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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坐着的夫人,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只是一个脸圆圆的,比有些丫鬟姐姐还要小的姐姐。她看起来很亲切,脸上笑起来时带着一对小酒窝,我虽然还是有些怕,但心里却没那么慌了。
李姨娘说完,我跟着她说了。我说得磕磕巴巴的,夫人听了之后惊讶得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又急着问了我的年龄。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低头乖乖的站着。
那日过后,丫鬟姐姐们都说我好运,新夫人是个宽容忍让的性子。后来我也见了她好多次,又常常去她那里和香姐儿玩,渐渐的也就不怕她了。
那一次我甚至和她发了脾气,因为夫人她问起了我的爹娘。被爹娘抛弃是我心中的痛,十一岁的小姑娘,不明白什么叫无可奈何,只知道自己从此不在爹娘身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夫人和我争辩了几句,千寻姐姐也和我说了很多话。对那些道理,我其实还是听得懂的,只是心里却不愿意承认。
如今想来,也许我只是想小小的任性一下,像每一个远离父母的孩子都所要做的那样。
后来又发生了一点事,我便住到了夫人那里。那晚的事我不想多说,总之多亏千寻姐姐救了我。而我也对秦府产生了一丝恐惧,我打心眼里已经知道,我迟早是要离开那里的。
我用点心去逗弄湖里的鱼时,万万没想到那会是一次契机,让我离开了秦府,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现在想来,那都是缘分,我和夫人的缘分,我和千寻她们几个姐姐的缘分,我和师父的缘分。
师父是个老顽童,教导起我却格外的严格认真。他说我是天才,是聪明的丫头,我却知道,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
一年又是一年,我会的越来越多,也在师父的指导下医好了许多人。
然后终于那天,我第一次面对死亡。
那次失败之后,我在屋顶上坐了整整一夜,一句话不说。师父担心得不得了,不顾他一身的老骨头也爬到了屋顶。
师父抚着我的背说:“可儿啊,医者医人,却总有医不了的人。行医济世,有时不过是尽力而已,生死别离之事,总有那么一丝无可奈何。若是看不开,就误了更多人,也误了自己啊……”
是啊,师父说得对,生死别离之事,总有那么一丝无可奈何,我怎么就看不透呢?
我想起了我在田埂上给爹娘磕下的头,想起了爹娘哥姐忙碌的身影。其实我心里虽然已经不怪他们,但却总是不愿意见他们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心里还放不下呢?
终于,我让师兄陆长绿陪着我,回了一次家。家里看着还和以前一样,但和记忆里相比,却有些旧了。
爹娘见了我,高兴得老泪纵横。家里说一样也已经变了,爹娘变老了一些,哥哥已经成了亲,娶了嫂子;姐姐也已经出嫁;妹妹则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已经不认得我了。
爹娘拉着我的手,问了好多关于我的问题。他们还记得很多我都忘了的小事,记得我已经十九岁了,记得我小时候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花衣服。我笑着,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心里,暖暖的。
他们知道我学了医术,有点不信。我有些好笑,也只好当场给爹娘把了把脉,说了一点问题,给了一些药调养他们的身子。师兄也不吝啬,给了爹娘一些银两和礼物,他们这才相信。
爹娘小心翼翼的问起我有没有成亲,我知道他们担心秦寿,所以细细的解释了一下。他们又有些高兴地问陆长绿是不是我现在的夫君,我只好解释说他是我的师兄。爹娘有点失望又有些担心的问我什么时候出嫁,我只好说师父给我安排了人家。最后,在爹娘哥姐的连声叮嘱下,我答应成亲之后带相公来看他们,爹娘哥姐这才放了心。
回去的路上我哭了,我这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孝!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回去看爹娘,竟然让他们怀着遗憾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怪他们,他们怪我吗?
回来之后,师父说我懂事了。我忍不住笑了,是啊,人总是要长大的……
那之后又过了很多年,我遇上了一位受伤的少侠,成了他的妻子。我也成了江湖上闻名的女医圣,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徒儿。
而我也常常去见那位夫人。时光变迁,她也变老了,但她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和我最初见到时一样,那么温暖,那么亲切,两个俏皮的小酒窝依旧可爱,从来都不曾变过。
谢谢夫人,改变了我的人生,可儿也谢谢上天,带来这神奇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好感动!第二个了!!加油!
、神棍上门
君瑶到底还是秦家的媳妇儿,不能在娘家待太久,住了十几日,还是要回去了。
夏夫人担心君瑶在秦府吃亏,翻来覆去叮嘱了很多,君瑶都一一答应了。临走的那一天,君瑶还是惦记着苏姨娘的病,终于忍不住开口向陆长绿说起。
陆长绿仔细问过之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半晌没有说话。
君瑶怕哥哥为难,赶忙说:“哥哥,你要是不能治也不要紧。她这疯病又好几年了,我也知道医命容易医心难,若是治不得也就算了。”
陆长绿闻言摇了摇头说:“妹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得对,医命容易医心难。疯病易治,但这女子身世如此坎坷,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了,清醒了又该如何?你要想好啊妹子!”
君瑶闻言有些莫名,皱了眉问:“她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又有一身的才艺,怎么还怕无处栖身呢?她年纪又不是很大,容貌如此出众,要找个倾心之人娶她为妻不算难吧?”
陆长绿叹了口气说:“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妹子,你还是好好想想,莫要轻率决定为妙!”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君瑶还是点了点头。她怀着满腹的心事回去,满脑子都想着苏姨娘的事,吴姨娘的诬陷她反倒都抛在脑后了。
从娘家回来,君瑶自然要去拜见秦不如和老太太。也是正好,秦不如正好在老太君那里。老太君和秦不如见了君瑶,面色都有些黯然,明显不如以前熟络了。
君瑶顿了顿,行了礼之后,又跪下请罪说:“君瑶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老太君,吴姨娘在我那里出了事,可儿她也——不在了……”
说到这里,君瑶低头叹了口气。老太君听君瑶如此说,心里很是难过,想起自家没了的曾孙,又想起可儿那可爱的小脸,忍不住流了几滴泪,低头伤心起来。秦不如虽然心里觉得君瑶也没什么大错,但吴姨娘在君瑶处小产他心里到底是膈应,所以对君瑶也没了什么好脸色,拍着大腿叹口气说:“我们秦家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概是风水不好,才这么子嗣艰难啊!”
听秦不如这么一说,君瑶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主意。她想了想,猛地抬起头,做出艰难决定一般开口说:“若不是老爷您提起,媳妇儿还不敢说……这次媳妇儿回家,娘亲问起此事,说起曾有个有道行的道士说过秦府的风水不好有误子嗣,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媳妇儿嫁到了秦府,所以便多问了几句。媳妇儿原本只做不信,现在想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秦不如和老太君听了,都有些惊讶。秦不如忙说:“子嗣一事事关重大,你可莫要乱说啊!”
“既然有此一说,那便请那道士来看看又如何?”比起想要曾孙子一事,老太君心里自然比秦不如还要急切,当即接着儿子的话说,“儿啊,你方才不是也说风水不好来着?我想着寿儿他这么些年只有这两个女儿,家中原先姬妾众多也未多有喜事,李姨娘和吴姨娘又都小产过,恐怕真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君瑶啊,你娘亲说的那个道士如今在哪儿啊?也莫要再拖了,过几日便请过来吧!”
君瑶忙点头说:“媳妇虽然不知道那道士在何处,但娘家哥哥们还是知道的。不如媳妇差人回家问问,过几日把那高人请过来罢?”
老太君连连点头,秦不如被娘亲这么一说,心中也信了几分,忙说:“那媳妇儿,这事就交给你了!”
“媳妇遵命!”君瑶又行了礼说,“那媳妇儿现在就下去安排……”
“快去吧快去吧!”说起子嗣,秦不如和老太君那自然是一致的很,君瑶也就趁势退下了。
回去后,君瑶明面上叫来了赵姨娘,让她派人去陆府请那什么有道行的老道士。背地里,君瑶让千寻代笔写了一封信,马上让千寻出府交给陆家三哥陆长绿。
过了没一个时辰千寻就回来了,她微微皱眉对君瑶说:“你哥哥说道士一事包在他身上。但还是希望你再想一想。”
君瑶皱了眉,叹口气说:“我这是在为苏姨娘的事情犯愁,想让三哥治好苏姨娘的疯病。也不知道三哥为何推三阻四的,实在是有些难解。”
听了君瑶的话,千寻越发皱紧了眉头说:“你当真不知?”
君瑶闻言仰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君瑶说:“千寻你知道?”
千寻看着君瑶,慢慢的叹了口气说:“我不拦你,你只管去做。只是,是好是坏都全凭天意了……”
“什么?”君瑶真是有些奇怪,怎么千寻居然和三哥一样,说这么古怪的话!
“没什么,”千寻笑笑,“你还是去看看香姐儿吧。听过可儿走了,她哭个不住,珍珠、琴雪正守着她呢。那可怜的小模样儿,唉……”
“我现在就去看!”听说香姐儿哭了,君瑶心里有些心疼,赶忙去安慰了。
见君瑶走了,千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深深的叹了口气。
三日之后,神棍上门了!
之所以说这是个神棍,因为他其实就是陆三哥从地摊上捡的。稍微打扮一下,弄身道袍穿着,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
因为这涉及子嗣大事,所以秦不如、老太君和府里所有的姨娘都来了。一伙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老道士,全都一脸的严肃。让君瑶看着,莫名有些想笑。
老太君和秦不如自然是抱着希望,赵姨娘、李姨娘心里倒也没什么想法,吴姨娘却有些忐忑不安。
前两天听说可儿死了,吴姨娘十分的难过,除了可惜这么小的女娃娃没了,还觉得自己白白牺牲了孩儿。不过虽然背后落了不少泪,吴姨娘面上是不显的。这次她听说是君瑶请来的道士,心里倒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