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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芊一听放下筷子,道:“快去请郎中!”
扶桑此时被抬回了自己的住处,她依旧昏迷着,小屋内陈设简陋,雪芊看了不禁蹙眉,想来李嬷嬷克扣越发狠了,不能再留她。
郎中给扶桑诊了脉,确诊是中毒所致,且此毒为西花籽,不仅令人神智昏迷,还有可能直接麻木致死。
雪芊听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待郎中给扶桑施了针,扶桑才渐渐醒了过来,第一见事情就是抓住雪芊的手,惶急道:“小。姐,不要吃沙拉,沙拉有毒!”说完扶桑因为虚弱,又昏迷了过去。
雪芊大惊,转身命人将那盘水果沙拉端来,给郎中检查,发现并不是水果和沙拉酱的问题,而是那盘子上涂了毒,那盘子是雪芊最喜欢的胭脂红内珐琅三彩秋图盘,经常用它来盛食物,这是有人意图要害死她。
雪芊瞬间恼火,命人将院子封闭,一一搜查婷绿轩的丫鬟婆子房内,将下毒之人揪出。
“小。姐!”铃兰小跑而来道:“在李嬷嬷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包奇怪的东西。”
“拿给郎中验一验。”雪芊冷声道。
经郎中查看,的确是西花籽毒,当机立断就将李嬷嬷抓获,雪芊直接带着一行人去了秋宁院,留下文竹照顾中毒的扶桑。
到了秋宁院,老太太见雪芊浩浩荡荡地前来,忙从榻上起身,问:“乖孙女这是什么事?”
雪芊给老太太行了礼,道:“请祖母,替雪芊做主。”
老太太一看便知事情不小,就命人都去大厅候着,自己被付嬷嬷伺候着穿戴完毕,才进了大厅。
刚一落座,雪芊就命人将李嬷嬷带了上来,也有郎中在旁作证,将李嬷嬷想毒死雪芊的事情细细讲来。
老太太一听,倒眉怒瞪,拿起桌上的瓷茶杯狠狠地朝跪在地上的李嬷嬷砸去,茶水都洒在了李嬷嬷喜爱的锦绸褙子上,李嬷嬷也顾不得了,猛地磕头道:“老太太冤枉啊,不是我做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搞不好是铃兰做的,水果沙拉是她做好端给四小。姐的!”
“你个黑心眼子的贱奴,还敢诬陷别人?”老太太再次狠拍桌面,身边的付嬷嬷忙劝着:“夫人,小心身子。”
雪芊从雕花椅上站起,道:“铃兰是娘亲的陪嫁丫鬟,她一心待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何况她有何动机如此?我才刚刚给了她赏赐,让她做半个管事丫鬟,更没有理由置我于死地,更何况越是做贼心虚,越不会这么明显的行动,我相信不是铃兰,反而李嬷嬷你是不是因我削掉你一半管事的权利,你心里不满,积怨难泄,就伺机报复?”
铃兰感动地看了一眼雪芊,雪芊对她微笑,示意她安心,转脸见李嬷嬷睁大眼睛,却仍旧咬紧牙关,就是称不是自己干的。
雪芊对铃兰使了个眼色,铃兰就将之前苏博杉为她寻来的李嬷嬷在当铺典卖自己首饰的票据递给了付嬷嬷,付嬷嬷又将票据给老太太看。
“这是李嬷嬷在我院里偷我的金银首饰去换钱的证据,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的锦绸衣,只怕就是我的耳环换来的。”雪芊面如初冬腊梅,冷艳中透着寒,威言又美丽。
“哼!这个混账的狗奴才!竟然惦记起主子的财物,主子不给就想害命,好个下贱东西,还想翻了天做主子不成!”老太太将票据一甩,甩在了李嬷嬷的脸上,这下子李嬷嬷真的是慌了,就听老太太喊道:“来人啊!把这个贱奴拖去杖责八十!死不了就拉到奴役场当苦役。”
“老太太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啊!奴才也是被逼的呀!”这时候李嬷嬷真得怕,别说去奴役场,就那八十大板,已要了她的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
“好啊,居然还有主谋!”老太太怒气更胜,威厉的气场让厅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安静的厅堂响彻老太太的质问:“说!谁指使你下毒害雪芊的!”
李嬷嬷被老太太这么一吼,冷不丁地吓得直哆嗦,嗫嚅道:“是,是小香院的,柳姨娘。”
雪芊冷冷一哼,道:“果真是柳姨娘,没想到她还惦记着我的嫁妆,想来你偷首饰拿去换银两,是不是柳姨娘指使!”
“是的。”李嬷嬷心想着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一不做二不休,把柳姨娘怎么想办法吞掉雪芊嫁妆的事情都说了。
老太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形容,那如秋菊的皱纹在她的脸上更加深刻,道:“来人!把柳姨娘给我带上来!”
“祖母,还有一事,雪芊需要向你禀报。”雪芊微微福了礼。
老太太疑问地看向雪芊,雪芊在她身前耳语了一番,老太太再次拍案厉声道:“让庚儿过来一趟,还有他院里厨房伙计恪木!”
李嬷嬷神色一惊,显然是知道柳姨娘那点子丑事,雪芊看在眼里,于是诱导她道:“李嬷嬷,你最好把柳姨娘的事,都交代了,这样看在你也是受人胁迫的份上,老太太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李嬷嬷一听见事情有了转机,就将柳姨娘那点破事都说了出来,老太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身边的付嬷嬷忙给她换了杯清茶,饮了几口老太太的神色才稍显舒缓。
半盏茶的功夫,苏庚,柳姨娘和恪木就都到齐了。
苏庚今天穿品竹色银丝绣袍,很是清雅风朗,若不是他笔挺的鼻下留着胡须,单看那轮廓分明,浓眉深目,干净白皙的面容,还以为是年轻的俊哥。
但他目光却不同面容那般看上去年轻明亮,里面装满了久经官场的风霜历练,一看就是深谋之人。
“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苏庚看着堂上的众人,还有跪地的李嬷嬷,料到不是什么好事,询问着。
“哼!李嬷嬷,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若有半句欺瞒,即刻杖毙!”老太太狠厉地威胁着。
李嬷嬷身子又是抖了一抖,道:“柳姨娘想让老奴将四小。姐毒死,然后从中作梗将大奶奶留给雪芊的那份嫁妆,转移给雪苓,还有,还有就是……。”她抬头看了看苏庚,眼神中透着害怕。
“说!别跟我这吞吞吐吐的!”老太太再次吼道。
李嬷嬷低下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叫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柳姨娘最近跟大爷院子里的伙计恪木,在小香院内经常幽会!”
苏庚一听,立时精目怒瞪,转身朝着柳姨娘就是一巴掌,骂道:“荡妇,竟敢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柳姨娘毫无防备地被掴掌,自己生生被打得坐到了地上,可见苏庚的力气之大。
老太太长出一口气,抬眸问苏庚道:“庚儿,出了这样的丑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来人!抓住他们!”苏庚半眯着眼睛,声音寒若霜天,道:“将这两个狗男女给我关起来,择日沉塘!”又转身看向李嬷嬷道:“将这个婆子杖责二十,发去奴役场!”
听到这样的判决,犯事的三人忙跪地求饶着,柳姨娘的嗓门最大,仍然理直气壮地道:“妾身冤枉!爷,爷!妾身是清白的!是她李嬷嬷自己犯事被抓,诬陷我的啊!”
柳姨娘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挣脱开抓着她的两个老妈妈,冲到苏庚脚边,扯着他的长袍,哭诉着:“爷,你要相信我!你不能只听李嬷嬷一面之词啊!我和恪木是清白的!”
“呵,你还敢狡辩!扶桑为了抓到你跟李嬷嬷私相授受,曾经亲眼看见你的相好恪木去后院的小树林里拿银票,一路跟他到了小香院,若不是你想加害于我,此事只怕不会这么早东窗事发!”雪芊面若寒雪,盯着柳姨娘道。
柳姨娘算是明白过来,脑中闪过灵光,道:“好啊,雪芊,我柳姨娘以前的确是对不住你,可我已然知了悔改,你却依旧不依不饶,非要编出这么个瞎话来,置我于死吗!”
雪芊真是哭笑不得,这个柳姨娘脸皮的确厚,黑得都能让她说成白的,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你非要往歪道上走,怎么倒成了我冤枉你了?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李嬷嬷是诬陷我!一定是李嬷嬷自己犯事被抓,你们就逼着她陷害是我指使,还污蔑我和恪木私通,一定是这样的!”柳姨娘再次跪道苏庚面前,抓着他的小腿,眼泪汪汪地可怜道:“大爷,他们都想害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如果我死了,雪苓可怎么办啊!我的清白不能这样被抹黑啊!”
“混账!”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厉喝道:“难道我这老太太还会诬陷你不成!照你这样说我老太太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了?”
柳姨娘惧怕老太太,哭诉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苏庚却没有怜悯之心,在得知柳姨娘贪图芮氏的嫁妆的时候,苏庚就非常气愤,若不是因为雪苓好小,需要娘亲,他怎么会还留着这个祸事精。
“老太太,老奴句句属实!的确是她柳姨娘陷害四小。姐的!她和恪木都事也是真的,老奴不敢说假话,求老太太不要罚我挨板子,老奴真得受不住啊!”李嬷嬷在地上猛磕头,额头都被磕得渗出血来。
“好了,够了,都给我闭嘴!”苏庚脸色阴沉,狠狠地将拽着自己的柳姨娘甩到一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是没干过,又岂会空穴来风?!”
“柳姨娘她一点也不冤枉!”柳姨娘还想辩解,却被突然响起的年轻女声打断。
扶桑在文竹的搀扶下,进了堂上,她面色苍白,身体也很虚弱,雪芊疼惜,就请了老太太,让扶桑坐着说话,她声音很轻,道:“就是那天,李嬷嬷将银票埋在后院的林子里,我和文竹去抓人,发现了柳姨娘和恪木的事。”扶桑将那天的情形,仔仔细细一处不落地又说了遍。
雪芊上前,对苏庚道:“爹爹,雪芊也是不对的,没有及时告诉爹爹,是怕找不到有力证据,又打草惊蛇,给爹爹添堵。”
“这是不怪你,你个女儿家本就不该操心这后院之事。”苏庚很疼爱地拍了拍雪芊的肩。
“爹爹,家丑不可外扬,此事雪芊觉得还是不要闹大为好,简单结束才是最有利的。”雪芊又道。
“雪芊说得对,不如就罚柳姨娘一碗西花籽,两个狗奴才送是奴役场罢了。”老太太下了定夺,苏庚是没有异议的,只可惜了雪苓,小小年纪没了娘。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柳姨娘,但是孙女毕竟是亲血骨,决定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