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宛凝扯了扯嘴角,冷声道:“他不是说了姑妈现在离不开他,那他自然是要留下来照看姑妈了。将功赎罪。怎么,你想留下来陪他?”
陈夫人连忙摇头,还忙不迭的说:“那咱们快走吧。”
陈宛凝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傅煦阳在陈宛凝走之后,把下人叫进来伺候,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正厅,往椅子上一坐,越想越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这种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他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
“嗷。”好痛!
芦荟撇了撇嘴。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回到正房,芦荟就把她打听的细细的说给苏颖听了。
苏颖也好奇傅奕阳和傅煦阳说了什么,就那么把傅煦阳这个刺头治的服帖了,但苏颖觉得,傅煦阳不像是那么简单就屈服的。就跟陈夫人一样。
说到陈夫人,苏颖问:“二太太呢?”
芦荟回答说:“三太太跟前的绿湖把二太太追了回来,奴婢回来的时候,二太太和三太太把臂回去了。”说着,她笑了笑,“看来还是三太太有法子,把二太太管的服服帖帖的。”
苏颖不以为然。“要真是这样,二太太可就不会节外生枝的,来我这里哭诉了。”
芦荟想了想说,“奴婢看是二太太担心三太太,她们毕竟是亲姐妹,感情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这倒是真的。原先陈宛凝和陈夫人姐妹俩还水火不容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姐妹俩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裙子了。
陈夫人是一如既往的走在二和逗比的道路上,可陈宛凝的变化就太大了。明显的很有问题。
苏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违和的感觉了,可她也没想着去探究,到底是什么引起陈宛凝那么大的变化。
将疑问压到心底后,苏颖踌躇了下才问道:“老爷呢?”
芦荟咬了咬嘴唇儿,看了看苏颖,才道:“老爷去外书房了,应是有公务要处理,毕竟因着老太太病倒,老爷是提早从衙门回来的。”
芦荟生怕苏颖再和傅奕阳闹别扭,因此感情生分了,就唠唠叨叨的解释了一通。
苏颖把嘴里的那口茶咽下去,只“唔”了一声。
芦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颖微微一笑,道:“怎了?”
芦荟心里忐忑的劝说道:“太太,二太太说那些个诋毁您的话,老爷听了怕是会有疙瘩。虽说老太太对大房不慈,可老太太毕竟是老爷的生身母亲。您先前就那么一走了之了,恐怕是更让老爷觉得您对老太太……”
苏颖咬了咬嘴角,再说话时候语气就变得很平淡了,“我对她再如何,也抵不上她对我所做的十分之一。再说了,装出来的孝顺贤惠给谁看呢。呵,先前我真心真意的孝顺贤惠,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人弃之如敝履,不但如此,还被践踏到污泥里。”
就算没有苏氏原先的遭遇,就是她来了之后,傅母的所作所为也已经是罄竹难书。如今笑着的是她,也不过她运气好罢了。
如今她没有在傅母遭难的时候,偷笑就已经对得起她了。难道还想她去掉两滴鳄鱼的眼泪么,她没那么有兴趣。
“我可不想猫哭耗子,假慈悲。”苏颖都这么说了,知道其中一部分实情的芦荟,根本就不好再劝,她当然能体谅自家太太的心情。
早先太太在人前面含笑,夜里背人的时候没少流眼泪。几年未孕,太太不知看了多少大夫,拜了多少神佛,为了一丁点希望,不管多苦多难喝的汤药,喝下去的时候都不眨一下。
等到后来菩萨显灵,终于怀上时,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小产了,太太也病倒在床,几乎是心如死灰,缠绵病榻月余才得痊愈。
可这些苦痛,全都是因为老太太的一己私欲带来的,她想要二房夺爵。可偏偏受苦受难的却是她家太太,让她家太太承受“丧子之痛”,被魏姨娘背地里羞辱为“不下蛋的母鸡”。
这么一想,芦荟就义愤填膺起来。甚至还幸灾乐祸的想,活该傅母被二老爷气的再次中风,这就是报应!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芦荟就岔开了这个话题不谈了,看了看落地钟上的时辰,问道:“太太,晚上您先吃些什么?”
苏颖也没想傅奕阳晚上会回来吃饭,就顺口说:“让紫苏看着做些清淡的吧。”
芦荟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也不好再改口,只好就这么应下了。
等到晚上。芦荟抿着嘴角,打发了哭丧着一张脸的永平,转头也忐忑起来,回给苏颖的时候低着头唯唯道:“老爷今儿歇在书房里。”
这是晚饭也不准回来吃了,这种反应并不出乎苏颖的意料。可苏颖心里并不怎么舒服,她垂下眼帘,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平淡的说:“知道了。”
芦荟想了想,还是提议道:“今儿厨房熬的汤是老爷惯常爱喝的,要不也给老爷送一碗去?”
苏颖眯了眯眼睛,道:“莫打扰了老爷办公了。”
芦荟没想到苏颖会这么说。往常苏颖不好开口的,她开口这么一提,一般苏颖都会默认的,可这次是直接开口婉拒了。
芦荟在心里叹气,只得按照苏颖说的去做。
永平一脸沮丧的走了,自打傅奕阳回到外书房。脸阴得就跟现在外头的天一样,黑漆漆的,看谁都不顺眼。
原先永平还以为是被二老爷给气的,毕竟傅煦阳实在是做的过分,竟是把老太太给气了个好歹。你说气个好歹也就罢了。偏偏那二老爷是个不服输的主,转头就把脏水泼到大老爷头上了,实在是太无耻。
可眼看二老爷都被整治的服帖了,傅奕阳怎么还一直沉着脸。
等到快用晚饭的时辰,永平才暗暗搓了搓手,觉察到不对劲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傅奕阳在正房用晚饭的次数就多了起来,而且如今是基本上每天都会回正房的,怎么这次到了饭点,傅奕阳也没有说要去正房。
当然,也可以说是公务繁忙,往常也有公务繁忙的时候啊,怎么就没见有今天这么积极呢。
永平踌躇了半晌,眼见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只觉得傅奕阳的脸色越来越沉,而且太太那里也没有派人来问一声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想不通的永平只得硬着头皮问:“老爷,已经过了饭点了,您——”
还没问完,就听傅奕阳冷冰冰的声音:“正房可来人问了?”
永平缩了缩脖子,“没。”
傅奕阳拿手指扣着桌面,方着手清清喉咙:“我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今日就不回正房歇着了,去给太太说去吧。”
永平暗暗瞪大眼睛,这还真是稀奇事,可永平是绝对不敢再多嘴的,赶紧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才松口气。
一溜小跑到了正房,见着芦荟讨好的笑笑,才把傅奕阳的话传达了。
芦荟拧着眉道:“你等着,我去回给太太。”
永平原本觉得还能等来什么能够让傅奕阳心情变好的话呢,可结果呢,竟然只等来太太这么一句话,这不是坑人么?
“我的姑奶奶,这两位又是怎么了?好歹您给个话儿,让我就是做鬼也做个明白鬼啊。”
芦荟原本还挂念着这事儿呢,心情本来就不好,听永平这么一说,啐了一口道:“这话儿倒该我问你呢,你倒是反过来问我了,老爷是真的公务没忙完?”
永平耷拉下脑袋,叹口气道:“可不是。”然后得到芦荟鄙视的眼神,觉察到不能从芦荟这里讨着什么好,永平只得悻悻的走了。
永平站在外书房门口缩了缩脑袋,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捉摸不清老爷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和太太闹脾气了?
为了什么啊?
因为老太太?永平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想叹气,老太太原先是偏心二老爷,可怎么都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是偏心到想要夺了老爷的爵位让二老爷承袭的地步,为此还殃及了太太。
好在老太太和二老爷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往那之后,老爷就没有以往那么敬重老太太了,这是无可厚非的。
如今为着这样的老太太再跟太太生了罅隙,实在是不值得啊。
永平自个琢磨不清这其中的门道。又想着从正房得了那么一句话,再一想到傅奕阳黑如墨水一般的脸色,都觉得头皮发麻,可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刚一抬眼就见傅奕阳的脸色并没有好起来,赶紧讨好的说:“老爷,太太叮嘱小的看着您好好用饭,让您不要为了公务太过操劳。您饿不饿?小的这就让厨房传饭过来。”
傅奕阳沉吟了半晌,道:“就这?”
永平腹诽道:这还是小的给润色过的啊,其实太太根本就没叮嘱这些个,她就只说了知道了,您到底想闹哪样呢?
腹诽归腹诽,等傅奕阳问起来的时候,永平原本还想着搜肠刮肚的再想几句来。就听得头顶冷冰冰的两个字:“出去。”
永平出了门才直起腰来,哭丧着脸,觉得他就是被殃及的一条池鱼,还是被涸泽而渔的那种的池鱼。
傅奕阳把笔一扔,有些烦躁的站起来。在书房里踱了一会儿步子,又坐回到椅子上,摊开手中写了一半的奏折,眼尖的发现了一个错字,皱着眉把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在重新下笔之前,傅奕阳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把永平唤进来。
永平缩了缩脖子,低着头静等吩咐。
“去问问太太晚上吃什么,再让厨房给我预备一份一样的。”
永平心里特别震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他可不敢发牢骚。而且还慢慢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现在傅奕阳愿意吃晚饭了。
还好还好,还没有闹脾气到不愿意吃晚饭的地步。
永平低着头一出外书房,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老爷所说的厨房指的是大厨房。而不是正房里的那个小厨房吧?
唉,这又何必那么麻烦呢?有这功夫,老爷都可以回到正房跟太太一起吃饭了,他之前去正房的时候,好像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