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苏颖从镜子里看他,大老爷抬手握拳轻咳一声掩饰这一丝丝的尴尬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昨儿辛苦你了。”
镜子里的人也随着瞟了眼白玉比目磬,横着潋滟的眼波嗔他,嘴上一点都不客气:“不辛苦,老爷醉酒后行为都很收敛,还比平常话多了些呢。”
苏颖越这么说,傅奕阳实在尴尬,只好找话说:“昨儿和两位舅兄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苏颖抿着嘴笑:“我二哥酒量大,平时最好劝人家喝酒,还好发酒疯,每次喝醉了就爱吟诗作对,谁要去劝他,他就非拉着人家跟他一块儿作诗,作不出来就不放人家走呢。”
如果这也能算安慰的话,傅奕阳心里稍微有那么些平衡了,咳嗽一声把上扬的嘴角收回去。
这份微妙的心情维持到早餐上桌后,摆碗碟的丫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那一碟绿豆糕就摆在傅奕阳面前,他看了一眼苏颖,苏颖脸色如常,他抿了抿嘴角,先夹了一个豆腐皮包子,细嚼慢咽。
苏颖忍住笑意,摆出一张端庄温婉的神情,瞧着那碟绿豆糕,蹙着眉:“怎的大早上的摆上碟绿豆糕,未免有些甜腻了。”
芦荟瞪大眼睛,不知道苏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也不敢贸然插嘴。
“我觉得尚可,”傅奕阳自然而然的夹起一块绿豆糕来咬了一口,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很快就将剩下的吃完,还表现出一副勉强可以下咽的样子来,一脸严肃让布菜的丫头们毫不怀疑大老爷是真的不喜甜食,他还顺手给苏颖夹了一块,“你可以尝尝。”
苏颖都快被正直的像标尺一样的傅大官人给骗过去了,她筷子顿了顿夹起那块绿豆糕,细细的品尝后微笑着说:“这绿豆糕做的确实不错,甜而不腻,清香绵软。”
傅奕阳僵住了。
好在这空档里他既没有喝粥也没有吃点心。
傅侯爷在觉得自己实在是多心后,目光捕捉到苏颖眼中的狡黠,以及帕子遮不住的扬起的嘴角,他向来端庄温婉的夫人何时有这种狡黠灵动的一面?
心中那种奇妙的感觉冲淡了尴尬,傅奕阳摸了摸鼻子,复又恢复成稳重冷峻的样子。
见此,想看他变脸的苏颖失望了,还是醉酒后的大老爷比较可爱些,殊不知她神色的变化都被余光时刻投放在她身上的傅奕阳收入眼底,不知不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就滑过了淡淡的笑意。
“昨天你说要把正院里的窗纸换成玻璃,可想好了?”傅奕阳心情不错,话也变得多起来,就连平时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也不再是秉持食不言的规矩、弄的吃饭就跟强制性任务一般了,“你既喜欢那玻璃灯,让大管家也一并去采买一对好的,放在屋子里也亮堂。”
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玻璃灯了,当时也只是觉得那玻璃灯很现代而已,再者能不能不要这么雷厉风行啊,她不是说过了先不要换玻璃窗户了吗?!真是……就在这时,苏颖感觉到桌子底下无中生有傅侯爷的腿往她这边靠了靠,顿时苏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说怎么无缘无故说起玻璃灯,想起昨天夜里这男人醉酒后将**转化了一部分为明骚,做起那事儿来……还真比以往多了些情致,那些旖旎的画面在脑海里徘徊,就觉得靠过来的腿滚烫滚烫的,被烫到一样躲开,白皙的脸上迅速布满了红晕,红着脸将某衣冠**无声的诅咒,醉酒后遗症了不起啊!
苏颖突然脸红引来芦荟疑惑的打量,侯府的当家太太轻轻咳嗽一声,努力板正了脸:“老爷的好意我记着呢,正院就先不置换了,等我想好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老爷的。”
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傅奕阳也不再逗她,点点头表示可以,端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
比起大房的和乐融融,二房就比较热闹了。
二老爷傅煦阳有姨娘一人,通房数人,即使是前段时间陈夫人找了由头发作了几个通房姑娘,可架不住傅煦阳前仆后继给增加新人。尤其是新宠琥珀姑娘,对她陈夫人是恨的牙痒痒的,尤其是昨天琥珀半路截了她的胡,这让好几天都没得到滋润的陈夫人怎么不恨。
今早王姨娘又穿着一身银红撒花遍地金的褙子,妖妖娆娆的出现在她跟前,给陈夫人请了安坐到一旁,伸手理了理鬓角,轻飘飘的开口:“这琥珀妹妹许是身上不舒服,才来迟了吧。”
什么身上不舒服!明明就是……王姨娘这话就给陈夫人心中的无名火浇上一瓢油,陈夫人拧着帕子狠狠剜了王姨娘一眼,轻蔑道:“奴婢就是奴婢,一点规矩都没有。”
王姨娘轻轻勾起嘴角,说了这么一句:“好歹是太太亲自调。教过的,这点子规矩不会是不懂的,瞧着老爷还未差人传话过来,应该是耽搁了吧。”
陈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就在这时小丫头跑着进来禀报:“老爷过来了。”
陈夫人脸色稍霁,可等看到亦步亦趋跟在傅煦阳身后的琥珀,咬了咬牙,快步走过去把傅煦阳迎进来,恶狠狠的瞪了琥珀一眼,不过对向傅煦阳的时候硬挤出个笑容来:“琥珀伺候的老爷还满意么?”
傅煦阳心满意足,落在琥珀身上的目光里透着一丝狎昵:“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夫人跟前还有这等妙人呢。”
陈夫人攥着帕子,吩咐跟前的丫环:“去把之前老太太给我的那匹苏杭缎子拿来赏给琥珀罢。”对向傅煦阳又变得很温柔可人:“表哥可饿了?”
傅煦阳很满意陈夫人的这一番做派,目光也从琥珀身上收回放到陈夫人身上了,陈夫人心里才满意了些,可下一刻琥珀蹙着一双秀眉,露出一段粉颈,朝陈夫人盈盈一拜:“我…”她及时咬住牙尖,傅煦阳见她这秀色模样都看呆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琥珀咬了咬嘴角,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微微抬头往傅煦阳那儿瞧了一眼似嗔非嗔的,然后就不再去瞧,对着陈夫人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奴婢谢太太赏赐。”再说奴婢的时候顺畅多了。
不等陈夫人表态,傅煦阳就怜香惜玉起来:“这有什么的,那是你该得的,我看你头上戴的簪子也素净了些,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套赤金镶玉的头面去。”
王姨娘刚才的云淡分清也装不下去了,拧着帕子冷冷的看着脸颊泛着红晕,泪珠儿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琥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位啊!
至于陈夫人她肺都要气炸了,他们俩这是打她的脸!看琥珀的目光都恨不得要啃她一口肉,琥珀自然也觉察到了,她心里得意,身体却摇摇欲坠,还把头往陈夫人这面偏过去,没直起身子来,反而又曲着膝盖朝陈夫人行礼。
这下子就更衬出那水蛇腰美人肩,而且她头上只是松松的挽着一个倾斜的堕马髻,上头也没插钗环或是头花,就有一个白珠簪,另外就是一根红色头绳,也不知道那头绳是怎么弄的,显得逶逶迤迤,显出几分不用心的慵懒和随意,很是巧妙,傅煦阳更是看直了眼睛,她声音颤颤的:“奴婢给太太请安。”
陈夫人心里都快把琥珀给恨死了,她就是有心刁难琥珀,但傅煦阳还在一边虎视眈眈,这种时候只能任由心中醋河潺潺,面上还得昭显出自己贤惠的一面。
可就是停顿了那么一下,琥珀身体就摇摇欲坠,柔弱的身体放佛不能再承受这样的动作,几乎把目光黏在她身上的傅煦阳立马就不满意了,瞪了陈夫人一眼,亲自走过去把琥珀扶起来。
就在陈夫人和满屋子人的眼皮子底下,二老爷握着美人的柔荑揉捏了一把,瞧见琥珀的眼泪心疼的不行:“你身子骨弱,往后就不用再多礼了。”
陈夫人脸上热辣辣的,身子都在打颤,傅煦阳的话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这下心里巴不得琥珀立马就死掉。陈夫人当场没有发作,没有像上回一样大吵大闹,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垂下眼角,眼中的恶毒狠戾都快要化成实质流出来了。
王姨娘拿帕子遮住嘴角的讥讽,刚才还以为是个聪明的,真是糊涂了。
二老爷搅动了一池浑水,给琥珀拉足了仇恨值,而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来妻妾之间的风动云涌,要是眼刀子能杀人的话,估计这屋子里头早就血流成河了。
琥珀垂着头,并不把陈夫人飞给她的眼刀子当一回事,她心里得意,她可是看出来了陈夫人这个嫡妻蠢的可以,这么点小伎俩都会上当,那就别怪她了。
036章 凤毛麟角
勇武侯二房开锣唱大戏,别提多热闹了,就连苏颖院中的小丫头都在背后议论,被白芷逮到训了一顿。
叫翠竹的小丫头机灵的给她端了一杯茶,讨好的说:“白芷姐姐,我们的茶比不得姐姐们的,不过也是我从中挑了出来,选的最好的泡的,倒比我们日常里吃的要好,还请白芷姐姐别嫌弃,将就着就当润润嗓子吧。”
“就你这小蹄子会来事儿,”白芷接过来喝了一口,伸手戳了戳翠竹的额头笑骂,“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主子的事也敢在背后编排,胆子倒不小。”
翠竹忙拉了白芷的手,笑道:“我们哪敢啊,就是翠柳的妈在二房当差,回家唠叨了几句二房那位琥珀姑娘院子里的杂事,我们哄着她说了两句罢。”
白芷瞟了翠柳一眼,翠柳讨好的冲她笑笑:“我妈说琥珀姑娘镇日里念几句酸诗,还不许人伺候,说什么平等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还真有人被她唬住了,都赞琥珀姑娘宽厚什么的。”
翠竹撇撇嘴:“她一个没名分的通房丫头竟是学太太们攒名声,这可真是……”她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好形容词来,最后只说:“一看就是个心大的。”
白芷放下茶杯对她们几个说:“左右是二房的事,不归咱们太太管,琥珀姑娘的事儿别多给人说了,万一在府里传言开来,不是平白替她宣扬她这好名声了么?万一传到老太太或二太太耳中,少不得要被罚的。”
翠竹几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