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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给傅奕阳按压了两下太阳穴,低头问他:“力道怎么样?”
大老爷索性书也不看了,合上书页后把书放回原处,闭上眼颇为享受的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苏颖的问题,苏颖轻轻一笑手上动作没有停。低着头瞧着闭着眼仍旧有些无意识皱着眉头的傅奕阳,他的眉间有一道蹙痕,平时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严肃和冷峻,但他也有缓和时又是一派的沉静温和。
苏颖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有些微凉的触感让傅奕阳半睁开眼睛,她也没觉得尴尬,只笑着说:“你平时就气势十足,让人望而生畏,如今要是再皱眉头,说不定就能止小儿啼哭了。”
“哼!没出息。”傅奕阳的话让苏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后你就是个严父哩。”
傅奕阳心中一动,把苏颖拦腰抱起来,那就现在开始努力耕耘,争取早日做严父。
在最开始慢工出细活后,才是骤雨来袭,再等到骤雨初歇后,天色放晴,正是养兵蓄锐的好时节,之后蓄势待发,精神饱满,大老爷又搂住苏颖好好的来了一回儿,这才罢了。
***
第二天丫头们进来收拾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个个红着脸。
苏颖强装镇定,摸了一把耳垂,等摸到就一只昨天戴的梅花样式的坠子,忍不住啐了一口,这大老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另外一只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像什么样子!
等苏颖坐在梳妆镜前,就发现芦荟她们几个丫头从刚才就欲言又止的,又红着脸,苏颖就算再不想注意都难。
到最后忍不住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了?”
白芷推了推芦荟,芦荟不好直说,便道:“白芷新学了一种发髻样式,不如太太换了新样式来?”
苏颖注意到锁骨上的吻痕,转眼一想就明白了芦荟和白芷什么意思了,咳嗽一声:“那还不快过来梳头发!”
又换上高领的中衣,等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没漏丁点不该漏的后,才施施然的走出去。
坐在外厅餐桌前的傅奕阳等苏颖出来,忍不住多瞧了眼她耳垂上戴的粉色珍珠耳钉,看的时间久了,被苏颖背着人瞪了他一眼,大老爷也不恼,嘴角悄悄扬起来,照旧给她夹菜,这次却是一块儿昨儿晚上就上过的奶油松瓤卷酥,“这个还不错。”
这个男人,他压根就是故意的!苏颖拧着眉瞧他,他神情不变,等瞧见苏颖将那块奶油松瓤卷酥吃了,眼中也透露出几分笑意。待准备往外走时,按住欲要起身的苏颖的手,还拍了拍她的手背,清了清嗓子道:“不用送我了。”
苏颖回过神来对上桂嬷嬷欣慰的神情,以及芦荟她们相互挤眉弄眼的鼓舞样子,忍不住绷起了脸,可怎么瞧都是寒色遮不住眉梢眼角透露出来的春。意。
苏颖扭过脸来不去看她们,又喝了一碗碧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慢慢将刚才的咸腻味道压了下去。
不出苏颖意外的傅母又将她叫了过去,还不等苏颖说话呢,傅母就道:“我听说魏姨娘又闹了一场?你是太太,当家主母,怎么不管管她?也幸好魏姨娘闹事的时候府里没外人,都是一家子,便没人敢说什么,不然这笑话可就传到府外去了!人家可不管魏姨娘是什么人,到时候不仅是你这当家主母没脸,就是你们家大老爷也跟着被连累,这像是什么话!”
傅母训斥起苏颖丝毫不留情面,怎么她也知道苏颖是当家主母啊!苏颖眯了眯眼睛,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解释:“都是我的不是,让这种糟心事扰了您的清净,让您跟着操心了。不过也没那般严重,魏姨娘她也是揪心大姑娘,一时之下乱了分寸,逾了规矩罢了。”
“老太太您也是知道的,这魏姨娘一家都在府内,她又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往前时也由老太太您调。教过的,对府里的规矩不会不知道,这等逾矩的事儿也不会有第二回了。”
陈夫人在帘子外乍一听苏颖这么说,心里不屑,撇撇嘴,这大嫂也太能忍了,就是这样了还能替那狐媚子开脱,便出声道:“大嫂也忒是大度,就魏姨娘那样轻狂不着三四的性子,怎能任由她这般胡搅蛮缠下去,不然往后就会越发不成体统了!”
苏颖抬眼瞧傅母僵硬的脸,忍不住在心头赞一句:二弟妹这可真是神助攻啊!
022章 以退为进
苏颖偏过身来笑的有些无奈:“魏姨娘生了大姑娘,不比旁人,大姑娘如今是咱们侯府唯一的孙辈,何等金贵,不管如何管教魏姨娘总归是要先顾念着大姑娘的。”
陈夫人也没想着去看傅母的脸色,听苏颖这明显示弱的话,忿忿不平说:“咱们大家规矩,让个姨娘养着庶女就是抬举她了,大嫂身为嫡母说一句把大姑娘抱到自个身边养,谁也不会说你的不是。”
陈夫人当然没这么好心替苏颖说话,她这话自然是说给傅母听的,也是给她日后打个预防针。
听了陈夫人的话,傅母心里不自在,不想再让陈夫人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便对苏颖说:“你刚才也说了,魏姨娘不会不懂咱们府里的规矩,她使使小性子,发发小脾气或有可能。可要是说她不分尊卑,犯到你头上,她是没那个胆子的。”
陈夫人撇嘴,傅母假装没看见,继续说:“再者大老爷饱读诗书,是绝对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的。即使魏姨娘服侍的好,大老爷偏向几分,可也怎么都不会越过你去。你身为管家太太,若是后宅都管理不好,怎么能管好整个侯府呢?”
傅母这话分明是说苏颖没本事管教不好,当然她这话也有敲打陈夫人的意思,陈夫人那天得了傅母的话,回去可没少‘敲打’傅煦阳的姨娘通房。
所以傅母这么一说,陈夫人的表情比苏颖的还难看,几乎把帕子拧成一股绳了。可陈夫人又不好给自己辩白,毕竟现在傅母是在教训苏颖,因此陪着笑说:“姑妈,我看大嫂就是顾念着大姑娘,万一因为大姑娘和大伯生分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依我看,大嫂就该把大姑娘抱到自己身边养,大嫂前些时候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将大姑娘养在身边还可以聊作慰藉。”
苏颖抿着嘴角,陈夫人你到底是天然黑还是天然呆啊?
傅母看苏颖没说话,神情分明是因为陈夫人的话而意动,她还能不明白苏颖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想到昨天傅奕阳推拒了她再往他房里塞人的举动,眯了眯眼睛,喥道:“咱这样的人家原是没有将姑娘养在姨娘身边的道理,当时你大嫂管家才上手,偌大个侯府全都由她操心,分。身乏术,再者当时大姑娘生来体弱,便是让魏姨娘先养着大姑娘……”
苏颖心里冷笑,这可不是没有将姑娘养在姨娘的道理能说清的,压根就没有嫡子未出生就折腾出个庶女的道理!说什么规矩体统,这勇武候府可真是自成方圆。不过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眼前一亮,脸上带了几分喜色,抬起头来就想说话。
可再听傅母对向她说:“你嫁到侯府也有五年,头前那个孩子和你们无缘就罢了,可大老爷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只有个庶出的姑娘算怎么一回事。你还是尽早养好身体,尽快再怀上一个才是正理儿。你又管着家,这样一来,大姑娘抱到你跟前,你也无暇教导。”
“你们平日里都忙,独我这儿清净,我心里不是滋味,若把大姑娘抱到我跟前来陪我说说笑笑,我也觉得开心。”傅母也不提昨天她和傅奕阳提了提这件事被傅奕阳婉拒的事儿,自然是不想让苏颖的心思得逞。
陈夫人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勉强挤出笑脸的苏颖,立马附和起傅母的话来:“大嫂,老太太说的很有道理,我看大嫂你的气色都还有些虚,大姑娘生来就是个药罐子,到时候还得让你跟着操心,别到时候得不偿失就不好了嘛,老太太这可都是为你考虑。”
苏颖神情一滞,勉强笑道:“大姑娘她身体不好,这会不会太烦劳老太太了?”这陈夫人真是一朵奇葩!
苏颖越是这样,傅母就越认为戳中了她的心思,道:“身体不好,好好将养便是了,无碍的。”这是要一锤定音了。
苏颖也不再说什么,还得强颜欢笑说了句“这是大姑娘的福气”,等走出上房房门时还由芦荟虚扶了一把,就连身上穿的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都看着撑不到起来了。
傅母心想都说她身体大好了,可看着还是虚弱,又想到苏颖争强好胜的性子,估计又是在管家上费心费力了,身体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了,这样倒好。
再看还呆坐着的陈夫人,道:“我听说煦阳这两日整日里都在书房用功读书,虽说用功读书是好的,这孩子也傲气,非说要考出个举人来给我添光增彩。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一个举人身份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
虽是这么说可傅母笑的嘴角都合不拢了,对陈夫人说:“我这儿有几颗新得的西洋参,你拿回去给煦阳补充营养,不过他和寿安老太妃的外孙那位孙家少爷可握手言和了?”
陈夫人一脸难色,道:“表哥听了您的话去和那孙少爷道歉,可又被奚落了一番,弄得表哥很是郁郁不乐的。”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傅母脸一沉,忖道:“罢了,回头我让大老爷亲自去一趟,那孙家少爷这回儿可不会不给面子了,好歹咱们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勇武侯呢!”
***
苏颖回到正房,白芷端上茶来,她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眉宇间哪还有半点郁色,芦荟有些担忧的和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过来说:“太太,大管家差人送来一盆水仙盆景,说是老爷特意提出来给太太摆设屋子的,您看要摆在哪里?”
说是水仙盆景,却不是真正的水仙,乃是以象牙为根、白玉为花、黄玉为蕊的玉雕盆景。工艺精细,颜色纯正,一看就价值不菲,苏颖一看就喜欢上了,让白芷端过来摆在面前细细观赏。
芦荟和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