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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阳疑惑的看了苏颖一眼,奇道:“她有什么好不善罢甘休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虽说那潘耀庭没死,如今也是半死不活了。”
合着她觉得算是大事,在傅奕阳这里根本就当一回事儿。
还有这“三从”能这么用吗?还有傅侯爷可真没有从傅母这个前车之鉴中,学到什么吗?
傅母要是懂的夫死从子的道理,可就不会折腾出那么多烂事了!
话也不能这么笃定的说,傅母倒是懂夫死从子,可这里面的‘子’不是傅奕阳罢了。
或许傅母一心想的是‘夫死子从’,不然就换‘子’。
总之,话说回来傅奕阳都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吗?潘夫人可不像会是遵从“三从四德”的。
还有他是认真的吗?最后说潘夫人的丈夫半死不活,是认真的?不是在说冷笑话?
苏颖不解的看向傅奕阳,嗫喏道:“怎么?”
傅奕阳平淡的说:“这有什么?他做知府时可没少得罪人,如今被罢官朝不保夕,先前他得罪的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说到这里,傅奕阳意识到说得多了,这种官场倾扎的事儿说给妻子听不适合,硬生生的转了个弯:“潘璋倒是个长进的,他家这一支不会就这么没落的。”
苏颖不以为然。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潘璋身边可是有潘夫人和潘如月母女呢。
苏颖没有搭腔,傅奕阳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们夫妻俩先前还在拧着脾气对着干。若不是昨天晚上杀出那档子事儿,今天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对话?
好在这时候,解围的来了。紫苏端着托盘上来,傅奕阳闻到了香味,也觉得饿了。
之前招待季大人的时候,根本就没吃上几筷子菜,只顾着劝季大人不要多喝了。再加上季大人觉得不自在,饭局草草地结束了。
这会子是真饿了,傅侯爷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三下五除二的一碗馄饨下肚。又吃了两个虾饼,才放缓了速度。
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苏颖微微撇了撇嘴,自个给自个斟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就听傅奕阳说:“早上的白粥倒是该就着这虾饼吃。”
苏颖猛地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来瞪了傅奕阳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的说:“白粥没有,倒是有酥酪你要不要来一碗?”
傅奕阳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够了。”
明显是要揶揄苏颖的,苏颖放下手中的茶杯。等着傅奕阳端茶漱口的时候说:“那助、性、药原本是魏氏弄来招待你的,只不过当时没派上用场。不过兜兜转转,到底还是用上了,你说这算什么?孽缘么?”
傅奕阳捏着茶杯的手一僵,他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来历,一时间脑海里记忆深刻的场景又浮现出来——粉色的褙子。满院子的素缟。
想到此,他冷淡的说:“咱们别翻前面的那些旧账。”
苏颖冷哼一声,说:“当我愿意和你翻旧账,算新账的?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说着就啐了一口:“我也甭管她是图个什么,如今人都没了。我何苦再为个‘霸王硬上弓’未遂的事儿,跟你扯来扯去的,多没意思。”
傅奕阳当下就把脸拉下来了,“什么“霸王硬上弓”,这词哪是能这么用的?”
苏颖又是一声冷哼:“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我难道还说错了?”
傅奕阳哑然,没错是没错,可这词用到他身上来,总是觉得脸上不好看。
苏颖见状,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有本事遇到这样的事儿,怎么没本事敢直接面对了?”
傅奕阳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不过苏颖这样的话反而叫傅奕阳没多少火气。到底不像是昨天跟他说话时要么是爱答不理,要么就是死气沉沉、一板一眼的了。
沉声说:“我哪里会预见会碰到这等晦气的事儿?原本只是去瞧瞧雯玉的,却是被人钻了空子,我倒是庆幸是没被得逞了。”
傅侯爷这么一说都觉得不大对劲,什么叫‘没被得逞’,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遭遇采花贼,唉。
苏颖忍住要抬眉毛的念头,努力让自己绷住,“说的你好似是无辜的一般?”
严格说起来,傅侯爷还真算得上受害者。
傅奕阳不跟苏颖争执这件事了,再争执下去,傅奕阳都不知会落个什么让他哭笑不得的‘罪名’来了,先服个软:“这算是我疏忽了,往后再不会的了。你也别和我拧着了,咱们俩开诚公布的好好说说,别总是胡思乱想,让我也跟着心神不定的。”
苏颖杏眼瞪圆,不可置信的看向说了一番‘似情话又不似情话’的傅侯爷,“你这是倒打一耙!”
什么叫她胡思乱想?什么叫她拧着脾气?说的好像她想太多,又憋着话,才导致了两个人冷战的。
这到底是谁的专利啊?倒打一耙也不带这么颠倒黑白的!
苏颖气得半死,恨不能把手指戳到他鼻子上去,愤愤的甩了甩手腕,平了一口气道:“不知所谓!”哼,没说他是无理取闹,都是很给面子了。
尔后,气呼呼的站起来丢下愕然的傅侯爷去内室了。
PS:
傅侯爷:( ˉ▽ˉ;)
☆、224章 当断则断
季大人回府,季夫人派来的人连忙把事儿说了。
“姑奶奶在正房等您呢,夫人规劝无用,您看这?”
季大人心里烦躁,本来在勇武侯府他就替自己这个妹妹觉得臊得慌了,可如今潘夫人仍旧是那么不依不饶的,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这让季大人原本就寥寥的耐心告罄了。
季大人万分不想见潘夫人,可潘夫人摆出这么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季大人不见也得见了。
季大人叹息一声,“走吧。”
潘夫人是硬赖在季夫人房里不走的,季夫人可没心思招待她。
对此,潘夫人心里愤愤,可她还是得耐着性子,等着季大人回来。
让潘夫人觉得愤懑的是,她总是觉得季夫人屋子里的下人总是会朝她投来或不屑或鄙视的目光;要么潘夫人就觉得她们窃窃私语,肯定是在对她这个姑奶奶指指点点。
就在潘夫人耐心要告罄的时候,丫环进来通报:“老爷回来了。”
季夫人连忙从内室里出来,潘夫人看见神态自若的季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尖锐着嗓子说:“大嫂,你不帮忙就算了,我原本就没奢望你会帮我的忙。毕竟在我未出嫁时,你就看我这个小姑子不顺眼了。可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我和如月,我们不过是想法设法的挽救潘家罢了,可你却是落井下石,把我和如月禁了足。事到如今,你非但没有一点悔意,反而是说些不阴不阳的话,真是可恶至极。”
季夫人在潘夫人毫无征兆破口大骂的时候一怔,旋即就明白了潘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季夫人不由得觉得腻歪,这种侍妾姨娘惯用来争宠的伎俩,堂堂季府姑奶奶竟是毫无顾忌的拿来用,实在是不知所谓!
这么想着。季夫人看潘夫人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那笑容里带着轻蔑,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潘夫人突然的发难就慌张。反而是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潘夫人。
潘夫人被季夫人的轻蔑的目光看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季大人阴沉着脸进了门。
“大嫂……”潘夫人孤注一掷了,她眼泪掉了下来,“大嫂看不过我说教我一句,我不敢说别的,毕竟先前我猪油蒙了心,顶撞了大哥。可大嫂一味的贬低我和如月,我却是不敢苟同的。大嫂也是当母亲的。那就应该明白我这为了儿女好的心态,如今相公仕途折戟,我若再不为如月好好考虑一番,那我这做母亲的就实在是不够格了。”
说着,泣不成声。
可正在这时。玛瑙就端了茶来,伸手还跟着小丫头,手里端着托盘,里头摆了散着热气的糕点,她有板有眼的说道:“太太先前吩咐奴婢叫厨房送上填补肚子的糕点来,说是姑奶奶等得久了,怕是要饿的。姑奶奶可要尝一尝?”
说着进来重新摆了茶,主座上根本就没有摆了茶点,季夫人仿佛没听见潘夫人的质问,将阴沉着脸的季大人迎了进来,微笑着说:“姑奶奶应是有要紧事找您,等了有好一会子了。您可回来了。”
季夫人和玛瑙主仆俩的一唱一和,半句替自个斑驳的话都没有,可就是把潘夫人噎的张不开嘴,脸上又红又白,胸口起伏了几下才忍了下去。
红着眼眶。仿佛刚才互相打脸的事儿没发生一般,冲着季大人道:“大哥,先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只是关心则乱罢。我心里知道大哥所作所为都是为着我好,如今大哥要是因着这事儿在心里对我有了罅隙,那我真是没脸面了再呆在季家了,等明儿我拜会了父母的牌位,就和璋儿回杭州去。”
季夫人在心里冷笑连连,如今可是知道装可怜了,还把死去的老太爷和老太太搬出来,来以退为进了。
可就是这样,季夫人对潘夫人就越发的不齿,阴仄仄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丫环,斥道:“都出去罢,把嘴都管严实了,今日之事若是有只言片语传了出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喂了药卖出去!”
季夫人这一番动作简直就是明着狠狠地打脸,打的潘夫人脸上火辣辣的。
无他,类似的话,季夫人在潘如月勇闯勇武侯府过后,查出来那些给予方便的季府中下人,就当着潘夫人的面说过。
如今季夫人这么说,可就把潘夫人的所作所为当成了不可外扬的丑事,不是明晃晃的打脸还是什么。
偏偏潘夫人当下不能出口说什么,不然那可不就是自个对号入座了。
潘夫人心里恨死季夫人了,脸上还带着哭泣的弱相,这样一来,面容不可避免的有些扭曲,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屋子里只剩下季大人、季夫人和潘夫人,季大人面色仍旧没有一丝缓和的坐在主位上,对着潘夫人沉声道:“你还有什么急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