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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穗赶忙把碗筷放下来,请那清风进来了,这清风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可她却知道他是个好相处的人。
“庆儿,赶紧给清风大哥倒杯茶。”
那布料一眼便能看出来都是上好的布料,庆儿看着凳子上的布匹,不禁乐的开了花,芙蓉姐姐这是要得了吴公子的眷顾了,以后日子会好过些了,指不准那吴公子过几日便把姐姐赎出去了,自己到时候也能央求央求姐姐沾沾光。
清风推卸掉,完成差事便准备告辞,林秋穗挽留挽留,却也觉得在青楼这种地方挽留人家,人家定是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秋穗只得跟清风道“那你便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吧。”
清风听着林秋穗柔柔细语嗓音软软的,浑身一抖,赶忙出去了。
林秋穗因是上一世接了吴正胥几次东西,起初推辞发现一点用也没有,那清风铁着脸定要送过来完成任务,林秋穗后来只得硬着头皮接了,可那时候自己稚嫩,东西接了也被张丽华威逼利诱搜刮走了,林秋穗心想这次定不会这么傻让那张丽华拾了便宜。林秋穗因是习惯了,倒很坐得住,端起碗快来继续吃饭,可庆儿却站在凳子前摸来摸去,自己很少见到这等上乘的布料,就算见到了,那些姐姐也不会容得自己摸来摸去得,都放进衣柜里藏着留着裁制新衣。
林秋穗看了看庆儿笑道“快来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慢热的说!!!~~~
、立下字据
林秋穗吃完饭,起身去摸摸那料子,左挑挑右拣拣准备先挑个花色给吴正胥做个帕子,看见那蚕丝锦,摸起来特别舒服,竟突然想起为吴正胥作身寝衣。
林秋穗令庆儿把桌子上的饭菜收拾干净,天色已有些黑,然后把梳妆台上的灯盏拿过来点上。
“芙蓉姐,你的手不能做针线活呢。”庆儿连忙道。
其实林秋穗昨日左手受了伤,虽然不伤筋骨只是石子嵌入了掌心,也已经被庆儿用药酒擦了出来抹了药粉包了起来,但是却是不能做细致的针线活的,今儿个晌午若不是正巧那绣衣坊的人过来,自己才试一试让他们看看手艺。
“我知道,庆儿还知为我操心,真是贴心啊。”林秋穗莞尔而笑。
“那你这是干什么。”庆儿不解。
“你便给我找几张纸来,我画几个花样儿来。”庆儿一听累不到林秋穗的左手,欢天喜地地便跑出去问外面的人要纸。
其实笔墨纸砚这每个姑娘房中都应该是有的,只是林秋穗来到这寻欢楼才不到十日,头几日又只顾着教她听话令她接受现实,竟是拖到了现在,这屋里的物件儿还未准备齐全。
林秋穗这几日因着手受伤,也不能去学舞,也不能做什么,便整天呆在这房内琢磨着什么花样那人最喜爱,甚少出外走动。有时林秋穗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大街上行人匆乱,听着小贩吆喝声,晒着太阳眯着眼睛,想起上一世的事情竟觉得恍然若梦。
可林秋穗不知,这一门之隔,外面的人可是气坏了。
上一世因是林秋穗成日闹着,出一次房间也是无精打采跟家里死了人似地,人又有些软弱更是任人支使,春花之流的人虽是支使她干些活,言语刻薄些却不曾做什么更过分的事,可这次却不一样了。
这吴公子她们各个都曾馋涎过能够搭上这条大鱼一步登天,可后来那吴公子竟不正眼瞧自己一下,本还觉得想是这风度翩翩又才学斗斗的吴公子眼界儿高,心里倒没怎么样,因为其他姐妹也没有勾引到手,可这若论风情抵不过春花,若论纯粹抵不过抚娘,才情和身段也不算最好的林秋穗进了这寻欢楼竟便勾上了吴公子那样的大主顾,不止不用出来强颜欢笑,还被吴公子亲自领着出去吃了饭,她们以前也接过东西,可但凡是像吴公子那样位居高位财大气粗的,大多粗言粗语得自己小心伺候着,就算伺候的高兴了送了赏赐也至多是让那店铺的活计送上来,哪曾受过那日清风亲自领着人送过来恩赐的待遇,要说那清风也算是一表人才,前途坦荡,竟是冲着那女人又是弯腰又是点头的。
于是,林秋穗没想到,自己不出门惹是非,竟也被架上了众矢之的的位子。
说自己桀骜不驯,妖媚坯子,不知好歹,竟连以色事人的名头都给罩上了,几日之后林秋穗从庆儿吞吞吐吐的言语中知道了,竟是不气反笑,怎连以色事人都算上了,怕是没读过书腹中所学词汇太少吧,这寻欢楼哪个干的不是以色事人的勾当,竟来说我。
林秋穗手已经好了差不多,已经开始下手画了尺寸开始剪裁,听庆儿说那些女人在外面的杂言碎语,的确是有些不高兴,虽是再活一回,看透了一些事,可是别人这样说自己却让自己更觉得这里污浊,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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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虽是众所纷纭,闲言碎语一直有,可却还没人敢做些什么,一年的时间竟是这么快便过去了,真真应了那句话,时光如白驹过隙。
林秋穗每日早上去学舞,闲暇时间便绣绣帕子,那绣衣坊从她这里拿了些帕子销量竟很好,便又加了些价格送来些上好的布料,有时还会让林秋穗帮着赶制衣裳,一件下来就是几两银子,而林秋穗看着银子一点一点往手上进,做的便更乐此不疲了,不到一年,林秋穗手中从绣衣坊挣来的钱已有二百两银子,在加上吴正胥平日过来赏赐的物件什么的,那些不显眼的也被自己悄悄卖了出去,竟已经有了三千多两。
林秋穗打了个哈欠,心里不知怎的想到吴正胥,想着吴正胥大概就是需要个自己这样的省心的女子,十天半个月想起自己便来一次。高兴时带些东西吃顿饭,心情不好时自是床上一番云雨然后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便走了。这样的日子林秋穗倒是适应了,吴正胥虽是不常来却给那张丽华不薄的赏银,让自己在这寻欢楼清净许多,不似别的姑娘还要千求万求才能少接几个客人。
不过这些日子她却感觉吴正胥待自己有些变了,却也说不出哪里变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林秋穗揉了揉酸酸的肩膀,挑了几夜的灯,到了这日晌午,终于把自己手中的裙衫做好,林秋穗拿起那套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裳在阳光下照一照,霎是好看。据说这是做给卫御史家的小女儿行笈礼用的衣裳,所以绣衣坊也是千交代万嘱咐林秋穗要细心手快。林秋穗不禁想起自己穿着这身衣裳的样子,眼眶有些湿润。如今自己也有十六七,自己年幼时却也想过自己十六七岁巧笑嫣然,父母还健在,穿上母亲亲手做的襦裙,由父亲亲手为自己的长发插上发簪的摸样。只是一切都变了,从父母死后便都变了。
吴正胥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秋穗正拿着那身衣裳坐在桌前愣神,两只眼睛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心尖儿处竟是有些疼。
“在想些什么。”吴正胥坐下。
“爷,您何时来了,我竟不知道。”林秋穗赶忙起身。
“刚把手头的事情忙完,顺路过来看看。”吴正胥道。清风内力深厚,在外面听见吴正胥说顺路看看,心道你竟敢说顺路,明明是从宫中出来走不了几步便能到温煦宅,偏偏要绕到这里。其实这一年来清风时常来给些赏赐或者来交代什么,和林秋穗倒是打过许多交道,慢慢发现林秋穗是个很恬静的人,也甚少给主子提要求找麻烦,所以对那林秋穗渐渐也没什么异议了。
“你还没说你在想什么。”吴正胥拉着林秋穗的胳膊又让林秋穗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接了绣衣坊的活计,给卫御史家的小女儿做的裙裳,想起那姑娘过几日将行笈礼,有些为她高兴。”林秋穗心里酸酸的,心里好生羡慕那个姑娘,有父母操心着去大费周章行这成人礼,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吴正胥看出林秋穗很低落,便也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那裙裳,“手工倒还不错,这袖口的绣花甚是精致,你这针线活儿却是越发地好了。”
两个月前吴正胥发现林秋穗为那绣衣坊做活,心中很是不快,自己又不是没给银钱,吃喝什么都没有亏待过这女人,这女人竟非要去做那费眼费神的活儿,还挣不了几个钱,当日自己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林秋穗当然不敢说是想攒银子出去,若是吴正胥同意了,虽摆脱了这个风流地,那自己还是要在吴正胥眼皮子底下生活,吴正胥那样的身家,跟他一直沾染着以后自己定是风波不断。若是他不同意那就更悲剧了,自己怕是走不了了。
林秋穗只好道“只是整日呆在这里无聊,找点事情聊以度日罢了。”后来软香在怀,泪眼迷离,吴正胥一心软便也允了,吴正胥道 “你便好好在这里呆着,外面那些人想必不敢拿你怎么样。”吴正胥其实心里也想着哪一日把她接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养着,只是现在柳太师盯着自己虎视眈眈,不是时候。
吴正胥看着林秋穗眼神黯淡,便放下手中那身裙裳斜身过去凑上去亲了亲林秋穗的眼和鼻子,林秋穗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回回这吴正胥看自己情绪不好都是这样哄自己,难道是当自己是小动物么,摸摸头发亲亲眼睛。。林秋穗不禁有些无语,不过说实话,吴正胥这也算方法,确实把自己杂乱的情绪轰走了,每次吴正胥亲来亲去都会亲到床上去,最后累的自己气喘吁吁,哪来的及去想这些。
吴正胥看着本就连着熬了好几夜没有好好休息的林秋穗被自己累的背对着自己睡着了,摸了摸她的脸,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拨到后面,然后半坐半靠在床上,看了林秋穗许久,不知怎的,自己竟对这小女子越发上心了,别人千挑万选送上来的女人,以前自己还能瞧一瞧,兴致来了也会骄纵上几日,可自从有了这芙蓉,竟是再也看不上那些了。
又弯下脖颈亲了一下,然后起身穿了衣裳给林秋穗搭好被子,把庆儿叫过来给自己重新梳了梳头发,便轻手轻脚地带着清风走了。
林秋穗因是手中的活儿终于完成了,又受了吴正胥好一番折腾,林秋穗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