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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扁了扁嘴,一脸不赞同的说道:“大嫂什么时候给过我好脸面了?我真心实意的想和她赔不是的,可她呢,只敷衍的派了个丫环过来,连见都不愿意见我,这算哪门子妯娌?”
陈宛凝冷笑一声,道:“那你昨天不还是冲着大嫂吼骂,大哥不笑二哥罢。”
陈夫人瞪着陈宛凝,干巴巴的说:“你怎么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到底是大嫂和你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是咱们俩是一母同胞?你想巴结她别拉着我啊,我才不会就此向大嫂低头的!”
陈宛凝怒极反笑,她看向梗着脖子的陈夫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我会不惜余力的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你……”
陈宛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再多跟陈夫人说下去了,她觉得那会失控,到时候对谁都没好处。
陈宛凝用破罐子破摔的姿态说:“我不拦你了,你去问大嫂这是什么用意啊。”
陈宛凝把手中的清单甩的噼里啪啦响,把陈夫人吓了一跳,她立马服软道:“我不去了还不行吗?也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
陈宛凝捏着清单的手用力,青筋都隐隐显现出来了。
陈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忿忿的说道:“以我看,大嫂绝对是没安好心,她来跟咱们打哑谜,就是想离间咱们姐妹的!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陈宛凝听完。觉得特别的无力,能不能想的这么理所当然,还说的理直气壮的?
陈夫人还在哼哼唧唧,“大嫂想激我去找她。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要是去找她,肯定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的,我图什么啊!”
你蠢呗,陈宛凝腹诽道,现在说的这么‘有理有据’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拍案而起,就要汹汹的去找苏颖呢。
陈宛凝腹诽了一通,冷声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说着,陈宛凝就站了起来。她不确定再这么听陈夫人臆想下去,她还能不能忍住不去揍她,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干什么去?”陈夫人问。
陈宛凝缓缓吸了一口气,“坐久了我去外面散散步,你若是无事。就去看看傅煦阳,他执意不请大夫,讳疾忌医也是这样的。”
陈宛凝当然知道傅煦阳为什么不想看大夫,还不是怕更多的人知道他不行了么。
想到这儿,陈宛凝就在心里嘲笑傅煦阳,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反常必有妖啊,为了不看大夫还用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实在是不知道叫陈宛凝说什么好。
傅煦阳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偏偏他本人还自我感觉良好,当大家的眼睛都被屎糊了不成?也就只有傅母把鱼目当珍珠般宝贝着。
最好笑的就在这里,他们母子俩一个自诩是慈母,一个自诩是孝子。可就是这一对慈母孝子的孝子捅了慈母一刀,可真是滑稽。
陈宛凝原本是不想踏足上房的,可就是为了看那‘孝子侍奉在慈母病床前’的感人一幕,她才勉为其难的过来的。
不过,没让她失望啊。
陈夫人嘟嘟囔囔着:“他都那样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再说了,他要是用这当借口不去侍奉姑妈,那往上顶的不还是咱们俩,我可不想,我一看到姑妈阴沉沉的脸,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转而又用酸溜溜的口吻说道:“大嫂可是潇洒,自己不露面,就只派了个老嬷嬷来,她自己倒好,出门吃喝玩乐去了,哪里有她这样做儿媳妇的。她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大伯若是知道了她这样子,于心何忍?”
陈宛凝不以为然,“你都说了她既然敢把姑妈气晕,那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我行我素的啊,她还就真不怕大伯对此不满吗?”陈夫人撇撇嘴,说道。
陈宛凝听完,用微妙的语气说:“你这是在替大嫂着想?”
陈夫人像是被雷劈的外焦里嫩,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涨红着脸,大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会替她着想,我还巴不得看她倒霉呢!”
“想看谁倒霉啊?”冷不丁从门外头飘进来这么一句话,吓得陈夫人嗷地一声尖叫,脸色煞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大嫂!你怎么来了?”
苏颖一脸的高深莫测,冲着吓得不轻的陈夫人笑得很温柔,“我不能来么?”
陈夫人被苏颖盯着,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条件反射般的说:“能来,怎么不能来,大嫂这是孝顺啊。刚出门回来怎么就多歇歇就过来了?”
陈宛凝没有像陈宛凝那么尴尬,表情还绷得住,朝苏颖叫了一声:“大嫂。”
苏颖继续笑的温柔,语气温和的说:“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呢?尤其是二弟妹,喊那么大声,我离老远就听见了,是想看谁倒霉呢?说出来让我也参详参详,到底是谁惹到你了?”
陈夫人尴尬非常,打哈哈的说:“没有谁,没谁,我是说着玩的,就那么一说。”
苏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是这样吗?”
陈夫人小鸡啄米一样的狠点头,末了还向陈宛凝求证:“我就那么一说,真的,不信你问宛凝。”
陈宛凝接收到了陈夫人递过来的眼神,忍住想翻白眼的谷欠望,没接这话茬,而是转过来对苏颖说:“我还以为大嫂不会过来了呢。”
以为她不会过来就在背后说她坏话是吧?欲盖弥彰实在是不要太明显。
苏颖深深的看了如临大敌的陈夫人一眼,把她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磕到了椅脚,顺势坐到了椅子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苏颖表情恳切的说:“二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白,还流了那么多汗。可是病了?”
陈宛凝偏过脸,不忍心再看将“此地无银三百两”演绎的淋漓尽致的陈夫人,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陈夫人连磕到腿带来的疼痛都不顾了,一下子就把自己被憋红了脸,忍着痛笑着说:“我没病。”
何弃疗啊二弟妹!苏颖抿嘴笑道:“这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怎么像是没病的样子?二弟妹可不能像二老爷一样讳疾忌医啊,你若是病了,怎么去照顾老太太啊?”
陈夫人被苏颖说的面红耳赤,扯了扯僵硬的脸皮道:“大嫂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怎么还这样?就跟盼着我生病似的。怎么看都是……”居心不良。
后面的几个字,陈夫人没说出来,看着苏颖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先是恍然大悟。再然后是恼羞成怒,最后眼睛冒火,猛地站起来,指着苏颖愤懑道:“敢情你是故意的?你,你你……”
苏颖抬抬眉毛,不动声色的说:“我怎么样?你说我是故意的,我故意什么了?”
陈夫人哑口无言了。她总不能说“你是知道了我刚才指天骂地要人倒霉的,那个人就是你了”,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了,她刚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没谁”的!
陈夫人吃瘪,颓然的坐下去,诺诺道:“没什么。是我误会了。”
苏颖慢吞吞的说:“是吗?”
敷衍的一点诚意都没有的,把陈夫人噎的够呛,她自认倒霉,从鼻翼里哼出一声来,粗声粗气的说:“大嫂是来调侃我的吗?怎么就那么有闲情逸致?”
苏颖没说话。就听陈夫人在那里直咧咧,“我们都过来伺候老太太,大嫂却有闲心出门赴宴,也不怕别人知道了,说大嫂你不孝哟。”
陈宛凝只觉得烂泥扶不上墙,她快速出声截断了陈夫人的话,背着苏颖瞪了陈夫人一眼,撵人了:“你不是说要去照看傅煦阳的吗?快去吧。”
陈夫人看了看陈宛凝,又瞄了瞄似笑非笑的苏颖,莫名打了个哆嗦,心里的那点不甘不愿立马就退散了,“哦,对,我这就去,你们俩有什么事可好好说。”
苏颖‘疑惑’道:“二弟妹是觉得我会欺负宛凝么?”
陈夫人把头摇的跟拨楞鼓似的,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根本就不敢去撩苏颖的‘虎须’了,“没有,我是说你们聊吧,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别客气了。”
真是蠢的不能直视了,陈宛凝扶额,难道她就不知道大嫂是在故意逗,弄她的吗?
苏颖见好就收了,看着陈夫人跟个鹌鹑似得溜走了。她自顾自的坐到了椅子上,芦荟端了茶上来。
见此,陈宛凝的神色更复杂了,她踌躇了半晌,才问:“大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来陈宛凝自认是猜出了苏颖的用意,可现在见苏颖这么快就过来了,她反而有点拿不准了。
苏颖感叹一句道:“你真是稳重多了,也对,发生了那么多事,要是再没点长进,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当然了,二弟妹那样的,绝对是个例外。”
陈宛凝神色一僵,险些失态,她垂下眼帘,借以来避开苏颖探究的眼神,心砰砰直跳,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抖:“是啊,大嫂也看到了,我们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傅煦阳不知长进就罢了,还败事有余,大姐她惯常没心没肺的。
原先有侯府和姑妈的庇护还好说,可现在都已经分了家,姑妈再能庇护傅煦阳还能庇护多少,这样的家里头要是再没个能主事的人,那还成什么样了。”
苏颖不置可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其实让你们一家子回老家是老爷的主意,其实并不是不为你们着想。一来是想让二老爷避避风头,姜源找茬并不是偶然,是有意将二老爷牵扯进来的;
二来是想逼迫着二老爷能有些长进。老家书院林立,等日后风头过去了,二老爷知道进取了,有了真才实学。侯爷替他谋划个一官半职其实并不算难。”
苏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润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往下的话不用苏颖的说明白,陈宛凝就有些明白了——谁知道傅煦阳竟把傅母气的再次中风。
这回祖籍的事儿自然就搁浅了,但傅煦阳只能被压在上房里头,少出去惹是生非。
陈宛凝抿着嘴,沉默了下来。
苏颖心想这就是陈宛凝和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