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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么。在朕眼里那些女子便是人尽可夫,就算有些不是,那也是免不了卖笑追欢。”以前宫中有位于美人儿,便是父皇从那妓院弄回来的,整日里梳妆打扮,香飘十里,那些日子恃宠而骄还时常找母后和其他人的麻烦,让自己好不恶心。
吴正胥还道“你不知她,指不定她有何困难也是不得已才踏入那地方,我前日去时正遇上她□,却也不算不洁之身吧。”
“若你想娶个女子,就算不是大门大户,是清白人家出身朕也便允了,可那里的姑娘。”韩啸想起就觉得配不上自己的这弟弟。
“我没说要娶她也,只是说有些兴趣。”吴正胥道。
“兴趣也不成,兴趣久了便洗不清了。这样的女子,肯定知道你如何,贪图你的钱财故作姿态惹你怜惜也说不准”自己的弟弟如此优秀,怎能与那样的女子一起。
“她不是那样的女子,我也没想那么多。”吴正胥也有些不舒服,不知怎么师兄虽是好意,却惹得心里莫名有火吐不出。
“就算不是,既然你没想那么多你便早些断了,来日朕让太后给你物色一个大家闺秀可好。”韩啸耐着性子,他正爱慕这女子让她们断了关系自是不行,太过强硬只会让这小豹子发疯,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劝着。“你这样的男子,时间多少女子等着嫁,漂亮贤惠多才多能随你挑。你不要这么倔。”
“我看着办。你放心好了。”吴正胥心里总是不想与这个女子断了。
“这就是了,玩玩就罢了,莫往心上搁了。”韩啸觉得吴正胥大概也是看见与之前那些女子性格不同所以一时新鲜。改日给他找些更好的女子,定时会把这女子抛到脑后。
“你别插手,我有分寸。”吴正胥道。
“好。不要粘连太久知道么。新鲜几次便松了手吧。”韩啸喝完杯中那口茶道“我也该回宫了,你也早些睡吧,这两日让你往外跑令你受累了。”
韩啸想到回宫还要面对那个柳皇后心里便烦恼。
韩啸刚走没多长时间,吴正胥刚刚躺下,清风便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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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治表弟
清风一进来看见吴正胥已经躺在了床上,便道“耽搁主子休息了,刚才我去问了梨花,梨花说是女人之间常有的事,那芙蓉今日练舞被春花不小心碰了一下。”吴正胥这下才明了,怕是自己对芙蓉的态度令有些旁人嫉妒了。
吴正胥摆摆手道“你睡觉去吧吧。”清风快走到门口吴正胥又道“让梨花护着她些。”清风转身回了句“是。”
清风出了门,李薰儿赶忙进来熄了桌上的灯盏,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吴正胥暗自想着这薰儿也十七八岁了,是不是该找个人家把她给许出去了,可别在自己这里熬成了老姑娘。这丫鬟是自小被自己领过来带到大的,对自己的生活起居照看的甚是贴心。
窗外的灯盏还亮着,月光和烛火透过窗户纸填满了整个夜。吴正胥心头一闪又跳到了林秋穗那里,突然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她的吃相,自己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吴正胥一发现自己笑了就赶忙收了回去,今日师兄说自己这是喜欢上人了,难道这便是喜欢,否则怎会总是想起她。罢了罢了不想了;吴正胥翻了个身,盖上薄被闭了眼,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吴正胥起来,李薰儿跑来跑去打来了洗脸水,然后又命厨房做好了几样吴正胥爱吃的小菜,把米粥和小菜一同端上桌来,吴正胥这几天睡得都不好,昨日躺上自己的床睡得那叫几个舒坦,今日的心情也是格外好。李薰儿为吴正胥束了发,吴正胥便坐下吃饭,还道“薰儿今个儿这一身儿粉红衣裳配上你那面如桃花,甚是好看。”薰儿站在那里侍候着,立刻红了脸。
薰儿看着自家主子吃饭吃的那么香,简直如同仙人一般,连吃饭竟也如此好看,那一支白玉簪插在主子发间,主子的容颜反而使簪子变得有些黯然失色,怕是世间所有的事物与自己的主子在一起都会被光辉晕染吧。薰儿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当初自己父母亡了,临终时令自己去投靠亲戚,当时还年幼,恰好又从盗贼猖獗的山间路过,果真遇上盗贼劫道,说巧不巧遇上了主子,命清风救下了自己便带回府中。
主子不喜府中嘈杂,所以府中几乎没有丫鬟侍女,除了洗衣做饭的老妈子,其他都是清一色的汉子,自己本就无路可走,倒不如留在这里侍奉主子报恩,便百般请求留了下来。
说来李薰儿这些年来倒是尽心尽力,伺候吴正胥起居很是细心到位,李薰儿不止一次在想,若是一生都能如此下去,那自己也别无所求了。
吴正胥匆匆忙忙吃完饭,便叫了清风出了门,前几日听赌坊管事跟自己说发生了些事情想请自己过去,当时自己正要去那冀州,却是耽搁了,所以今日起了个大早领着清风过去。
若说这吴正胥大家都知道,鼎鼎有名的吴提督的儿子,长得英俊潇洒煞是风流,几年前便被皇上封了包衣骁骑参领,不到几年现在却已封为散佚大臣,官从二品。
若说这兴旺赌坊,大家也都知道,从四年前大张旗鼓的开业之后,便生意极好,只是没人知道那里的幕后掌柜是谁,只知道有一个叫陈林的管事,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怕不安全去查,可查到的幕后掌柜却是一个远在关外的商人。
没人知道,那里的幕后掌柜,竟是年纪轻轻的吴正胥,那个远在关外的商人,自然也是杜撰的。
韩啸登基之后,朝廷局面动荡不稳,便与吴正胥商量在这随州开了赌坊与酒楼,赌坊正是这兴旺赌坊,而那酒楼便是吉祥酒楼,起的名字倒是很符合吴正胥的恶趣味,吴正胥说了,这样才像是那远在关外满脑铜臭的商人所起。
吴正胥才刚刚到了赌坊,小厮便已点头哈腰地把吴正胥请了进去,吴正胥来到一间包厢里的暗室坐好才道“怎么了。”
赌坊平日里照常运转,暗地里却有一个组织,名曰天一阁。也是当初皇上精挑细选的人,徐渊便找了他过来,算起来倒是很值得信任。“少主,近日有件事颇为蹊跷。”吴正胥皱皱眉,难道天一阁出了什么问题?”
那管事却说“不不不,少主放心,天一阁没有事,只是这账上出了些问题。”吴正胥听了不是天一阁,心里倒不紧张了,天一阁不止有皇上找来的人,也有自己从江湖上搜集过来的能人异士,在赌坊作窝点,专门替皇上打探民间的消息。那个若是出了问题,那麻烦可就大了,自己就该伤脑筋了,只不过这天一阁的人,都是立下生死契约的人,就算是事情败露刺探失败怎么的,倒是很少惹出乱子。
其实吴正胥一直很尊重陈林,自打自己做了这赌坊的生意,陈林帮了自己很多,许多问题都让自己从不懂到越来越明白。给陈林倒了杯茶让陈林坐下慢慢说。“主子,咱们账上的数儿可是不大对。前几日我让吴书俊去赵老三那里去要钱,虽是两千两着实有些多,他竟是活生生把赵老三逼死了。”
吴正胥知道有些赌徒输的干净了,便来赌坊借钱继续堵,“怎得借给他这么多。”两千两可是赌坊一个月的收入了。
吴正胥知道赌坊虽是这样能借钱,可却也立了规矩,得立了凭证能还上这笔钱。
陈林道“所以我才觉得蹊跷,查了一查,那日给赵老三立凭证从账房里提钱的也是吴书俊。现在咱们这城里管的越来越严,光是赵老三的人命,不只是没要过来钱,咱们还又陪了那哭啼不休的妇儿二百两。”
去年吴书俊寻到吴府找到母亲,说是母亲失散多年的哥哥的孩子,母亲的哥哥得了病走了,让自己帮忙给他在京城找个位置慢慢干,说来自己对这个舅舅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小时候还听说母亲小时候很不受家里喜欢,继母成天打骂不休,后来嫁人后离得又远感情淡薄就很少回那个家去,对了,好像这个舅舅也是继母带来的。可吴正胥倒不是很介意,毕竟过去了,母亲现在过得很好,于是接到母亲的答话之后,吴正胥便领了他过来,吴正胥看着吴书俊便知道他若是从官怕是什么都干不成,便让他看酒楼赌坊他选哪个,每个月有个收入吃饱穿暖便可。其实吴书俊本是想要吴正胥给自己弄个一官半职的,自己也算借着入了土的老父入了仕途了,可后来发现吴正胥并没有那个意思,吴书俊只得选择了赌场,想着等日后熟了再商量商量,倒是给吴正胥寻个美人在怀吹吹枕头风,定是会答应自己的。吴正胥倒是没多想,赌坊明处正常运作,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怎么,您怀疑吴书俊有些问题?”
“其实起初倒没有,只以为赵老三没有担当以为吴书俊有些莽撞。可那日赵老三的妻子却循到了我家里,拿出了和吴书俊签署的借据,却是二百两,而吴书俊这边拿出的借据却是两千两。”陈林想想就头痛,那日那夫人扯着孩子在赌坊门口哭了一整天,自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吴书俊指挥着门口的小厮打她们走。
吴正胥低头不语,正在想怎么解决,陈林还道是吴正胥不信自己太偏信那个表弟。“主子,这句话我也不知我当讲不当讲,可这一年来,我瞧着那吴书俊却不像老实人,你一走他便狐假虎威,且不说平日里蛮横,对我出言相撞,我看他还存着想夺了这生意的心思啊,整日动着歪脑筋。”
夺这生意?哼,如何夺,这赌坊只是个遮盖物,说来说去这天一阁是韩啸养着的,将来自己走了就算自己不带走定是还要韩啸找人接着,其实若是这表弟乖乖地在这里干上几年,自己还真可能给他谋个一官半职,毕竟和母亲有些关系,可若是他这么办,那就真的惹火自己了。
“我不是不忍心,这样的人我也容不得,我怎会不信您。”陈林听见吴正胥说的话,心头一热。
“管事,您将吴书俊和赵老三的媳妇孩儿都喊过来吧。”吴正胥起身走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