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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万一将来真让二婶当家,这个家早晚让她吃干!”
“小。姐说得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铃兰将玫瑰花茶重新泡好,放在炕桌上给雪芊的彩绘梅花盏倒满。
雪芊问:“让郑御医找个理由把药换了,再让他传个信,我要见一见杜姨娘。”
铃兰点头,离开屋子去办。
夜色阑珊,幽静的溪花亭最适合见面,四周绕湖,将银月投下的光辉尽收亭内,似仙境般的好不真实。
雪芊走到溪花亭时,杜姨娘已经在亭中等候,见她平步而来,笑着道:“四姑娘,你可来了。”
“杜姨娘等久了吧!”雪芊看见她穿着一身缎织掐花对襟外裳,配古烟纹碧罗裙,头上戴着琦月钗,穿着不比正室差哪儿去,可见苏理对她是有多/宠/爱。
她忽然握过雪芊的手,感激地道:“多亏了四姑娘机敏,发现我的安胎药有问题,不然我的孩儿是保不了多久!”
雪芊笑着,见她肤如脂玉,眉秀眸柔,如同水一般柔婉,人已经是年过三十,却还如初嫁的少女一般面色红润,也难怪苏理对她极为/宠/爱。
“杜姨娘这几日喝安胎药时,难道就没有觉得身体不适,让郑御医来瞧?”雪芊问道,虽然是加了极少的红花,可是日子一长,难免不会出现症状。
杜姨娘目光扫过湖面,回忆着道:“这几日倒也未觉出有什么不妥,只是偶尔会小腹不适,可我还以为是吃坏了东西,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忽然,杜姨娘跪在地上,要给雪芊磕头,道:“四姑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姨娘,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先起来再说,姨娘有身孕,跪在地上万万不可。”雪芊扶着杜姨娘坐在溪花亭中,又命铃兰端一些养胎的果饮来,给杜姨娘品尝。
杜姨娘连连谢着,雪芊才道:“姨娘不要客气,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不过这事情雪芊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才好。”
“四姑娘,姨娘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想来这红花的始作俑者,你也应该猜得到,只要你作证,咱们就可以将年氏告到老太太那里去,让老太太给她应有的惩罚。”杜姨娘饮一口果饮,说道。
“不行,一是我没有亲眼见到她下药,二是咱们手上也没有有力的证据,如果真要查起来,毕竟现在二婶当家,只怕她早就有所防备,到时候查没查到,再来个打草惊蛇,就只是一场空而已。”雪芊分析道。
杜姨娘一听,可是着急了,说道:“那这可怎么办?郑御医又不可能天天来府上,如果年氏再对我使招,我可是防不胜防啊!”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这孩子来得不易,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他生下来。”
“姨娘别急,且容我想想,其实只要嫂子的病能好起来,做咱们院的当家奶奶,二婶应该不会太敢造次,可惜了如今嫂子病情每况愈下。”雪芊想了半天,觉得现在的苏府真是人手太少了。
“若是告诉你二叔,只怕他那个性子是藏不住事的,当即就要去找年氏审问,这样只会让我的日子更难过。”说着说着杜姨娘眼中含着泪,却忍着不哭出来,毕竟侯门家的嫡女,言行举止绝对是有涵养的,只可惜命运弄人,成了如今的二等妾室。
雪芊感慨一番,对他们的恩恩怨怨并不想定论,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是对与错就能说得清的。
“哎,我想起来了!”杜姨娘忽然灵光一现,把雪芊思绪拉回,听她道:“前几日我听绿翠说她看见满锦榭的小叶跟柯嬷嬷见过面,你说大少奶奶的病,会不会跟年氏有关系?”
“此话当真?”雪芊道。
“我敢以我腹中孩儿的性命保证。”杜姨娘肯定地道。
雪芊心中绕着心思,轻笑着,回绝道:“姨娘不必发这样的毒誓,雪芊相信你的,只是这件事情,雪芊也是不易多掺和,所以希望姨娘多体谅,我会尽所能地在老太太面前多提你几句,你看这样可好?”
杜姨娘见雪芊似乎不想淌这趟浑水,面上仍是笑着道:“姨娘明白,毕竟是姑娘家,哪能管这些事情呢,对四姑娘也不是好的,但姨娘还是要谢谢四姑娘相救,姨娘先回去了。”
“杜姨娘慢走。”雪芊笑容可掬地将杜姨娘给送走了。
回到了婷绿轩,铃兰一直怀着疑问,终于问出口:“小。姐,你为什么没有答应杜姨娘同她一起查大少奶奶生病的事?”
雪芊端起彩绘梅花盏,品了口玫瑰花茶,才缓缓道:“杜姨娘深居这宅院,虽然是个妾室,却比二婶混得还好,你瞧瞧她那身打扮,可有一点奴才的寒酸样?要我说她可比以往的柳姨娘,莲姨娘,还要精明上千倍。”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不相信她?”铃兰小声地问道。
雪芊微微颔首,说:“杜姨娘只怕早就知道那安胎药有问题,只是她人微言轻,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需要找个可靠的帮手,于是她选中了我。”
铃兰也是个明白人,立刻会意道:“你是说那掺了红花的药渣子,是杜姨娘故意让小。姐看见的?”
“我想应该是的。”雪芊水眸微缩,道:“二婶对杜姨娘下药,也许不假,但是杜姨娘是想将计就计,借我的手将年氏彻底扳倒。”
铃兰恍然,道:“小。姐这么一说,好似有些道理,可是小。姐你是怎么察觉到杜姨娘这一计谋呢?”
“一开始我也以为杜姨娘是不知道的,可是刚刚在溪花亭里,她说自己小腹不适,以为是吃坏东西,我就开始有些怀疑了。”雪芊心里严谨,将茶盏放在炕桌上,道:“你想啊,她杜姨娘如今这个岁数能怀上身孕实属不易,又怎么会如此大意?饮食起居一定是万般小心的。”
铃兰再次为雪芊倒满了茶,心思通明,接着雪芊的话道:“所以杜姨娘是故意为之,希望小。姐能助她一把,可是见小。姐很是犹豫,就将大少奶奶的病拿来说事,不论这事情是真是假,小。姐都会为了大少奶奶去查年氏。”
“是的,听到她说大少奶奶的病跟年氏有关,我不是没有冲动想要去一查究竟,可是却不想成了她杜姨娘的棋子。”雪芊摩梭着自己手上的暗纹梅枝红玉镯,低低道:“若真是要查,咱们自己查便可。”
次日清晨,雪芊想着要去满锦榭瞧瞧大少奶奶,顺便去看看有什么发现没,结果在半路上被许久未见的雪芙给拦下了。
雪芊见她如今苍白的脸色,身形消瘦的模样,好似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走一般,那清丽的眸子没了往日的光亮,却灰暗暗的,整个人都失了精神。
“许久没见妹妹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雪芙那柔弱的模样,让雪芊都有了恻隐之心,抚着她赶紧找了个石墩落座。
“姐姐,咳咳,妹妹久病成疾,让姐姐担心了,咳咳……”雪芙说不到两句话就咳嗽个不停。
雪芊不禁皱眉,问雪芙的丫鬟莺萝道:“你家小。姐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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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的嫌疑
莺萝哭哭啼啼地回答:“我家小。姐不过是染了风寒,可是二/奶奶当家之后不许给三院添药钱,月银都一直拖欠,小。姐的病就越拖越严重,加上三爷的俸禄本就少得可怜,现在三院的日子已经快过不下去了!”
“莺萝,你话怎么这么多!”雪芙呵斥着,又掩面开始咳嗽。
雪芊怎么不明白她们主仆二人想在她面前演一出苦情戏?其实没有这个必要,雪芊知道三院的日子难得很,不过她只是个待嫁的姑娘,不能插手这事。
“铃兰,去请郑御医过来给雪芙瞧瞧。”雪芊面子上还是要关心关心雪芙的,虽然两姐妹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苏府的姑娘,雪芊也不能坐视不理。
“劳姐姐费心了。”雪芙感激地模样说着。
雪芊轻轻地笑着,握过雪芙的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气干什么,你应该早些来找我才是,要不然都不知道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怎么好意思打扰姐姐,姐姐忙着婚事,妹妹怕给姐姐添乱。”雪芙柔弱弱地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雪芊道:“怎么会,以后我出嫁了,回家的日子就少了,姐妹几个也是能见一面就多一面,怎么会嫌你添乱呢?”
“哎,眼看着姐姐们都嫁了,这苏府以后就剩下我和雪苓了。”雪芙感叹着,转念又说道:“今天妹妹前来,是要同姐姐商量一事。”
“什么事?”雪芊问。
“是关于嫂子的。”雪芙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才在雪芊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雪芊想起昨夜杜姨娘提及年氏对芮梦云动了手脚,今儿个雪芙就又提及此事,想来不是胡乱编排。
雪芊觉得事情蹊跷,带着雪芙回了婷绿轩慢慢细谈。
听得雪芙的讲述,她的丫鬟莺萝发现近日迎春堂的崔嬷嬷出门甚是频繁,于是就偷偷地跟踪,发现她在一处街角里与人交易一包东西,然后回来时,等到了深夜就在无人的废院与满锦榭的丫鬟小叶见面,将那包东西交给她。
此时扶桑在一旁默默地为两位小。姐煮了壶红豆奶茶,倒满茶杯端在雪芙面前。
雪芙对这微微泛红色的液体甚是稀奇,雪芊则锁眉思考,将奶茶喝了一大口。
“姐姐,这是什么?”雪芙终于忍不住问道。
雪芊思绪被打断,柳眉舒展,笑道:“是姐姐自制的红豆奶茶,快尝尝吧,瞧你脸色苍白的,应该多补补才是。”
雪芙尝了口,觉得香醇甘甜,丝滑入喉,甚为好喝,连连称赞。
雪芊见雪芙这么爱喝,就扶桑给雪芙打包一壶奶茶带回去,这时候郑御医恰巧赶到,便让雪芙去前厅诊病去了。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雪芊思考着雪芙所言如果当真,那么杜姨娘有可能也是知情的,只不过大家都是不敢贸然对付年氏,怕一不小心没把年氏扳倒,回头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所以想到来找雪芊。
雪芊对于她们的窝里斗,本是不爱管的,可是如今年氏果真敢伤害芮梦云的话,这件事情就不能小觑,必须禀明老太太才行,不然芮梦云再这样下去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等她去前厅时,郑御医正吩咐雪芙一些注意事项,给她开了些方子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雪芙很是感激地对雪芊道:“谢谢姐姐,若不是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