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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放开我!”金樱怒起。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孟离芝笑的温和无害,“你让我放我就放,那么我多没面子。”
“你再不放开——”金樱忽的目露凶光,“我就大喊非礼!”
“那你喊。”孟离芝不在意般的道,“喊完了你就是我的人了,跟我回家,以身相许吧,否则也没有人敢要你了!”
金樱低斥:“你无耻!”
“无耻?我无耻?”孟离芝冲她眨了眨眼,“你看我的牙齿不是都在么?哪里就无齿了,倒是你,来,张口让我看看你牙齿还在不在,不张就说明没有牙齿的是你,无耻的也是你。”
金樱被噎了一下,一听孟离芝要她张口,几乎是下意识闭紧了口,而后余光瞥向周围的人,却见众人依旧喝酒吃菜,对这边好似漠不关心,偶然有几桌客人看过来,却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谁不知永昌街一向多纨绔子弟,欺压民女的事也不在少数,偶尔有一些练过功夫的人也许会管,一般百姓看着通常都不愿意插手。
而孟离芝与金凌身上穿着的是借掌柜儿子的衣裳,看上去倒也不俗,只觉得像纨绔子弟。
金凌此刻已然无奈,孟离芝又只顾逗弄手上的女子,便没有注意到,斜对面角落的桌子,一名黑衣男子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们这儿,更准确的说他的目光是落在孟离芝的身上。
真没想到啊,在这儿又碰上了她。而每次碰上她,都让人忍不住笑意,这一次竟假扮男子调戏人家姑娘。
孟离芝自然没空去注意黑衣男子这边,只看着身前的女子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金樱被她如此逗弄,只觉得又羞又恼,长到这么大,从未有一个男子敢对她如此,动手动脚不说,还——言语轻薄。
可是,望着对方闪烁着笑意的眸子,唇角斜勾的弧度,不知为何心下竟有些悸动,甚至有那么一点不排斥。
但很快她便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金樱,你在想些什么,这个男子正在轻薄你,你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一下才是。
想到这儿,金樱咬了咬牙,抬起膝盖就要顶向孟离芝的腹部,却不料,对方竟十分敏锐地往旁边一侧,而后趁着她要落脚的时候,快速提起膝盖顶了回来——
金樱闷哼一声,施力没有孟离芝大导致她变成了被攻击的那一个,腿一软险些栽倒。
可孟离芝却松开了她的下巴揽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站稳了。
金凌在一边看的冷汗连连,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不在意般的给自己倒着茶喝。
“你……”金樱望着孟离芝,却是说不出话了。
“你这性子倒还真辣。”孟离芝松开了她的腰,却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手,只噙着笑容道,“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
“噗——”
“噗——”
在那一句话出来之后,耳边竟同时响起了两道喷茶声。
孟离芝眼角一跳,斜了一眼金凌。
不是平时最镇静最淡定的么?关键时刻这么不给面子,喝茶都能喷。
那么还有一个是谁?
孟离芝转过头扫视酒楼内的人,却见所有人正埋头吃饭,连原本看着这儿的几人在她‘凶神恶煞’的注视之下,都赶紧将视线收了回去,一副你是纨绔子我惹不起你的态度。
孟离芝磨了磨牙,她恼的是有人不给面子,这种词有毛好笑的。
无论是放眼哪个时代,大多数的姑娘们似乎都很向往‘霸道总裁爱上我’或者‘霸道王爷爱上我’之类的如梦幻一样的爱情,所以她认为她的这些词已经足够让一个少女不知所措的。
只等金樱招架不住,然后速速滚蛋。
再看金樱,从最初的野蛮,到后来的无奈,再到此刻的不知所措,似乎都在昭示着:自己的方法很有效。
才这么想,却见对面的金樱忽的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喂,你叫什么名字?”
嘎?
这么一下顿时让孟离芝反应不过来了。
这野蛮小妞怎的忽然不耍脾气,反而问起了她的名字?
“你连你的名字都不告诉我,还说对我有兴趣。”金樱恼怒的瞪了孟离芝一眼,而后张开口便咬向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孟离芝见她下口就咬,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而后将手收了回来。
“你,给我等着!”金樱得到了自由,忙后退了几步,“敢这么对我的男人你也是第一个,走着瞧!”
言罢,她冷哼一声,转过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楼。
孟离芝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而后坐回了椅子上,望着正对面一脸无奈的金凌,笑道:“麻烦走了,这下子你可放心了。”
金凌望着她好片刻,而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这幅表情。”孟离芝挑高了眉,“替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你应当高兴才是呀,叹什么气。”
“兄台,额不,姑娘你确定你是解决了一个麻烦,而不是招惹了一个麻烦?”忽的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金樱可是出了名的跋扈,你方才那么逗弄她,她却似乎对你有了点兴趣,若是让她发现了你的身份,你可知这才是个麻烦?”
孟离芝眸子一眯,这男子一眼看出她是个姑娘?
她可以压低了声音说话,表现得也一点不显女气,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她是女的?而且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孟离芝回过了头。
男子一身暗沉黑衣,清风霁月般的眉眼,莹白的面容,十分俊秀细致的五官。
她没有见过,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这眉眼却依稀有些眼熟,且他的声音似乎也在哪里听过。
孟离芝拧了拧眉,开始在记忆里搜寻着此人。
“姑娘不记得我了?”对方挑眉,笑道,“昔日的暗巷里,你对着地痞,说自己八十,地痞们说你分明是十八,你说,死那年十八。”
孟离芝微微惊诧,“元子骏?”
“你总算记得我的名字了。”元子骏状若叹息地道了一句。
孟离芝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元妃宫宴的那一晚见过他,连他名字都没叫出来,那时候他可不满了。
“方才喷茶的是你?”孟离芝的语气虽是疑惑的,眼神却分明是笃定。
“是啊,无论喝茶还是喝酒,每次看见你都得喷一次。”元子骏轻抽了一下唇角,“你的喜好都是专门逗弄人么?上次逗那些地痞,这次竟逗上了金家的那跋扈二小姐。”
“逗了就逗了吧。”孟离芝轻描淡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元子骏失笑,“好吧,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了。”
“这么有兴致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孟离芝笑道,“上一回在宫里碰上你,你一身黑衣蒙面,可别是刺客,如果是的话,那我就不与你同桌饮酒了,如果不是,那么请坐。”
“我当然不是刺客。”元子骏瞪眼,偏过头有些挫败地道,“只不过是……”
话未说完便停住,而后他望着酒楼外的方向,瞪大了眼。
孟离芝见他忽然不说话了,抬眸便见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才想问他是怎么了,却不料他忽然转身就跑,“该死,怎么在宫外也能碰上他,姑娘我先撤了,咱们改日再喝。”
话音落下,人早已奔出了后院。
孟离芝眨了眨眼,望向了酒楼大门外,同样一袭黑衣的冰冷男子迈入,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扫过大堂,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孟离芝微微一怔,这不是妙霜么?原来他就是元子骏视如洪水猛兽的那人?
“妙霜。”她朝他喊了一声。
他听见了,转头看了过来,而后迈步到了她跟前,低声道,“三小姐,请随我入宫一趟。”
孟离芝道:“你方才就是在找我?”
“是。”妙霜点头。
原来没有看见元子骏。
孟离芝轻挑眉头,她并不知道这二人有什么恩怨,不过元子骏既然已经跑了,那么还是不要说好了。
忽的,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妙霜只道,“随行护卫而已,为了不打扰三小姐的雅兴,这才离得远点,之前的马车横冲和之后的金府二小姐进入酒楼我都看在眼里,不现身是因为我想三小姐能应付过去的。”
孟离芝:“……”
随行护卫?
好吧,护卫就护卫,没有近身监视再上报凤青黎她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随你入宫做什么?”孟离芝道,“你们殿下叫的?”
妙霜道:“是。”
孟离芝起了身:“那好吧,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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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叫我来做什么?不会又是因为无聊,所以让我来陪你消遣的?”
“如果我说是,你会打我么?”
“……不会。”她已经习惯了。
“那就好,我以后一定常常叫。”男子的声音慢条斯理,宛如温玉。
“你够了啊!”孟离芝望着坐在身旁的人,咬牙切齿,“对外只宣称你我二人是好友,一男一女若单纯是好友哪有隔三两天就见面的?说出去不矫情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猫腻了。”
“你是在嫌我动作太慢,没有快些解决了金萱好娶你过门?”凤青黎微微笑道,“这样我们就能理所当然的天天见面。”
孟离芝唇角一抽,“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凤青黎忽的轻叹了一声,而后淡淡道,“看来荔枝是厌烦我了呢,来一趟都这般不甘愿。”
孟离芝扶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话未说完,在看见眼前忽然冒出的一把木扇时怔住。
“这是……”孟离芝望着眼前那一把做工精致的木扇,伸手从凤青黎手上拿了下来,细细观察。
木扇她见得多,可是这一把的雕饰,她却是第一次见——
一看便是上等木质雕琢,二十节扇骨上清晰可见的打磨与镂空雕刻,摊开在眼前,是一朵斜着绽放的曼珠沙华,且它的边缘还染了点点朱砂,看起来便是火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