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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爷睿智明慧堪比天人,又怎会忍气吞声甘受不白之冤。
也许,对今日早已料到,且已想好了对策,只待一入京面君,就会拨云见日,还自己清白一身。
晚宴上,楚煊妙语连珠,频频举杯。
林啸之也把钦差大人的身份扔在了一边,与作陪的将士相称了起来。
气氛一片大好。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作陪的人,是肖克安排的。
事先交待过,不许一个人提白天的事,权当是陪王爷开心,尤其交待,酒一定要喝好。
林啸之早早地就醉了。
年纪毕竟大了,又久离军营,军人的喝法实在是受不了。
楚煊让人把林啸之扶到后堂,歇息去了。
自个儿又端起了酒杯,冲着一圈儿人举了个满圆。
“我敬大家伙儿一杯。”楚煊没再自称王爷,而是自称我。
众人还都没喝多,听得真切,心底都突得涌上一阵异样,可平日被楚煊教得狠,没一个敢失态,有一个眼圈儿泛了丝红,被楚煊看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抬高了眼,使劲往下压。
“我先干。”说完,楚煊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等众人都喝了,楚煊才笑了。
“这杯酒啊,敬的是,我走了后,你们得听话,好好把兵带好。得听他的!”蓦地伸手一指,众人随之一看,指的正是肖克。
“我亲点的。有谁不服的,只管朝我来。”说着,楚煊端了酒碗“铛”的一声顿在桌上。
肖克心底涌上一阵无可名状的感觉,“王爷——”
“你住口”,楚煊直接驳了他的话,目光突得变得冷厉,“之所以是肖克,我想,诸位心中也有计量。论学识,论心胸,论计谋,论心机,你们,谁能匹及?”
众人略一思索,一人率先举起了酒碗,冲着肖克,“我敬肖将军,我服。”说完,一口干了。
众人纷纷干了自己的酒,表示无异议。
肖克端起了自己那碗酒,看了楚煊一眼。
心里百感交集。
啥也没说,一口喝了下去。
“好!”楚煊笑得眉眼都弯了,“这才是边关将士的气性。”
楚煊真是高兴了。
众将士都有些东倒西歪时,他仍清醒地要给这个敬给那个敬的。
肖克看着楚煊这个样子,心底那丝不安愈发浓重。
伸手拍了拍肖克的肩头,“老肖啊!别把我的信任给辜负了,啊?”
“王爷——”,肖克张口欲言。
“叮”的一声,楚煊直接拿碗与他的碰了一下,“干”,也不管他,径自灌了下去。
最后的结局,只余肖克一个清醒着。
翌日,日上三杆,醉酒了一夜的楚煊,神清气爽地浑然没有半点宿酒的样子,立在府门口。
“可曾通报钦差大人?”
一夜狂欢,任谁都以为,要走也得等到明日,哪知,楚煊一睡醒,就让人通报林啸之,说一切准备好,立时便好回京。
“已通报,钦差大人立时便到。”兵丁朗声回报。
楚煊嘴角扯出一丝浅笑。
昨夜那酒,大约把林啸之喝得够呛,哼,谁让你在本王面前装腔拿势的,就这还是轻的!
“嗯!车呢,可备好啦?”
“已备好,正往府门口而来。”
正说着,前方一片喧哗热闹。
间或,还隐约听到人们的议论声。
“哎呀,听说是宁王回京特意命人赶制的。真是,不同凡响!”
“宁王哪是一般人物,行事必定惊人。观此车,知其人。”
楚煊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本王是谁啊?事不惊人,死不休!
137 离去
楚煊面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本王是谁啊!事不惊人,死不休!
车架缓缓地行到府门前,除了楚煊,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的吃惊之色,更有甚者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把心底猛然升腾上来的震憾之感强自压了下去。
那车端的称得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说是车,其实并无车轮,而是全凭人力抬举而行。
前后左右足足用了十八个人,且还都是豆寇年华芳的少年女子,通身上下着了白如凌雪的飘逸长裙,随着行走的动作,衣袂风中起舞,恍如误落人间的仙羽翼蝶翩然展飞,更惶论这些女子一个赛一个的玉肌冰肤明眸桃腮檀口若樱,与风和着散了满场的女儿香,直醉了一路而来的行人。
再看车,华盖如云,锦绣绝伦。
四面并未遮挡,只垂挂了轻渺如烟的软罗纱绡,且是用了浅淡银粉的颜色,四根柱子也裹上了银色的锦锻。
阳光明媚,照得车架银光四溢,不似凡品,不知晃花了多少双眼睛。
车内铺陈着上好的冰席,为防生硬,又垫了一层极好的貂绒,席上设一精制茶案,案上有炉,炉上有壶,正滋滋地冒着氤氲热气。
楚煊今儿特意穿了身明艳耀目的黄色衣衫,外罩同色纱制薄衫。
几步走到车前,众人又是一阵吸气。
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视觉上的冲击感太强了!
白、粉、黄,全是鲜亮明艳的不可方物,更惶论众星捧月一般置身在娇柔花丛中笑得不可一世的宁王大人。
去除了满是冷厉孤煞的面具,楚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的称号,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得到了印证。
就连刚刚赶来的林啸之,也被人群当中那个发光体晃得闪了神。
“林大人,就等你了。”楚煊笑得闭月羞花,“可以上路了吧?”
“啊?哦。”林啸之猛地回了神,暗自在心底狠抽了自己个嘴巴子。
老糊涂了,对着男人,竟迷了心窍。
肖克紧走了几步,“王爷,李玉春还关着呢——”。
楚煊一摆手,他明白肖克那意思是想让他发个话,把李玉春放出来,给自己送行。
“不用。”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制止,“等他出来,再告诉他我回京的事。”
说完,楚煊深深地看了肖克一眼,“记着,我对你说过的话。”
声音不大,听在肖克耳中,却如声声重锤击在心房。
“啪”的一个军礼,肖克已单膝点地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军士们不论官职高低,呼啦啦全跪了下去,瞬间除了林啸之和他带的人还杆子似杵着,满地黑压压的只看到一片人头。
“肖克谨记王爷训言,绝不负王爷重托,愿王爷平顺归返!”肖克声如洪钟,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愿王爷平顺归返——”!
“愿王爷平顺归返——”!
齐整如一,声声震天。
楚煊微眯了眯眼,抬手仰头喝尽了肖克亲手奉上的送行酒。
当日,誓灭强虏,扬我楚威的呼号,似乎还回荡在耳际。
今日,同样的兵士,同样的士气高昂,却是两种心境。
楚煊再不看其他人一眼,决然地一个转身,身侧的薄纱衣袂霎时飞开了满眼的流波。
身轻若羽,落在案旁,那杯中新沏的香茗丝纹未起。
手势微动,车旁的十八娇艳同时发力,车架缓缓向着城门行去。
肖克带了几名随从,一直送到城外十里,也就是楚煊接林啸之的那个地方。
“行了,到此为止吧!”楚煊招摇够了,换乘了马匹,直接就对肖克下了逐客令。
也不等肖克再说话,动作利索得仿若要往战场上厮杀一般,已打马骋出数十步远,身子都没回一下,只是扬起手臂在头顶上挥了几挥。
楚煊方踏上归途,元昊已带着人马,所向披靡地踏进了黎都皇宫。
元瀚根本未想到元昊会采取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法子,一声“清君侧”,就成了元昊领兵杀进皇宫的最有力理由。
当冰冷的铁链锁上他的颈项时,元瀚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以为最是不足为惧只为一介莽夫的元昊,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为什么?”看着元昊,一身鲜盔明甲英姿勃发,元瀚心底有无数的疑问。
元昊只看了他一眼,旋即扭转了头,望着殿外前明艳灼人的光亮。
“还是问你自己吧!”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元昊轻摆了下手。
立时上来几个强壮兵士像提小鸡似的把元瀚推搡了下去。
待身后一片沉寂,元昊才慢慢地回过头。
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隐在一片阴沉之中。
看得久了,元昊突地打了一个寒噤。
“这下师兄可算达成所愿啦!”清魅的声音击破了沉静,尹子墨笑得如妖似媚。
“是吗?”低沉中带着不确定、疑问,还有惑然。
“长公主还在后宫等着呢吧?”尹子墨不接他的话,倒提起了另一桩事,看似好心提醒,却又像在故意引导他的思绪。
元昊略顿了下,方才的沉郁一扫而光,双眸炯然,又回复了凌然绝傲的气度,也不管尹子墨,径自往后宫而去。
尹子墨可不耐烦呆在孤寂清冷的皇宫大殿里,几步回到了阳光的世界里。
元昊的办事能力决不容人小觑,在监押元瀚之前,就已命人将尹家当年的冤情大白于天下,同时也作为元瀚九大罪责的其一。
尹子墨也算得偿所愿。
忽然间,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一种失落、空茫、无措的感觉顿时满满地填充了整个心房,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呼——”,长长地舒了口气,尹子墨抬头仰望着高天。
几朵流云悠然淡静地浮在那里,白得如此纯静。湛蓝如水的碧空,明净澄澈。
真是美啊!
“咳,人闲着,大概是要闲出毛病的。”呆了半晌,尹子墨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找点儿什么乐子呢?”眼眸微微转了转,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去处,目光瞬间流光溢彩了起来。
元昊还有一桩事未了呢!若是事事都让他如了愿,那可就不太好玩了。
想着,尹子墨回身召了个有品阶的将官过来。
元昊刚刚接管了皇宫,除了后宫,所有的地方都派了自己的兵士。
“若是元昊问起,就说我闲不住,游山玩水去了。”说完,拍了拍那人肩膀,出宫去了。
经年过后,当元昊问起当日他离去的真意时,尹子墨笑得云淡风清恍如谪仙,再无半点妖媚之色,只是半字未言。
138 苏醒
麻痹、沉重、无力,除了大脑还有所反应,能够思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己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连手指尖都是麻木的,动一下都难比登天。
还好,呼吸尚还顺畅,并不受阻。
眼皮像是压了千斤的重物,艰涩干涸。喉间火烧火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