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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老人家那些甘甜可口的丹药也是功不可没的。
随风飘起的长发凌乱地沾上脸脸颊,蓝晴没好气地瞪着始作俑者,“我头发跟你有仇啊?”每次一见面就拆她发髻,害得她都懒得去挽了。
“不止头发,你这张脸更是仇深似海。”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风清扬推着她走向屏风,“去,先把这妆洗掉,难看死了。”
“哟!”闻言,蓝晴停下了脚步,斜瞄着他,“你现在是开始嫌我来着了?啊?”
“错了!”飞快啄了她唇瓣一记,他道:“我是怀念那张美丽可爱的小脸蛋。”唉,女人,你的名字叫‘吹毛求疵’。
微微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蓝嬷嬷这才满意地走入屏风后。
摇首失笑,她是越来越会耍性子了,这是个不错的现象。
算算日子,一年又将过去,两人认识也近半年了。这半年来,相处的时间并未很多,但两人之间未因时间而产生任何隔阂,‘陌生’二字不曾出现,不管有多忙多累多烦燥,但只要见到她,仿佛一切都可以沉淀,待在她身边,他很快可以平静下来,这是屡试不爽的。
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天边厚厚的云层,明媚的阳光射不入半分,灰白的阴沉令人看不透里面在酝酿着什么,风?雨?也许很快就要变天了。
近些日子,对方都不曾有什么动静,连探了几次傲狼峰也是一切如常,军队依然只是扎营驻守,就好像以着一种特殊方式在过日子似的老百姓。这样更是令人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予人隐忧。
“在想什么?”
柔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只见她一袭惯穿的长裙,宽松的衣裙下是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长长的黑发披散而下,遮不住那张娇媚动人的俏脸,她正睁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这般看着她,他想不起西域军,想不起呼尔萨,此刻,他眼中只有她,这名让他如饮醇酒的小女人。
上前一步,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环上她腰身,大掌静静栖息在她纤背。低首虔诚地看着她微仰的小脸,“这一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小手缓缓抚上他出众的容颜,轻柔异常地描过他浓黑的剑眉,最后停在他性感的薄唇。她绽出迷倒众生的笑容,“既是如此,你可得把我的手抓紧了。”
“一生一世,永不放开。”拉下她软若无骨的手,风清扬与她十指紧扣,坚定地许诺。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重如千斤压上心头,没由来的她想哭,眨了眨如扇的眼睫,她轻道,“如此,甚好。”
凝视着这个让她轻易动情的男人,蓝晴缓缓踮起脚尖,带着不曾言喻的情深轻吻上他唇瓣。
紧紧相拥的身影似在诉说:不论前面是悬崖断壁,只要有你,我此生无悔。
月满人圆赋金风 第二十四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00 本章字数:3927
冬日,各院的花树都进入了沉睡,只有这昕雨楼的寒梅不畏严寒静静绽放,一束束一串串,如皑皑白雪悬挂在光秃的枝干上,迎着北风顽强地信守花期,为这单调的人间添上几分清幽和美艳。
侧躺在梅亭长椅上,嗅着那风放而来的点点冷香,风清扬唇角微扬。
一串属于女子的细微足音响起,风清扬猛地睁开眼翻坐起身。
远远看见柳寂元与茹缘相偕而来,他理理衣襟,笑笑地站起身打招呼,“两位早,柳兄的伤好多了吧?”。
“多亏清扬兄与璇玑兄的鼎力相助,寂元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那日随丰子恺一行回府,璇玑便开始着手为他医治,而他口中那位‘刚好的’高人就是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想头次打照面时他心底不无怀疑,这般年轻斯文的男子懂武功?且拥有那么高深的内力?可事实证明他的确是用那文弱书生的外表蒙骗了所有人。璇玑的疗法与一般的大夫有所不同,也许是因为身边有着这么一帮武艺出众的朋友,他对他身上的伤了如指掌,只消把个脉即可道出是被横蛮的招式所伤,掌力霸道的后劲就是与他自身内力互相抵斥造成他经脉错乱的主因。劲力得不到出处,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外界力量。只是施力者内力若是压不过他体内的真气则难免遭到反噬,故而必须要有一个内力深厚且武功温和的人才能将那股力道舒导出来。而风清扬则在成了那个刚好的人选,在府中住了大半个月,璇玑再结合针灸药疗,他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想不到一趟无心之行竟治好了这拖了年余的旧伤,想起缘儿那天的喜极而泣,鲜少与人亲近柳寂元打从心底感激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他与缘儿也许就难逃阴阳相隔了。
“客气客气。”朗声笑道,风清扬旋手邀他们入坐。
“公子,你们慢慢谈,我到兰阁那边一趟。”不擅与公子以外的男子相处,茹缘轻声道。
“好,小心些。”温柔地注视着她,大手细心地替她拉好御寒的报风,柳寂元眼中的情意教人无法忽略。
“嗯。”盈盈浅笑,她又朝风清扬欠身一福,“风公子,奴家失陪了。”
“姑娘请自便。”笑意不减,风清扬只是颔首致意。
像是看不够似的,对面人视线紧紧追着那具纤柔的背影,风清扬莞尔,以扇轻敲桌面,“柳兄。”
恍然回神,柳寂元回首,表情有些赧然。待看到风清扬眼中的揶揄后,那抹不自在一扫而光,他也大方回以一笑。像认识了很久的故友,横隔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知道他们不曾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过他们,至少他们不会因为缘儿的身份而看不起她,至少他们是缘儿第一次放下心防的人,因为她相信他们不会用言语来伤害他们。
其实,缘儿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直都知道的,从她甘心与他生死相随却坚持以主仆相称他就彻底明白,只是,他自私地用爱情去困住了她,他不让她因出身低微便藉此远离他身边。
他一直很努力去让她放下世俗之见,让她不要去在乎外界的目光,几次失败后他再也不忍心去触及她心中这块痛苦的禁地。即使她爱他很深,即使她知道他对她的身份从不介怀,但她心底的自卑从未消失过,它自始至终都存在着。
清幽处处,恍惚间他回到了那个同样飘着梅香的院落,一直将心事藏在最深处,但此刻他想一吐为快,而他知道眼前这名俊朗男子会是一名很好的听众。看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他微微启齿,声音满是眷恋地带起那一段酸甜交杂的往事,“缘儿从七岁起便跟在我身边。”
注意到他满是怀念的眼神,风清扬收起嬉戏,凝神细听。
“那年,我十岁……”晨风中,柳寂元嘴角含笑,目光跨过岁月的界限,温柔地看着那一地青涩又甜蜜的回忆。
自出生便多病多痛的柳寂元每逢冬天便与床榻相依为命,每每一个小风寒都能让他躺上一整个冬季。这么多年来,无论柳父请了多少名医多少郎中,就是没有一个能让他少受病痛之苦。年年都让他折腾得府里的冬天一片愁云惨雾。这一年,疼爱孙子的柳老夫人终于放弃依靠大夫,病急乱投医地听从算命先生的话,访遍附近几个大城镇给他找了一个八字与他相合,据说能为他带来福荫的丫环。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一如以往的他刚服过药躺睡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然后是门板开合的声音,他疲惫地睁开眼睛,日光透过窗格刺目得让他几乎在下一刻又想闭上眼,当他集中涣散的目光时,他意外地看见了一个扎着两个朝天髻,一身粉蓝布裙的小女孩端正在站在他床前,见他睁开眼,怯怯地露齿一笑,小小的脸蛋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溜溜地看着他。
自那以后,茹缘便成了他的贴身小侍女。不知是否真中了算命先生的批言,自从有了茹缘后,他的身子果真有了一些好转,虽不如正常孩子四处乱蹦乱却也不用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与药为伍。
当他稍大些,娘亲便决定把他送到了舅父家,纵使不舍,但为了他的身子骨能够硬朗起来,爹娘也不得不狠下心。离身时他已经十四岁,茹缘十一岁,转过身子时他看着她偷偷躲在柱子后的小身影,那双泪光莹莹的眼让他没由来的感到不舍,但他终是跟着舅父踏出了家门。
在舅父家的那段时间里,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他用舅父教的吐纳方法排解体内郁闷之气,牢记舅父所教的每一个招式口诀,白日里,他在练习武功之余也跟在舅父身边学习经商之道,很欣喜他对生意有兴趣的舅父也毫不吝啬地倾囊相授,这样的日子比起在家时过得更为充实更为舒畅。只是,每当夜幕来临,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双怯怯的大眼睛,那轮明月也总会被他看成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他会想,她在做些什么呢?她过得好不好?她有没有在想起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这期间他回过家几趟,但都是来去匆匆,总是没有见到她。
真正重回柳家时,他已经二十一岁,在那个曾经满载了他们童年回忆的院子里,一地杏花纷飞中,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他整整梦了七年的小女孩。只是,她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俏生生地站在他们时常一起坐着看星星的石桌前,用一支翠绿的簪子在耳后绾了个惺松的发髻,手提着一小篮青桃,有些愕然地看着他。记忆中美丽的大眼睛真切地倒映出他怔然的脸,那一刻,他怦然心动,他知道,这一生,他的心都系在了她身上,而她的亦然。
纵使明知心中所属,但他们都没有开口点破,没有山盟海誓,他们之间一直都只是淡淡的温馨,视线交集时的一个会心微笑。只是,尽管没有震憾灵魂的激烈情感,他都已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那张时时带着浅浅笑意的脸,习惯了她轻柔的叫唤,习惯了她的每一个陪伴。
让一切暧昧浮现的是爹娘发现他们的情意时的坚决反对,不敢相信他会对一个丫环动心的父亲肝火大动,命他立即断绝所有念头,甚至以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作为威胁。为此,他动摇过,一边是年迈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