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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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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灯豆出现在院门,接着一串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如影子般安静地站在亭外的四海侧目。随着红亮的灯笼出现在视线内,一个小厮很快疾步来到他身前,谨慎地向他耳语了一句,然后从胸前摸出了一个信封,四海微颔首,他复又转身离开。
“爷。”四海步上凉亭,恭敬地唤道。
“何事?”比女子还玉白美丽的指尖正优闲地将棋子一一归回玉碗,帝繇带着与闲散姿态迥然的音调头也不回地沉声道。
“院里来信了。”双手奉上火漆的黄色信封,四海比一般仆从来得稳重得多。
拾棋的动作只是顿了下,他慢条斯里地将棋子全部归入碗中,这才拍拍掌心尘屑,转身接过四海手中信。四海忙挑了挑烛芯,略暗的亭里立时亮了几分。
薄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黑字,帝繇慢悠悠地一字一字看着,直到最后一个字读完,他依然保持着那平静无波的表情。良久,他轻弹纸张,唇角轻勾,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只见他沉默地背过身子,将信纸递予一旁的忠仆,“销了。”淡淡的两字在寂静的夜色中脆弱如风,稍不留神便会错过。
“是,爷。”接过主子的命令,四海马上移过烛台,隔着灯罩看着那黑白交错的纸张燃为灰烬,然后又端起烛台,将一笼的纸灰倾倒入亭外的镜湖,“叮咚!”以为有新食的鱼儿看到光亮蜂涌而上,片刻已不复踪迹。
双手背于身后,帝繇仰首看着天边新月,微凉的晚风轻轻拂过,吹起了束发的发带,那紫色发冠映衬着洁白的月色泛起了诱人的幽光。
高大的梧桐树驻立在亭外,茂密的枝叶擦过凉亭沙沙作响,扫下了飞檐上久积的尘埃。草虫一声叫过一声,活跃在这片万籁俱寂的夜幕中。似呼朋唤友又似温馨耳语,不知,那里面有没有一个是在渲泄那份积集以久的孤独的?众生平等,那么它们也该是有思想的,只是只有它们自己才能明白那听似轻快的吱吱声在诉说着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快乐?伤心?又是否和人类一样,偶尔也会茫然……
一片云层飘过,遮去了满轮的明月,夜幕乘虚而入,硬是在见缝插针地泼上浓墨。月华掩去,心事重重的人也被遗弃在一院漆黑中,夜深露重,而那人却一无所觉,高大的身影就那样挺直站着,久久无语。
急风起,月华重现,几片梧桐叶飘离了枝头,轻巧地落到湖面,为欢快的鱼儿再添一款戏玩。纱灯险险被扑灭,四海忙站到风口处护住烛火,看了那背影一眼,默默地又再挑了下烛芯。
落叶带着风尘纷飞起舞,随着风势在墙角积了一层又一层。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了,他依然保持着那个望月的姿势,四海难掩忧心,小声提醒:“爷。”
看着偏移了几分的月影,帝繇闭目,俊美的侧脸在月下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朦胧的光晕,如梦似幻的倾城容貌更是女子难比,美人如玉,无论男女。如此绝世的风姿他却眉目轻皱,薄唇紧抿,似陷入了两难的沉思。
长叹一声,眉宇间的挣扎一闪而过,再睁眼时,那丝忧郁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狠辣决绝。帝靖言已领兵出征,一切按计划进行,只是,在他的报告中,他却看到了一项始料未及的事,随他出征的竟然还有两个席席无名之辈——风清扬,慕云。这两人均是帝靖言的同伙,若在以往,他不会屑之一顾,只是,当他知道风清扬就是那夜突袭傲狼峰的人后,他不得不忤眉。这些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倘若他取代了帝靖言,凭一己之力指点沙场,那岂不是又给了帝靖言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不,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改变计划,一定要在他回来前先下手。
表情一冷,他拂袖,“随我到书房。”
“是。”
夜里的侯爷府不似其他官员府邸整夜灯火能明,事实上,这里一到亥时便已熄火入眠,与寻常百姓家无异。帝繇在前头走着,四海提起灯笼走在一旁为他照明。狭长的走道,帝繇投在地上的影子被烛火越拉越长,最终看不到原形。





壁垒分明说惜别 第三十七章  家国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04 本章字数:3204

青娥:呃,最近几章份量都有些少。那个,我变懒了~~~
夜,如一桶浓黑的墨汁,跟在夕阳的背后默不作声地粉擦上这座多彩人间。
寒风呼啸,北风擦过山棱发出尖锐的悲鸣,初春露重,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地,大片白色的军营映衬着丛丛篙火赫然而立,远远望来就像一大块覆盖的整个草地的白布。这里是距关中两百余里的孤岭,四下没有一户人家,隐约可见的是下一个城池的灰白轮廓。
紧了紧身上的大麾,风清扬往青铜制的火盘里再投上几块木头。辟啪的燃烧声在这寂静的旷野里清晰可闻。肩上披的已经是第二件军用大麾,慕云依然冻得面色青白,身子更是离火盘仅一拳之遥。瞄着他哆嗦的样子,风清扬忍不住取笑,“我说慕云,好歹你也在长年冰雪的西藏混过几年,你现在这个样子……”啧啧有声的一叹,“如果被罗小姐看见了,铁定另谋高就了。”
帝靖言忍笑,“清扬,这‘高就’怕是用得有些不妥吧?”
闻言,慕云猛翻白眼,原本清俊的脸益发惨不忍睹,“少在这里五十步笑一百步,有本事你别穿这么多啊。”说着说着,又一阵风送而来的狼嚎,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埋怨地嘟囔,“这到底什么鬼天气,白天还热得冒汗,一到晚上就降个二十度不止,也太折腾人了。”
斯文地笑笑,帝王爷看来适应良好,他慢悠悠地取下热好的酒,一一斟好送上门,“多喝点酒,卸寒。”
无奈地瞪着那浑浊的液体,他哀怨,“再喝下去,我就可以直接躺下,明天也不用赶路了。”
莞尔,“别担心,这是度数最低的酒,专门酿制给军中将士喝的,作用只是提神,暖身。”
垂首看着冒着热气的酒,丝丝热气冒起,模糊了杯中的倒影。偌大的营将中只有他们三人,虽说身份是阵前大将,但行军赶路也就一切从简,便捷为上。半月来的餐风露宿让他想起了曾经有过的流浪生涯,只是那时是为了追求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体验,用旁人的话来说那叫‘吃饱了撑着’。自从踏入了这军营,才恍悟,原本那些根本不值一提。先不说物质上的优裕,单就心境,未曾融入军中永远不能体会将士们那份凄苦。每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心情都是沉重的,他们都明白也许此去就走到了人生的终点,所以他们作好的最坏的打算,抱着以身报国、马革裹尸的壮志奔赴战场。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他们是训练有索的军兵,他们必须学会隐藏心情,思乡,那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感。穿上这身盔甲,他们就不再是那些个只有父母兄弟妻儿的平凡百姓,他们有着旁人肃然起敬的身份,他们背负的保家卫国的重大使命,他们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犹记得,临行前他曾玩笑般对她说起‘马革裹尸’,然而,真正与他们一道后,他无法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心变得很沉重,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场战事,他不忍心看着一个个可爱的人生葬送在血腥的战场,他们的身后还有着亲人爱人的殷盼目光。只是……没有国,哪来家。此刻,他深深明白到,他已经将自己融入了这个朝代,他已经将这个国家当成了他的家国,爱她,护她,他责无旁贷,就算有一天,他真的为她战死沙场……只是,他不免会想到那张娇俏的容颜、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果真如此,那她该如何是好?会披上战甲就是为了可以永远地陪在她身边,然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清扬,你在想嬷嬷?”又喝了一盅酒,见风清扬动也不动,慕云猜测地问道。
他笑,玩弄着手中的牛角铜杯,“何时起,你变得这么聪明了。”仰首,不顾杯中早已冷却的浑浊液体,仰首一饮而尽,正好,他虽然冷静下思绪。
不置可否地晾了下眼角,慕云将酒杯递还给帝靖言。看着火盘,他难得地叹喟,“再过十天就该到了吧。”
对视一眼,风清扬将一壶新酒悬放于火盘上方,“行动快的话,八天便可到达。”
“两天时间布署,设防,安顿一切三天时间就够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各自心都在想什么,只是没有人说破,那便不去挑明。从军之人最忌恋家,然而那又是最不可能割舍的情感,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它埋在心底,独自品味甜蜜或孤独。忆往昔,他也是个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概人物,而此刻,在心底注入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后,他也尝到了下属们离家千里无依的苦涩,到底是儿女情长啊。看着眼前沉默的两人,帝靖言有一丝愧疚,这一切本与他们无关,他们不需要在这里陪他面对茫然未知的未来,残酷无情的战场,但他却亲手把他们拉了进来,纵然这是他们一起商议的决定。他张嘴,但终是无法说出那股歉意,低叹,待到战事平靖再论私交吧。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作为一家之长,丰子恺不可避免地有些焦燥。书房里还亮着灯,丰子恺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再次打起精神看向手中的竹简。
蜡烛成泪,顺着灯座缓缓而下,一只飞蛾被那泪滴的晶莹吸引,扑打着翅膀凑上前去,还未伸出细长的触须,就被那炙热逼得无法近身,它不放弃地围着烛台打转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几番飞扑无果后它无奈地拍着翅膀离去。烛泪越滴越多,很快盖住了底座的青莲,烛芯燃到了最后变得摇摇欲坠,没有得到主人的挑弄,呼!悄然熄灭。
眼前一黑,他微抬首,随手搁下竹简,并没有去重新点着烛台。长叹一声,丰子恺离开书桌,摸索着推开窗门。冷风猛灌而入,他直打了个哆嗦,冷冷的月光映出院外的光秃的梅树,巨大的枝干被投影在墙上就像随手挥毫的涂鸦,益显凄清,只有院外不时传来的风过的沙声作伴。任冷风冻了脸面,丰子恺突然觉得有些倦怠。
昔圣人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趋吉避凶是人类的本能。
本不是这天朝之人,他从未想过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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