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慌!”吴姨娘强忍着疼痛说道,“反复按她的胸口!把水挤出来!我以前见过有人这么救溺水的人,或许能有救!”
春杏闻言,赶忙双手交叠放在可儿胸前,反复按压起来。她也是怕极了,手指一直在抖,脸上满是泪痕。
这个动作效果立竿见影,水马上就出来了。幸亏救的及时,可儿咳了咳,看样子马上就要苏醒过来……
觉得腹中越发疼痛,吴姨娘知道情况不妙,抬手拉住春杏说:“咱们走!”
春杏一时间有些没回过味来,发蒙的问了一句:“啊?”
“我们……我们走……”吴姨娘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
“姨娘!”春杏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扶住了吴姨娘。
“赶快……回去……”吴姨娘坚持着说,“不要让人发觉……我们,回去……”
春杏虽然不明白,但也只好点着头,拾起吴姨娘的衣裙草草为她披上,抹着眼泪走了。
吴姨娘和春杏走后,从一旁跑出了一个小丫鬟。她一脸惊恐的向可儿走了过去,脚步小心翼翼,似乎在观察可儿是活着还是死了。等发现可儿咳嗽着蜷缩起身躯,她赶忙跑到可儿身边,带着哭腔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溺水了!”
近处值守的婆子有人听到了,连忙赶了过来。待发现是宋可儿,慌得赶紧让人把人扶回君瑶的主院,顺便叫人通知赵姨娘。
赵姨娘一听出事的是可儿,知道事情不妙,马上去了老太君那里。将事情草草一说,君瑶吓得脸色都变了!
老太君善解人意的把香姐儿留下照顾几日,君瑶带着人立马回了自己的住处。赵姨娘没敢耽搁,早早的就把郎中叫来了。
这么会儿功夫,年幼的可儿就已经发起了高烧。君瑶坐在她的床边,担忧得还未问出一句话,可儿就拉着君瑶的衣袖说:“娘!可儿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酱紫……其实我觉得,我这个文里,吴姨娘算得上是个好人……咳咳……
、吴姨娘小产
君瑶听了这句话,浑身一震,心就像针扎一般的疼起来,连忙抓住宋可儿的小手说:“可儿莫怕!娘在这儿!”
可儿迷蒙中似乎是听到了君瑶的呼唤,马上变得平静了许多,只是小小的眉头还难受的皱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喃喃说些什么。
君瑶看着面前的可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额头热的烫手,君瑶估计她大概已经烧到了三十□□度,心中担忧极了,不安的起身走出屋外,焦急的问那郎中:“她怎么样?”
郎中闻言,皱着眉低头说道:“她这是因为溺了水,体虚肺寒引起的……我已为她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若是能熬得过……”
“若是能熬得过?”君瑶一下子怒了,看着面前的郎中说,“不过是个溺水后的肺炎而已,你难道还救不成?若是这都救不了,要你何用?”
那郎中被吓了一跳,不敢开口辩驳,默默的低了头。
“算了,你下去吧……”君瑶叹了口气,眼角垂下泪来,轻轻摇了摇头。
郎中见状,忙不迭的退下了。
“珍珠……”君瑶慢慢红了眼圈,语气难过的对身边的珍珠说,“上个月我刚打发了诗云……对诗云,我是可怜她,盼着她好才帮衬她的。但是可儿却与诗云不同,可儿她——她是个孩子啊!她在我这里也有些日子了,那个孩子心性,我完完全全把她当妹妹看待的……”
“夫人,你也别难过……”珍珠明白君瑶的感受,叹了口气,抬手递过一方帕子说,“我问过送她来的那个丫鬟了,可儿她可能是在湖边玩水失足坠入湖中的……既然能自己上岸,那应该是不碍的,夫人你也无需太过担心。”
“是啊夫人……”琴雪端着碗药走了过来,也一并安慰着君瑶说,“郎中说话总是往重里说,其实哪里就有这么厉害了?可儿她福大命大,自然是无碍的!”
琴雪说完,仿佛是要给自己力量一般,认真的点了点头。
被珍珠、琴雪劝慰了一番,君瑶心里好受了许多,也点了点头。看着琴雪端着药碗进了屋里,君瑶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坐在可儿的床边,君瑶和珍珠、琴雪一起守着。这一夜君瑶的住所安静的很,一夜无眠。
此刻在吴姨娘的住所,却响起了哭声。
“姨娘!”春杏哭泣着,泪珠不断的从她的眼眶里流下来,她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瘫倒在床上的吴姨娘,实在难掩心中的悲伤。
除了悲伤,还有失望。毕竟这个孩子是她们盼了很久的,但是现在,就这么没了……
吴姨娘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她的眼泪也不断的在流着。闭上眼睛,吴姨娘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本来是她吴家的希望……
“姨娘……”哭了一会儿,春杏抬起头来,有些不安的看着吴姨娘问道,“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我去禀告老太太和夫人,让她们叫郎中来吧……”
“不可以!”吴姨娘听春杏这样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流着泪,吴姨娘轻轻摇了摇头。
春杏被吓了一跳,抽泣着开口劝道:“可是姨娘……您这样是不行的……如今这样只是往下坠着却下不来,却流了这么多的血,若是伤了身子,以后可怎么得了?”
“春杏,你不明白……”吴姨娘深深叹了口气,手指紧紧抓了抓胸口,慢慢的开口说,“李姨娘曾经小产过你是知道的……她有孕的时候,虽然不似赵姨娘这般对我照顾得如此周到,那也是小心侍奉着的。但是小产之后呢?如今这府中哪还有她的位置,她根本就是被少爷给厌弃了!可她是商户女出身,她没有一个需要接济的娘家,但我有!”
春杏听到此处,更是伤心不已,怀着一丝希望劝慰着说:“姨娘也莫要把话说绝了,少爷这么宠爱姨娘,自然待姨娘与那李姨娘不同……来日方长,或许还能再有胎孕也未可知,姨娘这是何必呢?”
“你不了解少爷那个人,他虽然宠我,但却是最最无情的。”吴姨娘眼角又落下一滴泪,面容惨淡的说,“男子惯会喜新厌旧,咱们少爷又更甚了几分。若他知道我小产一事,只会一味的怪我没护好他的孩子,那里会对我有一丝怜惜之情?到时候,恐怕我再无出头之日了!”
“那现在怎么办?”春杏焦急的握住吴姨娘的袖子说,“姨娘的身子可万万不能再拖了!”
吴姨娘低头想了片刻,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对春杏说:“就算是小产,也不能是我的过错!得找个人承了这个错儿,将小产一事全推到她的身上!”
“姨娘,您是说……”春杏面上一怔,想了想问道,“您说赵姨娘?”
吴姨娘闻言摇了摇头说:“她不行……赵晴安她虽然不得宠,但娘家已然是败落了,恐怕是护不得她。更何况她一贯以贤妇自居,又将我有孕一事担在自个儿身上,若是自责过甚,或是罚了撵了,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原本上月之事已是我对不住她,何必这样害她呢?”
“那姨娘您是指……”春杏细细思量,突然猛地睁大眼睛,脸上出现了些许惊怕之色。
“没错,若要找一个秦寿也没奈何的人,”吴姨娘顿了顿,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就只有她了……”
“姨娘,您这是……”春杏又慌又怕又难过,低头哭着说,“这妻妾之别犹如天堑,妾室之间争风吃醋倒还尚可,若是诬陷主母被人察觉。受罚挨打是小事,只怕连命都保不住!姨娘您要三思啊!”
“对我而言,如今这已是死局。这一着若是走对了,那还有几分生路……”吴姨娘此时倒显得极为镇静,转头对春杏说,“就因为她是正室夫人,我才想着把这事儿揽在她身上。左右我不过是一个妾室,就算被主母弄掉了这一胎,一来身份摆在那儿,二来她陆家还有靠山,秦寿断断不敢休了她。这些日子我也察觉了,咱们的夫人对少爷根本不上心,那身子有恙不能圆房的理由也多半是拿来诳老爷、老太太的。既然她和少爷两看相厌,那无论我是否把这事栽在她身上,于她都无甚挂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呢?”
春杏沉吟片刻,为难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落泪问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做呢?现今这胎虽然没下来,但我原本在家里是帮衬着老娘与人接生过的,这事儿也见过,过不了多久准得落胎……春杏实在是担心您的身子啊!”
吴姨娘闻言沉默片刻,勉强往窗外望了一眼说:“现在是几时了?”
春杏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说:“方才听着是已过了子时,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天亮了。”
“春杏,你为我梳妆一下。”吴姨娘强撑着说,“脸上多扑些胭脂,显着精神些。等天一亮,咱们就去给夫人请安去。我与夫人见面时你且多着些眼色,机灵着些。”
春杏含泪点了点头,一主一仆就这样静候着天亮。
第二日一早,吴姨娘和春杏就来到了君瑶这里,说要给夫人请安。
过了一夜,宋可儿还是烧着,已然有些半昏迷的意思了。君瑶心中担忧不已,一夜未脱衣沾枕,不断喂药擦身,换着可儿额头上的帕子,可是她就是不见好。
心中焦急万分,此时珍珠却万分疑惑的来报,吴姨娘来给夫人请安了。
君瑶实在是搞不懂这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可真是够早的,比赵姨娘往日来请安的时候都要早上许多。天刚蒙蒙亮,吴姨娘她一个孕妇难不成是顶着星星月亮过来的不成?可真够古怪的。
君瑶细细向珍珠问起,珍珠有些愤慨的说道:“她也没说是为什么来的,只是口口声声说要见夫人。我说可儿病着,夫人一夜未眠照料,让她若是无事就早回了吧。她却猛地恼了,说我瞧不起她,那春杏也帮衬着絮絮叨叨骂了好些,一句不离她吴姨娘肚里的孩儿。那些小丫鬟们因她有孕,也不敢与她主仆两个多加争辩。夫人,我看这吴姨娘多半是又来要些金珠玛瑙之类值钱物什的,您要不就出去见见,端着夫人的款儿骂上几句,她也就老实了!”
琴雪在一旁听见,一对柳眉倒竖起来,气呼呼的说道:“她也忒过分了些,真当自己是多么金贵似的。若是她腹中没有那孩儿,谁还管她这些事儿啊?夫人您