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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眸子看不到半分感情,仿佛恶魔一样侵略着她。她只是摇头,泪水不断地滑下。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疯狂地吻她、咬她、骂她,却死死抱着她,“为什么!”黑眸滑出点点泪水,滴到她小脸上,“远枫……”
“我爱你,我爱你啊!”蓦地跌趴到她身上,全身轻轻颤抖,“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怎能这么狠心!”
“远枫!远枫!”杨硕紧紧抱着他,清澈的眼中溢满懊悔,“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走了!”
他冷冷看着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我不信,你总是耍我,也许下一刻你就——唔。”她堵住他的唇,承受不住他满心满身的绝望,老天,老天!她做了什么?!
闭上眼,她全心全意地吻他,将她所有的懊悔、爱意统统倾注在这一吻里……
许久,她离开他唇。他定定看着她眼,“你为什么离开我?”
他问,满心的不解与伤痛。
她低垂下眼,“我,不想你一辈子担心我,我以为、我以为离开你,你会、会活得更好……”
他黑眸愈来愈冷,怒火霎时迸发出来,“该死的!就为了这种破理由?!”他狠狠抓住她,不置信地低吼,“活得更好?你倒体贴!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你知不知道我绝望得想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跳——”
她蓦地捂住他唇,“不许说!!”
他定定看着她惊恐的眼。
她声音微微颤抖,“不许,我不许你再提!”那情景,刻在心里,她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
黑眸渐渐平息了怒火,他拉下她抖个不停的小手,“你在害怕。”
“没有!”她紧紧抓着他手,“你是混蛋!臭男人!”她狠狠骂他,“谁准你——混蛋!混蛋!”她用力打他,“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杨硕?!”他一惊,连忙抓住她手,“你——”
“没事!已经好了!”杨硕哭着道,“已经全好了!”
他先是一喜,随即又沉下眼,“所以你才回来?要是没好,你现在是不是已经——”
“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她蓦地狠狠抓住他,“我回来,因为我他妈的爱你,爱你你听到了没有?!”她狠狠摇晃着他,“混蛋!该死!shit!shit!我爱你,我爱你你他妈懂不懂?!”
“你又骂粗话。”他指责,黑眸却在她破口大骂中露出笑意,死寂的心终于再度回暖。
她一窒,“他妈的我就是骂粗话,有本事你咬我——唔!”他真的咬她?!
“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他问,犹有一丝不确定。她翻个白眼,将海螺解下系在他颈子上,“不会!不会!安心吧,堡主大人!”看他咧出一朵很傻的笑容,她亦忍不住笑,“而且,那边有表姐替我安顿,没什么不放心的。”
就当嫁人离开家好了!
“表姐?”
“就是何云嘛,你应该见过吧?我表姐!”杨硕奇怪地看着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怎么了?”“呃,呃,杨硕,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你——”他结结巴巴的话在她狠狠瞪来一眼后,顺利地脱口而出:“——我曾想出手掐她!”
杨硕愣了愣。
“凌远枫!我要宰了你——”她蓦地爆出巨吼,整个人翻坐在他腰上,杀人的冲动在他愣住的目光中顿了下,顺着他的视线,杨硕慢慢看回自己。
经过方才的折腾,外衫早已丢到地上,内衫半褪,险险挂在身上,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更别说方才的用力一翻,白色肚兜的丝结松了些,惊险地掩住胸前!
老天!
呆呆地任凌远枫替自己拉好内衫,杨硕红了脸,不忘悄悄将他褪至腰间的衣衫拉上,这个,好像是她的杰作。
“对不起,”她讷讷地道歉,“是我先勾引你的。”顿了顿,小脸不甘地扬起,“是你先气我的!不过你放心,”她猛拍胸,豪气干云地道,“——我会负责的!”
凌远枫含笑睨她,双手垫在脑后,随意地躺靠在大石上,“哦,怎么负责?”
杨硕双眼发亮地盯着秀色可餐的男人,瞥到大石下的几朵花,立即揪了一朵下来,半跪下身,将红艳的花儿送到他面前,“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
他惊愕地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女孩儿,黑眸一眨不眨。
杨硕笑得开心且得意,“凌远枫凌公子,你是如此英俊迷人,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你愿意娶我,杨硕,一个没姿色没身家没涵养没风度的疯子为妻吗?”
她在向他求亲?!
凌远枫蓦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张大嘴!
她笑着扬眉,“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请你接过玫瑰,并且大声说——”“我愿意!”他抢过她手中的玫瑰,一把将她抱起,“我愿意!我愿意!杨硕,你是个疯子!可我爱你,只爱你!!”
林间,响起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久久不绝……
雀儿,渐渐归巢。
24。…尾声
“那么,五月二十的婚礼?”
“照常举行。”凌远枫瞥了眼正在吃点心的女孩,黑眸含笑。
点点头,水月柔看向一旁的石页——不,杨硕,“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杨硕灌口茶,忽地嘻嘻笑着蹭到凌远枫面前,“听说,你把铃香坊给吞了?”
凝眸阁内,所有人闻言沉下脸,尤以凌远枫为最。
杨硕仍兀自追问,“听说,倪尚书因收受贿赂而被罢职,全家沦为奴仆?”
凌远枫撇开脸。“太狠了吧?”她发表感想。“哪里狠?!”他立即扭回头,“毒鸿还曾把伤了白小姐的十几个女人活生生喂狼,我够仁慈的了!”
“喂狼?!”杨硕睁大眼,“远枫,我们什么时候去隐谷玩?我好想冰若姐哦!”
“顺便看看狼?”他心知肚明地扬眉睨着她。
杨硕顿了顿,嘿嘿傻笑。
“何姑娘唤你‘语’,”一旁,凌婉儿插嘴,“因为你懂得兽语是吧,杨硕?”
“嗯,”她大方的点头承认,“不过只有有灵性的动物我才能与之交流,比如白玄和朝霞。”指了指一旁的老虎,白玄很是得意地嗷叫了一声,朝霞则低头呜呜了声。
这次,众人已见怪不怪。
“对了,你的病——”凌远枫揽过她,纯属好奇地问,“怎么会好了?不是说丢了一丝灵气——”“回来了呗!”杨硕笑得神秘,眸子忽然顽皮地眨了眨,“我只能说,远枫,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遇到你。”
凌远枫微楞,随即扬起笑容,“你在说甜言蜜语吗?”
她撅起嘴,“这是事实,爱信不信。不过——”突然大步走到始终窝在一旁与婉儿相亲相爱的人面前,杨硕捋起袖子,“萧延歌!竟敢不经我同意就一下子把我弄到这儿来!你讨打是不是?看招——”
凝眸阁,顿时鸡飞狗跳!
一旁,泠中天将妻女护在身后,忽道,“先把日子定下来吧。”
阮娘与泠欣欣闻言一惊,同时瞪向他!后者尴尬地轻咳一声,“我又不是老古板,非得讲究门当户对……”干嘛瞒他呀?他其实也想当个开明又慈爱的好爹爹呀。
于是一家三口相亲相爱。
再一旁,凌远枫轻疑一声,“娘,我好像好久没见到世伯了?”
水月柔闻言微笑,“他呀,陷在一家客栈里,暂时出不来喽。”
呃?什么意思?
水月柔再次笑了笑,“那家的女掌柜,也姓白。”
凌远枫微楞,蓦地恍悟地一震。
不会吧?!
“婉儿你让开!我打几下消消气就好!”杨硕清脆的声音满是懊恼,左右寻找机会突袭,无奈凌婉儿仿佛母亲般防护得极为严密,找不到地方下手。
“杨硕,还是算了!延歌也是为了我嘛!”
“哼,那他也不能这么做!”嘴巴照样撅上天。
“可、可是,他不这么做,你就遇不到我哥啦!!”情急之下,婉儿一把将亲生兄长推去送死——不,安慰喷火的蓝衣巨龙。
萧延歌拼命忍住笑,抱着婉儿退到一旁,眼神流转,缠缠绵绵。
而杨硕瞪大一双眼,打量着眼前个头大大的安慰品,鼓起小脸,低头掐指算了算,勉为其难地点头,“嗯,这个收获——还可以,”于是很大方地挥挥手,“婉儿,我接受贿赂啦!”
萧延歌安全了。
旁人,蓦地放声大笑!
凌远枫哭笑不得地抱着她,这个——让人猜不透摸不着的女孩!
像个让人解不开却还是拼命想解的谜语。
他笑,大手悄悄收紧力道。
他的谜。
他的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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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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