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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不可怜。
齐羽白看着下面的这幕闹剧,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所谓权臣,要是皇帝能做主就算不上权臣……这些年这种场面他见得还少吗?这要是不应,秦不如第二日第三日还会来这出,要是再不顺着他的意思,下一步就不见得秦不如会做什么了。
“这桩婚事……朕准了!”说完这句,齐羽白看了陆海威一眼,见他满目惊愕,一脸惨然,心中有些不忍,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为好,只得别过脸去。
“圣上英明!”秦不如挑眉笑笑,“只是还请圣上定个婚期为好,不如就定在公主三日回门之后,可好?”
齐羽白的脸色白了白,努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点了点头。
秦不如勾起嘴角,转头朝一旁一脸悲痛的陆海威挑衅的挑了挑下巴。
于是,秦寿和陆君瑶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了……
可想而知陆海威回到家中是怎么个待遇。他本来还不敢告诉家人,最后实在掩不住悲痛的神情,支支吾吾的对着自家夫人把事儿说了。夏夫人一听自家小女儿要嫁给那个秦寿,顿时昏了过去,醒转来之后扯着自家相公陆海威的耳朵,照脸给了五下,还哭着说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要护着一张老脸,一定要把他打破相!
陆家的几个儿女也反应强烈。陆君倩抹泪,陆长绿叹气,陆长山气得跳脚,陆长水更是激动的嚷嚷着不和公主成亲了……好说歹说劝住了,陆家人围成一团落泪落了半宿,却还是束手无策。
没过几天,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陆君瑶的耳中,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时想不开跳了河,里面装的就变成了甄美丽。
今个儿公主三日回门,明日就是秦寿和陆君瑶的婚期了。
昭华公主和陆长水行了礼,齐羽白赐了座,昭华公主抬头笑笑,扭头看了看在座的舅舅秦不如,转头对齐羽白说:“皇帝哥哥,今日是我三日回门之日,明日便是驸马的妹子成亲的日子了。对于这桩婚事,昭华有些话想说。”
齐羽白看了看昭华公主和陆长水,又看了看同样疑惑的秦不如,公主这究竟是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马上要出嫁啦!!!
、成亲
昭华公主看了陆长水一眼,陆长水适时的低头露出忧愁的表情,公主叹了口气,转头对齐羽白说:“皇帝哥哥,驸马的妹子前些日子曾失足落水,因此落下病来,郎中说需好生调养个三五载方能见好,恐怕即使成了亲也不能同房。昭华想,夫妻本是前世缘分,既成夫妻,自然求个携手白头,三载五载又有什么可惜的呢?只是驸马说,他那妹夫性子急,怕损了他妹子的身子,因此求我向您讨个恩典。”
齐羽白一听昭华公主如此说,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陆长水,内心暗暗的挑了挑指头,转头对秦不如说:“既然如此,那婚后先不要同房,将养好身体为重。”
听了齐羽白的话,陆长水赶忙下跪谢恩。
面对这个突发状况,秦不如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个事情肯定不对劲。陆海威女儿身子不好的事他也听说过,但没听说过这么差啊?这是变着法子悔婚吧?
不过说到底,陆家千金还是要嫁到他秦家来。到了秦家就是他秦家的媳妇,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天?他秦不如就不信了!
婚期很快就到了。
虽然说这不是一桩值得庆祝的婚事,但好歹是圣上赐婚,为了不失面子,陆家也算是做足了功夫。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出嫁这天,陆君瑶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心里的婚礼是和自家郝英俊在草坪上举行的,应该有婚纱、旗袍,有金色和水晶的高跟鞋,应该有老爸、老妈、哥哥、亲人和朋友,耳边听到的应该满是祝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嫁给一个风评很差、完全没见过的男人,身边是夏夫人和陆君倩的哭声。
陆君瑶叹口气,想安慰一下母亲和姐姐,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夫人虽然知道陆长水已经向圣上求了恩典,宝贝千金这些日子应该是安全的。但她一想到今日要将自己这不谙世事的女儿送到那个虎狼之家,这颗心就如针扎一般疼痛,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陆君倩一想到那个男人的名声,伤心的一会叹气一会落泪。就连珍珠也受了影响,哭着给陆君瑶梳妆打扮,结果手抖得连个簪子都插不上,最后还是别的梳头娘子接下了她手里的活。她索性躲到屋外又痛快哭了一会,要知道陪嫁到秦家就哭不得了……
时辰已到,接新娘的轿子要来了,陆君瑶深吸一口气,没办法,该来的还要来。
陆家千金不愿嫁,秦家的纨绔公子也未必愿娶。大婚的日子,秦寿和他爹爹秦不如闹起脾气来,谁劝也不听。
“总之我不娶!”秦寿丝毫不客气的冲着他爹大声嚷嚷起来,声音大得屋外的几个丫鬟仆从全都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气鼓鼓的说,“为了娶这个什么陆家小姐,弄得我那些姬妾们都送走了,这也倒罢了,反正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我再弄也就是了……可是这个陆家小姐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那我娶她作甚?”
秦不如听儿子这样说,急得直跺脚,无可奈何的扯着儿子的衣袖说:“阿寿,这婚事是爹爹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虽说爹这也是一时意气,但爹爹打心底里也是盼着你趁早续上一房娘子,收一收你这性子!陆家的姑娘虽说年纪小了点,但性情应该是没差的,听说模样也是极好……”
“好?好个屁!”秦寿往地上啐了一口,倒竖着两道剑眉,指着他爹冷笑着说,“你这老东西当我不知道呢?从陆府出来的人都说了,陆家千金就是个撑饱了的肉包子!我放着那些美人儿不受用,跑来啃什么破包子?”
“你……你这不肖子……”秦不如气的手发抖,但没奈何儿子向来是宠惯了的,叹了口气也只得继续好生劝着说,“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如今是不娶也得娶……儿啊,你就当是爹爹我求你了,等你成了婚,爹爹再给你几万两零花,这个陆家小姐你娶来就当是个摆设也罢,赶紧去接亲吧!”
听爹爹给零花,秦寿这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秦不如看着儿子的背影,懊恼的跺跺脚,抖着袖子抹了一把老泪。
秦寿是秦不如的发妻所生,是秦不如膝下唯一的儿子。
秦不如出身官宦之家,幼时父亲对他管教甚严,教导他读书入仕。二十岁上秦不如成婚,和自己的发妻是琴瑟和鸣,十分恩爱。但没成想,秦不如的发妻竟早早亡故,给秦不如留下一子一女。
秦不如丧妻之后十分悲痛,发誓此生再不续弦不纳妾,对于发妻留下的子女更是百般疼爱。但天有不测风云,女儿未及出嫁,十一岁上就因病身亡。秦不如悲痛之余,对于秦寿这个唯一的儿子更加溺爱。
要什么给什么就不说了,秦不如想起父亲对自己的管教,便不忍心对儿子加以管束。秦寿幼时请先生教导,先生但有责罚便找秦不如哭诉,秦不如心疼儿子便苛责先生,久而久之,连一个能教秦寿读文断字的人都找不到了……
秦寿自己对读书也没有丝毫兴趣,眼见没有书读,倒合了他的心意。于是他每日拉着几个狐朋狗友尽往花街柳巷、酒肆赌坊玩乐,在外胡作非为。平时倒是想不起自己有个爹,出了事情才想着让秦不如给他擦屁股。但秦不如惯儿子已经惯成了习惯,也只得受着了。
秦家人丁单薄,秦不如亦并无兄弟,仅有一个妹妹,嫁进宫里又难产死了。秦不如对于血亲二字,更是看得重之又重。不然,以他的脾气又如何能放手昭华公主的婚事?只因昭华公主长得七八分像秦不如那倾国倾城的妹妹,请旨赐婚时带着满面喜意的甜甜一笑,秦不如也只得肯了。
儿子是完蛋了,指望不上。秦不如也只得把希望放在孙辈上。可惜秦寿姬妾虽多却无定性,至今也只给秦不如生了两个孙女儿。秦不如虽然疼爱,但心里到底还是希望秦寿能有个儿子。希望这次的陆家千金能讨来喜气吧……
秦寿总算是去迎亲了,新娘上了轿子,吹吹打打带进门来,喝了交杯酒,上前拜了天地。秦不如眼见秦寿的耐性似乎快磨没了,眼见就要发飙,赶紧挥挥手让把新娘子带了下去。秦寿被几个宾客拉着灌了几杯,脸色这才好些,索性拎了酒壶痛快喝去了。
女方这边,陆海威和夏夫人根本就没来也没派人来,婆子仆妇将新娘送到就走了。秦不如看了看,虽说礼数都周全,嫁妆也没少给,但陪嫁的丫鬟都是些小丫头,长得也都不算出众。秦不如摸摸胡子叹了口气,陆海威这是不想糟践人家的姑娘啊!
不管怎么说,陆家的千金现在还是进了秦家的门。秦不如想起这个,不由得有点得意,陆海威啊陆海威,你到底还是栽在我手里一次!
要是这个陆家千金能和夏夫人一个性子该多好?那样就能管管我家的寿儿了……秦不如这样想着,又想起自家儿子的脾性,无奈的摇着头。
洞房花烛夜,陆君瑶还是有一些不安。
静静的等了不知多久,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进来了,陆君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喜婆托着杆秤正打算说吉利话,被秦寿一把推开。接着,他有些粗暴的把喜帕扯了下来。
陆君瑶这才看到了“传说中的”秦寿,细细端详,这个家伙也算是长得人模狗样的,相貌还算过得去,剑眉倒是剑眉,就是脸上带着一股子戾气,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陆君瑶打量秦寿,秦寿也在打量陆君瑶,越打量越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他抬手将喜帕扔在地上踩了一脚,然后颇为不屑的说:“果然是个包子,还是个病怏怏的包子!”
说完,秦寿头也不回的抬脚就走,出了门就不见了。
喜婆都愣了,虽说这是续弦,第一晚按理说是该留给原配的,新郎新娘不能在屋里过夜,但这种弄法可真是没见过!包子?
而且这家人根本就没打算按套路来嘛!
喜婆很是尴尬的看了陆君瑶一眼,陆君瑶对她扯出一个病怏怏的笑,让人看了心疼。喜婆心里一酸,赶忙低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