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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人争论是君瑶所不擅长的,这么一想君瑶反倒冷静下来了。她倒要看看,吴姨娘究竟要黑白颠倒到什么地步!
吴姨娘哭了半晌,似乎是哭累了,沙哑着嗓子喊道:“夫人,我知道像奴婢这样做妾室的,入不了夫人的眼,在夫人面前未免讨嫌。只是我腹中毕竟怀着秦府的孙儿,就算夫人不顾及奴婢,也要顾着我腹中的孩儿啊……”
她这么一说,珍珠、琴雪都急了!珍珠是君瑶从娘家带来的,行事有些无顾忌,马上忍不住反驳说:“明明是你拉扯我们夫人这才摔倒的!怎么反倒怪起我们夫人了?”
春杏闻言,扬起自己的小脸,挂着泪珠争辩道:“我们姨娘只是个妾,怎么怪得起夫人了?姨娘也只是失了孩子心里委屈,这才说了两句。难道这也不成么?”
琴雪也忍不住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个主子都没有说话,怎的下人反倒说起这样的话了?我们夫人这么好的心性,怎么可能害吴姨娘。这些日子吴姨娘有了身孕,夫人她吩咐赵姨娘好生照顾,有需要的甚至从自己的东西里分给她,难道这些事你都不知道不成?”
“那只是些物件,又算得了什么?”春杏不依不饶的哭着说,“难道那些物件就能抵得了姨娘腹中这秦家的骨肉吗?”
珍珠、琴雪见春杏越说越不像话,气得不行,待要继续和她理论,秦不如却难掩怒气的吼道:“都给我住嘴!当着主子的面这样大呼小叫,难道是反了不成?”
秦不如一开口,屋里一下子都安静了。
秦不如花白的胡子颤抖着,他默默地往屋内望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娘亲老太君,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屋外。
路过君瑶身旁的时候,秦不如看了君瑶一眼,那眼里的神情十分复杂。但最后,秦不如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深深叹了口气,带着人离开了。
君瑶低眉顺目面色沉静,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委屈!她不明白也不能理解,这女人怀孕生子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再普通的事情到了宅门大院,也统统变得复杂起来!如吴姨娘一般争来抢去,甚至不惜栽赃陷害,有意思吗?
实在是太累了!君瑶现在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心也沉重至极。对于这里的生活,她原本还是有信心的,但此时,她怀疑了!
心中有点乱,君瑶又想起可儿还在病着,顿时感到胸口就像压着块石头一般喘不过气。
“夫人……”一旁的珍珠见君瑶发呆,没奈何只得问道,“吴姨娘怎么办?”
君瑶闻言,冷冷的看了看屋内,淡然回答道:“等她收拾好,就送她回自己的住所。郎中开的药让她吃上,还是交给赵姨娘。她心思重,我是管不了也不敢管,让她好自为之吧。”
珍珠、琴雪见君瑶这样说,只得点头应下,处理吴姨娘的事儿去了。君瑶再不想在这屋里多待,转身去看可儿。
吴姨娘本来身子极好,这次胎儿又不到三个月,月份小,所以对身子的伤害有限。郎中开了几服药,嘱咐了春杏几句,也就罢了。珍珠、琴雪也不想让吴姨娘在此处多留,恐生是非,着人尽快将吴姨娘送了回去。
没成想过了一个多时辰,大约到了正午,秦寿来了!
秦寿来的时候,君瑶正在屋里照顾可儿。秦寿不顾珍珠、琴雪等丫鬟的拦阻,冲进来直接给了君瑶一个耳光!
君瑶一下子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寿!
“贱人!”秦寿表情扭曲着,指着君瑶的鼻子骂道,“去陆府败了万两银子,没成想娶了你这么个贱货回来!不但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破瓜瓤子,还是个醋坛子浸出来的妒妇!原想着家中多了个闲人,无非多费些米粮,现而今看来,还不如干脆打杀了了事!免得我秦家的香火都败在你这个贱妇的手上!”
骂完,秦寿竟真个伸手去拔了挂在墙上的一把去煞气的剑,来回比划了几下,就朝君瑶冲了过来。虽说那剑没有开刃,但看着银光闪闪,倒也真挺吓人的!
珍珠、琴雪护主心切,一边上前拦着,一边哭着让君瑶到别屋躲一躲。但君瑶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一场闹剧。
秦寿毕竟是个壮年男子,虽说气力精神因长期吃喝嫖赌损了不少,但对付两个不敢当真使力的小丫鬟自然是没说的,珍珠、琴雪没几下就被他扒拉到一边。两个丫鬟索性豁出去了,一个抱大腿一个抱腰,那阵势打算死磕了!
这个场面甚是惊人,别的丫鬟婆子惧怕秦寿,都不敢上前拦着。眼看珍珠、琴雪就快要拉不住了,千寻走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碗药,先是慢慢将药放到了桌上,随后冷眼看了看秦寿,抬手只是那么在秦寿手背上一敲,秦寿那剑就拿不住了!
剑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秦寿看了看千寻,面目狰狞的说:“你这贱人原来是和那贱妇一伙儿的!你等着,我一准儿要去老太太那里说理去,到时候不但要把她打杀了!还要把你卖到见不得光的地方去!还有你们几个……”秦寿指着君瑶屋里的丫鬟们恶狠狠的说,“一个都别想跑!”
秦寿这么一说,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吓坏了,赶忙跪下磕头求饶,有好几个年纪小的丫鬟都吓哭了。珍珠和琴雪听了,脸色也是一白,但是只顾着抱大腿的抱大腿、抱腰的抱腰,也不管别的,先拖住他再说!
千寻听了,真的很想干脆的给这个禽兽一个耳光!但她也知道这不是时机也不是地方,所以,她只是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抬手在秦寿身上点了几下,扯着秦寿的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秦寿见千寻一笑觉得心里微微荡漾,待要说几句调戏的话,却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然后整个人就到了屋外!
气呼呼的还要回头教训君瑶,但千寻却守在门口,恶狠狠的看着他。秦寿虽然鲁莽,但也知道不能硬碰硬的道理,所以只是在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珍珠和琴雪累的瘫倒在地上,半晌缓不过来。千寻端起汤药走到可儿床边,摸了摸可儿的额头,发觉还烫手,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又将药碗放在了一旁。她见君瑶还在呆呆的愣着,心里有些心疼,起身走到君瑶的旁边,拍了拍君瑶的肩膀,慢慢的摇了摇头。
君瑶一见千寻,感到自己心中的委屈实在是控制不住,扑进千寻的怀里哭了。千寻个子高挑,索性也就抱着她,让她慢慢哭上一会儿。
过了半晌,千寻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吴姨娘之事既已如此,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可儿,这丫头,我看着不妙啊……”
君瑶猛地一愣,走到可儿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顿时心又沉下去几分。可儿从昨夜开始,体温忽上忽下的,就是不见好,也不知道这药究竟有没有效。
猛地想起了自家三哥,君瑶眼前一亮,转头对千寻说:“千寻,我要回陆家。”
千寻未及回答,珍珠听了,皱了眉头说:“夫人,今天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就要回娘家,就算没错也变成了有错,我怕背后有人说些不好听的,夫人您的名声就……”
“事到如今,我还怕那些吗?”君瑶无奈的笑笑,伸手抚了抚可儿的脸颊说,“先让三哥治好可儿再说吧……”
见君瑶如此,知道她心意已决,两个丫鬟也都点了点头,珍珠去准备回家要带的东西,琴雪去禀告老太太去了。
君瑶叹口气,转头对千寻悠悠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世上哪怕看不透人心,也是平常之事,怎么就说自己没用了?”千寻摇了摇头说,“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只怕对可儿,这还算是一件好事呢……”
听了千寻的话,君瑶心中一动,看向了面前的可儿。
过了一会,琴雪捎来了信,老太太心里难过,也知道君瑶难做人,说如果君瑶想回娘家的话,那就去吧……
既然老太君允可,君瑶心中打定了主意,回家!
派人和陆府通了气,陆府反应十分迅速,下午就派人来接了。
这次,君瑶带着珍珠、琴雪、千寻,还有重病的可儿,是回家疗伤去的。而这次对可儿来说,则是一场意外的旅程,虽然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将要发生什么,但今日过后,对她而言,一切都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我说这话都没力了呜呜,反正现在也就是加速完结的状态,加油吧……
、吴姨娘的悔恨
秦寿去君瑶那里闹事的事情吴姨娘下午便知道了,她得知此事之后,既有些安心又有些内疚。安心的是既然秦寿把小产一事全部怪罪到君瑶身上,自然不会再苛责于她;内疚的是无端让君瑶担了此事,竟惹得君瑶被秦寿打,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
此刻,吴姨娘正躺在榻上,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某一个点,默声不语。
春杏端来了补品,看到吴姨娘这个样子,忍不住又落了泪,坐在吴姨娘身边劝慰道:“姨娘您莫要太过伤心,郎中说您身子底厚实,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听春杏如此说,吴姨娘眼中的泪噗噗落了下来,她猛地用帕子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了悲伤的呜咽。
春杏见了,不由得越发的伤心,抹了抹眼泪,却又想起那日的事,深深叹了口气,不禁颇为难过的说:“姨娘您那日怎么就贸然下水了呢?要知道您那时怀着身子,可不是一条命啊!”
“那我能怎么样?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可儿死吗?”吴姨娘猛地看向了春杏,怀着悲愤、无奈、痛苦的哭着说,“看着可儿掉下去,我那一刻单想着救她,确实是忘了我已经是双身子的人了……”
春杏听了,又落下泪来,低着头。
“我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若是我早知道会没了我腹中的孩子,我恐怕也是不会下水的……”吴姨娘默默低下头,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无比悲伤的说,“当时我也是仗着我识水性,心存侥幸罢了,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福薄,到底是失了我的孩儿啊……”
“姨娘,姨娘您不要如此说……”春杏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福薄什么的话再莫要提起!您福大命大,自然上天眷顾!今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