觉得不是吐露消息的好地方。她一心想着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段,再把消息说出来给长孙皓一个大大的惊喜,日子这么一拖再拖,竟然快到尾牙节了。
桂玲珑在现代从未想过,公司一年一度的尾牙宴竟是这么来的。
所有人中,最兴奋莫过小盛子,尾牙总是以吃压轴,小盛子由于桂玲珑等人赏识点拨,已是御膳房里数得着的掌勺之一,太后忖度宫里诸人的意思,又亲自考校了小盛子的厨艺后,便钦点他负责今年尾牙宴,着意要在宫里大摆筵席,庆祝春节先声,同时也为长安公主出嫁先贺,为蓬莱王和越王前往封地饯行。
13 雪夜(一)
更新时间20121217 15:07:45 字数:2184
距尾牙节还有两日时,天降瑞雪。
初时还有细密的雨滴掺杂其中,后来雪片便越来越大,落在地上层层叠叠,很快就累积了起来。
彼时长孙皓正在明珠苑跟长安公主刘珃说徐文傕近日的所作所为,看见楼外飘雪,不禁想起那晚跟玲珑说要去明湖滑冰,却被她拒绝了的事来,一时想到她心情不畅,不禁自己也有些不畅快起来。
刘珃察言观色,却不说什么。过了一会方起身欢悦地奔到窗前探身观望,道:“哇,好漂亮的雪景,皓哥哥,快来看!”
她探身而望,雪便落在她发上肩上,化为水珠,莹莹的极为美丽。天色已暮,静鹂点了一盏小灯放在刘珃身侧的小桌上,更显美人朦胧,可怜可爱。
“皓哥哥,我们去打雪仗!”刘珃兴奋地嚷道,打雪仗是几个孩子幼年常做之事,她此时这么说出来,真是天真无邪,令人想到童年最美好的时光。
长孙皓瞬间恍了恍神,道:“天要黑了,外面还在下雪,还是不要乱跑了吧。你想玩,明天天亮了,再叫上静鹂她们玩就是。”
刘珃顿时不太开心地撅起了嘴,转转眼珠又道:“既然不能出去玩雪,空对着雪景未免浪费,皓哥哥,我们来喝酒吧!”
长孙皓还要反对,见了刘珃的脸色又有些不忍,她这么巴巴地求他,总共也没几次机会了,何况天冷饮酒暖身,也算不得什么不对,只要不喝多了,总该没什么事。
这么一想,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刘珃笑道:“皓哥哥,我知道,你总不会太违拗我的意思。”当下便命了静鹂和默茵准备酒水点心瓜果,与长孙皓在暮色中对饮赏雪。
不多时,酒菜都端了上来,内中竟有奶汁角一盘,长孙皓看了一呆,顿时心思又飞到了玲珑身上。
刘珃见他盯着奶汁角,便夹了一个给他,道:“静鹂说这是尾牙宴要吃的点心,前几天掌勺的盛公公做给母后的,母后吃了赞赏有加,便命他常做,今早赏了我一份,偏我近些天不爱吃甜腻的,所以没有吃,留到现在。皓哥哥快吃一个尝尝吧。”
长孙皓听到小盛子的名字,才明白过来,定然是桂玲珑教了小盛子的了。说起来,玲珑回京之后,竟没再做过任何吃食,真是令人怀念。不过就算她要做,恐怕也再不会做奶汁角了。长孙皓心中想到旧事又是一痛,当下吃了一个,甜香四溢,他却觉心里一阵苦涩,难以下咽,忙给自己斟了杯酒,硬生生将奶汁角咽了下去。
刘珃斜眼看他一眼,也不说话,转头又看雪景,托腮回忆起几人小时候的事来。
她一件件地说着,从徐文傕被长孙皓拿雪球欺负,说到几人堆雪人,又说到冬天她被冻得生病,太后责罚长孙皓,却舍不得罚徐文傕,再说到徐文傕去了封地,写信给她埋怨那里不下雪,冬天又冷又湿,毫无乐趣,如数家珍,没完没了。
长孙皓心不在焉,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眼看天色渐黑,该准备着去见玲珑,明湖今晚肯定不能划船,该如何去又是问题,自己还是早些走得好。这么想着,他便对刘珃告辞,起身欲行时,却觉身体突然虚软无力,眼一闭就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这一夜,桂玲珑没能等到长孙皓到来。她也知道天降大雪,雪路难行,明湖又必然结冰,长孙皓不来,原在料想之中,至于他未能遣人来提前报信,她倒也没放在心上。
天黑下来,雪还在扑簌簌地落着,桂玲珑独坐窗前观雪,忽然想起自己在北金的时候,正是因为那地的第一场雪,才救了自己和萧晋的性命。倏忽想到金面人,她不仅皱紧了眉头,正沉思间,观琴来报,说是楚知暮又来了。
“这个楚知暮,以前也常来看我么?”桂玲珑问道。
“从来没有,公主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想是蓬莱王爷请了他,他才来每天看望公主的。公主还记得么?郑太医说,公主的脑疾,恐怕只有这位先生才医得好的。”
“嗯,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观琴这才出去把楚知暮请了进来,虽然已经去掉披风木屐,楚知暮身上还是带着一层凛冽的寒气,寒气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惬意,让人看了都十分舒服。
他近来已经驾轻就熟,也不用观琴帮忙,就自己斟了杯热茶,坐在桌旁啜饮,桂玲珑不理他,他也不当回事。
“大下雪天的,你来干什么?”她问得不耐烦。
“来看看你。”他说得轻松随意。
“唉,我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你来看我,又有什么用呢?”
“可我还记得你是谁。”楚知暮眼望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刘玲珑一般。
“那么,我是谁呢?”桂玲珑问:“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呢?很爱你?”
楚知暮闪烁地看了她一眼,叹笑了一声,道:“整个皇宫之中,甚至整个承汉朝中,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我。你知不知道?即便是你不理我,能与你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光,都是无比宝贵的。”
这话听了令人动容,但桂玲珑却反问道:“那么你常年游历四方,也是十分珍惜这些所谓的相处时光么?”
楚知暮沉下眼去,道:“有些事,只能后悔莫及。”说罢叹了口气,神情十分悲切。
桂玲珑笑,“说得好听。”
楚知暮也笑,并不辩解。
两人沉默了一会,楚知暮又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