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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轻蔑地嚣张着,但那张老脸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唉!再次感叹自己伟大的牺牲情操,蓝晴‘嚓’地漾开了笑脸。
“哎哟!朱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就快别跟咱们这些小角色计较了,玉儿纯属无心之失,您就别生气了。”
虽然情感上赞同玉儿的做法,但理智毕竟不是那么一回事,故而,她不得不力尽低微地陪笑。
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今晚这朱老板一进凝香楼,就一下被舞台上的玉儿勾去了三魂不见七魄!竟满脸痴迷地就那样站在台下,看着她妙曼的舞姿,一曲终了,依旧色迷迷地盯着台上人儿,就在玉儿准备下台时,他蓦然醒来,且突然大喊:“来人!这个姑娘,我包了!”切!看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他主宰了天下。
当然了,他这个愿望可是不能实现的,先不说玉儿只是个清倌,单是凝香楼的规矩就不容他胡来。所以啰,话落,就有早就等在一旁的跑堂(看倌们也可形容为龟公)梁檐小跑过来,谄媚地哈腰道:“朱老板,玉儿只是咱凝香楼的清倌,卖艺不卖身,您看换别个行不?”
闻言,那朱老板牛眼突瞪:“老子有的是钱,随你开价,本老爷今个儿谁也不要,就只要她!”一根肥大的手指遥遥指着台上的玉儿。
这会儿,大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有趣而专注地看着这难得的一幕。
呵呵~~~好久没见过如此够胆的人了,上次的闹事是在两年前,凝香楼刚开业的一个月左右,就有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踢翻了花桌,哦,后来那人便不再出现了,记得那次是教人抬出去的,当然了,只是皮肉伤,临走时,那蓝嬷嬷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他竟诚惶诚恐地道歉,马上带着手下走人。事过境迁,看来又有一声好戏看了!
“朱老板,这一一您这样,小的实在很为难,首先,她是个清倌,再者,您也没经过她的同意,您看,是不是一一”梁檐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那朱老板一把推开。
鄙夷地看着这个阻手阻脚的男人,人家朱老板可神气了,“我朱XX是江南颜料界老大,要一个女人还需要她同意?笑话!我看得上她都不知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了!你,闪边去!”说完,就指挥手下上台抓人。
从没见过如此阵仗,可怜玉儿吓得魂飞魄散,当下红了眼眶,奈何力气有限,待回过神来,只能在那两人的钳制下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
“老爷!”听命将人押到自家主人面前,那两人讨好地诞笑。
“嗯。”
远看不得了,近看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吹弹可破的肌肤,眉目如画,嘴如樱桃。
“美人,跟了我,你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凝香楼果然名不虚传,美人如此水灵,可连江南最大的琼秀院也比不上,一双毛手马上克制不住地摸上那漂亮的脸蛋。
“朱老板,你一一”旁边的梁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挺着单薄的身躯试图阻止,唉,他也不想这么英勇,实在是,嬷嬷如果知道他们被如此欺凌,会很生气的,嬷嬷,您快回来吧……
“滚开!”人家一个挥手,他先生就被推倒在地了。
“放开我!放开我!”那赤裸的眼神让她六神无主,一股恶心不断在心底翻滚。
“放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得到的后遗症,那朱老板用他特有的‘国国’声得意地笑着:“美人,在这种地方,你可以清高得到哪里去吗?”话音一落,一手便顺着她的脸一路往下摸。
悲愤的水雾迅速聚满眼眶,求救无门后,她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脚往那人档下踢去。
当!准头似有神助,那朱老板不料有此一着,竟让她一举得势,正正踢中了他的命根子!当下痛得他抱着下身连连痛呼。那两个手下见势也顾不得太多,忙松开她走向自家老爷。
“老爷,您怎么样了?老爷。”说着就想扶起他。
“别动我!”喝住下人的动作,那朱老板兀自弯着腰呲牙咧齿。
待痛楚稍缓,便发现周围的看客都嘲弄地咧着嘴,这一发现让他气得可不轻,‘嚯’地直起身,抖着一脸肥肉,踏步到又被抓住的玉儿面前,狠狠甩上一巴掌。
“臭婊子!”
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哪里受得了这种力道,当下半边脸就肿了起来,没哭着求饶真属奇迹。众人不禁猜想这蓝嬷嬷是如何调教的,竟容得了如此刚烈的姑娘,要知道,这可是勾栏地呢。
就在众人看着那朱老板打算强行带走人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开她。”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蓝嬷嬷,只见她正一脸怒气地从门口行来,说话间已来到了朱老板三步外。
“嬷嬷。”一见到亲爱的嬷嬷,玉儿马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玉儿,别怕。”温声说完,便向张全使了个眼色。
了悟地颔首,张全走到那家从身边,一手搭上那人的肩膀,也不见什么别的动作,就见那人痛苦地扭曲了脸容,然后不得不放开手中人,看得旁人好不惊奇:难道这张全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是什么人?”打量着这个坏他好事的老女人,朱老板从牙缝内憋出几个字,当然他也有想过抢人,但一看那张全的气场,就知道今个儿是没戏唱了,但他就是不甘心到口的肥肉就这样飞了!
“乖,别哭了,来,先跟雅姐回去敷药。”心疼地拍了拍扑到她怀中的人儿,蓝嬷嬷温柔地说。然后让适时站到跟前的宝雅将她扶回后院,这才正式地看向那个气急败坏的人。
“这位老板好,老身是这家凝香楼的代理人,大家都给面子叫声蓝嬷嬷。”
那试图去抢人的身形被张全拦下,她心在冷笑,就凭你?!但最初的怒气已过,她也不想扯破面子,毕竟她是个生意人,如此想来,也就缓下了心火。
“哼!蓝嬷嬷好手段!居然教出这个个不知好歹的姑娘!”人单势薄,看这嬷嬷似不太简单,不明底细,他也不敢太放肆。
“哦?不知好歹?”挑眉看着他,然后张口叫道:“梁檐,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嬷嬷。”早就等着嬷嬷叫唤的梁檐应声出场,把事情如实述了一遍。
“呵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她笑了,“朱老板,您想是还不知道咱们凝香楼的规矩呢。全无雨城的大小百姓可都知道,咱的姑娘可都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呢,更别说玉儿只是个清倌了。”又是一笑,她媚眼一抛:“朱老板,您消息不灵通呢。”
“哼!你开得了青楼,有钱就是大爷,你难道还不想做生意了不成?”恶狠狠地瞪着这笑面如花的女人,他又气又傲然地道。
“做,当然想做了。”“只是,朱老板,这行有行规,不巧咱凝香楼的规矩就与虽处来得不一样,您远道而来,我凝香楼可谓是蓬毕生辉。您老就别气了,让你误会的地方,我蓝嬷嬷这给您赔礼道歉了。”说完,深深弯下腰,向他一福身。
“你!”被她这一搅和,又软又硬的,哽得他好不难受。
“哎呀,朱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您就宰相肚里能撑船,赏我们一口饭吃,放我们一马吧。您今晚的花酒钱,就全部算在我蓝嬷嬷帐上,您看可好?”
“你!”瞪着这老女人,又看着她身旁沉静的张全,明白今天是讨不了什么好处了,愤愤从鼻孔里喷出两管气:“秽气!”“我们走。”经过蓝嬷嬷时,‘不经意’用力一推,扬长而去。
他可走得潇洒了,可怜我们的蓝嬷嬷连惊呼也来不及就往地上‘崩’去,只能在心底低咒:没品的男人!
扑!很快就结束了倒塌的姿势,只是……呀,她凝香楼的地板怎么都这么……这么,嗯,触感不太好描述,不过,总之就是摔不痛人就是了。哦?怪了,还有点温热?耶?还有这种地板?
“吓昏了?”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呃……”这熟悉的语调,她猛然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这张恶劣的脸。
“呿!”马上回过神来,跳离他的怀抱。“你,你怎么在这里?”百般戒慎地看着他,犹自吓得无以加复。
摆摆手,他轻笑:“你这话问得可真有水平,来青楼,你认为还有别的理由吗?”
窒了一窒,是啊,他来这里关她什么事,她只不过恰巧是这里的主事者,碰上是必然的事,她多个什么心?而听到这必然的答案时,她又气闷个什么劲?扯出一笑:“那么,公子就请便吧,老身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向楼上走去。
只是一一
一只手及时握上了她的手。
冷不防被拉住动作,一个重心不稳,她不由自主地又跌入了他好整以暇的怀抱。
摸了摸撞痛了的鼻子,她直起身子,冒火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就是要惹她?!!
“你到底有何贵事?”咬牙切齿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怒气。
有什么事?看着这张愤愤的脸,他也不明白为何再次来这里。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王府的屋顶赏月,要不就是到总督府与那帮损友抬杠,再不也是独自到郊外散步……列了一百种可能,就是没有来看这张惨不忍睹的脸的理由,可事实却是,一双脚硬是不受控制的迈了进来。
是因为她吗?再一次地,他问着自己。
他想他的,可不代表别人也接受他的沉默。
“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可以,她很想大声吼起来,可是,在这里,她不能,尽管人潮已各自散去,可一个大幅度的波动,她可不保证不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回过神来,想起刚才所见:“你的处事能力还不错,有点气魄。”
好话当然受欢迎了,只见她怒气稍缓,得意地说:“还用得着你说,本嬷嬷可不是纸糊的,想强迫良家妇女?没门!”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敢情她姑娘忘了自己才是那个逼良为娼的主,不过看她那表情,想来并没有这层认知。
嘻嘻一笑,他道:“嬷嬷,你可是忘了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了?这样不是有背常理吗?”虽然他对这些没丁点兴趣,可对她,他可是逗得不亦乐乎。
“常理?什么是常理?”瞄了他一眼,男人!哼!没一个好东西!“我有挂着牌子昭告天下,我凝香楼的服务范围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