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说了,可不有句话是越是面相憨厚的内里越是藏奸,红玉可就是这样的,先前也就是她藏得好,没叫人看出端倪来罢了。”
桂嬷嬷转念冷笑道:“就像是先前那丽月,当初咱们可不都是看上她生性木讷,老实憨厚,不会做妖弄鬼的,才把她开了脸给老爷的么?那可真是人心隔肚皮,她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是妄想在背后捅刀子。”
这样的话儿也只有桂嬷嬷这么在主子跟前有脸面的才敢这么说了。
听桂嬷嬷提起丽月,苏颖也有些唏嘘,也是,在丽月自个掩饰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以前,谁能想到她能那么疯狂呢。
不知怎么的,苏颖突然想起原先她玩的游戏,在这游戏里。苏颖最开始就是王府里的丫环,不也是奔着爬上王爷的床,成为主子去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在游戏里的勾心斗角也让苏颖颇有感触的。但游戏总归是游戏,本人是置身之外的。就算有感触那也只是了了。
可命运被撞了腰,她竟是要亲身体会了那勾心斗角。
这也就算了,‘惊喜’往往是连着的,游戏里的角色现实化了,她玩的角色竟成了活生生的——虽然苏侧妃已经死了,可她曾经是活生生存在的。
苏颖当时还在想。更‘惊喜’的就该是苏侧妃还活着啊,到时候大家碰面,那才叫真叫‘老乡见老乡’呢。
不过,现在的‘惊喜’也不差,和死去的苏侧妃在长相上有七八分相似。呵呵。
“再看看吧。”难不成还真是简单的俏丫鬟妄图爬床?
“对了,大姑娘那里缺的人手,咱们先不管了。老爷说是亲自挑选了几家人,到时候从那里面挑人出来补上去。”
桂嬷嬷一愣,“老爷这是?”
苏颖一看,怕桂嬷嬷也跟着误会了,解释道:“不独大姑娘那边儿,咱们这儿缺的也从那里头选。说来从这件事上我也看明白了。平时看着咱们院子里怪平静的,进来的人先前都是把底细摸清楚了,可就是这样了。竟还有老鼠洞。如今院子里少了人,要从外面挑选来补上,这一进新人,难免就会出岔子。如今老爷筛选过的人,总是已经事先调查过了,也省了咱们一番功夫。”
桂嬷嬷听了苏颖这么说。脸上的疑色退了些,可仍旧是带着迟疑。“盘查下倒是容易。不需劳烦老爷那边,芦荟那妮子的哥哥不就在外院做事。打听起来也是便宜的。”
芦荟的哥哥在外院做事,很得用,打听些不要紧的事儿是不在话下的。
苏颖抬了抬眼皮,“那单子给了我,里头还带着身契的,我想着是把从中间挑几房人出来,好好调、教调、教,等福儿和禄儿再长大些,总是要有身边人。先调、教好,也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苏颖说着往大姑娘的屋子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再者往后大姑娘那儿有了老爷的人,我能担的责任可就少了。”
苏颖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桂嬷嬷哪里还能不明白,毕竟大姑娘不是亲生的,有个闪失要担责任,到苏颖这里就会成了嫡母不慈呢。
有了傅奕阳派来的人,分摊了苏颖的责任,虽说这样一来大姑娘房里发生什么事,傅奕阳那边立马就知道了。
可苏颖问心无愧,也不想给雯玉不满的机会。
说起来傅奕阳之所以会想着派人进来,也不完全是因为红玉一事恼羞成怒,在前面也有事情让傅奕阳意识到正院有老鼠蛀虫,当时他就上心了。
那时候没派人安插进来,倒是因为苏颖把正院看的紧,再加上丽月和魏姨娘都不成威胁了,正院就没出过事了,叫傅奕阳也就暂缓了心思。
然而这次是借着红玉一事往正院安插人有些突兀,不过这倒不是怀疑苏颖,也不是要来监视她的。
傅奕阳这么做,有一大半是要看顾苏颖和几个孩子,再来是坚决杜绝再有‘霸王硬上弓未遂’这样不受控制的事儿出现。
苏颖这样一说,桂嬷嬷就好接受多了,她还感叹了一句:“到底是老爷想的周到,目光放的深远。”
苏颖又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左右挑出来的人也不用多顾忌,往不显眼的位置放一放便是了。要真有什么不妥当的,嬷嬷只管管教就是了。”
桂嬷嬷彻底放下心里来,一拍手,笑道:“太太只管放心,若是哪个不老实的,我一手一脚就能料理了。”
苏颖笑了笑,“有嬷嬷在,我哪里会不放心。”
心里却微微一晒,看桂嬷嬷听到时第一反应就是质疑,可她听到傅奕阳那么提议的时候,却下意识的觉得傅奕阳不是要来监视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相信他了?
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229章 引狼入室
苏颖和桂嬷嬷把事儿说了,傅奕阳那边就着人把清单送了过来。
苏颖把单子递给桂嬷嬷,桂嬷嬷管着内宅的丫环婆子,对单子上的一些人名都是知道的,指着剩下的她没印象的说:“这些个再叫芦荟的哥哥问问罢。”
“这倒容易,奴婢叫哥哥私下里打听一番。”
苏颖点点头:“咱们院子里缺的位置,你们看着从中选几个填补上。”
桂嬷嬷笑着说:“这就交给我了。”
等桂嬷嬷告退后,苏颖抬了抬下巴,对着芦荟说:“你和我说说,先前说老爷惧内是怎么回事?”
芦荟跪坐在脚踏上给苏颖捏腿,一边说:“奴婢的哥哥出去采办,在茶楼歇脚的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
芦荟咬了咬嘴唇,瞄了下苏颖的神色,才接着说:“虽是没指名道姓,可仔细一听那里头的话,分明就是冲着老爷来的。奴婢哥哥把话儿说了一嘴给我,奴婢总觉得怪奇怪的,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就想着和太太说了。”
苏颖轻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的,对着这种流言,越是理会,越是闹得凶。再说了清者自清,有些见识的人断然不会信的。就像是姜夫人先前不也是在背后说我善妒不容人么,不也是转眼就打脸了。”
芦荟笑起来道:“姜夫人怕也是没想到转眼姜大人养的外室就找上门了,听说在一班子夫人诰命中间闹了大笑话呢。”
说到这个,苏颖抬抬眉毛,“那外室母子可是被认回去了?”
“太太。那哪里有那么容易被认回去的。那外室倒是容易,只接进府里也不过是姜夫人一句话的事儿。姜夫人若是想彰显她的贤惠大度,大抵是要把那外室认下的。”
本来对姜夫人的趾高气扬就特别不待见的芦荟语气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她撇了撇嘴继续说着,“不过。以那外室的出身进了府顶多也只是个侍妾,那样的会被其他的侍妾姨娘看不起的。”
“可那外室子要认祖归宗可真的难了,毕竟外室子认祖归宗一来是要宗族里准许,二来是要正室同意。奴婢觉得以着姜夫人的性子,怕是应允不得。不然的话,姜老爷早该在那外室生了儿子后就带进府来了。要真说惧内的话。姜老爷那才真叫惧内呢。”
芦荟说秃噜了嘴,缩了缩脖子。
苏颖端起手边的茶杯,用杯盖拂去茶面上的浮叶,轻呷一口:“这不是说搞错了么?姜老爷都在朝堂上陈情了,说那外室母子是姜二老爷养在外头的。既然如此,若是一转眼再反口,那岂不是自打嘴巴。姜老爷也是很有魄力,不说把外室养在外面一养数年,都没让姜夫人发现些蛛丝马迹,就是这为了自身的名誉,张口就把自个的女人自个的血脉推了出去。”
芦荟抿嘴偷笑,说:“这里头最高兴的当属姜夫人了吧。姜老爷膝下也只会有姜少爷一个儿子。”
苏颖觉得姜老爷这是走了一步很糟糕的棋,有本事养外室,没本事承认。这才更败坏人品。
说到外室来,苏颖手一动,让她想起曾经傅煦阳养的那个外室了。
原先那外室突然没了,傅煦阳以为是傅母做的,母子俩险些因为这件事翻脸。
苏颖当时不觉得是傅母做的,以傅母的那一心为傅煦阳的心态。不会采取这么绝的手段。
苏颖叫人查了下去,等到后头才查出些头绪来。竟是指到了戴夫人头上。
仔细一想,那些疑团却是能说得通了。毕竟傅煦阳养外室一事把陈宛凝刺激的早产。后面又难产,陈宛凝险些没命。
戴夫人为着陈宛凝和陈夫人能容得下傅煦阳的外室才怪,更何况在陈宛凝生孩子期间傅母二话不说就叫产婆保小,戴夫人转而恨上傅母也不奇怪。
所以这有了弄死傅煦阳养的外室,再嫁祸给傅母,用来离间他们母子,可谓是一箭双雕。
当时是成功了,可惜戴夫人低估了傅煦阳的节操。那外室死时,傅煦阳是伤心欲绝,甚至还买了上好的棺材,准备给那外室‘披麻戴孝’来着。
可不过一转眼功夫,傅煦阳就有了新人忘旧人,等傅母轰然倒下时,又成了大大的孝子。
但不得不说,戴夫人在让傅家几个主子分崩离析中间起了莫大的作用。
苏颖感慨完,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抛之脑后了,想了想叫芦荟从库房里重新翻出一块石青色的料子来。
芦荟不疑有他,以为苏颖是要给傅奕阳做衣裳,觉得这终于是雨过天晴了,还兴致勃勃的把白芷拉过来,“老爷惯常穿的就那几种颜色,库房里都齐备着呢。”
苏颖诧异:“我没说要做衣裳。”
“咦?太太寻料子不是……”芦荟知晓自己误会了,立马改了口,“那太太是想做什么?”
白芷在旁边嘟了嘴道:“太太先前说要给老爷做的扇套还没齐活呢,先前薄荷还说要是照着太太的动作下去,那扇套得等到明年夏天才能用着了。”
芦荟笑着说:“哪能啊,太太再紧个几天,很快就能做好了。”
苏颖恼羞成怒:“……这儿不用你们,我自己看就行了。”
芦荟和白芷面面相觑,退到外头,白芷扯了扯芦荟的袖子,冲她挤挤眼,做口型道:“太太这是怎的了?”
芦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