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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小娃跟着苏颖久了,脸皮还是有所见长的,听了这话儿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炸起毛来,而是用一副很认真严肃的语气说:【从生理上来讲,我现在的脑袋还在发育中,肯定没有像你那么好使啊。再说了,咱们俩现在是怎么交流的,你应该很清楚吧,还问我有没有用脑子,那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颖一时间竟然被噎住了,难得禄小娃理性的讲了那么多话,让她有点震惊到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有时候真的要认真分辨,我是在说字面意思,还是让你明白其引申义。你还只是个小贝比,你还有很长时间的需要学习。】
禄小娃恨恨的磨牙,他还是没有到能吃辅食的时候,现在只能靠着磨牙饼干望梅止渴,磨牙这个动作他可熟悉了,虽然他那两颗小玉米牙磨起来根本就没什么响动,但禄小娃就乐意这样,以彰显他小牙的存在。
【咱能不说小贝比吗?我虽然看起来像个小贝比,但你见过我这样的小贝比吗?】
【确实没见过,生平仅见。】苏颖很爽快的承认了,这毕竟是事实,没什么好否认的。
她这么爽快,倒是把禄小娃给噎住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我觉得我今天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困了,想睡了。】
苏颖不置可否,但禄小娃又命令她说:【哄我睡,抱着我。】
【哟,你不是只是看起来像个小贝比吗?】苏颖一边嘲弄他,但还是把他抱在怀里,熟练的哄着他睡,看着他打了个可爱的哈欠。
【只是看起来像,但也是啊。】禄小娃据理力争,苏颖把他哄睡了,睡着的哥俩可真是可爱至极。
苏颖轻手轻脚的离开,回到内室,坐到软榻上,芦荟过来给她按摩着胳膊,边汇报着苏颖不在时府中的变动。“上房的有个丫头被领到了外院去了,嬷嬷说她手脚不干净。”
苏颖吊吊眉梢,问道:“哪个嬷嬷?”
芦荟说了个名字,“她外头的是府里二管家。”
苏颖点点头。这就对了,侯府后宅是归苏颖管辖不假,可苏颖才嫁过来几年,根基浅,外院的几个管家基本上都是家生子。不归苏颖管辖。便是府里头的家生子,苏颖平日里能驱动他们,可若论起来他们心中的主子是谁,头一个认准的还是傅奕阳。
傅母落败时,苏颖曾经就为了清理一些钉子,细细的捋过侯府的下人。还曾经为了此事烦心过好一阵子。
一来傅母自到侯府已将近三十年,从最初的新妇到后来的掌家太太,再到后来侯府里的人人敬着的老封君,她那边的人盘根错节远非是苏颖能轻易撼动的。如果不是傅母自掘坟墓,她那边的高楼也就不会倒塌的那么快。
二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苏颖还是懂的,更何况若是在修剪枝叶的时候,动了在侯府伺候几辈子的老人,未免叫人寒心。苏颖觉得没那个必要,但也不愿意为此叫人诟病。
不过,为此苏颖对侯府的盘根错节虽说不能完全了解清楚,但七七八八还是有的,芦荟那么一说。苏颖也就明白了。
这么说来,傅煦阳藏的那一千两银票,来路还真的不正。不过。在硬件条件不行的情况下,傅煦阳还能勾动小丫头,不得不说着也是一种本事呢。
不过,这件事傅奕阳提都没提过。
苏颖皱了下眉头,很快就松开来,她伸开另一只胳膊。芦荟转过来给她按摩这边。
掀开这个话题不说,苏颖问芦荟:“薄荷家里如何了?这两日少了她在跟前。都觉得没那么热闹了。”
芦荟笑道:“先前我还和紫苏说这个呢,奴婢叫奴婢哥哥下了值过去跑一趟问问情况如何。”
“也好。瞧见了她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回来回我。”别看薄荷平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可也是个执拗性子,先前苏颖说要赏给她十两银子她都执意不要,最后还是苏颖说从往后的月钱里扣她才勉强答应下来。
芦荟欣然应了下来。
傅奕阳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苏颖从榻上下去,过去搀扶了他一把,又叫紫苏煮了解酒汤来。
傅奕阳站稳了,示意他没多大事儿,又要照旧去看福禄俩娃,苏颖赶紧拉住他,嗔怪道:“你好歹去去你一身的酒气,也不怕熏着他们俩。”
傅奕阳抬起胳膊闻闻,“哪里有酒气,我没闻到。你闻见了?”说着就把胳膊往苏颖跟前举,苏颖歪歪头,这可不像是没醉的样子。
苏颖嫌弃的打开他的胳膊,芦荟端了浓茶来,傅奕阳微微撇撇嘴,一把搂过苏颖来捏她的脸颊,闹了苏颖一个大红脸,毕竟丫环们还在屋里头。
丫环们个个都很有眼色,挪出去也不再屋里头扮演背景板。
苏颖连忙把他推开,他顺势倒在榻上,皱一皱眉头,然后话就多起来,开始交代他是怎么喝醉的,尽管他觉得他还是清醒的。
“遇着了忠睿王爷和平阳侯,可不知他们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邀我去喝酒,上好的竹叶青。我听着好似是平阳侯有意要跟咱们家结亲,可我唯一的女儿才四岁,这结哪门子亲。”
苏颖愕然,这摆明是说好的,他们夫妻俩还真是齐心协力。苏颖又想到了平阳侯夫人说的,平阳侯喜欢上了昆曲,她就跟着喜欢的事儿,在心里叹口气。但是让苏颖很不解的是,这其中关忠睿王爷什么事?
“哪里是和咱们家,”苏颖叹口气,坐到榻边,明知道傅侯爷很可能是喝醉了而不自知,却还是很认真的在和他对话,“今儿平阳侯夫人不是请我过去听戏么,也暗示我了,替她家的嫡次子看中了我娘家的侄女。我可就奇怪了,怎么这样的事儿,他们夫妻俩都齐齐找上了咱们这做姑姑和姑父的了,还牵连上了忠睿王爷,我可真是觉得摸不着头绪。”
“牵扯上忠睿王爷倒也可以理解,太后娘娘和平阳侯的母亲是堂姐妹。”傅奕阳皱着眉头说,苏颖还真不知道,摇摇头叹口气道:“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就更不必这么麻烦了。到时候请太后娘娘指婚便是了。”
“哪能随随便便指婚。”傅奕阳抬手捏她的脸颊,还摇着头,似乎在笑话苏颖的天真,苏颖见状差点翻白眼,旋即还是明白了傅奕阳的言外之意。
往大了说。尽管平阳侯府这边和皇太后娘娘有亲,但这可算不上什么皇亲国戚。往小了说,若是担保了媒结亲不成反而结仇,就是太后娘娘也不能免俗。总之,媒人不好当啊。
紫苏端了醒酒汤过来,苏颖接过来。又说:“准备热水。”
紫苏应了:“灶上的火一直没撤,这会子便是该好了。”
傅奕阳直接把盖碗从苏颖手里接过来,喝了一口后,又直接把剩下的很快饮完了。苏颖也顾不得和紫苏说什么了,左右底下人机灵。有些事也用不着她一一吩咐。
苏颖也不纠结他到底有没有醉,扯了毯子给他盖住肚子,一面把炕上的书收起来放到一边儿,一面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可是看不明白了,怎么就想着和我娘家结亲了?京城里适龄的女孩儿哪里只会有我娘家一家。原本我还以为只是平阳侯夫人心里有意,可忠睿王爷和平阳侯这样一来,可显得太郑重其事了。这哪里像是商议了,怎么看都有像是赶鸭子上架了。”
“你说哪个是鸭子?”傅奕阳吭哧了这么一句来。苏颖听了忍不住抽了抽额角,无奈的说:“我不和你说了,谁知道等明儿你会不会都给忘了。”
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拆头发。把蝴蝶式样镶蓝宝石花钿簪拔下来,放到首饰盒里。
偏这时候傅侯爷又开始正经回答她的问题了,他难得是叹口气:“我还没琢磨清楚。”
苏颖“扑哧”笑出来,“你若是早说这句话,我刚才就不会拉拉杂杂的和你说那么多了。算了,等你琢磨清楚了再来和我说清楚吧。”
苏颖扭过去。对着镜子钗环卸干净,在心里叹口气。芦荟说的看黄历,其实并没有那么准。瞧瞧这一次出门也没什么例外,自己没做什么呢,麻烦就跳进来了。
这一次苏颖真觉得挺诡异的,尤其是忠睿王爷掺合进来,他不去和陈宛秋相杀相杀,过来当什么媒人,闲得慌吧!
“也好。”傅奕阳很认真的回答她,苏颖一下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出去,忍不住走过来,坐到榻上戳了傅奕阳肩膀一下,笑着说:“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傅奕阳侧着身子撑起来搂住她半躺在软榻上,用带着得意的语调说:“我以一敌二,能撑住不醉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话儿,苏颖很确定他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她觉得格外可爱,平时那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虽然瞧起来挺冷峻英俊的,但看多了还是会产生审美疲劳。
侯爷几次醉酒,都会注入新的活力,不但变得话唠,而且变得比较好摆布。
苏颖心动不如行动的伸手拍拍他的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了他一把:“既然没醉,就快起来,我叫人送热水进来,去洗漱。”
傅奕阳皱了下眉:“我还没去看傅昀和傅晨。”
苏颖挣扎开来,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这会子他们俩也该睡了,等明天起来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傅奕阳当即点头:“也罢,他们俩睡得早醒得也早,不会吵到他们。”
苏颖真的觉得他这样真的很可爱,还鬼使神差的像哄福禄俩兄弟俩时,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顺带捏了他脸一把:“别磨蹭了。”
傅奕阳很听话的起来,苏颖看他那认真的去洗漱的样子,乐不可支。
要是下回再落下风的时候,一定要拿侯爷醉酒后的事来扳回一城。
傅侯爷醉酒不撒酒疯,可不代表他没有醉酒后遗症,第二天撑着额头,头痛的反而是闷声不吭。
苏颖微微叹口气,起床来给他倒了杯温水,带着笑意问他:“还记得昨儿你做过的事吗?”
傅奕阳枕在苏颖的腿上,闭着眼睛闷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