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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清楚了,免得虚惊一场?”
三太太自诩她这番话说的精辟。把当初在家宴上的话都给原样还回去了,可她也不想想她连正经弟媳都算不上,眼睛都扫到大伯的房中事上去了。也不知道臊得慌。
苏颖现在满眼看不上三太太,觉得她还不如陈夫人可爱呢。最起码陈夫人有一点就是比三太太强,那就是无差别攻击,可不像三太太这样跟粘人膏药似的,就黏着她不放了。
要说苏颖在起初听了没些疙瘩那也不是,只是略想想就觉得不可能,不说傅奕阳是什么性格,说白了他有那么些精神洁癖。再者他很注重自身形象,别人出外公差带回个伺候人有可能,但搁在傅奕阳那儿可能性就实在太小了,更不用说还为了个伺候人耽搁行程。
苏颖理性分析了。当然依仗的还是没有得到傅奕阳黄瓜不洁的提示,加上涵养功夫到家,脸上仍旧云淡风轻的,让想看她笑话的一干人心里都大失所望。
听三太太那么一劝说,苏颖定下心神来。眼风扫了一圈,傅母端坐上首无疑是默认了三太太张牙舞爪,或许还在想着是不是也添把火浇碗油,众人拾柴火焰高么。
越是这时候越是沉得住气,苏颖嘴角一翘冲着三太太露出个笑容来:“就照小弟妹说的做吧。”
小弟妹这种称呼还曾经被傅奕阳不齿过呢。可说来也奇怪,三太太到现在还称呼傅奕阳为“大表哥”呢,苏颖真想随着叫一声小表妹对仗下嘞。
三太太涵养还不到家,被苏颖这么一叫脸上就带出了厌恶的神色,捏着帕子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傅母,好似压根就没把坐在她前面的陈夫人放在眼里。
苏颖没怎么着呢,陈夫人心里就来气了,如今别说原先那本就不深厚的姐妹情谊了,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了。陈夫人心里还想,叫你一声小弟妹都还是抬举你,难不成你还觉得委屈了!
连余光都没给三太太,张口说道:“我瞧大嫂都没急,妹妹你跟着操什么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闲得慌。
三太太一噎,她张了张嘴,还带了几分委屈的意味:“我只是想着怕大嫂因为这事儿心里跟着抑郁,大嫂身怀六甲断不能存了郁气在心中,我不过是替大嫂着想罢了,姐姐可不能误会了我一番好心。”
只是说着的时候还托着她的腰,如今进入了十月,算算她也怀胎将近七个月了,整个人更瘦了,只显出一个肚子来,非得有人在后头托着她才能站得住。
陈夫人‘哧’了一声,眼角露出些不屑来,嘴上却说:“原是我误会了,比不得妹妹善解人意。”
如果不是傅母瞪她,谁知道陈夫人会说出什么来,这就是苏颖喜欢她的一点了,这炮仗脾气,谁点都能着。
三太太揉着胸口,身边的丫环赶紧送上茶水来,三太太顺了口气才算好了起来,她肚子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惊,脸色也难看起来,苏颖全当不见,连个圆场都不打。
傅母这时候开口了:“打听清楚了才好,省的到时候进府来不好做安排。”这话基本上就是默认了傅奕阳会从外面带个伺候人回来。
又说了,“大老爷是个有分寸的,但凡大太太是个妥帖人,我也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苏颖眼睛里映出三太太得意洋洋的脸,还有陈夫人不着痕迹的撇嘴,微微垂下眼帘,盖住眼底涌出来的讥诮。
还真都认定了傅奕阳会带个小妾回来了啊,大老爷这是什么人品。
柳姨娘这边也得到了消息,心里边可真是五味杂陈,等见着苏颖的时候偏偏不敢表露出一丝半点来,看苏颖仍旧端得住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沉住了气,毕竟若那消息是真的,最该忌惮的应该是太太才对。
先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本该早回来的,可偏偏前面都说傅奕阳的车马到了,那打探消息的还没把消息传到后院来,苏颖眯了眯眼睛,略一想就知道是谁在其中动手脚,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刺激着了,未免太小儿科了。
遥想上次出来迎接傅奕阳时,魏姨娘尚在。还尚且拿着款欺到她头上来,在宴席上和傅奕阳眉来眼去呢,如今魏姨娘还在南院禁足。千方百计递了话出来想要见一见傅奕阳,姿态摆的不能更低。
而柳姨娘呢。那点不能摆在脸面上的精明也收了回去,对苏颖也越发的恭顺,不管这恭顺里面有多少水分,她心思要是再活泛苏颖也有的是法子压住她,就跟压住魏姨娘一般。
丽月像是被柳姨娘整治的怕了,柳姨娘倒不会真的往狠里整治丽月,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苏颖的人。可底下的下人惯会见风使舵,丽月比以前更显得畏畏缩缩,一付如履薄冰的样子让柳姨娘更加看不惯她。
都不同了,离傅奕阳回府来的时辰越近。苏颖反而没那么淡定起来,心里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了。
不得不说,他们夫妻俩的心情都转到一处去了,等傅奕阳风尘仆仆的到了家,心里边还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脚步一顿,再迈开脚步的时候就没再停顿了。
柳姨娘先瞧见傅奕阳身后没有窈窕身影跟着,先跟着松了一口气,可等傅奕阳快步走过来看也没看她一眼时,心就跟着落了下去。
不等苏颖先动作。傅奕阳就先冲她露出个笑来:“怎么不在里头等?”说着握住苏颖的手,指一指芦荟:“怎么不给你们主子准备披帛?”再瞧她身上穿的橘红色掐丝棉袍瞧的傅奕阳也觉出暖意来,等看到她肚子也跟着担忧起来,“身子重就不用出来等了,快进去。”
其他人一下子都成了布景板,柳姨娘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慢了半步还是跟了上去。
苏颖瞧见了,由着傅奕阳握着他的手,脸上带着笑:“该摆了宴的给你接风洗尘的,雯儿也在正院里头等着你呢。”
傅奕阳皱了下眉,给苏颖托了些力,想了想说:“这宴倒不必忙活了,你身子重何必操劳这些个。”
柳姨娘修剪得当的指甲一下子掐进肉里,这连最后表现的机会都不给了,心里无比失落。
苏颖也不勉强,微微点了点头,话是往后面说的:“老爷赶了那么长时间路,想来是累了,既如此你们就回去你们院子吧。”这话说了又冲着傅奕阳软言细语:“老太太那儿也等着了,先歇口气再过去吧。”
傅奕阳眉都没皱,应了声,又问:“我不在,这俩小家伙可淘气了?”怎么听着都是“肯定淘气了,该我这做父亲的教导教导”的意思。
“都说这两个都是贴心的,除了害喜那会儿严重些,往后是再没怎么闹我的。”苏颖这话里面有些水分,但到底是自家的娃,亲妈眼里出孝子,当然得护着她肚子里这俩了。
不过这倒是不假的,苏颖虽然是怀着双胎,肚子噌噌的变大,身子变得笨重,平日里是连小腿抽筋都没有过的。手托上腰,原先纤细的腰也看不出来,瞧傅奕阳热切的看着她的肚子,苏颖就把话往这方面引,“许是知道父亲要回来,这两天胎动都比平常频繁些呢。”
傅奕阳听她这样说勾了勾嘴角,扶着苏颖坐好,拿手贴上去:“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的?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娘成天念叨的缘故啊?’这句话倒没说出来,可往下那半截话不用他点明了,也都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傅奕阳手刚贴上去,就感觉到手下动了动,好似是小脚踢到肚皮上,傅奕阳当下就咧开嘴笑起来,“看来是真想我了。”
苏颖给傅奕阳通信的时候虽然都有些琐碎的事,可在外面公务繁忙的傅奕阳看着也不费心思,渐渐也慢慢琢磨出些味儿来。
傅奕阳不在京城,对京城的事儿大概上是知晓了,可有些细枝末节却没法揣测,看苏颖的信里面写了些她和其他诰命夫人闲言碎语时的一些小事儿,言语中也有些有用的。
傅奕阳起初还真没往苏颖是故意写给他看上想,等后来琢磨了下才有些明白,心里觉得慰贴。但那还是少的,大多还是些家常琐事,家里如何了,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胎动了等等的,就因为这傅奕阳从启程回来时就开始惦记亲自感受下两小家伙胎动的滋味了。
如果不是中间出了岔子。他还能早十天就回来了。
傅奕阳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揶揄的看了苏颖一眼,苏颖脸一红,伸脚踢了他一下。端了杯水给他:“先喝杯水吧。”
傅奕阳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过苏颖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苏颖没问傅奕阳那所谓的女眷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傅奕阳去上房给傅母请安时,让人把永平叫了过来。
永平哪里还不明白苏颖叫他过去是问什么,也不隐瞒先把那女眷的身份给交代了。
还真不是大家想的从江南那边带过来的伺候人,说起来还和傅家有些亲戚关系,是傅奕阳祖母娘家兄弟的女儿远嫁苏州后生下来的女儿,论下来应该叫傅奕阳一声表哥。
同来的还有这位潘姑娘的亲二哥,不然潘姑娘和外男同乘一条船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兄妹俩上京来是往他们俩的外祖家,也就是傅奕阳祖母的娘家走亲戚的,同时呢这位潘二爷是要来京城读书的,潘姑娘是打算参加明年的大选的。等在码头分别时,人家兄妹俩就去外祖家了。
还真算上是虚惊一场呢。
苏颖轻轻笑了一声:“原是因为和他们同来才耽搁了原来的行程,原该提早传个信回来的,让我可好担心一场呢。”
永平咽了咽唾沫,把头往下低:“原是和表少爷表姑娘在半路上碰到的。原是自家亲戚,老爷不好推辞,又表姑娘体弱在路上耽搁了几日。”
说是亲戚,但实际上真没什么交情,傅奕阳碍于他们是傅祖母娘家那边的亲戚才忍耐一二的。至于怎么没提起,怕是想着等到了京城就会分道扬镳,只给傅祖母娘家季府去了信罢了。
这里面还真没什么好误会的。
三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