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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觉得有理,道:“也对,反正早晚要弄死这个贱婢,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说着她就拿起账本来看,想起自己为了对付芮梦云,可没少用银子,很是心疼,于是问道:“前两天芮梦云不是已经出现气短之症了吗?怎么这两天倒是没动静了?按照那个西域商人的说法,今日应该是她的大限才对。”
年氏越觉越不对劲,道:“莫不是让人发现了?”
柯嬷嬷忙上前安抚着说:“二/奶奶别多想,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老太太那边岂会没有动静?而且小叶最近都没有传消息来,想必给她的地魂枝,应该还没有用完。”
“嗯,下次一定要提醒她,眼见就要成功,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疏漏!”年氏再次叮嘱道。
“奴婢一定会吩咐下去的。”柯嬷嬷顺从地说着。
正聊着,突然茉莉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子,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年氏见茉莉那副没个定心的样子就来气,立刻训斥道:“嚷嚷什么!再这么慌张就赏你二十大板!”
茉莉猛地磕头求饶,还道:“二/奶奶,你快去看看吧!我得了消息,说二爷正在废院跟一个小丫鬟私会呢!”
“此消息可靠?”年氏顿时就坐不住了,柳眉倒竖愤怒不已。
茉莉猛地点头,是咱们院里的阿登看见的,好像是在废院的破屋里……。”她话还没说完,年氏就拉着柯嬷嬷朝着屋外走去。
年氏此时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对于苏理,可是她的硬伤,他独情于杜姨娘,年氏当他是个痴情种,她心里还好受一些。
可如今他居然和丫鬟搞在一起,那在他心里她年氏就是个人老珠黄的槽糠之妻
身为正室,是可忍孰不可忍,年氏越想越气,脚下步伐飞快,急急跑去废院要将苏理捉奸在床,好好修理这对狗男女!
此时的废院,崔嬷嬷在收到小叶的消息后,如时来赴约,院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照亮着石板小路,才能看得清来时的路。
小叶已在幽暗的荒草林中等候,见到崔嬷嬷时,唤了她一下名字,差点没把崔嬷嬷的魂都给唤出窍了。
“哎呀,你个死丫头,躲在暗处干嘛,吓死我了!”崔嬷嬷抚着自己的胸口,喘着大气地说着。
“崔嬷嬷!”小叶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崔嬷嬷面前,哭着道:“崔嬷嬷,小叶不想干了!”
崔嬷嬷刚定了定神,听到小叶如此说,诧异道:“不想干了?怎么就不想干了?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觉得二/奶奶可会饶了你?”
“可是我……。我真得下不去手!”小叶浑身发抖,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我看着大少奶奶一天天消瘦下去,就觉得她是被我毁了,于心不忍啊!”
崔嬷嬷一听,觉得这孩子实在太迟钝了,正要训斥她,就看见一身金灿灿的年氏气鼓鼓地进了院,上去就给小叶一个大耳光子,狠狠道:“死贱婢!我说芮梦云怎么还没死,原来是你搞得鬼!说!干什么不照计划行事!”
小叶捂着脸,跪在地上哭着说:“二/奶奶,我真得下不去说,这可是在杀人啊!”
年氏从刚才进了院门就听见小叶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朝着小叶上去就是一脚,把她踹地趴在了地上,冲她凶道:“现在你胆怯了啊?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小叶起身又跪在地上,道:“二/奶奶奴婢知错了!请二/奶奶息怒,可是真的,真的要给大少奶奶喝药吗?”
“那地魂枝可是我花高价买来的!为得就是这一天弄死那个芮梦云,你说是喝还是不喝?要敢不给她喝,你就自己给我喝个一干二净!”年氏扬眉瞪眼地正在发威。
突然院中破旧房屋的房门大开,老太太携着苏理,苏博源,雪芊等人从里头出来。
年氏难以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顿时浑身惊恐到有些僵硬,脚下瞬间发软,被柯嬷嬷扶住才堪堪支撑着站立。
老太太杵着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戳,脸色要多阴厉有多阴厉,声音冷得似乎是这冬夜的寒风般刺骨:“好个年郁,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谋害人命!罪该诛之!”
“不是的老太太,我没有!”年氏挥舞着两只手,还想要狡辩。
苏理上前一步,目光犀利地骂道:“毒妇!我怎么娶你了这样的女人!真是悔不当初!”
年氏看见了苏理,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跑过去抱住苏理的腿,故作可怜道:“夫君,我没有!是她们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你若冤枉,那在我安胎药里的红花,又是谁下的呢?”这时候站在苏理身后的杜姨娘出声,语气甚是气气愤。
年氏看见杜姨娘在苏理身边小鸟依人,顿时将矛头指向她,大喊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什么红花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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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杀青了
苏理一脚将年氏踢开,年氏狼狈地躺在地上,还是柯嬷嬷上前扶她起来。
年氏一脸无辜的模样,哭诉着对苏理道:“夫君,你竟然这么狠心将我踢开!”
“我狠心?究竟是谁狠心要打掉我欲出世的孩儿!”苏理指着年氏,激动又气愤地说:“毒妇!今日我便休了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你,你居然如此绝情!我恨你!”年氏上前欲对苏理捶打。
一直未出声的老太太,冷喝制止道:“闹够了没有!年郁,你欲害梦云性命,又想打掉理儿的孩子,如今证据确凿,你可知错!”
年氏腰板挺直,依旧理直气壮道:“证据?何来证据?老太太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年郁不会承认!”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小叶已经招认画押,刚刚你亲口指使小叶去害梦云,就算我这老太婆子耳聋眼瞎,可在场这么多人,难道都听错不成?年郁你还是招认了吧!再胡搅蛮缠也是无用!”
年氏一听,便明白是小叶故意如此为之,好骗得年氏亲口说出实情,顿时胸膛怒火焚烧,朝着小叶过去就欲扇她两耳光。
苏理见年氏还想胡闹,两三步上去就将年氏挥舞的胳膊拽住,狠狠地朝着另一边甩去,大声呵斥道:“够了,因为你这个家整日鸡飞狗跳!你什么时候才有悔过之心!”
年氏被苏理这么一拽,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身后的柯嬷嬷上前扶着,年氏浑身颤抖,道:“你还有脸说我!你/宠/爱妾室胜过我这个正室,可知道传出去也不嫌丢人现眼!别忘了将妾做妻对待,你是要坐牢的!”
“我宁愿坐牢!也再也不想跟你这个毒妇朝夕相见!”苏理怒吼道。
年氏怔住了,没想到苏理是铁了心地要跟她离婚,她身子晃了晃,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响彻了这幽深的残院之中。
雪芊看着年氏将自己的金钗取下,披散下来的发丝深处居然已经是点点白发。
难以想象年氏这些年的寂寞深夜,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将这三千青丝,一点点地熬成了灰白。
苏理见到年氏那头银发,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年氏表面上光鲜亮丽,可人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却已冰霜染头。
他不禁有些动容,道:“年郁,你……。”
年氏笑了,笑得那么凄惨,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哀怨地说:“苏理,你觉得我狠毒?那你呢?自从我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自从那杜氏进了家门之后,你可有几次来过我的迎春堂?你的眼里可曾正眼瞧过我这个正妻?”
苏理道:“正妻?这正妻的位置,你别忘记你是怎么得来的!不然我的杜妹妹又怎么会因为你,成了望门寡!”
“苏理!”年氏激动地浑身像筛糠般颤抖道:“我就算在不对,可是好歹是你的过门妻子,这么些年为你生儿育女,你就算同我没有爱,但是总该有感情的,不是吗?”她指着苏理的鼻子,道:“可是你!让大好青春的我,去独守空房,每夜每夜地去熬着漫长的寂寞,你说那个贱人成了寡/妇就可怜,而我呢?我跟个守活寡的又有什么分别!”
“二/奶奶别说了!”柯嬷嬷在身后痛惜地抹着眼泪,对着苏理道:“二爷,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都去圆月院与杜姨娘快活,而我们二/奶奶在空房里,只能寂寞的去数那一盆又一盆的黄豆子?数完了就重新数,这样的日子二爷你可能想过有多难熬吗!”
苏理突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惊讶地看着年氏那满头灰银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心中忽然有了怜悯之情。
“那你也不应该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气啊!他是无辜的!”杜姨娘这时候站出来,走到苏理身边挽过他的胳膊道。
雪芊将杜姨娘的举动看在眼里,知道她害怕苏理动容,对年氏心软,再次放过她,那么杜姨娘就别想上位做正室了。
雪芊突然觉得杜姨娘才是这宅院里,玩得最高的高手。
“没错,红花是我放的,地魂枝也是我放的,我就是要让那些毁我生活的人统统都去死!”年氏此时红了眼睛,面目有些狰狞。
然下一秒却满眼凄凉,灰败的眸子没有一丝光泽,只听她戚戚道:“苏理,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承认了,你休妻吧,你可满意了?”
“年郁。”苏理这一刻听到年氏亲口说出同意休妻,可却为什么没有欲想的那般高兴?他看着眼前的妻子,许久没这般仔细瞧过她。
他突然发现曾经明艳动人的她,如今已经像枯萎的花朵般,苍老残败。
“是我对不起你,年郁。”苏理终于承认,他是负了她的。
年氏听到这一句话,泪水横飞,朗笑出声不过瞬间,就已是绝望的哭泣。
“苏理,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错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你。”
年氏丢下这一句话,突然转身朝着废院里的一口枯井飞奔而去。
雪芊眼尖地发现了她的目的,急步小跑着,将欲跳井的年氏挡住。
由于年氏奔跑的力道过猛,撞到雪芊时两个都重心不稳地跌在了地上。
老太太见势,赶忙叫人将二人搀扶起来,雪芊被撞得眼冒金星,路都有些走不直了。
“快,快扶雪芊回婷绿轩。”老太太急切地说着。
而年氏因为后脑磕地,晕厥了过去,被人送回了迎春堂。
雪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婷绿轩,只知道一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