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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记载于书本。
初次试用,效果相当良好,看来书上写的并不夸张。
缩回手,印证理论的石页决定见好就收,转身要退,不过还没迈步,身子就被人扳回来。
“敢玩我?”凌远枫抬起她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眼,平日严谨的装束经方才的折腾而凌乱不整,更显得此刻面露邪气的男子充满难言的邪恶性感,迷得人不知南北。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石页勉强移开眼,小心地想挣开他的桎梏,却根本徒劳无功,“凌远枫,你放开我!”
“放开?”他扬眉,一脸你做梦的表情,有力的手臂倏地收紧,直接将她掳至怀中!
“凌——”连忙伸手抵住他胸,她微慌地抬眼,却撞入一双满是氤氲情欲的黑眸,立时吓得住了口——老天,她玩过头了!怎么办?!
“知道害怕了?”沙哑性感的嗓音突然自头顶传来,听得她差点软了脚,连忙用力抓住他衣襟,不料将半开的衣衫扯至全开,露出整个精壮的胸膛!
石页刷地红了脸!热气腾腾地往上冒,眼神却游移不定。虽然很好奇男人的身体构造,但现在,显然也不是发挥求知欲的时候,尤其当一个半裸男人直勾勾盯着你看时。
暗黑的眸子因她郝红了脸而闪过一抹笑意,低沉愉悦的声音自喉间滚动出来,听得石页错愕抬眸——难得真心的笑容明显地浮现在俊颜之上,化开了常年不变的冷漠,柔和了刚硬的面部线条;黑眸依然亮得令人心惊,笑容却又显出几分俊朗,而颀长的身躯几乎半裸着斜靠在桌面上,冷酷与性感,邪恶与英俊,诡异地融合在一起,混成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
而石页,一时仿如鬼迷了心窍,竟伸出小手抚上他上扬的唇,仿佛没看见他的震惊,双眸有些恍惚地盯着小手触着的唇,一点一点,来回摩挲着性感漂亮的唇形,直至忽觉口干舌燥,清澈的眼缓缓上移,同时下意识伸舌润了润自己发干的唇。
该死,圣人也受不了这种诱惑!
凌远枫从不以圣人自诩,所以当她的眼对上自己的视线时,再也忍不住抓下她手,想也不想地低头覆住那两片粉嫩诱人的唇瓣!
两人同时微震!近在咫尺的眼,紧紧相对的视线,仿佛要望入彼此灵魂般深邃无底。
他沿着她的唇线游走,灵巧的舌诱惑她微微启开檀口,立即滑入其中与她的香舌纠缠,撩拨她,品尝她,引诱她的舌滑入自己口中。渐渐地,如同被催眠了般,她缓缓阖上眼,双臂悄悄攀附住他的颈子,任他与她在唇齿间嬉戏,任他将自己抱着死紧,任他将自己拉入汹涌却令人沉迷的黑色漩涡中……
凌远枫首先恢复理智。
惊愕地发现两人不知何时躺到了石桌上,而茶壶茶杯早被他挥到地上摔个粉碎,此刻,他正压在眼神迷蒙的她身上,而她的外衫几乎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连内衫亦被扯下来些,露出小半个香肩以及整个线条优美动人的颈子!
该死!他忙移开眼,却不敢动。
怎么会这样?!
显然的,石页亦没料到会演变至此,待呼吸稍稍平复,便微微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把他推回去——“别动!”他黑眸倏暗,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最好别动!”
纵使不经人事,还是从他极力克制的扭曲神色中恍悟过来,何况该懂的她懂得不少。不过,要她不动可以,要她静静呆着不可能,“水夫人说你两年没找女人,但也不必将就我吧?”他也太不挑了吧?
将就?
忙着平息欲火的凌远枫闻言瞥向身下的人儿,半褪的衣衫,晶莹的肌肤,潮红的脸,清澈透明的眸子,以及她掉下来一半的黑亮柔发——该死!猛地扯下披风兜住讶异的石页,再迅速将她抱至身下,坚硬的欲望隔着衣物直抵她的柔软之处,令她惊惧地睁大眼,也……如他所愿的闭嘴。
良久,空气中火热的分子稍稍散去。
凌远枫缓缓起身,背对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石页悄悄松了口气,亦慢慢拉紧衣襟,再用他的深色披风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懒得理会半乱的头发,索性整个解下来,一头黑亮的长发顿时散落下来,滑过白嫩红艳的颊边,沿着披风滚至石桌,温顺地停在大理石桌面上。
好不容易压下欲念的凌远枫回身刚好撞见这一幕,忍不住倒抽口气,“你——”该死!她当真不怕失身么?!瞪着她疑惑单纯的眸光,他打赌她压根不晓得这对他来说是种折磨!深吸口气,凌远枫僵硬地坐在石凳上,刚好与石桌上的她一般高。
谈判开始。
沉默,然后,他开口指控,“是你先勾引我的。”
石页耸耸肩,“然后?”是她玩过火了没错,代价是失去了初吻,什么羞窘、恼怒、委屈、怨恨都得自个儿吞。
他一愣,“然后?什么然后?”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平静?她该拿着刀追杀他,要么掩面哭泣逼他负责才对吧?
“没有然后吗?”她眨眨眼,依然平静道,“好吧,大门在那边,您请便。”纤手直指紧闭的院门,石页挥手打算送客。
“石页!”凌远枫咬了咬牙,忍下又被挑起的火气,“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要了你?你怎能——”这么冷静?!她不耐烦地挥手,动作像在赶苍蝇,“你都说了是我自找的,摆明了我自讨苦吃,还要我说啥?”真是的,别扭的家伙!
“你——我没这么说!”他低吼,拦下她滑下石桌的身子,“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石页稀奇地睁大眼,“我说怎样就怎样吗?”居然问她的意见?!现在不是男权大如天的古代吗,还是这人有新新好男人的特质?!
他犹豫一下,“我最多只能收你作妾。”他不想娶个正妻管住自己。
果然!石页冷笑,“多谢好意,阁下可以走了。”转身走向屋门,不想半途又被他截住,“喂!”她不悦地抬头,却见他又开始怒气腾腾起来。
凌远枫冰眸紧紧锁住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你什么意思?”
石页翻个白眼,“意思是,今天就当你没来过,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什么也不用负责,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堡主大人?!”见他愣着不动,她也懒得理他,绕过他接着走向屋门。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石页有丝无奈地发现自个儿又被拎到凌远枫面前。
“石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咬牙问,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一回。
石页眼眸瞧着揪着自己衣襟的大手,头也不抬,“水夫人说你这两年冷漠如冰。”
他闻言将她拎得更高,逼她看入他眼,“少给我打岔!”她瞅着他冒火的黑眸,“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冲我发火。”这是第几次被生气的他揪离地面了?她都快数不清了!
“那是因为你老是挑起我的火气!”凌远枫咬牙狠狠道!一如此刻,满腔怒火压都压不住,“说!你倒底想怎样?!”
“息事宁人不是很好?”她有些意兴阑珊,头歪了些许,呼,有点困了。
“石页!”饱含怒气的吼声震回她的清醒,“哎呀,你倒底要怎样啦!”她亦火大起来,讨厌,啰哩叭嗦的!
“我——我要收你作妾!”他望着她,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我拒绝。”她打个呵欠,现在是午睡时间,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偏偏有人不许。
“石、页!!”察觉她的困意,凌远枫气极地来回狠狠摇晃她,“该死,你给我认真点儿!”他们在谈论多么严肃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该死的诡异!
“讨厌!你有完没完?!”瞌睡虫被他粗鲁地赶走,石页不高兴地大吼,“都说了不用你负责,反正也没人看见,你接着当你的单身贵族去,少来烦我!”
忽地角落处传来两声猛兽的低咆,两人一同望去——白玄与朝霞正瞪着两双黄绿色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它们可是一眼不漏地从头看到尾。
石页好笑地扬眉,“哦,抗议无效,不会说人话的不算。”又火大地甩回头,“总之就这样,阁下可以撤退了,恕不远送!”
凌远枫挑眉看她变化极快的脸,瞧着老虎时温柔顽皮,眨眼又可以满心不耐火气地冲自个儿吼。心绪怎能变得这么快?她会不会适应不良?!及时回神拦下又越过他的石页,聚了聚心神,他开口,继续方才未完的吵架,“没有女人像你这般不在乎。”他无法接受。
石页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容我第一百八十次提醒,我是个疯子,OK?别拿正常的标准衡量我。”
“呕——尅?”他拧眉,为她不时出口的怪异语言,什么意思?
“我们那儿的语言——啊!”石页眼一亮,“对了,我不久就会回去,不可能离开父母留在这儿的,所以阁下死心吧!甭说妾,就是正室我也不稀罕!”
凌远枫一愣,蓦地沉了脸色,“你想当正室?”
石页直接翻个白眼,连个重点都抓不住,真不晓得他这个堡主怎么当的!“你够了没有,我说了不要你负责,不过是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个、吻?”一字一顿,充分表现说话者的气怒,凌远枫危险地逼近她,“说!你是不是吻过别的男人?!”
“不关你的事吧?”她快抓狂了,“拜托你快走吧!还是你想弄得人尽皆知?”
他气怒的黑眸霎时降了些火气,“你不是全然不在乎,那为什么不要我负责?”他不懂。
“因为没必要,”她冷哼,在他不悦的视线下,又补充,“而且,我不屑作妾。”开玩笑,要一个在一夫一妻制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当个见不得人的小妾,她愿意,她父母也会宰了她!
凌远枫冷冷挑眉,“原来如此,你不要我负责,就是想逼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