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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只要是鬼魂我肯定能看见。”
“真奇怪了,难道地方不对?”我自言自语道。
只见马斗脑袋缓缓转动,依次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虽然眼神很呆滞,但似乎真的能看见我们一般,当他用这种古怪的眼神从我脸上滑过,我心底一寒,但并没有退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马斗也不知道啥意思,不像马婶还试图与我们“苟同”,但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叉着两条腿站着,诡异的面色表情似笑非笑。
等了很长时间,他仍旧是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僵化了一般,我心里暗中奇怪,难道这是要站到天亮,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一念未必,就听一阵咚咚撞击声传来,起初我们不在意,监狱里有点这种声音也不是啥奇怪事,但声音接二连三响个不停,这下不光是我,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奇怪,接着一股浓烈的醋味飘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叫道:“这下麻烦大了。”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一直站着不动的马斗,忽然迈腿跑起,接着合身撞开玻璃窗,虽然脸上被玻璃划得不成样子,但他自然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就朝我们笔直冲来,夜明珠此时凸显了即为出色的身手,他一脚踢在马斗的膝盖,接着一胳膊肘拐在马斗的脸上,姿势舒展力道十足,虽然没有武打片那么漂亮,但却实用,中招后的马斗脑袋一歪,连退几步。
然而没等我松一口气,他就停住脚步,接着身体缓缓转了回来,一对眼珠子已经隐隐泛红,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出现了那个赤面鬼魂的倒影,接着他冷笑一声,挺身就朝我们冲来,这次不等夜明珠动手,只见人影一晃,马竞从我们身边穿过,他腾空而起,由于速度极快,道袍烈烈而动,只见马竞弓起左腿,狠狠顶在马斗的鼻子上,这一下力道极大,马斗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马竞落地后随即用膝盖顶住他的脖子随手冲腰后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高高扬起就要插下。
生死一瞬间他的刀悬停在了半空,马竞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我他妈的下不了手啊。”话音未落被马斗顶起两腿甩去了身后。
当他再起来所爆发出的力量根本无人可挡,接连撞倒我们几人就朝外冲去,那还来得及多想,我们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跟了过去,只见我摆放在地下的唐卡和御洗盐早就被人扫的干干净净,而到了更大的区域米醋的味道更加浓烈,只见靠墙边的一间屋子屋门打开,一名狱警用锤子在地下夯出混凝土层后用大桶装着的米醋浇在其上,而原本看似坚硬如铁的混凝土层开始剧烈冒泡。
而比这个情况更为严重的是这名狱警在做这件事的同时已经把重刑犯的牢门全部打开了,只见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们全部从铁笼里窜了出来,他们叫嚣着,爆笑着,有的人就像发情期的公猩猩,狂躁的攻击别人,有的人则在混乱中尽情的跳着舞蹈,我甚至看到一个又瘦又白的犯人拿着粉笔在墙上画犯人暴动的情景。
刺耳尖利的警报声终于响了起来,所有通道的铁门在最短的时间内由电脑控制的安全系统自动锁死。
只见马斗在一瞬间冲进了牢房里,高高跃起重重砸在被米醋腐蚀的夯土层上,只听哗啦一声大响,烟尘飞溅中马斗失去了踪影,看似厚实的监狱土地上多了一个大洞。
我们正要跟过去,只见砸地的狱警鬼气森森的冲我们一笑,随手将大门从里关上,接着用铁床顶住门。
这可是铁门我们冲过去接二连三用脚踹门,铁门自然是纹丝不动。
在转过身只见三四名身材雄壮,手持各种武器的囚犯悄无声息的站在我们身后,这时监狱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支援的警力还没赶来,我们顿时陷入了绝境中。
35、监狱下的山洞
只见一个光脑袋,胳膊上纹着玫瑰花的壮汉指着我道:“这小子是我的。”他手上拿着两个叠在一起的汤勺,满脸淫笑的望着我。
我这辈子经历过无数让我心寒胆魄的事情,但没有一件能和这件相比,这孙子居然想强奸我。
当时我虽然身附“定蛇术”,但因为过于紧张把这茬给忘了,我脑子里想的就是如果我真被强奸了,出去后如何与我的朋友们、爱人述说这件事,而且到时候肯定要去医院,这些人必定会来安慰我,问题是我如何接受他们的安慰?
这话估计他们说这别扭,我听着更别扭。
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状况,我还真挺佩服我自己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关键时刻还是公安局长有胆量,有魄力,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杀手锏,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吴彪手上握着一把枪膛微微冒烟的手枪,对准那四人厉声道:“退后,立刻退后。”
面对这东西他们顿时老实了,收起了古怪的笑意,慢慢朝后退去,而乱成一堆的监狱也因为这一声枪响而安静下来,吴彪指着那些作乱的囚徒道:“都老实点,否则立刻击毙你们。”
不知道谁大声道:“你吓唬谁呢?手枪里有几颗子弹,我们这儿有多少人,你能打死几个。”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开始鼓噪起来。
吴彪用手指着他大声道:“别管我有几颗子弹,有种你就过来,打死几个我不知道,打死你一个肯定绰绰有余,你个混蛋自己缩在后面,想撺掇别人替你消耗子弹当替死鬼,真正的脓包。”
一句话那些叫嚣的声音顿时弱了不少,只见大堂中一个又高又壮肤色黝黑的男人推开拦在身前的两名囚犯,指着楼上那人道:“白猪,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我还活着在呢。”
那人顿时就怕了,陪着一副笑脸道:“老大别见怪啊,我也是看到条子心里不痛快,这里当然您是老大了。”说话间我看到两名囚犯手持木棍悄悄从我们身后绕过来就要偷袭吴彪,我虽然没想起来用“定蛇术”,但好歹还记得身上装了御洗盐,赶紧掏出一把朝两人兜头撒去。
盐虽然没有毒性,但是御洗盐浓度极高,一旦洒入眼里会立刻溶于眼睛分泌的液体里,这对于晶体的伤害极大,两人顿时痛的双手捂眼,躺在地下来回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真没想到御洗盐能有如此效用,而这两人凄惨的叫声震慑了其余的囚徒,众人一时间没人再敢轻举妄动,这是屋外重装防暴特警全部安排到位,铁门打开,手持盾牌,防暴棍,身着厚重皮甲带着头盔的防暴特警依此而入,摆好整形,身后就是手持微冲的武警,眼见这副架势绝大部分囚徒是老实了,但还有几个特别“爷们”的妄图玩“屌丝逆袭”,赤手空拳去冲阵,防暴特警连动都没怎么动,就用手中的防暴棍对着人毫无规则劈头盖脸一顿鬼大,这些人眨眼间几乎被打出翔来。
当时那个狱警只是想要拖延我们,只是打开了最近的重刑犯监区,如果被他打开普通监区,那里面有几名狱警助手,估计就会被扣作人质,所以监狱内一场规模不算大的暴动眨眼间便被平息了,但混乱中有两名囚犯死亡,一人是被人从身后后心处刺入,一人是被人割了喉,只是之前现场过于混乱,居然没有发现两人死亡。
赶紧打开关闭的监舍铁门,只见屋里的地面已经烂出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洞,黑黝黝的洞里什么都看不见,用手电筒往下照射,只能看到一段潮湿,肮脏的暗褐色石壁,整个土层没有一根钢筋露出。
吴彪急了取出那名狱警砸地的大铁锤,狠狠砸在大堂的地面上,只听轰轰作响,尽全力砸在地面却只是掉了一些批灰,吴彪又将剩下的米醋全部打在裂出的小破口上。
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由此可知偌大的监狱格局,怕是只有马斗逃跑的那间牢房的地面下是以夯土堆实的。
夯土和混凝土相比从硬度而言不相上下,甚至夯土层的保存的时间更长,但问题是只要有米醋淋在夯土上,坚硬的泥土块就会迅速分解,这点很多盗墓书也都曾写过,确实是如此。
这人在此用夯土层建了一个房间,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想到这儿我脑子电光火石一下道:“我知道这监狱下镇的鬼是什么人了。”
吴彪正因为逃脱了马斗恼火不已,对我的信任也有些松动,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又看出了什么?”
“我知道这座监狱下镇的厉鬼是何人了,他就是这个监狱的建造者。”
“啥?建造者把自己镇在这座监狱下面?你怎么想的?是不是吓傻了?”吴彪道。
夜明珠道:“我认为杨道长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是建造者,他不可能对监狱内部的构造如此清楚,更不可能知道钢筋混凝土区域的建筑里还有一处夯土层所在,这就像是一场机关局的坎,只有知道坎所在,深入机关的人才有生还的可能,但是坎又是布阵之人需要极力掩盖的东西,一般来说不是亲手放坎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坎的所在,即便能找出来,也要耗费一番精神,但是马斗根本没有丝毫迟疑,笔直就冲进这间屋子,和掏洞的狱警一起消失了,这是因为他们非常熟悉监狱的构造,知道唯一的破绽是在何处,所以必然是这处监狱的建造者。”
“我还是这个问题,如果真是监狱的建造者,他把自己镇在地下为什么?如果真是他把自己镇在地下,又为何要相近办法的逃出去?这一番行为岂不是自相矛盾?”吴彪道。
“我暂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只要进入洞口,我相信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面藏着只等咱们去发现了。”我自信的道。
“别废话了,赶紧下去,上面说再多都是废话。”马竞想给弟弟收个全尸,此时迫不及待要下去,于是我们从监狱方要来了长绳、武器和照明设备,固定好绳索先把马竞放了下去。
山洞极深,绳子足足放了有二三十米他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