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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被人摆布的奴婢,何必为难她,等事情过去打发她离开苏府便是。”雪芊端起桌上的龙井茶,轻轻抿了几口,道:“一会咱们去躺清芙阁。”
夜深人静,黑幕繁星点点,却不见月,无灯的小路黑不见五指,木松提着昏暗的灯笼朝着荒僻的废院前去,只见荒草丛静立着一个人影,别说木松是做贼心虚,只怕任谁只身一人来着荒芜破旧的院子,都会提心吊胆,她咽了咽口水,朝着那人影而去。
寻着光芒,那人回头,身穿简单素裙,因夜色漆黑,灯笼的光线照着她的容颜,恍恍惚惚竟不似真实,只听她道:“事情可办妥了?”
木松点点头,道:“小。姐现在认为是二/奶奶干得,明天要去报告老太太,我要不要去作证?”
女子眼中闪着阴寒,道:“以前的雪芊是个软性子,又很是怕年氏,只要听说是年氏搞得鬼,一定吓得几天不出门,跟谁也不敢说的,可如今她这一病倒是把胆子养肥了。”
“那明天我要不要去作证?”木松问着,其实她在经过毒害雪芊的事情之后,就后悔不已,早就想着收手了,可是为了她弟弟,她不得不做。
“当然要作证,先搞垮年氏,再将苏家的人一个个都搞死!”女子眼中带着恨意,咬牙切齿地说。
木松却不想再继续了,如今她弟弟已经从衙门出来,她实在不想再害人,于是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到头来只怕自己也没有好下场,还是早些收手吧!”
女人闪过狠厉,却也只是恍惚一瞬,面色恢复往常的温柔,笑着道:“其实木松你说得对,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但是年氏她欺人太甚,不如就此机会惩罚她一下,也是她应受的。”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银票,道:“木松难得你一直替我守口如瓶,这些银票你就拿去给你娘治病吧!”
木松见了感激不已,接过后连声道谢,就要离开之时,身后的女子眼神陡变,从袖口掏出一支红玉石海棠钗,朝着木松刺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雪芊与雪蔓就去了秋宁院,将雪芊被年氏毒害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很是震惊,问道:“可有证据?”
“这个自然,就是我院子里的木松,昨晚她亲口承认,是年氏指使她逼我服下寒烟砂的。”雪芊道。
雪蔓走到老太太身边,说:“四妹连连被人陷害,都是因为雪芊自小没了娘,又是个软性子,才会被人欺负,祖母,你可得替四妹做主啊!”
“这是当然,谁想害我的宝贝孙女,我婆子跟她玩命!”老太太正是气头上,带着雪芊和雪蔓来到正厅,派人去传木松和年氏。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见扶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雪芊见了微微皱眉,道:“说你这么多遍,也还是这副毛躁性子。”
“老太太,大小。姐,小。姐。”扶桑气喘吁吁地,话都说不顺,道:“不,不好了!木松她失踪了,不在婷绿轩!”
“该不会是怕自己受罚,半夜逃走了吧?”雪蔓猜测着,甚为担忧。
“多派几个人去找,问问看夜守门可有见过木松那丫鬟出去。”老太太发了话,厅内几个奴才都依命离开了。
扶桑也退下,转身要走就正与一个小奴撞了个满怀,两人都跌落在地,老太太看见了更是不满道:“干什么!连找个人都这么笨手笨脚的,不配做苏府的奴才!”
“老太太,不好啦!”那小奴摔地上,也不起来了,直接跪着回话道:“木松已经找到了,可是她已被人杀害,扔在了荒废的院子里!”
“什么?!”众人惊呼,老太太手握的漆木拐杖狠狠跺地,喊道:“竟然在苏府谋害人命,还有没有把我老太太放眼里!可只是谁干的!”
“这是怎么了?急忙忙地叫我过来?出了什么事?”不早不晚,年氏此时刚刚迈进厅内,她穿着绛红色锦花绣银长裙,头上插满了金钗绢花耀眼无比,雪芊都觉得她的头跟个花篮子也没啥区别。
不过再怎么粉脂艳抹,也无法遮挡她那缺少滋养而黯淡无光,皱纹凸显的脸色。
那小奴见了年氏进来,惧怕地瞥了她好几眼,老太太又是一通厉喝:“看什么看!再不回话给我拖出去打板子!”
那小奴吓得赶忙低头,道:“是,是二/奶奶干的!”
年氏这厢屁股还没沾上红漆雕椅上,就又站了来,疑问道:“我干什么了我?”
“哼,还给我装傻!”老太太骂道:“就知道你这祸水,早晚要给我捅出事来!”
很快又一个小奴进来,跪在地上道:“老太太,木松早已断气,这是在她喉咙处拔下来的红玉石海棠钗,请老太太过目。”
说完那个小奴就将白布裹着的金钗呈现,年氏见了纳闷道:“咦,我的金钗怎么在这……”说完这句话,年氏才晃过神来,浑身汗毛乍起,抓着那个小奴,质问:“你说什么?这金钗从谁喉咙里拔出来?”
“是四小。姐院子里的木松。”那小奴低头回答。
年氏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身子,她在深宅中什么没经历过,自然片刻就明白有人要陷害她,转身朝着老太太面前跪下,解释道:“老太太,你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这都是假象!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冤枉?那你说金钗为何会在木松身上?”老太太阴沉着脸,看着年氏,道:“你知道雪芊查出是你害她服用了大量的寒烟砂,所以就将与你合谋的木松害死,来个死无对证是不是?”
年氏怔住几秒,她的眼中有惊讶,有疑惑,还有更多的无助,忙解释着道:“老太太,你说什么啊?什么寒烟砂,我真得不知道!”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将这个恶妇给我关进柴房,听候发落!”老太太雷厉风行,一点不拖泥带水,道:“将木松送回去她的家里,这样的奴才本应该丢去乱葬岗,可我老婆子一心向佛,不跟个死人计较,倒是年氏,持家无为,又连生事端,实在有损妇德!此次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老太太,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冤枉的啊!”年氏拽着老太太暗紫锦缎长袍子,顽抗着不想被几个嬷嬷拖走,一边挣扎一边还大喊着:“我要见苏理,我要见苏理!”
“见我儿子做什么?要不是你他早就跟杜月在一起了,你觉得他会替你说话?”老太太一针见血。
年氏忽然木讷了,怔怔地看着空白处,心里有怨恨有不甘有愤怒,最终都化为一潭死水,自从上次掴掌杜姨娘一事,苏理对自己再也不闻不问,那迎春堂与冷宫都没什么区别。
“我要见雪蕊,我要见雪薇!”年氏忽然回过神来道:“老太太,看在我给你养育了两个孙女的份上,请你不要关我进柴房,我是被冤枉的,木松不是我害得!”
老太太一脚踢开年氏,道:“毒妇,还好意思提雪蕊雪薇?就是因为你这个黑心眼的,把自家闺女都教养成什么了!”在刚刚雪芊同老太太说了年氏的事情,也顺便提了提雪薇落水的实情。
“雪蕊雪薇以后就交由我调/教,你少操这份心!”老太太厉眼一瞪,几个嬷嬷更是不敢再拖沓,将年氏生拉硬拽地拖出了大厅。
雪芊将这一幕仔仔细细的看在眼里,听见老太太道:“苏理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同他商量休妻之事。”
“还要等午后。”身边的付嬷嬷谦福地说。
“祖母,我总觉得此事不关二婶。”雪芊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提一提,道:“您先不要让二叔休妻,以免冤枉了人。”
“她都这般恶毒,你还要替她圆场不成?我的傻孙女,你以德报怨,人家未必会知恩图报的。”
“不,不是,祖母你想啊,如果真得是二婶杀了木松,她为何要用自己的金钗?这不是故意让人知道,是她干的?”雪芊分析着,道:“像寒烟砂一事,我的那双绿绣鞋被利用完年氏就立即烧掉了,可见她惧怕被人发现,又心思缜密决不留下证据,那么今日若真是她杀掉的木松,又怎么会如此大意?”
老太太眯起眼神,略颔首道:“雪芊你说得有理。”
“也许此事是他人所为,欲意栽赃嫁祸,为免打草惊蛇,祖母你就当做不知情,要惩罚二婶便是。”雪芊说。
“哦?你可是有主意了?”老太太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祖母就请稍安勿躁。”雪芊起身对着老太太行了礼,同雪蔓一起离开了秋宁院。
老太太看着雪芊的背影,欣慰地笑了,道:“雪芊越发机智聪颖了,这才是我们苏家的姑娘。”
“自从那次大病,四小。姐的性子就变了,变得沉稳聪慧了许多呢!”付嬷嬷在旁边附和着夸赞。
作者有话要说:
☆、真凶浮现
清芙阁内,雪蔓命所有丫鬟都退下了,连铃兰和夏娟都留在了门口,拉着雪芊坐到了榻上,轻声地问:“妹妹,你刚刚同老太太说年氏不是真凶,可是有十成的把握?”
雪芊摇摇头,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
“要不要同爹爹商量一下。”雪蔓问:“爹爹可是最有计策的。”
“爹爹整日忙于朝中之事,这些事情只会为他添堵,我想老太太也不想咱们去打扰爹爹吧!”雪芊说,又看着雪蔓桌上的玲珑盏很是精美,轻手摸了摸道:“其实我倒是有一计谋,想试着引蛇出洞。”
“什么计谋?”雪蔓问着。
雪芊只轻笑,道:“我还要计划一番。”
“你是不是在怀疑谁?”雪蔓也所有察觉,道:“我总觉得咱们在查绿绣鞋的事情上,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雪芊颔首:“我也是如此之想,我在怀疑……。”话说到一半,雪芊握过雪蔓的手来,将她的手心摊开,用自己纤细的食指比划起来。
雪蔓看着雪芊的手法,心里默默地出现了一个字,她感同身受地说:“我也如此想。”
“姐姐,这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忙。”雪芊说。
两人正研究着,此时铃兰在外面低幅着声音道:“小。姐,是满锦榭的麦冬姐姐来找。”
“什么事?”雪芊扬声询问。
铃兰轻轻掀帘,软语道:“是洛亲王邀约小。姐到郊外的香山游玩,王爷的马车已经都备好了,就在苏府门口等候呢。”
雪蔓掩面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